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也被聲音吵醒。
她稚嫩的小臉兒,被捏的已經(jīng)腫了起來,我看著心疼不已。
輕輕問道:疼嗎?
媽媽別哭,安安不疼。她懂事的掩飾著疼痛。
姜懷瑾轉(zhuǎn)過頭,也像剛才那般溫柔的對安安說:爸爸也要給安安買很多玩具。
安安看向我連忙搖頭:你不是我爸爸,剛剛還打安安。
姜懷瑾的臉突然陰沉下來:林月瑤!你就是這么教孩子的。
他的話里充滿責怪。
3
我抬頭對上姜懷瑾那雙指責的眼睛。
瞬間覺得可笑至極。
我自小就在孤兒院長大。
姜懷瑾也是普通家庭。
我們都沒有家里幫襯,剛結(jié)婚就意外有了安安。
那天他上班回來,火急火燎的收拾東西就要離開。
他說許雯只有他了。
她的抑郁癥復發(fā)了,他害怕她出事。
臨走前在我的逼問下才輕飄飄的給了我一個承諾:兩年,最多兩年。
那天過后,仿佛他從全世界消失了。
電話和聯(lián)系方式也已經(jīng)都換了。
這兩年我吃了很多人吃不了的苦,干了很多別人干不了的活。
還清了房貸,養(yǎng)大了安安。
我自認為已經(jīng)很厲害了。
可現(xiàn)在卻換來姜懷瑾莫名的指責。
見我好像在走神,姜懷瑾繼續(xù)冷漠的說:
林月瑤,我在跟你說話,你現(xiàn)在是怎么了?
安安小小的胳膊又擋在我的面前:不許你兇媽媽,你真壞,又掐我,又罵媽媽。
姜懷瑾聽到安安這么說。
眼里閃過幾分內(nèi)疚:安安我是爸爸,剛才爸爸不是故意的。
安安的眼睛委屈的眨了又眨。
不是,你不是爸爸,你是她的爸爸。她舉起手指了指副駕的星星。
媽媽說爸爸才會把小女孩扛在肩上。
我輕輕的放下了安安擋在我前面的手臂,將她抱在我的腿上。
輕輕的給她擦拭著眼淚。
我的女兒只看了一眼屏幕就認出了這是他的爸爸。
如今他在眼前怎么會認不出來?
只是倔強的她,認為他已經(jīng)有了另一個疼愛的女兒。
又看著自己的媽媽被這樣指責,她才懂事的選擇不認他。
姜懷瑾的眸子漸漸暗下來,想要再解釋什么。
但旁邊的星星拉住他的手:爸爸~
他始終沒有再說出什么,轉(zhuǎn)過身去開車。
眼睛卻時常通過后視鏡望向安安和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