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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澤銘教會我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是親密關系里的每一分錢,都要算清楚。
結(jié)婚五年,我們AA。
后來他讓我打掉孩子,連手術費都要AA。
他把收費單推到我面前,說:“孩子是兩個人的,費用一人一半,這很公平。”
我以為我的心,在那一刻已經(jīng)死了。
直到他媽媽渾身是血地被推進急救室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還能再死一次。
我求他:“澤銘,錢不夠,媽在等你救命!”
他卻在電話里嗤笑:“你不是孤兒嗎?又拿哪個媽來騙我錢?”
是啊,我忘了,在他眼里,我連擁有一個媽的資格都沒有。
后來,婆婆沒能再出來。
而陸澤銘的名字,卻和他的白月光一起,用千萬煙火點亮了整個夜空,登上了熱搜頭條。
他終于回家了。
當他看到那張屬于自己親生母親的遺照時,他跪在我面前,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。
而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,內(nèi)心一片死寂的平靜。
……
“你少找借口問我要錢,結(jié)婚的時候我說得很清楚,我跟你只能AA,多余的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。”
說完,陸澤銘便毫不猶豫掛了電話。
我沒辦法,我從小孤兒院長大,無父無母。
現(xiàn)如今,能求助的人也只有他。
前些日子收拾家里花了太多錢,我手頭流動資金真的不多了。
婆婆血淋淋躺在手術臺上,接下來要用的藥一支便價值千萬。
醫(yī)生再次開門詢問:“要繼續(xù)用藥嗎?”
我垂下手機,顫抖著手:“可以再等等嗎?”
我重新?lián)芡憹摄懙碾娫挕?/p>
這次接電話的人卻不是他。
而是一個女人,女人聲音嬌滴滴的:“玉玉姐啊,澤銘跟我在一起呢,他正忙著給我準備愛心晚餐,你一會兒再打電話過來吧!”
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。
這是陸澤銘的白月光章慕清,最近剛回國。
我沉聲:“你告訴陸澤銘,媽現(xiàn)在在醫(yī)院等著救命錢,你讓他往我賬戶打兩千萬?!?/p>
兩千萬對陸澤銘來說,只是一個小數(shù)目。
章慕清如實轉(zhuǎn)告。
半晌,男人接過電話,沒等我說話,他便嘲諷:“你現(xiàn)在問我要錢的借口還真是五花八門,你不是孤兒嗎?哪兒來的媽?沈玉你的手段可真低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