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音顫抖，說話語無倫次。
我意識到了什么，想要解釋，卻被裴斯年打斷。
“我從沒想過，你是這般惡毒的人。”
他的眼神堅(jiān)硬又冰冷，像是要在我的心上鑿個窟窿出來。
“不是我，我沒有害她……”
蒼白又無力地解釋，我拿不出證據(jù)，裴斯年也不會相信我。
他不顧我的身體，派人將我?guī)Щ鼐频昕垂埽鄷蛄_瑤道歉，多會再給我飯吃。
我倔強(qiáng)地不愿意屈服，就這么餓了好幾天，意識又開始模糊。
我靠在門上，恍惚間，似乎聽到了裴斯年和羅瑤的說話聲。
“瑤瑤，當(dāng)年你說想開一家酒店，要富麗堂皇的大廳，輝煌璀璨的擺設(shè)，現(xiàn)在這家酒店已經(jīng)在你名下了，喜歡嗎？”
裴斯年的聲音依舊溫和，羅瑤的聲音里則夾雜著一絲感動。
“斯年，沒想到我當(dāng)年隨口一說，你一直記得?！?/p>
門外響起兩人擁吻的聲音，我暗暗感嘆酒店的隔音不好，卻又沒有力氣遠(yuǎn)離。
“斯年，我想……”
羅瑤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澀，卻被裴斯年打斷。
“瑤瑤，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?！?/p>
這句話說出口，門外便久久沒了動靜。
我還以為他們兩個早已離開，卻沒想到下一秒，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。
裴斯年逆著光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，見我靠在門框邊，虛弱地喘著氣，他抿了抿唇，蹲下身放緩了語氣。
“凌曉，去給瑤瑤道個歉，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?！?/p>
“這本來就是你的錯，于情于理，你都該道歉?！?/p>
這本來就是我的錯？
他只聽了羅瑤的一面之詞，就草草認(rèn)定這件事是我的錯，他對羅瑤當(dāng)真是十分信任。
我低下頭，苦笑了一聲。
“好，我道歉?！?/p>
其實(shí)我早就習(xí)慣了向欺凌自己的人道歉。
從小到大，反抗只會換來變本加厲的欺辱。
我熟練地對著羅瑤鞠躬，熟練地說出認(rèn)錯的話語。
看著羅瑤滿意的笑容，我忽然有些迷茫，自己之前的倔強(qiáng)到底是因?yàn)槭裁础?/p>
我早就該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(shí)，這些人不是我能惹得起的。
原以為道完歉就可以離開，可羅瑤卻遞給我一包藥粉。
她伸手撫上我的臉頰，眼里卻滿是陰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