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割腿肉,有不合理之處,請掠過。
腦子寄存處(腦子拿來?。?/p>
.....................(正文)
“難不成是加班猝死?這什么人間疾苦!”
凌颯猛地睜開眼,鼻子吸入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混雜著劣質(zhì)香水的氣味,腦仁跟著突突跳。
頭頂是從未見過白色墻面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芒,她正蜷縮在一個狹窄冰冷的隔間里,耳邊嗡嗡作響,混合著外面?zhèn)鱽淼男鷩W和刺耳的笑聲。
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球大床臥室,冰涼的地面貼著她的脊背,一股濕冷從毛孔滲入骨髓。
強忍著眩暈爬起來,凌颯扶著墻壁,打量四周。這隔間小得可憐,似乎是個…衛(wèi)生間?她低頭看自己,一身她從未見過的、剪裁繁復(fù)的禮服,裙擺還帶著可疑的水漬。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上來,不是吧?
“凌莎那個廢物,有天賦都不敢參加領(lǐng)主歷練,非要尋死覓活地嫁給錢少,真是白瞎了她凌家底蘊!”
“錢少何等人物,卡洛斯星域的青年才俊,怎么會真娶她?不過是吊著她,等她乖乖把凌家剩下的那荒星坐標交出來罷了。瞧瞧她今天這副樣子,跟個討飯的也沒兩樣了,錢少隨手摟個小明星都比她強?!?/p>
“就是,家主戒指都快保不住了,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凌家家主?明天就是二十歲生日,聯(lián)盟下發(fā)的領(lǐng)主核心都送來了,她還不死心,以為錢少能娶她就能躲過去?天真!”
“哈哈哈,她要是真嫁不了,明天就得去荒星歷練,聽說E級天賦去那種地方呆一個月,精神崩潰都是最輕的。錢少這一招高啊,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凌家那點家底榨干,可算是人財兩得!”
不知名材質(zhì)的門板隔絕不了外面刻薄的嘲笑聲,那些話語如同冰冷的針,扎進凌颯剛接收到的記憶里。
凌莎?領(lǐng)主歷練?錢少?記憶潮水般涌來,沖擊著凌颯昏沉的大腦。
這具身體的原主,果然叫凌莎,是個落魄星際貴族小姐,為了躲避強制的領(lǐng)主歷練,一心想嫁給未婚夫錢俊,結(jié)果被錢俊聯(lián)手外人騙光家產(chǎn),今天生日宴上被未婚夫當眾羞辱、催要最后的家主信物——那枚家主戒指,在絕望和憤怒中氣絕身亡。
凌颯揉了揉發(fā)疼的額角,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。
三十年社畜生涯,熬夜加班、對付奇葩客戶、內(nèi)卷搏出位,她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足夠慘,沒想到還能有更慘的開局——穿越成一個被騙光、被嘲笑、即將送死的炮灰!而且,這未婚夫的名字……錢俊?跟自己設(shè)定的人設(shè)完全相反?得,白眼狼坐實了。
“媽的,這都什么糟心事兒!”凌颯低聲罵了一句,聲音里頗為無語。
擱在以前,她肯定選擇躺平任嘲,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債??涩F(xiàn)在,這爛攤子實打?qū)嵉貕涸诹俗约荷砩稀?/p>
不反抗,明天就得去什么荒星送死?最后還是求生欲促使她支棱起來,要死也得選個好地兒,可不能這么憋屈的死廁所里,傳出去太丟面兒!
社畜的生存本能,此刻發(fā)出最高警報。想躺平?行,先把這幫孫子都按趴下,才能安心摸魚。
外面的嘲笑聲還在繼續(xù),越來越過分,甚至有人開始幸災(zāi)樂禍地討論她明天會在上傳意識后,精神崩潰然后在全聯(lián)盟直播中丟丑。
凌颯推開衛(wèi)生間的門,一股夾雜著酒氣和劣質(zhì)信息素的暖風(fēng)撲面而來。
包廂里燈光糜爛,一群打扮光鮮的男男女女正圍坐在一起,看向她的目光帶著輕蔑和戲謔。
正中間沙發(fā)上,一個長相斯文卻透著一股精明的年輕男人摟著個身材火辣的女伴,正得意地笑。錢俊,那白眼狼。
“喲,正主終于出來了?我還以為你要躲在里面一輩子呢?!卞X俊笑得虛偽,眼神卻像打量貨物。
凌颯沒搭理他,她的目光掃過包廂,最終定格在桌子中央。
那里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晶體,里面仿佛有星河流轉(zhuǎn),正是記憶中,那個讓原主恐懼到極致的“領(lǐng)主核心”。
聯(lián)盟強制發(fā)放,二十歲生日必須接收,所有具有領(lǐng)主天賦不論平民或者貴族都逃脫不掉的領(lǐng)主歷練。
那如水晶球般的領(lǐng)主核心,在原主眼中是催命符,在凌颯看來,卻是…金手指的載體?
