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平六年,洛陽南宮嘉德殿內(nèi),沉悶的空氣仿佛凝固。盛夏的暑氣被厚重的宮墻阻隔在外,殿內(nèi)卻更加悶熱難當。董卓肥胖的身軀幾乎將龍椅塞滿,腰間佩刀隨著他粗重的呼吸輕輕晃動,刀鞘上的銅飾不時撞擊龍椅扶手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殿中文武百官如木雕泥塑般低頭肅立,連呼吸都刻意放輕。太尉黃琬的官袍后背已被汗水浸透,緊貼在脊梁上,卻不敢稍動。司徒王允的雙手藏在袖中,指尖深深掐入掌心,用疼痛保持清醒。所有人都生怕引起這位西涼軍閥的注意,成為下一個被當庭誅殺的大臣。
"陛下年幼,咱家暫代朝政,諸位可有異議?"董卓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,粗獷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。他說話時,濃密的胡須上還沾著早膳的油漬,在殿內(nèi)燭光下泛著膩人的光澤。
大殿內(nèi)落針可聞。一只誤入殿中的蒼蠅嗡嗡作響,在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。突然,董卓身體猛地一震,手中把玩的玉如意啪嗒一聲掉在地上,摔成兩截。他按住太陽穴,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,順著橫肉間的溝壑蜿蜒而下。
腦海中,一個威嚴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:"朕即是你。"
剎那間,無數(shù)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董卓的意識:咸陽宮巍峨的殿宇、修筑長城時民夫的哀嚎、未央宮中焚書的火光...他看見自己——不,是另一個自己——站在高高的祭臺上,接受萬民朝拜;又看見自己躺在病榻上,沙啞地喊著"扶蘇...蒙恬...";還看見自己附在一個叫劉徹的年輕身體里,下令北擊匈奴...
"相國無恙否?"李儒快步上前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這位西涼謀士敏銳地察覺到主公今日舉止異?!肯騺泶直蔁o文,方才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屬于他的銳利光芒。
董卓——不,此刻已是董卓(始皇)——擺了擺手:"無妨。"聲音依舊粗獷,但語調(diào)中已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沉穩(wěn)與威嚴。他彎腰拾起斷成兩截的玉如意,指尖在斷面輕輕摩挲,這個細微的動作帶著某種優(yōu)雅,與董卓平日的粗魯判若兩人。
退朝后,董卓(始皇)獨自來到密室。這是他在南宮中發(fā)現(xiàn)的一處隱秘空間,墻上還殘留著前朝大臣密議時留下的炭筆痕跡。銅鏡中映出一張令他厭惡的面容:滿臉橫肉,絡腮胡須,腰大十圍。這具粗鄙的軀體與記憶中那個威嚴的帝王形象相去甚遠。
他解開衣襟,露出毛茸茸的胸膛,皮膚上布滿征戰(zhàn)留下的疤痕。手指撫過一道從鎖骨延伸到腹部的刀傷時,董卓(始皇)突然笑了——這具身體雖然丑陋,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與生命力。
"陛下,這具身體雖粗鄙,卻手握重兵。"意識深處,董卓的本我諂媚道,聲音如同砂石摩擦,"西涼鐵騎天下無敵,并州狼騎也歸順麾下。洛陽城中,誰人敢不從..."
