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上趕著出來賣的貨色,我怎么可能糾纏?”
“要離婚是吧,可以,但這次想求我原諒就沒那么簡單了。”
“我打算和夏夏生一個孩子,卻不舍得叫她吃苦,你就來代孕吧。”
夏風(fēng)吹過,我卻如同墜落冰窖,窒息得喘不過氣。
從前他不論找多少個女人,都不曾真的動心,僅是為了折磨羞辱我。
可現(xiàn)下,他竟要與勝夏生孩子,眼中柔情不似作偽。
這段虐緣,終是不剩一點情意了。
“不敢走?那你就給我乖一點?!?/p>
見我沉默,故經(jīng)云慵懶地瞥我一眼:“接著捧痰盂,把夏夏和我朋友都伺候好,我就當(dāng)今天這件事沒有發(fā)生過?!?/p>
“代孕的事,可以先放一放——”
不等他說完,我已轉(zhuǎn)過身去。
“故經(jīng)云,再見了?!?/p>
2
離開他,我腳步無比輕快。
可還未走出陵園,故經(jīng)云卻大步追了過來。
素有潔癖的他抓著我的衣領(lǐng),不顧痰盂潑灑上去的污漬,聲音冷冽:
“你真的要走?”
“你媽的醫(yī)藥費不管了,還是說你真打算給夏夏代孕?”
我淡淡看著他:
“松手,往后我不會再來打擾你,我的事也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許是從前提離婚時,我的情緒都格外激動,第一次表現(xiàn)得這么冷靜。
故經(jīng)云眸間看破我的自信散了,微微擰起了眉:
“無可救藥!既然要斷,不妨就斷得干凈些吧!”
“當(dāng)年你爹媽使陰招逼我不得不娶你,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錢,是不是也該算一算?”
我看了看皮膚細(xì)嫩,滿身名牌的勝夏。
又垂眸看了看一身素衣,滿手老繭的自己,不禁苦笑:“算什么?我伺候你7年,你給我買過什么?給我發(fā)過半毛錢工資么?”
故經(jīng)云身邊的女人,每一個都送了車房。
唯獨我睡在逼仄的雜物室,只能在喂狗的時候撿些剩飯來吃。
他拿出的錢,只有爸的喪葬費和媽的治療費,加起來幾百萬,還不夠勝夏的這身衣裳。
故經(jīng)云卻命人將我爸挖出來:
“你賤兮兮賣身換錢,最多值個你媽的藥費?!?/p>
“想離開我,先把你爸把欠我的還了吧!給我砸了這塊碑,骨灰盒挖出來!”
他一聲令下,立刻有人取來錘子,往墓碑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