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雋是李家長女,在她三歲之前,李家一直不怎么富有。
或許有基因彩票,她專挑父母出彩的五官長。
才三歲,五官便已經有棱有角了,再加上她肉乎乎的小臉蛋,簡直沒有人能抵抗這種天使。
但也說了,是“簡直”。
李雋的爸媽不喜歡她。
一來覺得長得和他們不像,女兒小小年紀便能窺探到風姿,哪怕還處在幼年,都讓他們嫉妒。
二來是覺得女兒占了自己家兒子的投胎位。
李媽懷孕的時候檢查過,說是個男孩,但沒想生下來竟然是個和自己爭寵的女孩子。
而且因為李雋的降生,婆婆也在她坐月子時對她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。
不敢怪強勢婆婆的李媽,便恨上了當時還在襁褓中的李雋。
一次,在送李雋去幼兒園的路上,遇到了一個星探,他一眼就被小李雋的可愛樣子萌到了,塞給李爸李媽一張童模公司的名片。
李爸李媽商量了一下,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便果斷同意。
沒人問小小的李雋她的意愿是什么。
在李爸立馬的高壓教育下,李雋從幼兒園到小學三四年級,都處在學校-公司兩頭奔波的路上。
一旦學業(yè)下降了,會被李媽打,一旦吃胖耽誤上鏡了,也會被李媽揍。
不過每次李雋偷偷哭的時候,李爸都會偷偷出現,給李雋帶糖。
然后她哭著向李爸訴苦,李爸卻眉頭一皺,表示自己也不敢惹李媽。
夫妻二人就這樣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白臉。
把三觀還尚未建成的李雋哄得一愣一愣的。
在李雋四年級的時候,她被一個劇組看中,去拍攝了女主小時候的戲份,結果意外走紅。
許多人都稱她為天選小女主。
自此,李雋又作為小演員開始拍戲,原本兩頭跑變成了三頭跑。
為了不挨母親的罵,以及讓唯一關心她的父親能開心一點,她拼命壓榨自己的精力。
人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小小天才,能夠三頭抓,還都抓得出彩。
可只有李雋自己知道日子有多難熬,每天靠著對父親的那一點孺慕之情努力撐著。
日子終于熬到了成年,她從來沒有那么渴望離開這個地方去上大學。
但到了學校卻被通知,李爸李媽已經和學校申請,讓她走讀,方便她拍戲。
李雋現在已經有點抑郁了,她試探性的和李爸商量,看看能不能讓她安穩(wěn)清凈地上完大學再去拍戲。
李爸沉思良久,裝作很為難的樣子,只同意了可以不和她住一塊,但拍戲還是必須要去的。
聞言李雋很開心,只要能擁有一片喘息的環(huán)境,她怎么樣都行。
她以為這一點是李爸向李媽極力爭取,大吵一架后得來的勝利果實。
卻沒想到,李爸和李媽現在本來就沒有時間理這個女兒。
原因無他,李媽懷孕了。
兩人把這事瞞得死死的,直到李媽分娩,叫李雋過來伺候時,李雋才發(fā)現。
李雋知道有一個詞叫偏心。
但從小沒怎么和其他人打過交道,有點缺乏人情世故的她,在聽到這個消息后,第一反應是松了口氣。
覺得二人能放過她,換一個人折磨了。
卻沒想到李爸李媽根本就沒有讓兒子吃這個苦的規(guī)劃。
他們“奮斗”了半生,就是要把家產全部留給兒子的。
有了弟弟的李雋過得比以前更辛苦了,她不僅要拍戲,還需要兼顧弟弟的教育和平時的開銷。
李雋很多次想著獨立出去,但她所有的錢都被李媽把握在了手里。
人是會成長的,在大學舍友的科普下,她終于明白李媽這個行為叫吸血,于是她選擇和公司商量,換個經紀人。
她不想再讓母親來管著她的一切了。
但在場的人都是人精,家里誰說話有份量他們一清二楚。
