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一巴掌扇我臉上,疼痛蔓延到心臟。
“時念,你又對晚檸做了什么!要是她和肚子里的寶寶有什么三長兩短,我不會放過你!”
我苦笑,還以為他變了,變回從前愛我護(hù)我的那個他。
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不在了,這段錯誤的婚姻就該結(jié)束了。
從前,陸老太太對江晚檸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現(xiàn)在,陸家被搞得雞飛狗跳,對她也就忍無可忍。
陸老太太勒令辭退江晚檸,不許她再踏入陸家和公司一步。
“誰知道你肚子里的是不是野種!你現(xiàn)在立馬給我滾出公司!”
陸以琛趕到公司護(hù)住她,抱起她就走了。
之后,和陸老太太賭氣一個星期都沒回家。
今天是外婆的頭七,也是火化的日子。
我對著抱在懷里的骨灰盒,輕輕一笑說:
“外婆,再等一等,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?!?/p>
等我回到陸家時,發(fā)現(xiàn)陸以琛正倚在門口,臉上帶著譏誚。
“時念,你怎么不鬧了?今天去哪了?是不是我太久沒滿足你,你就去外面找野男人了?”
我沒理他,他惱怒地把我扯住。
“你手里抱著的是不是野男人送你的禮物?讓我看看?!?/p>
“放手!”
我死死地瞪著他,朝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嗯?你就這么珍惜野男人送的禮物是吧?”
陸以琛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骨灰盒,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“不要!”
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,砸得我的心臟生疼。
我雙腿無力地跪下,身體忍不住顫抖,一點點收集,捧在手心的骨灰卻怎么也抓不住。
我再也忍不住,瘋狂嘶叫,蒼白絕望的臉沒有一絲生氣,崩潰大哭。
陸以琛極少看到如此崩潰又狼狽的我,眼底閃過愧疚和心疼。
他神色復(fù)雜,臉色極為難看,試探地碰了碰我的肩膀。
“阿念……”
4
鋪天蓋地的強(qiáng)烈恨意狠狠將我席卷,撿起碎掉的瓷片,朝他刺去。
眼里的愧疚瞬間消失,他冷笑一聲,指著自己的心臟位置。
“你竟然要為了外面的野男人殺了自己的老公是嗎?來啊,捅我這里!”
陸以琛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瓷片,我朝他的臉一拳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