"閉嘴。"始皇冷冷回應,聲音在意識空間中如寒冰刺骨,"朕自有打算。"他撫摸著腰間佩刀,感受著刀柄上纏繞的皮革紋理。這把刀伴隨董卓征戰(zhàn)多年,刃口已有些許磨損,卻更顯殺氣凜然。
密室的暗格中藏著一卷竹簡,是董卓平日根本不會看的《商君書》。董卓(始皇)展開竹簡,借著微弱的燭光閱讀起來。竹簡上的文字有些已經(jīng)模糊,但"壹刑""弱民"等字眼依然清晰可辨。他的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絲冷笑——這些法家精髓,正是當年他統(tǒng)治天下的利器。
次日朝堂,董卓(始皇)宣布廢少帝劉辯,立陳留王劉協(xié)為帝,是為漢獻帝。他自封太師,掌控朝政。與歷史上那個殘暴無謀的董卓不同,始皇開始有步驟地清除異己,同時拉攏士人。他下令修繕太學,恢復部分被廢的儒生官職,這些舉措令朝野上下大為震驚。
"太師近日所為,似與西涼時大不相同。"李儒在一次私下覲見時試探道。他注意到董卓案幾上擺放的不再是酒肉,而是幾卷打開的竹簡,其中一卷赫然是《韓非子》。
董卓(始皇)大笑掩飾,笑聲震得殿梁微顫,灰塵簌簌落下:"洛陽乃天子腳下,豈同邊塞?儒生雖迂腐,卻可安撫民心。"他拍了拍李儒的肩膀,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,既顯親昵又不失威嚴,"文優(yōu)啊,治大國如烹小鮮,火候要恰到好處。"
李儒低頭稱是,眼中疑惑更深。主公何時變得如此...文雅?更奇怪的是,董卓近來批閱公文時,竟能寫一手漂亮的隸書,與從前那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西涼武夫判若兩人。
初平元年春,關(guān)東諸侯以袁紹為盟主,起兵討董。消息傳到洛陽,滿朝震動。董卓(始皇)卻不慌不忙,一面派呂布守虎牢關(guān),一面準備遷都長安。他站在洛陽城墻上,望著遠處諸侯聯(lián)軍營寨的炊煙,眼中閃過一絲輕蔑。
"烏合之眾。"他低聲評價,聲音只有身旁的李儒能聽見,"袁本初優(yōu)柔寡斷,孔北海迂闊書生,孫文臺匹夫之勇...不足為慮。"
李儒驚訝地看著主公。這番評價精準犀利,與平日那個只知炫耀武力的董卓截然不同。更令他震驚的是,董卓竟能一一指出各路諸侯的性格弱點,仿佛對他們了如指掌。
董卓(始皇)命人仔細搜刮洛陽富戶,卻不濫殺平民;焚燒宮室,卻暗中命令心腹將重要典籍圖冊裝箱運走。當夜,洛陽城中火光沖天,照亮了半個夜空。董卓(始皇)立于城頭,火光映照著他猙獰的面容,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,如同一個遠古的惡魔。
"太師,何必焚毀洛陽?"李儒看著沖天的火光,不解地問。他注意到主公的眼中映照著火焰,卻冰冷如霜。
董卓(始皇)沒有立即回答。他的目光掃過城中混亂的街道,百姓哭喊著奔逃,士兵趁機劫掠。這一幕讓他想起當年項羽火燒咸陽宮的情景——多么相似的歷史輪回啊。
"留空城給袁紹。"他終于開口,聲音低沉而平靜,"再者,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。"這句話中的深意,只有始皇自己明白——他要的不是茍延殘喘的東漢,而是一個可以徹底重塑的新王朝。就像當年他滅六國、廢分封、統(tǒng)一度量衡一樣,這次他要從廢墟中建立一個更符合他理想的帝國。
遷都途中,軍隊行至弘農(nóng)郡。董卓(始皇)聽聞附近有座古墓,碑文記載為秦時方士之墓,頓時心生警覺。他親自帶人發(fā)掘,在墓室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塊刻有蝌蚪文的玉片。墓室中陰冷潮濕,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,但董卓(始皇)渾然不覺,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塊泛著幽光的玉片上。
當他的手指觸碰到玉片邊緣的紋路時,心跳驟然加速——這與記憶中長生訣玉簡的紋路如出一轍!玉片上的蝌蚪文他無法辨認,但其中一個符號他永遠不會認錯:那是徐福的標記!