在聽到李雋壓抑著痛苦的請求聲后,老板古鉦還是裝聾作啞,只是一味呵斥她不懂事,不孝順,想太多之類的。
李爸私底下也找她,讓她不要再鬧了,家里面給吃給喝,不要再讓父母操心了。
她看著抱著頭“自責”中的李爸,還是心軟了。
李雋弟弟李浩越長越大,和李爸李媽也越來越像,甚至脾性也與二人如出一轍。
上學后,李浩時常要錢裝富,李媽覺得給太虧了,就讓李浩找李雋去要。
在李爸的道德綁架下,李雋只能一部接著一部地接戲賺錢。
在一次通宵晚會的錄制后,李雋按他們的要求,從錄制地千里迢迢飛回來。
回到家一開門,卻發(fā)現屋子里面一個人都沒有。
還是問了樓下超市老板,才知他們一家一天前就去迪拜旅游了。
哪怕他們之后回來,也沒有找李雋道過歉。
李雋由于接戲太頻繁,出現了很多演技上的紕漏。
網絡上很多人覺得她接戲頻繁已經失去了靈氣。
本來因為李媽胡亂給她接戲,她就已經被扣上爛劇一姐的稱號,這一次對于她演技本身的質疑,差點毀掉她的事業(yè)。
見她資源下降太多,李爸李媽一合計,以簽解約協(xié)議的名義,給她下了藥,將她騙到一個老板的床上。
醒來后的李雋徹底崩潰,她想不通為什么會被父母這樣對待。
萬念俱灰之下,李雋從樓上一躍而下。
之后李爸李媽收了老板的錢,還做主允許老板開拍李雋的故事。
于是李雋的身亡被扭曲成了“拜金女童星在失意后幡然醒悟決心要追隨早逝男友而去”的純愛故事。
所有人吃著她的人血饅頭,賺得盆滿缽滿。
*
李雋回收完記憶,睜開眼睛,發(fā)現自己所處的時點在李爸李媽帶著弟弟李浩去迪拜的那天。
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李雋冷笑。
把她當立本人欺負呢?
錢都是她賺的。
要錢的時候人朝前,花錢的時候就眼里沒她這個人了是吧。
啥好處都得了,苦全都她吃了。
一天天咋能想這么美呢?
甚至她向李爸李媽要錢做妝造都得看她們臉色。
對別人的錢占有欲不要太強好嗎?
喜歡去迪拜炫富去是吧,那好,那就留在迪拜撿垃圾吧。
李雋第一時間把李爸李媽賬戶上的錢全回轉到自己手里。
看著已經被他們揮霍了一部分的錢,有點心疼地摩挲著銀行卡,隨即眼珠一轉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。
即將飛到中東地界的三人躺在VIP艙里,慵懶愜意地等待晚飯被空姐送來。
李爸俯瞰云層下連成一片的城市燈光,早知道讓女兒再早點進娛樂圈了,說不定現在他不是坐在VIP艙,而是躺在私人飛機的大床上了。
李浩則是在自己的位置上興奮地錄著視頻。
他在班級上的人設一直是富二代,還是獨生子的那種。
雖說他爸媽實際并沒啥賺錢的能力,但不妨礙李雋有啊。
反正都是李爸李媽給他養(yǎng)的保姆,她賺的錢就是他的錢。
不過李浩從始至終都沒讓同學知道李雋是他姐。
并不是李浩想保護她的隱私,單純是他覺得李雋在娛樂圈這種事說出去感覺不干凈,怪丟人的,萬一那群嫉妒他的說自己是戲子的弟弟怎么辦?
他兩腳一伸,臟兮兮的AJ搭在小桌板,抱起手機修著圖,已經構思起回國后在同學面前炫耀的腹稿了。
VIP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,華人面孔的空姐正要開口說什么,卻被三人打斷,質疑為啥午餐還沒到位。
空姐一頓,面色為難地看著他們說:
“三位,剛剛機場平臺那邊傳來消息,說是您三位的機票費用不知為何退回到你們的賬戶上去了,這邊希望三位重新繳下費。”
“繳費?不是繳過了嗎?你們怎么還訛人啊?!?/p>
李媽不滿地回答。
空姐調出來平臺發(fā)給他們的信息,蹲身放在他們面前。
“這種情況之前并沒有發(fā)生,平臺和航司這邊已經排除過技術問題了,現在提出來重新繳費是希望不會打擾到三位后續(xù)的旅行計劃?!?/p>
“不是繳過費了?”
