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風(fēng)感覺她不是傻白甜,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(zhèn)定,可造之材。
“你能出來嗎?”蕭清寒抬起劍,豎在眼前仔細打量。
“你拿反了,朝天上的是劍尖?!?/p>
“哦?!彼兆Ρ囊粍x那,首端蓮花花苞綻放青光。
她眼眸中倒映出一朵青蓮,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升起。
像是刻在血脈中的聯(lián)系。
銹斑全部脫落,帝劍真正的面目顯露而出,秦風(fēng)迅速收斂光芒與氣息。
“回房間說?!?/p>
“哦好?!笔捛搴氐阶约悍块g,好奇撫摸徹底變樣的劍。
握起來十分順手,黑色劍刃像鏡子一樣反光,倒映出她的臉。
就是感覺這劍少點什么重要的東西。
不完整。
秦風(fēng)竟能感受到她小手撫過,還酥酥麻麻的,有種觸電感。
真神奇。
她這個房間不大,只有一張床,一個小書桌跟椅子,一個放衣物的箱子。
桌上有幾本泛黃的書本。
蕭清寒心中滿是好奇,抿唇問:“您是傳說中的仙人嗎?”
“不算,但曾經(jīng)能飛天遁地,一劍斬斷大山,斷江分海。”
“好厲害?!?/p>
“你想學(xué)嗎?”秦風(fēng)順勢一問。
她沉默一會,把劍放在床上,“想。但我想先知道,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?”
小小年紀(jì),警惕性挺強。
還懂得命運饋贈的所有禮物,都將在暗中標(biāo)注好價格這個道理。
就像氣運之子,無需多努力就能成仙做祖,很爽。
可代價就是受天意擺布。
逃不出宿命。
她應(yīng)劫而生,自然也有她必須完成的使命。
一飲一啄,皆是定數(shù)。
秦風(fēng)如實回答:“等你成長起來后,幫我重塑一具適合的肉身。”
“您以前是人?”
“是?!?/p>
“那為什么在劍里?”
“說來話長,以后再告訴你。”
“哦?!笔捛搴妓髌?,又問:“菜刀用來切菜,斧頭用來砍柴,鐮刀用來割水稻,劍是用來做什么的呢?”
【厲害,這就開始問劍之本質(zhì)了。】系統(tǒng)忍不住感慨。
秦風(fēng)用自己的理解回答:“劍是身體的延伸,是意之所向,是殺人器?!?/p>
帝兵,在仙帝手里才是。
武器的威能取決于使用者。
蕭清寒眼中閃過一抹精光,握住劍柄,又問:“那劍沒有其他作用,只能殺人,豈不是兇器?”
“柄在你手上,用來做什么由你決定?!?/p>
“為何要學(xué)劍殺人?”
秦風(fēng)沉默一下,“為生存,為更好的活下去。許多時候,不戰(zhàn)斗,不殺人,就無法生存。”
蕭清寒不禁想起那年的雨夜,刀光劍影,伴隨著母親的哭泣,慘叫。
手里無劍,跟有劍不用是兩碼事。
有力量,才不會受人欺負。
她小臉嚴(yán)肅,誠懇的說:“我懂了,仙師您可以教我嗎?”
“可以,但你肉身太孱弱,得先鍛煉體魄。還有,別叫什么仙師,就叫劍靈吧?!?/p>
“好的,謝謝仙師。對了,這把劍有名字嗎?”
秦風(fēng)無奈,主打一個知錯不改是吧?
“你取一個吧?!?/p>
他不在意這些,而且這本就是對方的劍,自己屬于撿漏了。
蕭清寒不假思索的說:“就叫青蓮劍吧,我剛才看見了?!?/p>
“行?!鼻仫L(fēng)一點不意外,這個名字也挺好聽。
蕭清寒覺得自己要把握住機會,當(dāng)即認(rèn)真的問:“仙師,我可以拜你為師嗎?”
“可……”秦風(fēng)話說一半,系統(tǒng)焦急的聲音響起。
【大哥,蒼庭天帝之師的因果太大,你確定自己承受得住嗎?】
“怕個毛,都差點死過一回的人了。當(dāng)師父,總比當(dāng)師兄靠譜?!?/p>
【本統(tǒng)子認(rèn)可你的勇氣了?!?/p>
“不收她為徒,怎么名正言順的教?難道還讓她拜其他人為師啊?那我不白白當(dāng)劍靈了嗎?”秦風(fēng)打定主意當(dāng)她的專屬“老爺爺”,對她悉心教導(dǎo),傾囊相授。
譜寫一段師徒佳話。
【那你綁定吧?!?/p>
“什么綁定?”
【綁定后,你就能賦予她使用技能的權(quán)限,并且時刻查看她的面板,狀態(tài)。而且以后她修煉還能反哺你?!?/p>
“你為什么不早說?”
【你沒問,而且你也快死了,還說啥呀。】
“666?!鼻仫L(fēng)答應(yīng)收她為徒。
蕭清寒神色一喜,立刻把劍平放在床上,跪在地上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磕三個頭。
“師父在上,請受徒兒三拜!”
“好了好了,快快起來?!鼻仫L(fēng)始料未及,原以為她說兩句話走個過場就行,沒想到她如此認(rèn)真。
【綁定成功?!?/p>
【宿主】:秦風(fēng)
【境界】:煉氣殘魂
【技能】:一劍仙人跪——發(fā)動技能持劍從上往下劈,必定被身前一名目標(biāo)雙膝跪地空手接白刃。
玄重——賦予劍重量,目前最高為十萬斤。
【綁定目標(biāo)每突破一個大境界,隨機獲得一個新技能。】
一劍仙人跪是變態(tài)的規(guī)則技,在單挑時非常好用,但被圍攻時還是難受。
而且這個技能有CD,十五分鐘左右。
蕭清寒打幾個哈欠,盡管還是十分興奮,但強烈的困意上來。
“師父,我要睡覺了?!?/p>
“嗯?!?/p>
她把劍放在床頭,靠著墻邊,外衣脫到一半突然想起來。
“師父,你可以看見我嗎?”
“能?!鼻仫L(fēng)語氣平靜,“放心,為師不是什么禽獸,對小孩也沒興趣?;蛘吣憧梢杂貌及褎ιw起來?!?/p>
蕭清寒小臉微紅,“我自是相信師父。”
她把蠟燭吹滅,緩緩脫去外衣。
秦風(fēng)發(fā)誓,自己真的不想看到,奈何視角不受控制。
清冷的月光透出窗戶照射進來,像在地上鋪了一層銀霜,可這份潔白又遠不及房間里的少女肌膚。
她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青色的荷花肚兜,背后有幾根綁帶,躺在床上用薄被蓋住胸腹部。
藕臂白的刺眼。
其實沒什么春光。
暫時分辨不出前胸后背。
秦風(fēng)默念非禮勿視。
【她對你挺信任。】
“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。我又不會害她,而且這是她的劍,她肯定有種天然的親近感?!?/p>
【確實?!?/p>
【等等,原來你是想做女帝的父親!】
【嘖嘖嘖,本統(tǒng)子一直佩服你的勇氣。】
“懶得理你,睡覺吧?!鼻仫L(fēng)見她已經(jīng)睡著,呼吸平穩(wěn)。
看來是真累到了。
這孩子童年過的不容易。
【你一個劍靈還要睡覺?】
“不然呢?”
【劍里還有木道靈氣,你可以慢慢吸收蘊養(yǎng)靈魂,萬萬不可操之過急?!?/p>
“你不早說?”
【你沒問?!?/p>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