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一點,我動了動酸硬的手臂,往右一摸,帶有暖意而又帶著些許彈性的觸感傳來。不對,
這不對,我手機呢。猛然睜眼,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跟我四目相對的我。
身側(cè)的人趴睡在枕頭上,被子則淺蓋在腹部。我瞪大了雙眼,天殺的,這什么情況!
悄悄掀開被子看了看我身下,立馬蓋上。好好好,未著片縷?;?秒鐘,接受了這個事實,
開始回想怎么到這一地步的。只記得昨天是蕭逸的生日,雖然是青梅竹馬的關系,
但我從小看他不爽。他這人從小就長著一張妖孽臉,上學時,身邊總圍著一群小女孩。
長大了更甚,不缺主動投懷送抱的姑娘。而他呢,不主動也不拒絕。本來是不愿去的,
但秉持著是發(fā)小的關系,還是去去吧。畢竟圈里就那些人,大家都認識,你不去,
坊間傳聞就來了。到了地,推開包廂門,映入我眼簾的是各路形形色色的男女。當然了,
主人公則坐在卡座中間,身側(cè)坐著兩個穿著火辣的姑娘正喂他喝酒。我暗暗翻了個白眼,
內(nèi)心說了句狗男人。徑直走向他,將手中的東西拋給他。他手臂從卡座后繞開姑娘,
彎腰撿起剛剛沒拋準掉在地上的禮盒。他挑了挑眉,晃了晃盒子,“這是什么?
”“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?!蔽覜]好氣的回應著。他修長的手指緩慢解開絲帶,我移開眼。
里面是一條紅色領帶,花了我不少錢。我俯首在他耳旁,“姐送你的生日禮物,衣冠禽獸。
”后四個字我咬的格外重。耳邊傳來戲謔聲,“這樣啊,原來我是衣冠禽獸。
”接著我的手腕被他一拉,來不及反應,一個踉蹌跌落在蕭逸腿上,手不自覺的搭在他肩上。
“那你想感受下真正的衣冠禽獸嗎?”細細麻麻的呼吸聲撒在我的脖頸。
他的手虛搭在我的腰上,若有似無的感受讓我很不舒服。這小子在撩我?姐是那些小姑娘嗎?
這點小把戲就能撩動我?不可能。我不甘示弱,又湊近了他些,手摸上了他的后剃發(fā),
渣渣的觸感?!霸趺矗愫芟敫以??可惜了,我對你不感興趣,
留著你那些招數(shù)對你的姑娘們用吧?!蔽以谒呡p吹了口氣,手也沒閑著,
從他的后脖頸慢慢的往下滑。十分直觀的感受到他身體已不似方才那么放松。
伏在腰間的手緊了緊,仿佛是在警告著我的行為。他的氣息已然混亂。我松開手,
對上他那帶著不明情緒的目光,挑了挑眉,嘴上帶著笑。跟我玩?看誰玩的過誰。
我拿開他的手,站起身來,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。許是剛才那一幕被人瞧見了,剛一落座,
就被一人詢問。詢問的人是周鵬,家中干珠寶產(chǎn)業(yè)的。遞了一杯酒,剛好有些渴,
悶頭干完了。然后三言兩語把他打發(fā)走了。后面就是吃吃喝喝,大家開始玩游戲。
我這該死的運氣,被罰了不少酒,后面真喝不下了??偢杏X被人做局了。
蕭逸還幫著喝了不少。到后半場,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,不知道是酒太烈,
還是內(nèi)心太躁動,感覺有螞蟻在身上爬。很熱,非常熱,極其熱。熱的受不了,
將大衣脫在一旁,留下身上一條黑色吊帶長裙。還是熱,索性直接閉眼,往后一躺,
暗示自己心靜自然涼。根本涼不了一點。這時候,有人蹲在我面前,說要送我回家。
手搭在了我的肩上。睜開眼一看,是周鵬,我垂眸盯著他?!澳瞄_你的手,別讓我說第二遍。
”他撒開手,言語透著委屈,“我是看你有點不舒服,想送你回家罷了,兇什么。”我冷笑,
“真有這么好心,也不會給我下東西了,滾遠點?!彼桓哪樕仙裆瑲饧睌?,
“你別后悔?!焙蠡趥€毛線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,傻*。狗蕭逸,早知道不來了,
都怪他。閉上眼,在腦海中暴打蕭逸,身子也是越來越燥。這時,
一只帶有涼意的手貼上了我的臉?!岸颊f了,讓你滾遠點,聽不懂嗎?”“這么兇啊,
小醉貓?!甭勓员犻_雙眼,那雙桃花眼緊盯著我,右眼淚痣顯得更是玩世不恭。
情緒再也繃不住,話音帶著哭腔,“都怪你,我討厭你,我不想待在這了。”說著,
眼淚滑過。蕭逸慌忙的將我臉上的淚珠擦掉,可越擦越多,他開始慌亂了起來?!肮治遥?/p>
怪我,是我不好,我?guī)阕摺!彼闷鹞疑砼缘囊挛?,搭在臂彎,向我伸出手?/p>
我輕輕放上去,站起身來,下一秒,又跌落回來。身上沒勁,被下了*,
后面又喝了那么多酒。我緊盯著他,身體的異樣很難受,但是還是有理智在的。思索再三,
我開口?!氨?。”他明顯愣了愣,隨后恢復如常,“好。”彎腰橫抱起我,
我埋在他的肩上,濃烈的黑雪松加絲絲的酒精味包圍著我,又燥熱了幾分,再也安靜不下來。
我張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,想要發(fā)泄我的情緒。聽見他悶哼一聲,“吸血鬼啊你,咬人脖子。
”我松口,“就咬你,要不是參加你的局,我也不至于喝到不該喝的東西。”“我的錯,
對不起,我送你去醫(yī)院。”我又往他懷里縮了縮,悶聲道:“不要,不去醫(yī)院,丟人。
”蕭逸往外走去,一邊說,“那送你回家?!蔽遥骸耙膊灰!笔捯荩骸澳悄阆肷夏摹?/p>
”“想*你,”我頓了頓繼續(xù)道,“去酒店?!薄澳阒雷约涸谡f什么嗎?
