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親本就是上門女婿,這白家的產(chǎn)業(yè)都是我母親當(dāng)年嫁妝置辦的。
而白絲絲的父親沈年,是在我六歲那年調(diào)皮落水時(shí)是他將我救出,也就是從那時(shí)候開始,沈年就得了肺癆。
不到三年的光景就離世了。
父親從小就跟我說,絲絲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。
我欠他們沈家一條命。
于是我喜歡的糖果糕點(diǎn)都是白絲絲的。
她夜里睡不著,是父親給她講故事。
有一晚上電閃雷鳴,我哭著找到了父親房間,讓他給我講講故事。
他眼神狠厲的看著我,
“你比絲絲大兩歲怎么還不如她懂事呢?絲絲本就體弱多病,今晚你就自己睡吧,我去看看她?!?/p>
那時(shí)年僅八歲的我知道,自從白絲絲進(jìn)府的那一刻起,我的寵愛都被奪走了。
仙山招人的日期在即,我無暇跟她們瞎扯。
而是打開了庫房里娘親給我留下的木匣子。
只見里面裝著的是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。
我毫不猶豫的將它戴在了脖子上。
希望母親的遺物能夠保佑我順利被選上,這樣才不至于淪落至上輩子那般的凄慘下場。
仙山坐落在飄渺峰山頂,尋常人上山需要半日光景。
正當(dāng)眾人還愁該怎樣上山的時(shí)候,幾只仙鶴飛到了眾人面前。
站在最前方的不是別人,正是前世那位仙風(fēng)道骨的主考官玄冥。
陌上公子人如玉形容的應(yīng)該就是這樣的貴公子氣質(zhì)吧,
前世我在山上的五年,與他有過短暫的交集。
但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,他是仙族而我不過是個(gè)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。
有些人得知要坐仙鶴,直接露怯不敢坐。
而我與她們不同,坐上仙鶴的瞬間,總感覺我天生就是該在天上飛的仙人一般。
凡人給仙王做秀女,是千百年來大邕的習(xí)俗。
而如今的仙王早已經(jīng)年老色衰。
沒有多少女子愿意被選上,白絲絲也是如此,所以這差事才落到了我的頭上。
從仙山回到白府的時(shí)候,白云庭滿臉緊張的來到了我跟前。
“阿漓,你怎么這么快就被刷下來了?”
白云庭的臉上帶著不可思議。
“我還以為你能被選上呢!但是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清楚,就算是你落選,但是我之前為你定下與姜家的婚事也不能作數(shù)了,剛剛姜家都來退婚了?!?/p>
我眼神冷淡的看著他,
“退婚就退婚,這有什么。”
見到我竟然如此淡定,白絲絲滿臉溫柔的來到了我身邊。
“姐姐別惱,我倒是覺得去不了仙山未必是壞事,畢竟仙王壽元將近,與其去做個(gè)短命妃子,不如就在家里快活?!?/p>
我眼神冷冷的看著她,
“那我還得多謝你了!”
白云庭見我說話態(tài)度不好,瞬間面色凝重的看著我。
“阿漓你怎么能這種語氣說絲絲,虧她還一心一意為你著想。”
我突然就笑了。
“若是為我著想妹妹自己為何不去,偏要讓我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