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號離自己太近了!
在自己和花臂男戰(zhàn)斗的過程當中,六號已經(jīng)悄悄地摸到了自己身后。
顧岳瞇了瞇雙眼,看來這女人是想乘虛而入,但她顯然沒料到,戰(zhàn)斗會結(jié)束的如此之快。
六號在被顧岳發(fā)現(xiàn)意圖后,動作僵了僵,本來藏在背后蓄勢待發(fā)的手也放了下來。
顧岳看到這里,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,這個動作她太熟悉了,和自己藏石塊如出一轍。
六號的身后...是藏著什么東西嗎?
顧岳注意到不對勁,瞇著雙眼謹慎的后退兩步,拉開和六號的距離。
六號見顧岳眼神略帶防備,當即就明白自己已經(jīng)失了先機,不禁在心里暗道可惜,顧岳看起來最瘦弱,是最好擊殺的。
但沒關(guān)系,她還有另一個選擇——二號。
思及至此六號也再不戀戰(zhàn),腳步一轉(zhuǎn)就調(diào)換方向,準備轉(zhuǎn)移目標。
可好巧不巧,播報在這時響了起來。
“玩家七號死亡——淘汰?!?/p>
聽見播報的六號眼神瞬間一凝,七號是二號的對手,二號已經(jīng)完成了擊殺,現(xiàn)在她的備用選項也沒有了??!
顧岳在聽到播報的時候,下意識向二號方向看了一眼,只見二號正舉著一塊碗盆大的石頭,對著七號的腦袋持續(xù)輸出著。
直到播報響起時,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顧岳收回視線,重新打量著眼前的病弱少女,現(xiàn)在還剩五號和八號兩個男人,她會選擇誰呢?
顧岳正思索著,就見六號眼神一暗,直直的向自己沖了過來。
顧岳心中頓時一驚,六號竟然放著兩個陷入戰(zhàn)斗的玩家不管,反而將矛頭對向了自己!
來不及細想,顧岳連忙后撤躲開六號的攻擊,在弄清楚六號的底牌之前,自己絕不能貿(mào)然迎戰(zhàn)。
六號不知道顧岳心中所想,只是不斷地逼近顧岳,找機會想要近身。
但很快她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,每次自己一靠近,顧岳就靈活走位的避開了,六號心底一陣慌亂。
怎么回事,她為什么不想讓自己近身。
難道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背后藏著的東西了?!
想到這六號的進攻越發(fā)迅猛,可她身體本就虛弱,怎么可能追得上顧岳。
你追我趕的幾回合下來,六號的身體機能已經(jīng)快跟不上了,可她連顧岳的衣角都沒摸到。
顧岳也不想跟她這樣耗時間,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的開口道:“你沒必要浪費時間,我不可能給你近身的機會?!?/p>
六號咬咬牙動作依舊沒停,她已經(jīng)別無選擇了,自己的底牌不足以讓她對抗兩個男人。
只有顧岳和二號她是十拿九穩(wěn)的,但前提是要先給她近身的機會??!
顧岳一邊躲閃一邊喘著氣道:“在其他玩家結(jié)束戰(zhàn)斗前,你還有另一個選擇?!?/p>
“我只有一個選擇...咳咳咳那就是,殺死你。”六號亦是不停喘著粗氣。
“也許殺死一只老鼠,你也能獲得身份?!鳖櫾腊欀碱^,對女人的堅持感到有些厭煩“相比于跟我在這耗,你不如去賭那二分之一的機會?!?/p>
顧岳的話讓六號動作一頓,有些開始遲疑了。
自己要不要賭呢?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,也算在【貓會殺人】里面嗎?
“你沒時間猶豫了,你得趕在他們結(jié)束戰(zhàn)斗之前?!鳖櫾来叽僦矍暗呐?,她不愿再和她浪費體力和時間。
顧岳剛說完話五號也結(jié)束了戰(zhàn)斗。
“玩家四號死亡——淘汰?!?/p>
六號眼神閃了閃,顧岳說得對,自己沒時間再猶豫了,和顧岳這樣耗下去沒意義,她不會給自己靠近的機會。
至于二號...目睹了全過程,同樣會對自己有所防備。
她現(xiàn)在的唯一出路,只有像顧岳說的那樣,去賭一賭,搏一搏那二分之一的機會。
想通了其中的關(guān)鍵,六號停下攻擊的動作,順了口氣,走向還未結(jié)束戰(zhàn)斗的八號斯文男人。
八號此時正將人騎在身下,舉起拳頭狠狠地揮舞,血濺到他的鏡片上,像是撕破了他的斯文偽裝。
身下的人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,已經(jīng)是出氣多進氣少了。
八號動作沒停,甚至越打越賣力,藏在鏡片里的雙眼隱隱透著興奮。
余光見六號向自己走來,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抬頭望向女人:“你想做什么?”
六號捂著嘴不住的咳嗽,向男人提出了請求:“你愿意...咳咳將人頭讓給我嗎?我...咳咳咳沒有身份,很可能會死的?!?/p>
男人抬手抹了抹鏡片上的血污,看著六號語氣依舊溫和:“我不愿意,我不想滿足你的要求?!?/p>
六號眉頭皺了皺,她感覺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可理喻:“我可以給你錢,給你很多很多的錢,足夠保你下輩子不愁吃穿?!?/p>
男人輕笑兩聲,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缺錢?!?/p>
男人說完也不再看六號,抬手就準備給身下的人最后一擊。
六號瞳孔縮了縮,失聲吼道:“我是洛家的獨女!幫助了我就等于幫助了洛家??!”
男人抬起的拳頭頓住了,靜止了兩秒,隨后緩緩放下了手臂神色有些莫名:“帝都洛家?”
“對??!”六號忙點頭,生怕男人動手,加快了語速解釋道:
“我叫洛可可...咳咳帝都洛家的獨女,我們家從商從政產(chǎn)業(yè)做的很大,如果幫了我,我相信我父親一定會報答你的咳咳?!?/p>
八號斯文男人不說話了,只是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著六號,像是在思考她話的可信程度。
半晌男人推了推眼鏡,撐著腿站起身來,聲音溫和的開口道:“洛小姐請吧?!?/p>
男人說完還微微低頭做了個邀請的手勢,像個紳士一般讓開了條道。
六號聞言眼神一亮,連忙走過去,生怕男人反悔一般。
二號看著眼前的一幕神色有些復(fù)雜,走近顧岳胳膊肘捅了捅她:“有錢就是好使哈,這病秧子很出名嗎?”
“不知道?!鳖櫾缆柭柤?,她出身最低賤的貧民窟,這些上流社會的家族名人她統(tǒng)統(tǒng)不知道。
正常來說,她一輩子都和這類人打不上交道的。
“唉?!倍枃@了口氣,隨后又癟癟嘴吐槽道:“早知道讓人頭還有錢拿,我也把人讓給她,當我參加這破游戲的精神損失費了?!?/p>
說完又轉(zhuǎn)頭看著顧岳繼續(xù)道:“你說六號把最后一只老鼠殺死后,游戲能結(jié)束嗎?”
【老鼠是貓的敵人,貓要消滅敵人】,她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做到了,游戲會放她們離開嗎?
二號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顧岳,想要從她嘴里聽到肯定的答案。
但顧岳卻沒有接話,只是目光沉沉的盯著六號方向。
全場所有人的焦點都在六號身上,期待著這個該死的游戲能夠結(jié)束,期待著能夠逃離地獄,期待著回到正常生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