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輪婚禮前夕,沈斯逸繼妹將我推下深海,弟弟跳下海救我,沈斯逸非但不怪繼妹,反而將我弟弟送進監(jiān)獄。
墜海的劇烈撞擊,導致我顱內(nèi)出血,脊柱斷裂,后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日。
我沉溺在夢中不愿醒來,不肯相信十年相戀,他竟會對我這般狠心。
可他跟律師的談話瞬間將我拉回現(xiàn)實。
“沈先生,確定要這么做嗎?如果婉清小姐醒來知道自己的弟弟被你打斷了雙腿丟進監(jiān)獄,一定會承受不住的?!?/p>
“他們姐弟自幼父母雙亡,只剩下兩套房產(chǎn),你確定要奪走她最后的念想嗎?”
“心瑤舞蹈比賽需要錢買通關系,只有她們姐弟倆再沒有自主活動的能力,才有可能答應把房子過戶給我,畢竟我可是他們倆唯一的依靠。”
聽著他的話,我努力克制顫抖的嘴角。
相愛十年換來兩重傷。
但是沈斯逸,誰也沒說過,你是我們姐弟倆唯一的依靠。
……
“剛剛監(jiān)獄里傳來消息,婉清小姐的弟弟鬧著要見你,沈先生,要見嗎?”
“不見,你派人告訴他,要是想讓他姐好好活著就簽了過戶合同,否則,不止他會死,黃婉清也會死?!?/p>
“沈先生,他受傷化膿,如果不管不顧,可能真的會死。”
“死就死,到時候就跟婉清說我托關系把他送去了國外,你只管簽過戶合同,成了我給你提一百萬。”
沈斯逸的話如同利刃刺向我,鮮血淋漓。
律師走后,他站在病床旁自言自語。
“要是你們早答應把房子過戶給心瑤,我也不會這么狠心,黃婉清,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?!?/p>
“放心,如果過戶成功,后半輩子我養(yǎng)著你們姐弟?!?/p>
他還想說什么,手機忽然響了。
我聽到他輕笑一聲接聽:“心瑤,你醒了?感覺怎么樣,沒嚇到吧?”
不知道那頭慕心瑤說了什么,沈斯逸著急忙慌走了。
病房空無一人,我的淚無聲滑落,濕了大半枕頭。
十年換來兩條命的算計,我真是蠢得可以。
忍著劇痛拿起手機撥通了跨國電話:
“我同意繼承外公的遺產(chǎn),一周后過來接我?!?/p>
電話掛斷,過往如同走馬燈浮現(xiàn),驚覺,身體的痛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