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是金色年華二樓的包廂。
這次又是規(guī)格很高的西餐廳。
姚云曦都進不去的地方。
魏晚卻自由出入···
曾時安眉頭緊鎖,眼底盡是不安。
為什么?
這是為什么?
魏晚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
背后又有何人為她撐腰?
想到那日在金色年華,魏晚對他動粗,霍礪驍出來冷嘲熱諷···
再結(jié)合那日她上了霍礪驍?shù)能嚒?/p>
緊接著又平白無故的進了軍醫(yī)署做工。
一樁樁,一件件。
似乎都跟霍礪驍有關(guān)系。
想到這里,曾時安再也無法冷靜。
他想親口問問魏晚,她究竟是什么時候跟霍礪驍勾搭到一起去的,她們又發(fā)展到了哪一步?
如果只是單純的摟一下抱一下,沒有被奪去清白,他會大度些選擇原諒她。
畢竟這個世道女子本就艱難。
像她那樣國色天香的,更難。
被有權(quán)有勢的惦記,脅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只要她真心悔過,并且保證從今日往后都跟姓霍的斷了聯(lián)系,看在往日的情份上,他可以當(dāng)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
可如果······
想到魏晚極有可能已經(jīng)被霍礪驍玩弄過,曾時安雙目赤紅,瞬間喪失了理智。
他像一頭發(fā)狂的野獸,氣血上涌,直沖腦門,丟下姚云曦便不管不顧的朝西餐廳沖了去。
“時安,時安——”姚云曦被他突然發(fā)瘋嚇了一跳,拼命在后面大喊。
曾時安聽不到,什么都聽不到。
他瘋了似的沖向那扇金碧輝煌的門。
可當(dāng)他要進門時,卻被侍者給攔了下來。
“請問先生有預(yù)約嗎?”
曾時安火氣很大,怒指著餐廳里面,“我找人?!?/p>
“您找哪位,叫什么名字,我可以幫您進去請。”
“如果您是和朋友一起來就餐的,請告訴我您的名字,我們需要核對。”
總之一句話,無論是吃飯還是單純的找人,他都進不去。
需要里面的人出來。
而他隔著玻璃門,已經(jīng)看到了在里面悠哉悠哉吃牛排的魏晚。
不僅有牛排,還有幾道他根本叫不上名字的菜品。
除此之外,她們還開了洋酒。
那個品牌他認(rèn)識,在國外就賣的很貴,如今漂洋過海在國內(nèi)售賣,不用問也知道價格翻倍。
她···她居然喝得起?!
而且看侍者服侍她們的過程,一直都是魏晚在主導(dǎo),也就是說今天這頓飯是她花錢······
她哪兒來那么多錢?
他雖然沒有詳細(xì)的問過,但也知道魏晚家庭條件一般,不然留洋期間她也不會一直勤工儉學(xué),自己賺生活費。
可如今,她卻揮金如土。
如果不是傍上了土大款,她哪來這樣的底氣?
曾時安越細(xì)琢磨越崩潰。
瘋了似的推搡阻攔她的侍者,“讓開,讓我進去?!?/p>
姚云曦倒是追了過來。
看他發(fā)瘋,覺得丟人,愣是沒上前阻攔。
默默地退到柱子后面,暗中觀察,看戲。
曾時安瘋了似的吵鬧很快驚動了餐廳里的客人。
能來這兒就餐的,各個都是非富即貴。
還有一些外國友人。
瞧見他大吵大鬧不禮貌的行為,不少人很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。
魏晚和慕秀棠也不例外。
恨不得從來不曾認(rèn)識過他。
丟臉。
實在是太丟臉了。
“魏晚,你出來,你給我把話說清楚···”
越來越多的侍者一起阻攔他,他掙不脫,進不去,只能不顧形象扯著嗓子大喊。
一時間,餐廳里的客人都開始左顧右盼,想知道他口中的魏晚是何人。
魏晚:“···”
慕秀棠也替她捏把汗。
壓低嗓音小聲跟她嘀咕,“真不知道你上輩子造了什么孽?!?/p>
魏晚無奈一笑,“我也想知道?!?/p>
回完慕秀棠的調(diào)侃,她放下手中的刀叉,迅速從座位上起身。
慕秀棠見狀,立馬急了,“你干什么去?”
魏晚從容不迫,“我出去看看?!?/p>
這樣大吵大鬧的,影響其他客人就餐,也影響店里的生意,不成體統(tǒng)。
“你···”慕秀棠拿她沒辦法,“他吵讓他吵就是了?!?/p>
出去之后,那個混蛋指不定又怎么惡心人呢。
嘴上這么說,動作卻十分麻利,同樣放下刀叉,跟上了魏晚的步伐。
魏晚沖她一笑,“我一個人去就行?!?/p>
慕秀棠抬手?jǐn)堊∷募珙^,義氣道:“那怎么行?”
“你我姐妹花是一體的,有福同享有難同當(dāng),讓你一個人去我才不放心呢?!?/p>
姐妹倆說著話,來到了餐廳門口。
“晚晚——”曾時安見她出來了,臉上神情悲憤交加。
魏晚涼涼瞥他一眼,客客氣氣對侍者道:“放開他吧?!?/p>
侍者立馬齊刷刷放手,并且讓開了門口位置。
曾時安終于能上前了,迫不及待想拉魏晚的手。
“晚晚,你告訴我···”
魏晚冷冷避開他的手,嫌棄之色肉眼可見。
曾時安眉眼一動,心臟狠狠咯噔一下。
連手都不愿讓他碰了,這是不是說明她與霍礪驍···
想到那些活色生香的畫面,他的情緒就崩潰。
他抬手怒指餐廳里面,咆哮大喊:“你告訴我,你為什么能進去?”
魏晚沒想到他如此丟人現(xiàn)眼的鬧,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,嘴角微挑,忍不住劃過了一抹譏笑。
“我花錢吃飯,為什么不能進?”
曾時安表情狠毒猙獰,“你哪來的錢?”
“你告訴我,你哪來的錢?”
“還有,這家餐廳根本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······”
魏晚心想:還不算蠢,猜到了她身份不一般。
可下一秒。
雙目猩紅的男人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歇斯底里的質(zhì)問她,“你告訴我,是不是因為霍礪驍?”
“你究竟什么時候和霍礪驍勾搭上的?你們發(fā)展到哪一步了?”
還有半句話,曾時安的嘴唇顫抖不止,好半天才輕吐出三個字:“睡了嗎?”
話音落,一道戲謔聲音從旁邊傳來,“呦,這里面還有我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