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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Mystars 初眠的雪 112107 字 2025-06-26 14:09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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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機屏幕驟然亮起,幽幽的光線描摹出少年微微顫動的睫毛輪廓。

[親愛的姐姐:你睡了嗎?今天謝謝你]

是孫念雪。

微信消息旁,還跟著一個探頭探腦的小貓表情包。

傅知宴指尖懸在半空,心臟仿佛被丟進了冰鎮(zhèn)蘇打水里的跳跳糖,細(xì)密的氣泡噼里啪啦炸開。

他盯著那行字,看了很久很久。

胃部那股熟悉的隱痛,如同藤蔓般悄然纏繞上來。

他想解釋點什么。

想說那刷滿屏幕的虛擬禮物并非膚淺的炫耀,而是一種笨拙到近乎孤注一擲的表達(dá)。

可指尖一次次觸碰到冰冷的玻璃屏幕,卻連一個標(biāo)點符號都敲不出來。

那邊似乎耐心等待了一會兒,又一條消息彈了出來。

孫念雪:[為什么刷了這么多啊,我以為你說的生日禮物才幾百,為了給我過生日再花幾百運費不值當(dāng)?shù)模?/p>

消息后面,跟著個可愛的小貓表情。

傅知宴對著空氣,嘴唇無聲地動了動。

為什么?

他自己也找不到確切的答案。

或許是因為父親那句冷靜的“二十三歲”。

或許是因為瞥見她直播時,眉宇間那一閃而逝、不易察覺的疲憊。

或許,僅僅是因為,他想讓她開心一點。

再開心一點點就好。

指尖終于落下,敲出幾個干巴巴的字。

傅知宴:[姐姐開心就好]

停頓片刻,又補上一句。

傅知宴:[很晚了,早點休息吧]

孫念雪:[嗯嗯,你也早點睡,晚安啦~]

孫念雪:[晚安]

屏幕徹底暗了下去,房間重新被寂靜與黑暗包裹。

傅知宴卻毫無睡意,像一條擱淺的魚。

孫念雪的笑臉,她微紅的眼眶,她念他ID時尾音里那抹揮之不去的甜膩,她微微蹙眉時額前那縷不聽話翹起的呆毛…

一幀幀畫面,在他腦海里不知疲倦地循環(huán)播放,比直播間里任何炸開的特效都要炫目刺眼。

他猛地翻了個身,扯過被子蒙住頭頂,試圖將這些紛亂的影像驅(qū)逐出去。

心臟卻在胸腔里跳得更快了,咚咚咚地撞擊著肋骨。

胃部的絞痛感也隨之愈發(fā)清晰,存在感強烈。

他是不是…生病了?

第二天下午,傅知宴破天荒地請了病假。

他誰也沒告訴,獨自一人打了輛出租車,徑直去了離家不遠(yuǎn)的北大國際醫(yī)院。

掛號,繳費,排隊,等待。

醫(yī)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彌漫在空氣里,冰冷而陌生,鉆入鼻腔。

走廊兩旁,是行色匆匆的病人和家屬,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帶著焦慮或是疲憊的神情。

傅知宴獨自坐在冰涼的聯(lián)排座椅上,指尖無意識地?fù)钢7澴觽?cè)面的縫線。

他從書包里拿出手機,點開短視頻平臺。

表面上他平靜得像是在刷視頻,只有他自己知道,掌心已經(jīng)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,心跳快得幾乎要撞出胸膛。

“傅知宴?!?/p>

診室的門開了,護士探出頭,念了他的名字。

他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涌的情緒,站起身,邁步走進了那扇門。

心理科的診室意外地布置得很溫馨。

米色的墻壁,角落里擺著幾盆綠意盎然的盆栽,空氣里似乎還飄著淡淡的香薰味,試圖緩解來訪者的緊張情緒。

醫(yī)生看起來很溫和,大約四十歲上下,鼻梁上架著一副斯文的金邊眼鏡。

“同學(xué),請坐?!?/p>

醫(yī)生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。

“是有什么事情,需要幫忙疏導(dǎo)一下嗎?”

傅知宴依言坐下,雙手規(guī)矩地放在膝蓋上,指節(jié)繃得有些發(fā)白。

他沉默了幾秒,像是在艱難地組織語言,喉嚨有些發(fā)干。

“醫(yī)生,我…我好像有點不對勁?!?/p>

他把自己最近一系列反常的情緒波動,對那個叫孫念雪的女主播近乎偏執(zhí)的關(guān)注,以及昨晚近乎失控的刷禮物行為,盡量用一種客觀冷靜的語氣敘述了一遍。

醫(yī)生一直耐心地聽著,偶爾輕輕點點頭。

當(dāng)聽到他提到孫念雪,提到網(wǎng)絡(luò)主播時,醫(yī)生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,似乎對這類情況早已司空見慣。

“嗯,就是對一個網(wǎng)絡(luò)主播產(chǎn)生了好感,這很正常嘛?!?/p>

醫(yī)生語氣平淡,甚至帶著點安撫的意味。

然后他端起桌上的保溫杯,擰開蓋子,隨口問了一句。

“那沒事,刷了多少了?”