李媽跟聽不懂人話一樣,還在糾結已經繳過的費的事情。
李爸見狀又來當好人,他拉住激動的李母,溫和道:
“沒事,不就是個幾萬的機票錢嗎,我現在付吧?!?/p>
他仗著李雋錢多,闊氣地掏出存有李雋血汗錢的銀行卡。
空姐接過一刷。
“不好意思,這張卡里沒有錢,您看您有信用卡之類的嗎?”
李爸又取出一張卡,空姐再次一刷,依舊是額度不足。
李浩正是最好面子的時候,他不耐煩地壓低聲音讓李爸李媽趕緊交錢,不要讓別人看笑話。
李媽在李雋面前耀武揚威的,但一面對李浩,就跟遇見老鼠的耗子一樣。
她連忙起身過去安撫暴怒紅溫中的兒子,見兒子反而煩躁地瞪了她幾眼,委屈得不行。
李爸連續(xù)換了好幾張卡,無論是借記卡還是信用卡,都顯示他們口袋里確實是一毛不剩了。
李媽不可置信:
“怎么會這樣?是不是POS機出問題了?”
李爸原本很慌亂,但聞言覺得李媽的話可能性很大。
他翹起二郎腿,嚴厲地告訴空姐,說是要去投訴他們航司不專業(yè)。
“好端端的錢怎么會不翼而飛?你們航司不給我一個說法,我就去國內曝光你們,我女兒李雋你們知道吧?大明星!如果你們再拿這種事來騷擾我們,以后國內市場別想要了!”
空姐為難地看向乘務長,乘務長皺皺眉頭,選擇直接叫來空警。
“有人鬧事,先把人控制住,等落地后移交當地警方?!?/p>
聽到要被送到警察局,李媽瞪大了雙眼。
“不能抓我們!我們是來這旅游的!”
乘務長微笑道:“乘客,如果之后有任何異議可以尋求大使館的幫助!”
預想中的迪拜豪華之旅終止在飛機上,三人無心想其他,被空警牢牢地看管在原地,就連上廁所也要被跟著。
李浩被其他乘客探究的眼神刺傷了,但欺軟怕硬的他不敢找其他人發(fā)脾氣,只能恨恨地踩著李媽的腳趾出氣。
李媽也不敢叫出來,跟個鵪鶉一樣縮在位置上。
他們第一次期盼飛機慢點飛,最好遇見個啥事掉頭回國。
至少國內有李雋的人脈,他們可以找李雋來收拾爛攤子。
飛機還是落地在了迪拜國際機場。
一開艙門,一排身著墨綠色制服的警察等候在廊橋上。
三人不甘地被抓進局子。
經過一番協(xié)商,當地警方告知三人,需要補交機票費用以及為自身尋釁滋事等行為向航司進行賠償,三人就可以回國了。
現在他們卡里面一分錢也沒有,怎么交錢?
李爸準備打電話向國內的李雋求助。
可李雋怎么會放任他們煩到自己頭上呢?
他們再怎么想聯系國內,都只能收到一串忙音。
李媽煩躁地扣下電話。
“這死丫頭居然敢掛電話,回去看我扇不死她!”
李爸也很煩躁,如果說李雋不敢接李媽電話的話也還能理解,但他一直在李雋印象中是慈愛的形象啊,李雋怎么會連他的電話都給掛掉?
真是不懂事!
就說這閨女養(yǎng)不熟!白眼狼!
三人開始接連聯絡國內的人借錢,但電話一個都沒打通。
航司前來交涉的人員見狀跟吃了屎一樣,面色難看。
這三人一毛錢沒有,是咋混到他們飛機上的來著?
甚至還是VIP艙!
