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“為什么呀菲菲,我覺得劉隊說的挺有道理的,我們的時間很緊,目前最重要的是抓緊搞出來一個樣品先。”
孔小瑜認同劉陽的觀點,覺得分開行動效率更高。張菲卻說:“我們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,遇到什么意外怎么辦,手機在這里信號弱的可以說沒有,如果要找人幫忙那真的叫天天不應?!?/p>
我看向張菲,疑惑著她竟然能想到這一層,在我印象里她可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。就算環(huán)境再惡劣,對她來說也只是一次有趣的挑戰(zhàn)。
可現(xiàn)在竟然會說出如此保守的觀點,這著實讓我想不明白。另外兩人也是有點錯愕,不過很快他們就回過神來。
劉陽說道:“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,我們可以找這里的老鄉(xiāng)幫忙,再說了,這里能危險到哪里去?是會有野獸,還是會有連環(huán)殺手?”
“拜托,如果這里有被開發(fā)過那倒無所謂,但你們也看見了,這里相比其它落后山區(qū)里的村子還要更加原始。要不是還有電力供應,我都以為自己穿越了!”張菲反駁道。
沒想到只是簡單的拍攝前的小會,竟然會變成一場辯論會??粗苏l也不服誰的劉陽與張菲,一旁的孔小瑜出聲了。
“那我們就分成兩組好了,既能互相照應,又能最大程度拍攝足夠的素材。你們說,這個提議怎么樣?!?/p>
“可以?!?/p>
“ok!”
于是劉陽與孔小瑜一組,我跟張菲一組,分好組后我們便準備出門,劉陽定了集合時間,中午12點回到這里。
我們四人來到村中的廣場,這里一個人都沒有,明明已是日上三竿,這里卻不見除了我們之外的一人。
我們兩組負責不同的拍攝地點,我和張菲負責村子西邊與北邊拍攝,劉陽和孔小瑜負責東邊和南邊。
我想起在那個噩夢中,張菲就是消失在了東邊,我想提醒他們注意安全,可他們已經(jīng)走遠。不過我也沒有太放心上,因為那只是一個夢,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噩夢。
接下來的時間里,我與張菲拿著相機到處拍攝。張菲身材高挑,長相也出眾,不僅如此,她的氣質也是相當?shù)暮谩?/p>
加上開朗奔放的性格,與大氣不拘小節(jié)的習性,到哪里她都是閃光點。所以這次我就讓她任職視頻里的女主角,這樣單調的背景里也增添了一抹亮色。
我們先是一路從廣場拍到西邊,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一處水塘,與其說是水塘,不如說這是個巨大的湖泊。一條獨木橋向前延伸,只是這霧氣太大,看不到湖的那一邊是什么地方。
張菲見狀笑道:“要不我們走過去看看?沒想到這村子還挺大的,那里說不定拍到好素材!”
我看著在霧中消失的木橋,內(nèi)心突然感到一陣不安,潛意識告訴我不要過去。但是話還沒說出口,張菲已經(jīng)跑到了木橋前面。
“別過去!你他媽的給老子回來!”這時一聲怒吼從我身后傳來,我們都被嚇了一跳。回頭看去,原來是那個長相十分兇惡的村長。
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把鋤頭,氣勢洶洶的朝我們走過來。張菲被嚇得趕緊跑到我身邊,略感歉意的說:“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”
這一幕我似曾相識,是夢中也出現(xiàn)過嗎。我拉著張菲扭頭就走,臨走時我也說了句抱歉。我們朝著村中北方跑去,我最后一次回頭,就看見村長并沒有追上來,只是站在那里看著我們。
我們氣喘吁吁的在野地里休息,村子北方有一大片草地,這里依舊連接著湖泊。從這邊看去,在湖的對面似乎有什么東西,是建筑群。
“那里是不是還有屋子,那里應該也是村子的范圍吧?”張菲說道,好像在夢里也出現(xiàn)過這個場景,不過夢中是劉陽跟我分享的情報。
我到底是清醒的,還是在夢里?
北邊沒有什么可拍的,這里一大片都是草地。而且越往里走,草生長的就越濃密,也越高,我們擔心在看不見的地方有毒蟲蛇鼠,就沒有繼續(xù)往前。
“這里好無聊,為什么會安排在這里拍攝,真的就是原生態(tài)?那西北或者西南也有很多原生態(tài)的地方啊,起碼人家風景漂亮。”張菲埋怨著。
我看著她的背影,遲疑了一會便問道:“菲菲,你開會時說的話不像你平日里會說的?你......好像跟之前相比有點不太對勁,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?”
張菲沒有回頭,我沒有辦法看到她的表情,過了一會她才開口說道:“阿澤,我......我也不知道?!?/p>
“劉隊說我們要分開拍攝時,我就感到很害怕,我不想分開,不想分開......”她最后那句聲音有點顫抖,似乎真的在害怕。
我想說一些安慰的話,但是又不知從何開口。走出了草地,我們拍了老半天了還是沒有拍到好的素材,甚至是連相機都沒有打開。
“唉,怎么說,浪費了一個早上,無功而返?!蔽矣悬c泄氣的說道。
張菲聳了聳肩說:“我們拍不到,他們也一樣,這村子怪怪的,走了一個早上一個人影都沒看到,除了那個兇巴巴的村長?!?/p>
我看了一眼手表,顯示已經(jīng)是十一點40分,集合的時間快到了。我提議先回去,跟他們商量一下后面我們要怎么找素材。
張菲點頭同意,于是我們就原路折返,當我們路過村中廣場時,這里已經(jīng)是人聲鼎沸。
村民們都出來了,他們似乎是某種原因聚集在一起,人群的最前面站著兩個人,一個是村長,另一個是任先生。
嗯?我為什么知道他叫任先生?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,我們選擇繞道回去。
好在村中小路每一條都是相通的,我們也趕在十二點的時候回到了石屋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沒有回來。
我心中有些不安,張菲就說先等等,但是看到我的臉色她湊了過來關心的問:“怎么了阿澤,你哪里不舒服嗎?”
我沒有回答她,只是看著那條通往村里的土路,不發(fā)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