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的倒鉤劃破了我的手,鮮血不斷從指尖涌出。
一滴,一滴,滴落在地。
狐妖最注重的就是體內(nèi)的精血,精血失的越多,整個人也會越虛弱。
不多時,我的臉就因為失血過多,變得慘白。
等剝完999朵玫瑰花的時候,我整個人已經(jīng)有些搖搖欲墜了。
我抬頭,還想看看江野有沒有一絲的心軟。
可全程,他都只是抱著沈枝,輕聲地哄著。
仿佛我就是個人形馬戲團,給他們表演,供他們戲耍玩鬧。
只看了那一眼,我就收回了目光,自嘲地笑了笑。
真是想得太多了,能騙我三年的人,怎么會在此刻心軟?
我將涌上喉嚨的血努力往下咽了咽,抬起腳步固執(zhí)再次向轉(zhuǎn)盤走去。
紅線又淡了,現(xiàn)在只差兩次,我就可以離開了。
圓盤再次開始轉(zhuǎn)動,只是這次卻停在了去湖里撈出一個東西的懲罰上。
我站在原地,目光暗淡了兩分,真是每一個懲罰都直戳我的心窩。
知道我下雪天膝蓋會疼,就安排我去跳冰冷的湖。
江野挑了挑眉,正要開口,突然進來了幾個人。
為首的男子一進門就吆喝起來:“呦,哥又在哄我們的枝枝公主呢,這次是帶了什么人過來?”
其他人也在附和著:“不愧是青梅竹馬啊,這是真愛啊?!?/p>
我準備動作的身體卻突然僵在了原地。
不是聽到了沈枝和江野是青梅竹馬,也不是因為有更多人來看我的慘劇而難堪。
而是認出了這些聲音。
蟄伏在深處的痛苦記憶猛然涌上了心頭。
那是我懷孕三個月的時候,也是我第一次想要放棄成仙,留在江野身邊的時候。
當時,為了出去給江野賺點補品的錢,我主動去了燒烤店當服務(wù)員。
就在我準備收攤回家時,有一桌客人尋釁滋事。
我本不想?yún)⑴c,可他們卻好像有目的一般,在和老板發(fā)生爭執(zhí)的時候,把我也拉了進去。
大大小小的拳頭落在了我的背上,腰上……肚子上。
那晚我哭喊著跪求他們,放過我。
我甚至給江野打電話,想讓他救救我,救救我們的孩子。
可電話通了,那頭只傳來一陣喘息聲,隨后就迅速掛斷了。
直到我被打暈過去,親自感受著一道生命在體內(nèi)的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