見私下和解的路被三人堵死,航司只好捏著鼻子答應依法對三人進行拘留48小時。
拘留結束后的具體起訴事宜會取決于航司追不追究。
李家三人再怎么懇求,還是被關進了大牢,進行異國拘留。
這48個小時的鐵欄生活,讓三人坐立難安,短短兩天,李爸憔悴得胡子冒了青茬。
終于在煎熬之中,結束了拘留。
許是否極泰來了吧,航司也沒人找他們麻煩。
整個警察局像是察覺不到他們存在一樣,任由三人離開。
他們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回國,回去后狠狠罵李雋一頓。
這幾天把他們一輩子的臉都給丟盡了!
剛走出警察局不遠,他們摸出手機準備先網貸一下回國的經濟艙機票錢。
手塞口袋里這么一抓,兜里卻空空蕩蕩的。
?
手機呢?
眾人返回警察局求救,卻發(fā)現所有人都在冷暴力他們。
對他們的求助視若無睹。
李爸沒辦法,以為是這些警察嫌他們煩。
吐槽了一嘴,想著先在這里找個工作啥的先把肚子填飽。
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飽餐一頓了。
但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路上的人撞到他們了也沒反應,就像是三人完全看不見一樣。
李浩心里有點毛毛的,他將從李媽那薅來的外套往自己身上緊了緊,開口道:
“我們不會已經死了吧?”
“瞎說什么呢!”李爸連忙駁斥,“不吉利的話不要說!說不定人家看我們是外國人,覺得語音不通才沒開口呢?!?/p>
不知走了許久,三人終于看見有漢字的飯店。
他們想著和同胞會好商量一點,說不定能先免費吃點呢。
三人興奮地走進店里。
店里老板在輔導孩子寫作業(yè),仔細看去果然是華人面孔。
李爸清清嗓子,正正衣領,開口訴說了他們的請求。
老板卻也和沒聽見一樣,完全不做反應,一心在輔導孩子作業(yè)。
李媽生氣,手猛得推向老板,卻絲毫沒有對她產生任何影響。
這下李爸也覺得毛骨悚然了,三人恐懼地跑出飯店,直到站在陽光下,才感到了活著的感覺。
這幾天真是太詭異了,等回去了要請個高人來看看。
就在三人站在空地陷入迷茫,不知何去何從時,一個花襯衫男人沖著三人用蹩腳的華語問好。
“你能看見我們?”李浩激動。
花襯衫雖不太懂中文,但還是感覺這話怪怪的,“可以的,親愛的朋友,你們站在這里是錢包丟了嗎?”
錢包沒丟,但錢丟了,反正都是沒錢了。
李爸點點頭,先一步打聽道:“請問這里有沒有能借錢的地方,或者害怕我們不還錢的話,打工也行。”
花襯衫聞言高興地點點頭,“有的!我的朋友,你們來我請遠道而來的朋友吃飯!
說到吃飯,李浩拍拍屁股站起來。
還是國際友人好。
三人樂呵呵地跟著花襯衫進了一棟房子里。
李媽還有幾分疑慮,進門前,她拉住兒子和丈夫的袖子,小聲開口。
“別進去了吧,感覺不像好人?!?/p>
李浩不耐煩地把袖子從李媽手里拽出來。
“真是小家子氣!你不吃就滾,我都快餓死了?!?/p>
李媽只好唯唯諾諾地跟著他們。
三人在客廳坐一會兒,花襯衫端著幾盤當地特色菜從廚房走了出來。
李浩得意地沖著李母打眼色,示意道。
看吧,沒出什么事吧!
李母心中也稍安,拿起勺子大口扒飯。
花襯衫坐在椅子上,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杯子里酒,眼里暗光閃爍。
過了半個小時,見三人臉埋進飯盤里睡熟了,熟練地打了個電話。
幾個人戴著口罩的壯漢過來將三人熟練地抬下樓,綁起來塞進后車座,開車揚長而去。
李雋眨巴眨巴眼睛。
真有不法之徒???