傅知宴喉結(jié)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,聲音有些發(fā)緊,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
“三…三十萬。”

“噗——”

醫(yī)生剛喝進嘴里的一口溫?zé)岵杷?,毫無預(yù)兆地噴了出來。

幾滴茶水甚至濺到了傅知宴干凈的臉上。

傅知宴:“……”

醫(yī)生連忙放下杯子,手忙腳亂地拿起紙巾擦拭嘴角和桌面,眼鏡后面的眼睛瞪得溜圓,鏡片上都沾了水汽。

“多少?!”

他拔高了音量,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。

“三…三十萬?!?/p>

傅知宴又低聲重復(fù)了一遍,微微低下頭,耳根不受控制地開始發(fā)燙。

“一個月?”

醫(yī)生追問,聲音因為震驚而有些變調(diào)。

傅知宴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,細(xì)若蚊吶。

“為什么?”

醫(yī)生放下了紙巾,身體微微前傾,表情瞬間變得嚴(yán)肅起來。

“一個月給她刷三十萬?為什么?”

為什么?

同樣的問題,第二次被問起。

傅知宴再次被問住了。

他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。

“我也不知道?!?/p>

“但是看到她開心,我就…很開心。她失落的話我會感到煩躁?!?/p>

“好像我的情緒,會跟著她改變。”

醫(yī)生的表情徹底嚴(yán)肅了,鏡片后的目光銳利起來。

他開始仔細(xì)詢問傅知宴最近的睡眠狀況、食欲變化、學(xué)習(xí)狀態(tài),以及是否有其他異常的感受或者行為。

問詢結(jié)束后,他讓傅知宴去做一個心理測試。

一系列繁瑣的問卷填寫和圖形評估。

等所有結(jié)果都出來的時候,窗外的天色已經(jīng)不知不覺有些暗淡下來。

醫(yī)生拿著幾張打印出來的報告單,眉頭微微蹙起。

傅知宴坐在椅子上,心里莫名地開始有些緊張,像等待宣判。

“醫(yī)生,結(jié)果…怎么樣?”

醫(yī)生抬起頭,目光落在他臉上,帶著一種審視。

“沒什么大問題?!?/p>

醫(yī)生將報告單遞給他。

“輕度抑郁?!?/p>

傅知宴接過那幾張輕飄飄的紙,目光落在最上方那幾個刺眼的診斷結(jié)果上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
“搞錯了吧?”

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出聲。

“醫(yī)生,我這么抽象這么樂觀一個18歲男高中生,還能抑郁?”

陽光開朗,積極向上,這才是他從小到大被貼上的標(biāo)簽啊。

醫(yī)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,嘴角勾起一抹近乎不屑的弧度。

“你這樣的我見多了?!?/p>

“表面嘻嘻哈哈,心里都藏著事兒呢?!?/p>

“還好只是輕度,數(shù)值再高幾分,你就該吃藥了?!?/p>

“趁著現(xiàn)在還不算嚴(yán)重,抓緊安排時間做心理輔導(dǎo)吧,我們院都約滿了,你可以去其他醫(yī)院看看?!?/p>

走出醫(yī)院大樓,傍晚的風(fēng)帶著微涼的濕意吹在臉上。

傅知宴感覺自己像個被扎破了的氣球,整個人都輕飄飄的,踩在堅實的地面上卻感覺不到絲毫實感。

輕度抑郁?

他?

這個詞像一個巨大而沉重的標(biāo)簽,不由分說地被強行貼在了他身上。

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,腳步虛浮。

直到眼角余光瞥見旁邊一家燈火輝煌、裝潢氣派的飯店。

古色古香但霓虹燈閃爍。

一個念頭毫無征兆地冒了出來。

他忽然很想喝酒。

這個念頭一旦升起,便如同燎原之火,再也壓不下去了。

他摸出手機,指尖在屏幕上劃動,撥了兩個熟悉的號碼。

然后,獨自一人,邁過門檻,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。

“服務(wù)員,菜單?!?/p>

他在服務(wù)員的引領(lǐng)下,走進了一個安靜的包廂。

半小時后,包廂門被推開,兩個穿著同款高中校服的男生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。

“臥槽,宴哥,你這是發(fā)財了還是搶銀行了?”

