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這已經(jīng)是陳軒看著素素憑空變出的第三袋糧食了,可他依舊是瞠目結舌,難以置信。
口中喃喃著:“這咋可能呢?你、你再給我變一袋!”
陳母有些看不下去了,連忙上前阻止。
“好了好了,人都說這仙法不能外露。素素對著咱們自家人不隱瞞,可也不能這么亂用,不然神仙會責怪的?!?/p>
素素看著陳母一臉認真的樣子,心中微微松了口氣。
系統(tǒng)這東西瞞不住,可是這么“先進”的科技,莫說是在古代了,就算是前世活在現(xiàn)代,這話說出去也是要被當成精神病直接拉走的。
素素苦思冥想了許久,決定還是將自己之前給陳母金條時的說辭延伸一下,就說是做夢的時候,自己看到的那個老神仙又教了她許多術法。
好在這是一本古言小說,里頭人們的設定都挺喜歡求神拜佛的。
所以這種說法,雖然過于玄幻,但好歹他們也算是接受了。
不過這奇異術法的背后,卻有一個系統(tǒng)深藏功與名。
統(tǒng)子:我能怎么辦?。克{我要是不幫她變戲法,就把小世界炸了,把我發(fā)回銷毀。
陳軒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幾袋糧食,后知后覺的笑出聲來。
“這太好了,有了素素的法術,咱們以后就不用擔心手頭拮據(jù),吃了上頓沒下頓了。”
陳母卻是一臉疼惜的摸著素素的頭:“都說這神仙術法若是凡人去用,都是要耗心血的......”
說著,陳母就有些緊張了起來:“素素,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?這術法用了,真的不會傷身嗎?”
素素剛要開口解釋,就見陳母又不知道腦補了什么,連連擺手。
“不成不成,這術法不到萬不得已,可絕對不能用。
陳軒也附和著點了點頭:“沒錯,你還小,這些東西學著可以,但用起來還是要慎重。你放心,家里有大哥呢,不用你操心?!?/p>
素素眼見著母親兄長對自己如此擔憂,心頭不禁一暖。
她拉住二人的手,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們放心吧,那個神仙爺爺都說了,他會教我怎么用,什么時候用的,絕對不會傷身。還有就是......”
素素頓了頓,還是決定實話實說。
“這術法,興許還能把爹爹救出來呢?!?/p>
“真的嗎?”陳軒大喜過望。
但想了想,他還是嚴肅道:“要是真能把爹救出來就最好了,但是素素你記著,萬事都不能魯莽冒進。保全自己,才是最要緊的?!?/p>
陳母附和著點了點頭:“沒錯,而且即便這術法沒什么傷害,身體也是頂要緊的。軒兒,明天你再打只野雞來,給你妹妹補補身體。”
“好。”
素素的小鼻頭有些發(fā)酸。
能有這樣的親人,哪怕是吃糠咽菜,她也心甘情愿。
想著想著,眼圈就更紅了。
素素連忙仰起頭,想要把眼淚憋回去,可卻看到了天上掛著的一輪銀盤。
“娘,大哥,你們快看!”素素驚喜的指向天際。
“今晚的月亮好圓??!”
陳母抬頭望過去,才想起今天是十五了。
“十五的月亮都是圓的?!?/p>
“也是團圓的日子?!彼厮匾蕾嗽陉惸笐牙?,“娘,爹爹一定會和我們團聚的......”
——
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進了京城。
顧昭剛回了自己府邸梳洗沐浴了一番,換好了衣裳,就被宮里前來宣旨的太監(jiān)連夜叫走了,甚至都沒讓他好好在家睡上一覺。
一路上,顧昭的心臟都撲通撲通的跳著。
尤其是到了宮門口,還直接被皇帝身邊的大太監(jiān)接引著,坐上了一頂小轎,悄悄的前往皇帝的寢宮。
轎子搖搖晃晃,顧昭整個人都暈暈的,如坐針氈。
......這么偷偷摸摸的,怎么總有種要侍寢的感覺?
不信,再感受一下。
終于,顧昭被抬進了皇帝的寢宮。
有小太監(jiān)前來接引著顧昭下了轎子,但卻沒在第一時間讓顧昭進去。
而是先到了里頭,向皇帝稟報了一番,才畢恭畢敬的邀請顧昭進入。
奇怪的是,顧昭在進去之前明明隱約聽到里頭似乎有兩個人的交談聲,可進去之后卻發(fā)現(xiàn)只有皇帝一人獨自坐在書房。
這是顧昭第一次單獨面圣,也是他距離皇帝最近的一次。此前,只有登榜那日跪在地上遠遠的看過一眼皇帝。
顧昭滿心的緊張,尤其此刻所有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,就只剩下了他和皇帝二人,顧昭的心跳變得更快。
他一臉誠惶誠恐的上前,屈膝跪地。
“微臣見過陛下,愿陛下萬歲安康!”
“嗯。”皇帝微微頷首,“起來吧?!?/p>
顧昭低垂著頭,緩緩站起身來。
只能看見皇帝繡著金色龍紋的錦鞋緩緩挪出了自己的視線,接著坐回了龍椅上。
“顧卿為何不敢看朕?”皇帝忽然問道。
顧昭心里慌了一下,連忙拱手解釋:“陛下龍顏,臣怎敢直視?”
皇帝輕笑一聲:“你倒是個會說話的?!?/p>
“臣說的是實話?!鳖櫿寻杨^埋的更低,“臣一介草民出身,若非受到天家恩惠,又哪里能進入大理寺為官。能有幸得見陛下一次,已經(jīng)是臣三生有幸了。臣務必得時刻警醒著,不能壞了這宮里的規(guī)矩?!?/p>
皇帝意味深長的瞥了顧昭一眼。
不知此話是虛是實,但倒是挺中聽的。
“可你不抬頭,朕又如何能與你好好說話?”
顧昭這才大著膽子,緩緩抬起頭來。
觸及皇帝容顏那一瞬間,顧昭愣了一下。
皇帝今年已經(jīng)年過三十了,自幼生長在宮中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又享受了那么多天家富貴,可從他身上卻瞧不出一點奢靡之相來。
反而是生得清俊儒雅,盡顯威嚴之中又不失一絲平易近人。
這樣的一位君主,實在是叫顧昭難以將他與那個外界傳言的昏君聯(lián)系到一起。
不過人不可貌相,顧昭對皇帝并不了解,也不敢立時做出評判來。
皇帝微微勾起唇角,開口問道:“這次離京一月有余,見過了各地鄉(xiāng)土人情,可是知道自己哪里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