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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清宴的臉色煞白,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收拾完工位后,我正打算離開公司,卻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一件很奇怪的事情。
許氏集團(tuán)的股價正在緩緩回升。
我心里不禁很疑惑,按理來說,在我放話的那一刻,許氏在資本市場已經(jīng)完了,上億的股票就如同一坨垃圾,
誰碰誰死。
到底是誰,還在這個時候不斷買入,竟敢和方氏集團(tuán)對著干?
正思慮著,幾通急切的電話打斷了我的思路。
對方是許氏集團(tuán)的一位合作商,一開始還不敢發(fā)怒,不斷的訴苦抱怨,
“方董,我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,才答應(yīng)與許氏合作的,您可不能這么對我們??!”
“您的新助理夏嶼說,為了讓許氏集團(tuán)股價回歸正常,是您要求我們必須在三小時內(nèi)不斷買入,哪怕加杠桿...”
“可您才剛剛放話...現(xiàn)在資本市場誰不知道許氏集團(tuán)的股票就是一坨屎,您這不是在拿我們填坑嗎?”
說到最后,對方的情緒已經(jīng)十分激動,
“你們兩家玩收購,別拿我們小公司開涮?。 ?/p>
我緊緊攥著手機(jī),指節(jié)因?yàn)橛昧Χ喊祝鄣紫潞夥浚?/p>
“我并沒這么說,給我?guī)追昼?,我去弄清楚?!?/p>
剛放下電話,小劉就趾高氣昂地走到我面前,挑釁道,
“方岑,夏總監(jiān)找你,還不快去?”
我心中的怒氣不斷上涌,不禁一聲冷笑,
“夏總監(jiān)?剛才在人前不還裝成是我的助理么?劉特助,夏嶼這快速變臉的本事,還真和你一樣??!”
小劉愣了一下,音調(diào)瞬間拔高,
“方岑,你別放肆!公司雖然要把你開除,但你只要還在公司一天,你就得守一天規(guī)矩!”
“現(xiàn)在夏總監(jiān)要你去他的辦公室,立刻!馬上!”
“很好,我也正要找夏嶼,沒想到他自己還敢送上門來?!?/p>
離夏嶼的辦公室越近,曖昧的聲音就聽的越清晰,
“寶貝兒,你真是太棒了,區(qū)區(qū)幾個電話,就能讓公司的股價回升。”
“方岑整天跟個大爺似的,還真以為公司離了他就不轉(zhuǎn)了?。 ?/p>
我砰地一聲推開門,
許清宴正坐在夏嶼的大腿上,目光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。
見我來了,二人非但沒有尷尬,反而奚落似的掃了我一眼。
我的聲音里全是怒意,
“夏嶼,你用我的名義逼著合作商在這個時候拉高股價,我倒要聽聽,你打算給我個什么說法?”
許清宴“切”的一聲站起身。
夏嶼沒有理我,反而拿出一份早已準(zhǔn)備好的文件,摔在桌子上,
“方主管,我現(xiàn)在是總監(jiān),我做什么,貌似并不需要向你解釋?!?/p>
“現(xiàn)在我命令你,把你這幾年工作中積攢的全部項目的合作商都給我寫清楚,你走了不要緊,但這些都是公司的財產(chǎn),你必須留下!”
我看都沒看他一眼,轉(zhuǎn)頭看向許清宴,一字一頓,
“許總,原來這就是貴公司的管理方式?真不知道若讓方董見到,他會怎樣看你?!?/p>
我的聲音不大,卻正好戳中許清宴心中的不堪。
她陡然發(fā)怒,猛地甩給我一個巴掌,言語譏諷,
“就你也配提方董?呵,別看你們都一個姓,可人家是天上的月亮,你生來就是一灘爛泥!”
“方岑,你給我寫!”
我擦干嘴角的血跡,
“好,我可以寫,不過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先開除夏嶼?!?/p>
“方岑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
一個水杯徑直朝我飛來,我側(cè)身一躲,可飛濺出來的碎瓷片,還是刮傷了我的額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