"徐福..."董卓(始皇)握緊玉片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這具身體粗鄙無知,根本不懂上古文字。他需要一個更聰慧的宿主,一個能夠幫他解讀長生之謎的人。想到這里,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向遠處正在指揮士兵的年輕謀士——賈詡。
但賈詡太過謹慎多疑,不是理想人選。董卓(始皇)搖搖頭,將玉片小心藏入貼身的錦囊中。錦囊里還裝著另一件物品——從洛陽皇宮秘庫中找到的半塊玉玨,上面同樣刻著古怪的符號。
初平三年四月,長安未央宮內(nèi)暗流涌動。王允設宴邀請董卓(始皇),稱有要事相商。臨行前,李儒再三勸阻:"太師,近日城中流言甚多,恐有不測。"
董卓(始皇)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:"無妨,朕...咱家正想會會這位王司徒。"他早已通過密探得知王允與呂布的密謀,但心中另有打算。這些日子來,他越來越感到這具身體的局限——粗鄙的外表、暴戾的名聲、日益臃腫的體型...都嚴重阻礙著他的計劃。
更重要的是,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見到了騎都尉曹操。這個在討董聯(lián)盟中嶄露頭角的年輕將領(lǐng),雖然官職不高,但平定黃巾時已顯露出非凡才能。更關(guān)鍵的是,曹操出身官宦世家,學識淵博,正是解讀那些上古文字的合適人選。
行至掖門,果然呂布持戟刺來。董卓(始皇)不閃不避,嘴角甚至浮現(xiàn)一絲冷笑。在生命最后一刻,他的目光越過呂布,鎖定在不遠處一個年輕將領(lǐng)身上——曹操正率領(lǐng)一隊士兵趕來"護駕"。陽光透過宮門的縫隙照射進來,在曹操的鎧甲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宛如一件神圣的戰(zhàn)衣。
"就是他了。"始皇對董卓的殘存意識說,"比你這具粗鄙軀體強得多。"
方天畫戟刺穿胸膛的瞬間,一道青光從董卓體內(nèi)射出,沒入曹操眉心。周圍的士兵只覺眼前一花,以為是火光反射,無人察覺異常。只有呂布莫名打了個寒戰(zhàn),仿佛有冰冷的蛇從脊背爬過。
曹操渾身一震,眼前浮現(xiàn)無數(shù)陌生畫面:焚書坑儒時儒生的慘叫、北伐匈奴時戰(zhàn)馬的嘶鳴、王莽改制時混亂的朝堂...他甩甩頭,這些幻象隨即消失,但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底生根發(fā)芽。
"孟德無恙否?"袁紹關(guān)切地問。他注意到曹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曹操——此刻已是曹操(始皇)——微笑:"無妨。董賊已誅,當速迎天子。"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,修長有力,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,正是適合執(zhí)掌天下的好軀體。意識深處,原本的曹操意識正在掙扎,但很快就被始皇強大的意志壓制下去。
"奇怪..."曹操(始皇)輕聲自語,"這具身體的原有意識比預想的要強。"不過沒關(guān)系,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消化這個才華橫溢的靈魂。
建安元年,曹操(始皇)迎漢獻帝遷都許昌,"挾天子以令諸侯"。與歷史上那個"治世之能臣,亂世之奸雄"的曹操不同,始皇操控下的曹操展現(xiàn)出更為深遠的謀劃。許昌城經(jīng)過精心規(guī)劃,街道筆直如線,坊市井然有序,隱約可見咸陽城的影子。
丞相府的書房內(nèi),曹操(始皇)正在批閱文書。案幾上擺放著幾卷特殊的竹簡——那是摸金校尉們從各處古墓中發(fā)掘出的秦代遺物。燭光下,他的側(cè)臉線條堅毅,與年輕時的嬴政有幾分神似。
"丞相,荀彧求見。"侍衛(wèi)在門外輕聲通報。
曹操(始皇)頭也不抬:"宣。"他迅速將那些特殊竹簡收入暗格,換上一卷普通的軍務文書。
荀彧入內(nèi)行禮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如鶴:"明公,河北袁紹遣使來朝,表奏其為大將軍。"
"哦?"曹操(始皇)挑眉,手指輕輕敲擊案幾,節(jié)奏如同戰(zhàn)鼓,"本初倒是心急。"他太了解這種把戲了——當年六國不也常?;ハ喾Q王,試圖與秦平起平坐?
"明公當如何回復?"
曹操(始皇)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窗外是許昌城整齊的街巷,遠處農(nóng)田阡陌縱橫,一派祥和景象。這與記憶中戰(zhàn)火紛飛的戰(zhàn)國景象形成鮮明對比。
"準奏。"他出乎意料地說,"再表奏他為太尉,領(lǐng)冀州牧。"
荀彧驚訝地抬頭:"這..."
"虛名而已。"曹操(始皇)轉(zhuǎn)身,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,"讓他與公孫瓚爭斗去。待兩敗俱傷,再坐收漁利。"這正是當年秦國的"遠交近攻"之策。
荀彧若有所思地退下。他總覺得明公近來變化很大——不僅戰(zhàn)略眼光更加長遠,連言談舉止都帶著一種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威嚴。有時他甚至會錯覺,面前站著的不是曹操,而是某個遠古的帝王...