張浩看著面前那張巨大的圓桌上琳瑯滿目的菜肴,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。

桌子正中央,一只帝王蟹正冒著騰騰熱氣,蟹殼紅得像燃燒的火焰,誘人至極。

旁邊還擺著山泉水羊肉、蔥燒海參,以及兩瓶一看就很貴的紅酒——瓶身上赫然印著拉圖酒莊的標(biāo)志。

另一個男生,李銳,也忍不住咂了咂舌。

“宴哥,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?這陣仗,也太夸張了,不像你平時的風(fēng)格啊?!?/p>

傅知宴獨自一人坐在桌邊,面前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,里面盛著小半杯猩紅色的液體。

他臉色有些蒼白,眼神沒什么焦距,似乎有些渙散。

“來了就坐?!?/p>

他聲音略微有些沙啞,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
張浩和李銳對視了一眼,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明顯的擔(dān)憂和疑惑。

“傅大少,到底怎么了這是?”

張浩大大咧咧地拉開椅子坐下,身子湊近了仔細(xì)打量他。

“什么表情啊這是,蔫了吧唧的,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,咋的,萎了?”

此時傅知宴正端起面前的酒杯,仰頭猛地灌了一大口。

聽到這虎狼之詞,被酒液嗆到了,頓時咳得驚天動地,臉都漲紅了。

“瞎…咳咳…說什么呢!”

他好不容易緩過氣來,狠狠瞪了張浩一眼。

“我好得很!”

“是啊,好得很。”

李銳慢悠悠地開口,伸手指了指桌上那兩瓶價格不菲的紅酒。

“好得都能點拉圖了,你以前不都只喝可樂雪碧的嗎?”

傅知宴的動作頓住了,他沉默了下來。

包廂里一時間只剩下螃蟹殼被用力掰開時發(fā)出的清脆聲響,以及鮑魚被筷子夾起時滴落湯汁的聲音。

過了好一會兒,傅知宴才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,杯子與桌面碰撞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。

他低聲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疲憊。

“我…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。”

張浩和李銳正在跟帝王蟹腿較勁的動作同時頓住了。

“誰???”

張浩一臉八卦地湊過來問。

“孫念雪?!?/p>

“就你天天守著看直播那個美女主播?”

張浩恍然大悟,一拍大腿。

“我說你最近怎么總是魂不守舍的,原來是為伊消得人憔悴啊?!?/p>

“那挺好啊,喜歡就去追唄,以你的條件還不是手到擒來?”

李銳倒是比較直接,拿起一只鮑魚就往嘴里塞。

傅知宴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
“她比我大幾歲,現(xiàn)在人在英國?!?/p>

“而且…我爸好像知道了,讓我等到二十三歲再說?!?/p>

“還有…”

他猶豫了一下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杯壁,最終還是說了出來。

“我今天…去醫(yī)院了,醫(yī)生說我有點…輕度抑郁?!?/p>

包廂里瞬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。

張浩和李銳臉上原本輕松嬉笑的表情瞬間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濃濃的擔(dān)憂。

“不是吧,宴哥?”

張浩小心翼翼地開口,語氣都變得謹(jǐn)慎起來。

“抑郁?你?開玩笑的吧?”

傅知宴沒有說話,只是拿起酒瓶,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。

“哥們兒,我說句實話,你別不愛聽?!?/p>

張浩看著他這副樣子,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
“那個女主播,離你太遠(yuǎn)了,不管是地理距離還是年齡差距,都太大了。你爸說得對,這事兒不急,等你再成熟點,想法穩(wěn)定了再說?!?/p>

“就是?!?/p>

李銳也放下筷子,難得正經(jīng)地附和道。

“天下美女那么多,比她漂亮比她合適的有的是,干嘛非在一棵樹上吊死?你這條件,什么樣的找不到?”

傅知宴慵懶地向后靠在寬大的椅背上,指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。

猩紅色的液體在水晶燈的光線下漾出迷離的光澤,像流動的寶石。

他抬起眼,目光透過包廂的窗戶,看向外面模糊不清的城市夜色,然后淡淡地吐出一句話。

那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
“可第一次闖進我心里的,是她?!?/p>

“也只有她?!?/p>

這頓原本應(yīng)該充滿歡聲笑語的兄弟聚餐,最終在一種沉悶壓抑的氣氛中結(jié)束。

買單的時候,傅知宴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,臉色驟變。

“壞了!”

他低呼一聲。

“快九點了!宿舍馬上要鎖門了!”