”蕭逸往上顛了顛我,“你明天早上就后悔,小醉貓。”我:“那你不得對我負責?
我在你的局里出了事,你不得對我負責到底?”蕭逸:“負責到底是這樣負責的嗎?
”這你別管,姐有自己的節(jié)奏?!澳俏也还埽褪悄愕膯栴},現(xiàn)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,
我很難受?!币呀?jīng)管不了那么多了,不管誰的問題,全推給蕭逸。我埋在他的脖頸處,
貪婪的汲取著屬于他的味道?!罢媸菙〗o你了,到底誰是衣冠禽獸啊。”蕭逸嘆了一口氣。
將外套套在我頭上,眼前一片黑暗,我不爽的搖了搖頭。蕭逸:“別亂動了,小祖宗,
我?guī)愠鋈??!倍叺木票鲎猜?、男女嬉笑聲浙行浙遠。不知走了多久,
耳邊傳來一道揶揄聲。“呦,這不蕭哥嗎,懷里的又是哪位新嫂子啊,給哥們兒瞅瞅啊。
”新嫂子嗎?我的內(nèi)心有種道不明的情緒,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別的。
張口就是咬在他的肩膀處,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,騷氣而又不怕冷男人。
感受著他的胸膛起伏,腰間的手不斷收緊,“滾一邊去,不是你能看的人,再亂說話,
小心你的舌頭?!备┦自谖叶裕白孀?,你屬貓的啊,很疼啊?!边@不你該的嗎,
我內(nèi)心回應著。招花惹草的臭男人。不對,還挺香的。蕭逸將我塞進車內(nèi),
跟司機報了個地址。將我頭上的衣服拿下來,順了順我雜亂的頭發(fā)。車輛開始行駛。
蕭逸:“干嘛這么看著我,一臉要吃了我的樣子?!辈恢滥膩淼牧?,我推開他,
翻身坐在他腿上,眼睛眨都不眨,只是一味的盯著他。蕭逸摸向按鈕,擋板升起?!澳阕砹?。
”他淡淡道。身體往后一靠,與我拉開距離。如果忽略掉放在我腰間的手話,
那還算是很平靜的一種狀態(tài)。“我沒醉?!蔽衣N向他,重新拉近距離,此刻,
他好像給我下了蠱一樣。攀上他的肩膀。只想貼近他,再近一點,再近一點。
直到兩人貼在一起,身前傳來透過襯衫的熱意,我轉(zhuǎn)頭又一口咬在他另一側(cè)的肩膀上。
面前的人一聲不吭。松開口,潔白的襯衫上混著我的口水,清晰的牙印留在上面。
蕭逸掰過我的臉,皺眉道:“你屬貓的啊,今天咬我這么多次。”我不語??粗矍暗哪?,
腦中有一則聲音:親上去啊,這么帥的帥哥,你又不虧。說的好有道理,事實上,
我也這么做了。我當機則斷親上了。好軟,原來帥哥的嘴是這種感覺。
只是面前的人像個木頭一樣。我不滿的咬了咬他的下嘴唇,腰間的手猛然收緊,傳來呢喃音,
“xxx,你明天真的會后悔你現(xiàn)在的行為?!毙υ挘矣惺裁春煤蠡诘?,我又不虧。
已經(jīng)完全沉溺在美色當中了。我的手還在不停四處點火。身前的人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了,
撬開了我的口腔,濃烈的酒味充斥在我們周圍,早已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。
感覺自己像一條窒息的魚。良久,他放開我,銀絲斷落。我趴在他肩上喘著粗氣。
“還難受嗎?”蕭逸的話帶著沙啞。“嗯?!鄙砩系脑镆獠粶p反增,我嗅著他的脖頸,
輕咬磨牙。……“張嘴?!薄斑@是什么?!蔽野c坐在沙發(fā)上,帶著詢問之意?!疤O果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