許昌丞相府中,曹操(始皇)召集心腹議事。他提出了一個令眾人震驚的提議:"吾欲設立'摸金校尉'一職,專司探訪古墓,取其中金玉以充軍資。"
堂下眾人面面相覷。程昱皺眉道:"明公,此舉恐遭非議。掘人墳墓,有違圣人之道。"
曹操(始皇)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:"此乃《漢書》所載,武帝時曾遣人發(fā)掘先秦墓葬,尋《尚書》遺篇。吾輩所為,亦是承先帝遺志。"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眾人,"再者,亂世之中,軍需為先。若能以古墓之財養(yǎng)我軍士,活百姓性命,豈非大善?"
"明公圣明!"郭嘉突然開口,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,"嘉聞秦墓多藏金玉,若能得之,可解我軍燃眉之急。"
曹操(始皇)意味深長地看了郭嘉一眼。這位年輕的謀士總是能領(lǐng)會他的深意,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才??上w弱多病,否則倒是宿主的好人選。
摸金校尉們很快在全國范圍內(nèi)展開行動,重點搜尋秦代方士墓葬。曹操(始皇)親自繪制了幾處可能藏有長生訣線索的地點,其中包括嶗山、瑯琊和驪山。每次有摸金校尉歸來,他都會第一時間查閱他們的發(fā)掘記錄,尋找任何可能與徐福有關(guān)的蛛絲馬跡。
建安五年春,一個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讓曹操(始皇)激動不已。摸金校尉在驪山附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座隱蔽的洞窟,里面不僅有大量秦代簡牘,還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干尸。干尸身著方士服飾,懷中抱著一塊殘缺的玉板。
"此乃盧生!"曹操(始皇)在密室中仔細端詳那塊玉板,手指微微顫抖。當年就是盧生與侯生誹謗始皇,導致焚書坑儒。沒想到他逃亡后竟隱居驪山,還將長生訣的部分內(nèi)容刻在了玉板上!
玉板上的文字殘缺不全,但幾個關(guān)鍵字符依稀可辨:"魂...轉(zhuǎn)...三...七...損..."曹操(始皇)的心沉了下去。這似乎印證了他的擔憂——每次靈魂轉(zhuǎn)移都會造成不可逆的損耗。按照玉板上的暗示,最多七次轉(zhuǎn)移后,靈魂將徹底消散...
"必須找到完整的長生訣。"他咬牙道,將玉板小心收好。就在這時,侍衛(wèi)來報:袁紹大軍已至官渡。
建安五年秋,官渡之戰(zhàn)爆發(fā)。曹操(始皇)以少勝多,擊潰袁紹。他站在烏巢糧倉的火光前,望著袁軍潰逃的混亂場面,眼中沒有喜悅,只有深思。這場勝利來得太容易了——袁紹的優(yōu)柔寡斷、謀士的內(nèi)斗、糧草的安置...一切都如他所料,仿佛歷史在重演。
"當年六國不也是如此敗亡的嗎?"他對意識中的曹操本我說,"內(nèi)斗不休,各自為政,終被朕...被我各個擊破。"
曹操的本我沉默片刻,回應道:"本初確實犯了兵家大忌。但明公用兵如神,也是取勝關(guān)鍵。"
戰(zhàn)后清理戰(zhàn)場時,士兵從袁紹營帳中搜出一卷帛書,上面繪有奇怪的地形圖,標注著嶗山某處的詳細路線。曹操(始皇)展開帛書,心頭一震——圖中標記的嶗山某處,赫然畫著一枚玉簡圖案!更令人震驚的是,圖上還有一行小字:"徐君房藏真處"。
徐福,字君房!這絕對是長生訣的線索!曹操(始皇)的手微微發(fā)抖,多年來尋找的目標終于近在眼前。
"來人,速派人去青州嶗山..."話未說完,他突然按住太陽穴。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腦海深處爆發(fā),如同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。近來這種頭痛越來越頻繁,讓他意識到這具身體已開始衰老。五十多歲的曹操,雖然精力依舊旺盛,但終究敵不過時間流逝。
