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聽瀾原以為自己的第一次會被她守到地老天荒,到死的那一天,
也沒機會體會到好友林之侽說的:男女之間的事,只有親身體會了,才知道什么叫死了又活,
活了又死。 倒也不是她多保守,只是從小按部就班上學,工作,缺乏實踐的對象,
直到遇到眼前的男人。不得不說,這個男人很紳士、一直很照顧她的感受,
讓她覺得自己被尊重、甚至被深愛著。這份溫柔抵消了她所有忐忑與自我懷疑。當然,
她沒有告訴男人她這邊的情況,一是不想造成對方的心理負擔,二是也不想讓對方得意。
所以在開始時,她盡量裝熟練而大方的樣子,牢牢掌握了主動權,只是,到底是菜鳥,
到了最后一步,終是忍不住,“關燈吧!”男人聽到她的話,輕笑出聲,
很配合地抬手把燈關了,陷入黑暗之中,舒聽瀾總算松了口氣,也慶幸關了燈,
否則剛才太...,她不想讓對方看到。 此時,男人起身打開了旁邊的落地燈,光線溫和,
把男人挺直的腰背線條襯托得格外流暢,舒聽瀾不禁又覺得口干,剛才出了一身汗,
有些的難受。“我去洗澡。” 趁他沒轉身,她裹著放在一旁的衣服,一溜煙進了浴室,
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,直到氤氳的霧氣彌漫,她才真正放松平靜下來。犯了個錯!
好友林之侽作為她的啟蒙“老師”,千叮嚀萬囑咐,不要約認識的人,尤其是她這樣的菜鳥,
很容易惹麻煩??墒峭膺吥莻€男人算認識的人嗎?卓禹安,作為森洲市知名人物,
她當然認識他,但他應該是不記得她的,所以算不認識吧? 今晚純屬意外,
她多年不參加同學聚會,今晚是高中唯一好友程晨來森洲出差,組了個局,
叫了幾位同在森州的高中同學,她推脫不了只好參加,而后,便見到了卓禹安。
卓禹安不是她們的同學,當年他理科,她文科,井水不犯河水,
唯一的交集是他與她們的班長陸闊是發(fā)小,班長陸闊也在森洲。聚會時,
班長沒有特意介紹卓禹安,只輕描淡寫道:剛剛跟他在談事,順道帶過來蹭頓飯。
本也不用班長多介紹,在森洲混的同學,誰不知道卓禹安?甚至平日喝酒吹牛時,
也喜歡說一聲,當年跟卓禹安是高中同學,那小子是天才,在高中時就顯露無疑,
再講些細節(jié),以此彰顯自己與卓禹安很熟。反而現(xiàn)在到了真人面前,都拘謹?shù)酶裁此频模?/p>
連句話都不敢主動開口跟他說,也不能怪大家,實在是卓禹安這人,氣質冷淡疏離,
很不好相處的樣子。班長說他是來蹭飯的,還真是。落座之后,就旁若無人,
慢條斯理地吃著,并不參與同學之間的聊天。舒聽瀾也不太有參與感,若不是因為程晨,
她是絕不會來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。但班長許久不見她,熱情過了頭,聊不到三句,
就把話題引到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