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刀影紛飛。
紅眼巨齒兔應(yīng)聲倒地,殷紅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。
林淵上前拔下兩顆巨大的兔牙,塞進(jìn)儲物戒指當(dāng)中。
這兔牙可是好寶貝,回去稍作打磨,就能制成一把不錯的武器。
簡單收拾一下,繼續(xù)出發(fā)。
或許是宗門經(jīng)常掃蕩的緣故,除了那只紅眼巨齒兔,接下來他沒有任何發(fā)現(xiàn)。
時間很快來到晚上。
林淵燃起一堆篝火,利用火焰余溫烤軟了手中的硬餅子。
宗門售賣的倒是有辟谷丹。
一瓶有十枚,服用一枚可保三天不餓,價值1塊靈石。
硬餅子是宗門福利,可無限討要,相當(dāng)于免費。
吃上一塊也能混個肚飽。
也正因如此,尋常雜役弟子根本不會購買辟谷丹。
吃過硬餅子,林淵盤膝而坐,準(zhǔn)備修煉燃血決。
【修煉《燃血決》,獲得副作用:燃燒氣血,壽命減少】
“副作用不能一人獨享,需得雨露均沾?!?/p>
他將賴仁以及賀鵬、王烈三人全部選定,隨后靜下心神開始修煉。
剛一修煉,林淵立馬察覺到周邊靈氣正朝自己瘋狂涌來。
以前修煉時,那些靈氣都對自己愛答不理。
自己必須得一個個勾引,它們才肯進(jìn)入自己體內(nèi)。
而現(xiàn)在。
所有靈氣仿佛化身舔狗,爭搶著要被自己吸收。
“這就是天才的感覺嗎?”
林淵心神一動,再次加大燃燒氣血的速度。
一瞬間,周邊靈氣更加狂暴。
無數(shù)聚集起來的靈氣竟在他身邊形成白絲絲的霧氣。
受到靈氣滋潤,林淵體內(nèi)的靈力也開始瘋狂暴漲。
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時辰,他便感受到第六層的境界屏障。
“給我破!”
他鼓動全身靈力,對著境界屏障狠狠一撞。
沒有任何意外,境界屏障轟然消散。
練氣六層,成。
“以往只要達(dá)到練氣五層,加上一門武技,就有可能成為外門弟子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是練氣六層,又有七殺魔刀傍身,進(jìn)入外門已經(jīng)不成問題?!?/p>
“不過成為外門弟子只是第一步,后面還有內(nèi)門,甚至真?zhèn)?。?/p>
“再加上虎視眈眈的血魔宗,這點實力還是不夠看啊?!?/p>
“筑基,最起碼到筑基境界,我才有安身立命的資本。”
正想著,林淵忽然目光微沉,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一棵巨樹。
巨樹后面站著一頭雙尾豬,此刻正垂涎欲滴的盯著自己。
準(zhǔn)確來說,是盯著自己身邊繚繞的靈氣。
下一瞬,雙尾豬邁開四肢,直直沖了過來。
“來得正好,拿你試驗一下練氣六層的威力?!?/p>
境界提升后,使用七殺魔刀第一式更加得心應(yīng)手。
林淵快速上前,一刀揮出。
普通鐵刀在靈力加持下,鋒利程度竟然堪比神兵利刃。
一刀就將雙尾豬從中間劈開。
望著雙尾豬的尸體,他臉上浮現(xiàn)出淡淡笑意。
硬餅子吃膩了,剛好可以烤點豬肉吃。
雙尾豬依靠靈氣修煉,肉質(zhì)鮮嫩緊實,完全沒有普通野豬的腥臊味,是不可多得的美味。
切下幾塊肉穿在樹枝上,往火堆上一架。
很快,一縷肉香傳來。
“不錯不錯,外殼焦脆,內(nèi)部柔軟多汁,味道真的不錯?!?/p>
林淵大口扯下一塊烤豬肉,吃的不亦樂乎。
不多時,幾塊烤肉全部下肚。
他又切下來幾塊放在火上炙烤,準(zhǔn)備明天再吃。
趁著烤肉的功夫,林淵開始在一旁演練刀法。
追魂一式大成,如今他演練的正是七殺魔刀第二式——斷魄。
斷魄可將體內(nèi)靈力轉(zhuǎn)化為寒氣釋放出來。
刀鋒未至,寒氣就能侵入敵人身體,使其五感逐漸喪失。
這一招威力奇大,同時副作用也不小。
除了肌肉撕裂,夢魘纏身外,演練時所產(chǎn)生的寒氣也會侵入體內(nèi)。
長期積累之下,體內(nèi)便會形成寒毒,日日夜夜都要遭受寒毒折磨。
照例將副作用傳給三人,林淵演練起來毫無影響。
與此同時,賴仁住處。
經(jīng)過一個月的修養(yǎng),再加上丹香閣那邊送來的丹藥。
他的實力非但沒有半分受損,反而因禍得福,更進(jìn)一步。
“沒想到有朝一日,我也能到筑基中期,丹香閣......罷了?!?/p>
“以后年年送幾個雜役過去,有那邊的丹藥供應(yīng),想來我還有希望凝結(jié)金丹,壽元達(dá)到五百載呢?!?/p>
賴仁喝著小酒,感受著體力靈力涌動,不由笑出了聲。
只有強(qiáng)大的修士,靈力涌動才會如此激烈。
而自己是筑基境中期,哪怕放在內(nèi)門,那也是不弱的存在。
可是很快,他就眉頭緊皺
“不對勁?這靈力怎么運轉(zhuǎn)的越來越快了?”
“熱,好熱啊!”
賴仁的臉色變得通紅無比,一縷縷白煙從頭頂不斷冒出,仿佛一只剛出鍋的大龍蝦。
他一把扔掉手中酒壺,忙不迭的向外面跑去。
嘭!
連開門的功夫都沒有,賴仁直接撞開房門,然后一頭栽倒在院內(nèi)池塘中。
咕嚕嚕!
水面上很快就泛起一連串的小泡泡。
正在幫他打掃小院的雜役弟子看到這一幕,紛紛瞪大了眼睛。
不是,賴扒皮又投池塘了?
今夜難受的不止是賴仁。
另一邊,燃燒氣血帶來的熱量直接驚醒了熟睡中的賀鵬。
他急沖沖的跑到外面,打來冰涼的井水澆在身上。
住在一塊的王烈也被這番動作驚醒,看到發(fā)瘋似的賀鵬,不解問道,“你這是又怎么了?”
“我也不知,只感覺渾身發(fā)熱,實在是太熱了?!?/p>
賀鵬一邊往身上澆水,一邊回答。
聞言,王烈有些無奈。
以前說冷,現(xiàn)在說熱。
要不是看到賀鵬全身發(fā)燙,他甚至都懷疑對方是在消遣自己。
但很快,他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。
一股熾熱的灼燒感從四肢傳來,燒的他大腦一片混沌。
他立刻沖出屋子,學(xué)著賀鵬的樣子,將冰涼的井水澆在身上。
二人你一桶我一桶,忙活了一個時辰,這才停下。
虛弱的兩人沒有回屋,靠在井邊恢復(fù)體力。
忽然,王烈指著不遠(yuǎn)處,一臉駭然。
“看......那......那是什么?!?/p>
賀鵬抬頭望去,只見一股寒氣瞬間凍結(jié)了眼前一切。
隨后卷著刺骨寒風(fēng),劈頭蓋臉的砸到身上。
身上殘存的水珠頓時結(jié)冰。
兩人相視一眼,嚇的大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