"陛下需早做打算。"意識中,曹操的本我提醒道。多年的共生,讓原本的曹操意識已與始皇部分融合,甚至開始用尊稱。
"朕自有分寸。"始皇回應。他注意到帳外站著一個年輕文士——司馬懿,河內(nèi)名門之后,才學出眾卻故作中風躲避征召。此人眼神銳利如鷹,卻又深藏不露,正是理想的宿主人選。
建安十三年秋,曹操(始皇)率大軍南征,號稱八十萬,意圖一舉消滅劉備、孫權(quán)。出征前,他特意帶上司馬懿,名為參謀,實為觀察。長江之上,戰(zhàn)船連綿不絕,旌旗蔽空。曹操(始皇)立于樓船之巔,眺望對岸的聯(lián)軍水寨。
"仲達以為,此戰(zhàn)當如何?"他突然轉(zhuǎn)向身旁的司馬懿。
司馬懿恭敬回答:"丞相天威,必能克敵。然南方卑濕,我軍多為北人,不習水戰(zhàn),宜速戰(zhàn)速決。"
曹操(始皇)點頭贊許。這年輕人見識不凡,且深藏不露,是上佳的宿主備選。但在此之前,他還有一件事要做——找到嶗山那處可能藏有長生訣殘篇的地方。
赤壁之戰(zhàn)前夕,曹操(始皇)在戰(zhàn)船上檢視水軍。突然,對岸駛來一葉小舟,舟上站著個羽扇綸巾的男子,氣度非凡。
"諸葛孔明..."曹操(始皇)瞇起眼睛。這個傳說中的臥龍先生,給他一種奇異的熟悉感,仿佛在哪里見過。那從容不迫的姿態(tài),那深不可測的眼神...都與記憶中某個方士形象重疊。
諸葛亮拱手行禮,聲音清朗:"曹丞相興不義之師,恐遭天譴。今日東風將至,請丞相三思。"
曹操(始皇)正要回應,卻見諸葛亮袖中露出一物——半塊玉玨!那玉玨的紋路,竟與長生訣玉簡邊緣吻合!一瞬間,他明白了什么。這個諸葛亮,很可能是徐福一脈的傳人!
"徐福傳人!"曹操(始皇)失聲喊道,聲音中混雜著震驚與憤怒。
諸葛亮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隨即恢復平靜:"今夜東南風起,丞相保重。"言罷乘舟而去,背影瀟灑如仙。
當夜,東南風果然大作,黃蓋詐降火攻,曹軍大敗。熊熊火光中,曹操(始皇)在張遼保護下倉皇北逃。他回頭望向赤壁,咬牙切齒:"又是徐福一脈!當年騙朕尋仙藥,如今又壞朕大事!"
建安二十五年冬,洛陽城內(nèi)寒風刺骨。六十六歲的曹操(始皇)病重臥床。多年的征戰(zhàn)和靈魂的損耗,讓這具身體已到了極限。他知道,又該轉(zhuǎn)移了。多年來,他刻意栽培司馬懿,又壓制其野心,就是為了這一天。
"召司馬懿。"他虛弱地命令,聲音已不復當年洪亮。
司馬懿匆匆入宮,跪在病榻前。曹操(始皇)握住他的手,觸感冰涼:"朕...我死后,汝當善事少主。"
司馬懿低頭稱是,卻感到一陣莫名寒意從曹操手掌傳來,直沖腦門。他想要抽手,卻發(fā)現(xiàn)曹操的手如鐵鉗般緊握。更可怕的是,他仿佛看到曹操眼中閃過一絲不屬于人類的青光。
"仲達可有不適?"曹操(始皇)關(guān)切地問,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。
"微臣無恙。"司馬懿勉強回答,額上滲出細密汗珠。他感到一陣眩暈,眼前浮現(xiàn)出奇怪的畫面——巍峨的宮殿、無數(shù)的兵馬、焚書的火焰...
當夜,曹操薨逝。同日,司馬懿做了一個奇怪的夢,夢見自己站在高高的祭臺上,腳下是無數(shù)跪拜的臣民。他身著黑色冕服,頭戴十二旒冕冠,腰間佩著太阿劍。
"朕即是你。"夢中,一個威嚴的聲音對他說。
司馬懿驚醒,發(fā)現(xiàn)枕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殘缺的玉片,上面刻著他看不懂的蝌蚪文。窗外,東方既白,新的一天即將開始。而屬于司馬懿(始皇)的時代,也悄然拉開序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