發(fā)燒40度,老公非得在家開同學會,還讓我負責做飯、端茶倒水。
酒過三巡,他發(fā)小林云喝醉了,當著眾人的面掀開我的衣服,看著我的剖腹產疤痕笑道:
“李夢姐這道疤惡心死了,簡直跟條猙獰的蜈蚣一樣。”
我祈求地看著老公,然而,他只是嫌惡地看我。
“這種女人,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?!?/p>
我錯愕的看向老公,然而他卻毫不猶豫甩了我一巴掌。
“小云喝醉了才說出這些話,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?真夠掃興的!趕緊滾!”
零下10度的雪天,他把發(fā)燒感冒的我直接攆到大街上。
隨后揚起下巴跟哥們炫耀:
“都生娃了,以為還是以前水嫩的小姑娘呢!在這沖我發(fā)脾氣撒嬌一點不管用!你們看她變得又肥又丑,就是我心太善才想把她這種女的娶回家?!?/p>
“走著瞧,等會兒她肯定痛哭流涕,抱著我說對不起,求我原諒她!”
我也沒慣著他,直接把他體檢出早期胃癌的報告單撕得粉碎。
就他,哪里能配得上做我孩子的爸。
渾渾噩噩到了醫(yī)院,醫(yī)生給我一片退燒藥后我才勉強撐住,他就是之前給周博南開體檢的那位醫(yī)生。
“你丈夫上星期查出胃癌,手術的事考慮得如何?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先安排日期?!?/p>
“不用了,他被車撞死了?!?/p>
醫(yī)生詫異盯著我,隨后嘆了口氣,可能是在想難怪下雪天晚上我需要獨自就醫(yī),身邊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。
我穿著一件薄睡衣,回家路上瑟瑟發(fā)抖,寒風刺骨,冷得我整個人頭皮發(fā)麻。
我腳步沉重,木訥地走到家門口按門鈴。
周博南來開的門。
他的同學全走了,留下了滿地狼藉。
他冷著臉看我,用腳踹開地上的易拉罐。
隨手拿起一個玻璃杯扔到我腦袋上。
哐當一聲,我頭痛欲裂。
“李夢,你現在架子挺大啊!人家小云喝酒說的醉話,你非得斤斤計較,還跑出去不回家了,在那么多人面前讓我丟面子!”
“她年紀小,又喝了酒,說錯話那都是不小心的,你就不能包容她嗎?虧你還是生過孩子的。”
喝醉了就能當著別人的面掀我衣服?喝醉了就能說我的剖腹產刀口像蜈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