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我在酒店醒來。
手機上,公司群已經(jīng)炸開了鍋。
有人轉(zhuǎn)發(fā)了三年前那場拍賣的視頻片段,雖然關(guān)鍵部位打了碼,但足以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
下面是各種污言穢語。
我冷笑一聲,直接關(guān)機。
下一秒,酒店房門被猛地推開。
許意傾怒氣沖沖地闖進(jìn)來,將一張照片甩在我臉上。
“梁宇琛,你給我解釋清楚!”
是我和程秋爽昨晚在停車場的照片,角度刁鉆,看起來像是在接吻。
“我沒有,不是你想的那樣?!?/p>
“不是哪樣?”
“不是你犯賤,主動又去出軌她嗎?”
她厭惡地打斷我。
“梁宇琛,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!”
我覺得很沒意思,既然她不信,那我也就無需解釋。
宋謙從她身后探出頭:“許總,您別生氣了,梁哥可能也不是故意的?!?/p>
“他能有什么苦衷?”許意傾冷哼。
“自己都這么明目張膽出軌了,怎么還有臉在宴會上給我甩臉色啊!”
“梁宇琛,你現(xiàn)在立刻跪下給阿謙道歉!”
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。
跪下?
她是瘋了嗎?
她竟然要我為了這點捕風(fēng)捉影的事,向一個外人下跪?
“許意傾,你憑什么?”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“就憑你出軌!”
“就憑你是我從爛泥里撈出來的!”
她朝我撲過來,我一把推開她。
我心灰意冷,內(nèi)心一片死寂。
看著這個我愛了多年的女人,我第一次覺得她如此陌生。
我連東西都沒收拾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做完這一切,我寫了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專遞寄給了她。
回到家,我看到茶幾上碎成幾段的玉佩,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。
也許從她默許宋謙羞辱我時,它就已經(jīng)碎了。
突然,手機響起。
是許意傾。
“梁宇琛,你在哪兒?”
“有事嗎?”
“那個玉佩……是阿謙不小心打碎的,他不是故意的?!?/p>
“我知道了?!?/p>
“你別多想,明天是我們結(jié)婚三周年紀(jì)念日,我給你準(zhǔn)備了驚喜。”
驚喜?
對我來說,已經(jīng)沒有意義了。
“不用了,”我冷淡地拒絕,“我明天要去鄰國出差。”
“這么突然?”
“那我明天送你?!?/p>
“嗯?!蔽覓鞌嗔穗娫挕?/p>
這一晚,她沒有回來。
我親手燒掉了我們之間所有的回憶。
第二天出門時,許意傾打來電話。
“宇琛,抱歉,我不能去送你了。”
“阿謙的狗生病了,我得陪他去醫(yī)院?!?/p>
我嘲諷地笑了。
看吧,在她心里,我連宋謙的一條狗都不如。
“嗯?!蔽覜]有情緒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掛斷電話,我毫不猶豫地拉黑了他,把手機卡隨手丟進(jìn)垃圾桶。
然后我拉著行李箱,頭也不回地走向機場。
登機,起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