從這家位于市中心的豪華飯店,打車回幾十公里外的學(xué)校,就算不堵車,至少也要三十分鐘。

他現(xiàn)在喝了不少酒,腦袋昏昏沉沉的,狀態(tài)也不好。

唯一的辦法…

他皺著眉,迅速劃開手機通訊錄,撥通了張助理的電話。

“張叔,幫個忙,來祥和山莊接我一下,送我回學(xué)校,快點,要來不及了?!?/p>

五分鐘后,飯店門口的VIP停車位。

一輛炫目惹眼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和一輛低調(diào)沉穩(wěn)的香檳色別克商務(wù)車,幾乎同時穩(wěn)穩(wěn)停下。

穿著一絲不茍的黑色西裝、戴著白手套的張助理,快步從商務(wù)車上下來,小跑到法拉利旁,恭敬地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。

“小傅總,請上車?!?/p>

傅知宴看著眼前這臺線條流暢、顏色騷包的法拉利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
“怎么開這輛來了?”

張助理微微躬身,語氣恭敬地解釋道:

“董事長的這臺愛車正好今天做完保養(yǎng),我順路取回來。時間緊急,已經(jīng)跟董事長請示過了,這臺車速度快一點,您就安心上車吧,保證準(zhǔn)時把您送到?!?/p>

傅知宴沒再多說什么,彎腰坐進了包裹感極強的副駕駛座位。

深夜的高速公路上,法拉利引擎的低沉轟鳴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。

強烈的推背感伴隨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(fēng)聲,將傅知宴混沌的酒意驅(qū)散了大半。

車子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,在車流中穿梭疾馳。

終于,在校門口保安大叔拿著鑰匙準(zhǔn)備鎖門的前三分鐘,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了校門口。

然而,就在傅知宴推開車門的瞬間,他就后悔了。

昏黃的路燈下,幾個剛從校外取完快遞、正慢悠悠準(zhǔn)備回宿舍的同學(xué),還有值班室里探出頭來的保安大叔,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,愣愣地看著這臺突然從天而降的、價值不菲的紅色跑車。

緊接著,此起彼伏的、壓抑著興奮的手機拍照聲響了起來。

“臥槽!法拉利!真的假的?”

“誰???哪個系的?這么牛逼?”

“快拍快拍!發(fā)校園墻!”

傅知宴:“……”

他飛快地從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下車等候在旁的張助理手里,接過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黑色一次性口罩戴上,用力壓低頭上的鴨舌帽帽檐,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沖進了宿舍樓的大門。

身后,隱約傳來跑車引擎再次啟動的轟鳴聲,以及同學(xué)們壓低聲音卻難掩興奮的議論聲。

還有張助理那無奈又依舊保持著絕對恭敬的聲音:

“小傅總,您慢走?!?/p>

宿舍里,他盯著屏幕,孫念雪的名字在屏幕頂端閃爍。

五年后,他會變成什么樣?

會是父親期待的、可以獨當(dāng)一面的集團繼承人嗎?

會是那個可以站在她身邊,而不是只能隔著屏幕仰望的“小朋友”嗎?

胃部的疼痛似乎又回來了,比之前更加劇烈。

他蜷縮起身子,將手機緊緊貼在胸口。

屏幕的光映在他泛白的指節(jié)上,像一層薄霜。

心理醫(yī)生的話又在耳邊響起。

“輕度抑郁。”

“你這樣的我見多了?!?/p>

他閉上眼睛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孫念雪彎起的眉眼,和她白皙的脖頸掛著的月牙形項鏈。

或許,他并不是生病了。

或許,他只是患上了一種叫做“孫念雪”的病。

一種無藥可醫(yī),只能等待時間來治愈的病。

而時間,偏偏是他現(xiàn)在最奢侈的東西。

遠(yuǎn)在格拉斯哥的孫念雪,此刻或許正對著電腦,為論文焦頭爛額,窗外是她熟悉的陰雨連綿。

而他,蜷縮在北京夏夜的宿舍里,聽著室友們此起彼伏的鼾聲,感受著胃部的絞痛。

七千公里的距離,五年時光的跨度。

像兩座無法逾越的大山,壓在他的胸口。

但他知道,他不能停下。

他要變得足夠強大,強大到能夠跨越這所有的障礙。

強大到,當(dāng)她真的來到他的世界時,他有資格,也有能力,去抓住她。

去抓住那個在混沌宇宙里為他帶來唯一一絲甜意,唯一確定的軌跡。

他摸到床頭柜上的薄荷糖罐,里面空空蕩蕩。

最后一粒糖,昨晚碎在了齒間,涼意蔓過了所有隱秘的心事。

但他知道,他會找到新的薄荷糖。

或者,他會等到,那個能為他帶來永不融化初雪的人,回到他的身邊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6-26 14:09:3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