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場鬧劇,伴隨著袁崇明吐血昏迷后終結(jié)了。
王守淵陰沉著臉,讓人抬著昏死過去的袁崇明,狼狽的沖出了鍛造房。
林淵并沒有去阻攔,至于賭注的事情,他相信有林丹陽在,王守淵二人賴不掉。
果然,等王守淵等人離開后。
林丹陽頓時笑著過來拍了拍林淵肩膀,道:“林淵,你小子干得不錯。
我說的話依舊有效,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就是我林氏兵器鋪的首席鍛兵師。
每月工錢五百兩,提成另算。
除此之外,每月還可以得到一枚養(yǎng)元丹……”
“還有養(yǎng)元丹……”
林淵眼中頓時精光更甚,心底卻是如明鏡一般,知道這是林丹陽在刻意拉攏自己。
否則,就算是首席鍛兵師,也不可能有這么好的待遇。
每月五百兩銀子的工錢,還有提成。
這已經(jīng)比大師傅要高得太多了。
最主要的是,居然每個月還有一枚養(yǎng)元丹,這玩意可是價值五百兩一枚?。?/p>
而且,養(yǎng)元丹這等丹藥,全部被林氏等大勢力給壟斷了,就算是你有錢,在市面上也很難買得到。
用他前世的話來說,這東西屬于戰(zhàn)略資源。
“多謝大掌柜栽培,大掌柜放心,往后我一定認(rèn)真工作,絕對不會辜負(fù)大掌柜的期望的……”
林淵立馬抱拳,朝林丹陽恭敬說道。
身為前世的打工牛馬,林淵自然很清楚現(xiàn)在該是他表忠心的時候到了。
否則人家領(lǐng)導(dǎo)下這么大的血本,難不成是為了好玩嗎?
“哈哈哈……你小子,太客氣了?!?/p>
林丹陽哈哈大笑,對于林淵的態(tài)度越發(fā)滿意。
這小子不僅天賦了得,而且還很忠心,很有眼力界,不枉他下了血本。
旋即,他再次拍了拍林淵的肩膀,道:“忙活了一個晚上,想來你也累了,今天就放你一天假,早點(diǎn)回去休息吧!
至于賭注的事情你放心。
一萬兩銀子,絕對不會少一文……”
“多謝大掌柜!”
林淵大喜,連忙朝林丹陽拱手致謝。
“哈哈哈,無需客氣?!?/p>
林丹陽哈哈一笑,然后朝所有人道:“所有人都退下吧!一個個一個晚上都沒睡,都給你們放半天假,好好回去休息一下?!?/p>
說著,林丹陽也不再耽擱,起身走出了鍛造房。
“林淵……你小子,這一次算是賺大發(fā)了,一萬兩銀子,都夠我干一年了?!?/p>
林天逸頓時笑著大喊:“你看看,昨天晚上這么多人,陪著你打了一個晚上的鐵,你得了這么大好處,是不是該表示一下,請我們搓一頓……”
“沒錯,林師傅,你都成首席了,必須要請客?!?/p>
“贏了一萬兩,怎么著也要去一品軒吃一頓吧!”
“請客,必須請客……”
有了林天逸開口后,其他人立馬跟著起哄,如今還留下來的,要么就是林丹陽一派系的人,要么就是中間派。
沒人和林淵有怨,這個時候,自然是跟著起哄。
“請客沒問題,不過……大家也都知道,我這銀子還沒到手呢,現(xiàn)在哪里有錢請客,等我們二掌柜將賭注給我后,我一定第一時間請諸位……”
林淵哈哈一笑。
旋即,一群人又是一番玩笑之后,這才紛紛散去。
鍛造房內(nèi),很快只剩下林淵和陳凡、鐵九黎三人,林淵讓陳凡下去休息,同樣放了他一天假。
畢竟陳凡現(xiàn)在算是他的學(xué)徒,今天他都不來上班了,陳凡過來也沒用。
等陳凡走后,林淵這才朝鐵九黎,道:“鐵叔,這一次還得多謝你?!?/p>
“謝我做什么,我也沒幫上什么忙。”
鐵九黎微微一笑,跟著沉聲道:“不過,這一次你算是將二掌柜和袁崇明都給得罪死了,往后可是要小心一些。
這二人不是省油的燈。
尤其是二掌柜,此人能和大掌柜斗這么多年,不是好對付的……”
“嗯,多謝鐵叔提醒,我會的?!?/p>
林淵點(diǎn)頭,然后話鋒一轉(zhuǎn),沉聲問道:“鐵叔,按理來說,大掌柜可是林氏主脈,還背靠我林氏一族的族長,為何還壓制不住二掌柜?”
“自然是二掌柜背后也有人。”
鐵九黎沉思了一下后,這才接著道:“你應(yīng)該知道,林氏以鍛造起家。
這兵器鋪是林氏的核心產(chǎn)業(yè),重中之重。
大家族中成員復(fù)雜,利益驅(qū)使之下,爭斗自然不斷。
就算是族長,也不能一手遮天。
二掌柜王守淵背后,可是站著大長老,在林家大長老的勢力不在家主之下……”
“原來如此!”
林淵恍然大悟,難怪王守淵一個外姓,居然還能和林丹陽這個大掌柜斗個旗鼓相當(dāng)。
原來是背后有林氏一族的大長老撐腰。
這兵器鋪中的權(quán)力交鋒,看似是林丹陽和王守淵在斗,其實(shí)是林氏一族的族長和大長老在斗法。
這么多年來,雙方只怕是誰也奈何不了誰。
不過,這個局面,在昨天晚上打破了。
被他一手打破。
他的崛起,損害了王守淵和袁崇明的利益,等于是損害了林氏一族大長老的利益。
“我必然會被林氏大長老所記恨?!?/p>
林淵不由苦笑搖頭,沒想到,不知不覺間,自己還是成了高層爭斗的一顆棋子。
不過,他并不后悔。
因?yàn)樗芮宄稽c(diǎn),自己想要往上爬,就必然會成為棋子,被人當(dāng)?shù)妒埂?/p>
更何況,前身的身死,很有可能和二掌柜有關(guān)。
而二掌柜又背靠林氏大長老,指不定這事情和大長老都有關(guān)系。
一切根源,很有可能是他那個便宜老爹給他留下的,那一枚奇怪的令牌。
“那令牌,到底是什么東西?”
林淵心底暗暗想著:“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弄清楚,但以我如今的實(shí)力,想要對付王守淵絕對沒可能。
不過,可以先從他下面人下手?!?/p>
想著,林淵頓時想到了劉仁禮,這家伙絕對知道一些信息。
“一個管事而已……”
林淵心底,頓時有冰冷殺意在浮現(xiàn)。
之前是沒實(shí)力,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他有足夠的實(shí)力對付劉仁禮,自然也不想再忍。
“鐵叔,我實(shí)在是犯困了,先回去休息了?!?/p>
林淵朝鐵九黎說了一句后,旋即也不再廢話,轉(zhuǎn)身出了自己的鍛造房。
心底卻是在計劃著,該如何對付劉仁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