就在剛才,記憶融合時,她發(fā)現(xiàn)這具身體的“天賦”有些特殊。
那所謂的E級天賦,在原主的認知里,好像是某種無用的視覺異常。
可凌颯卻認出來了,那分明是她穿越前玩的一款經(jīng)營游戲的操作界面!
好玩是真好玩,但是燒腦也是真燒腦。
凌颯為數(shù)不多的業(yè)余時間都貢獻給這款禿頭游戲,導(dǎo)致現(xiàn)在一閉上眼見到游戲UI面板都有些迫不及待。這是一個,只有她能看到的、透明面板,上面漂浮著資源、科技、建筑、人才等熟悉到骨子里的選項。
她從菜雞到肝帝,無數(shù)個日夜砸在上面,對里面的數(shù)據(jù)、機制、都了如指掌。
這哪里是E級天賦?這分明是…外掛到賬!
凌颯唇角勾起一個冷峭的弧度,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,但游戲肝帝的戰(zhàn)斗之魂已經(jīng)熊熊燃起。
躲?為什么要躲?帶著掛去開荒,搶男人飯碗,不比在主星搶男人有意思多了?
她沒有一句廢話,徑直朝桌子走去。包廂里的哄笑聲在她邁步時減弱了一瞬,隨即又響了起來。
“她想干什么?不會真要拿領(lǐng)主核心吧?不是怕得要死嗎?”
“別是受刺激瘋了吧?錢少,她該不會想不開吧?”
錢俊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,隨即又恢復(fù)得意:“女人就是麻煩?!彼凵袷疽馀赃叺谋gS,準備攔住靠過來凌颯。
凌颯仿佛沒聽到他們的議論,甚至沒看錢俊一眼。
她的目標只有那個領(lǐng)主核心。她前世最討厭的就是無效溝通和浪費時間,現(xiàn)在更是分秒必爭,誰攔她,就是耽誤她搞錢肝游戲。
走到桌邊,在錢俊和眾人詫異的目光中,伸手、拿起領(lǐng)主核心。
冰涼的觸感從掌心傳來,緊接著,腦海中的天賦面板微微閃爍了一下,似乎與手中的核心建立了某種連接。
原先的方塊字自動占據(jù)視覺的四個角落,這般變化讓凌颯心頭一跳,果然!她忍住查看面板的沖動,抱著領(lǐng)主核心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。
錢俊終于坐不住了:“凌莎,你去哪?你以為拿了這個就能改變什么?沒有我的庇護,你去領(lǐng)主試煉就是個死!”
凌颯停下腳步,抬頭看向他。眼神不再是原主的怯弱痛苦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懶散中透著平淡的銳利。讓他沒由來地感到一股寒意。
她看著錢俊,沒有嘲諷,沒有歇斯底里,甚至沒有憤怒。
只有一種純粹的,看垃圾一樣的目光。
“你哪位?”凌颯淡淡開口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里。
包廂內(nèi)死寂一片。
錢俊的表情凝固了,摟著他女伴的手都忘了動。周圍看戲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。凌莎說什么?她不認識錢少?
凌颯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,抱著領(lǐng)主核心,邁步朝包廂外走去。
“凌莎!你別給臉不要臉!你真以為沒了我你能活下去?別忘了,你凌家的家產(chǎn)可都押在我手里!明天你要是不來求我結(jié)婚,等著你的只有荒星和破產(chǎn)!”錢俊回過神來,又驚又怒地吼道。他絕不允許這個一向懦弱的女人在他面前展現(xiàn)出任何一絲反抗。
凌颯的腳步頓了頓。錢俊的話像一盆冷水潑下,讓她從金手指的興奮中稍稍清醒。是啊,這爛攤子不僅僅是去荒星送死,還有債務(wù),還有被渣男卷走的家產(chǎn)。
她轉(zhuǎn)過頭,重新看向錢俊,嘴角慢慢拉開一個毫無笑意的弧度。那笑容帶著一種熟悉的,社畜加班后才能領(lǐng)悟的怨念和疲憊。
“錢俊是吧?!绷栾S一字一句地說,“最討厭別人欠錢不還,尤其是欠錢還跳臉的孫子?!?/p>
丟下這句話,凌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。只留下滿屋子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人,以及錢俊鐵青得像掘地獸般的臉。
領(lǐng)主歷練是吧?荒星是吧?債務(wù)是吧?白眼狼是吧?
凌颯抱著領(lǐng)主核心,快步走出夜店,冷風(fēng)吹來,讓她混沌的大腦清醒不少。夜空中懸掛著兩輪陌生的月亮,遠處是流光溢彩的飛行器劃破夜空。這里真的是星際時代。
“行,不就是開荒嗎?”凌颯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核心,又看了看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的天賦面板。
“他們絕對不會知道為了不被催婚,小仙女會有多拼?!?/p>
“不過,在那之前,先得搞點啟動資金…”凌颯摸了摸空空的口袋,又想起錢俊那張欠揍的臉。
第一個目標,擺脫債務(wù),順便,削他!但在這之前,她得先弄清楚,明天的領(lǐng)主試煉是怎么個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