她施了個只有對國外游客有惡意的人才能看到李家三人的法術,沒想到真把壞人釣出來了。
意外之喜。
李雋順藤摸瓜,找出了這伙人的大本營,將被囚禁的人全都放了出來,打暈送到機場。
隨后又把和此事有關系的人全都綁在了一起,一把火下去統(tǒng)統(tǒng)燒掉。
次日一早,世界各地新聞媒體桌子上,都出現了相關證據和資料。
有的人忌憚背后的勢力,匿名偷偷一查,卻發(fā)現上面可能會找自己麻煩的保護傘全都喪生在一場大火里。
甚至連同保護傘的人脈,也一同葬身火海。
世界各地爭相報道,震懾了一群蠢蠢欲動的潛在罪犯。
由于這些人已經全部被李雋繩之以法了,故而李家三人并沒有被賣出去。
李雋有點晦氣地看著地上睡得天昏地暗的三人,甩手將他們丟到了非洲大草原上。
好好自力更生吧!
李浩年輕代謝好,他第一個醒來。
看到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,和不遠處眼睛冒著綠光的鬣狗,嚇得呆住。
李爸李媽也從昏昏沉沉中緩過勁來。
睜開眼睛一看,天都塌了。
不是,那花襯衫有病吧,把他們丟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干嘛?
開荒嗎?
劉大生最近感覺所有人都怪怪的,自己不管干了什么,說了什么,他們就拿看稚子的眼神責怪自己,還一口一個不懂事。
自己都是老板了還懂事什么?真是管別人碗里面啥飯呢。
他辯駁幾句,卻又被說不懂事。
剛開始只是周圍的人說自己不懂事,現在竟然開始進階到陌生人說他不懂事了。
劉大生摸著腦袋思考半天,也沒想到個前因后果。
之前都是他自己決定那群年輕人不懂事,現在什么時候輪到別人說他了?
真是倒反天罡!
但說的人多了,他也開始不自信,對別人的眼光很抵觸,甚至開始借助藥物來緩解焦慮。
劉大生的同事最近也很無語。
本來高高在上,動不動對他們指手畫腳的劉大生就夠讓他們厭煩了。
最近劉大生還患上了幻聽,跟個精神病一樣沖著他們歇斯底里地喊“不要再說了”。
他們說什么了?不就是問他方案提交給誰嗎?
李雋看到劉大生疑神疑鬼的樣子,笑到捧腹。
不是愛說她“不懂事”嗎?
自己的錢不給李爸李媽就是不懂事,不代言三無產品就是不懂事。
現在怎么別人一說他“不懂事”,就那么受不了了呢?
李雋向來不給自己乳腺結節(jié)的機會,她施法給這份“不懂事”加上了期限。
就是一萬年。
最后一個要收拾的人,是前世逼她跳樓的老板,古鉦。
古鉦是一個很資深的制片人,對于壓榨女藝人很有自己的一番見解。
一日清晨,掃大街的工作人員發(fā)現了他渾身赤裸,躺在酒店下的灌木叢里,嚇得趕緊報了警。
送往醫(yī)院后,發(fā)現他還留著一口氣,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是完好的。
甚至連JJ,都斷在一旁。
古鉦的家人匆匆趕來,準備查到底是誰干的時,卻發(fā)現家里賬戶上錢全沒了,甚至公司也都相繼宣告破產。
現在連救治古鉦的錢都掏不出來。
李雋很善良,派人去找古鉦的家屬,說想改編古鉦的人生,拍成電影。
古家已經沒錢了,古鉦還要治病,其他人還要還債吃飯,猶豫一番后還是同意,簽了改編同意書。
不久之后,一部以知名制片人為原型的電影紅遍大江南北。
電影梗概是:制片人古鉦發(fā)現自己戀上了家里的一只純情公蟑螂,在一番追求之下,一人一強陷入了火辣辣的愛戀。
公蟑螂被其他蟑螂提醒,發(fā)現愛人也是一個雄性,礙于強俗,它向古鉦提了分手。
古鉦知道原因后,憤而想要割掉自己的JJ,但刀子剛劃破外皮,他就疼得到處亂跳。
竟不小心踩死了他的強。
悲傷之下,古鉦選擇跳樓殉情。
沒想到自己并未如愿,于是心灰意冷的他散盡家財,還專門租房子住到有蟑螂的屋子里了此殘生。
李雋看著大家對于這種藝術改編并不相信,于是又產生一個壞主意。
她把古鉦趕到同款蟑螂房,看著只能移動眼珠的古鉦崩潰的模樣,拍下照片發(fā)給媒體。
照片一經曝光,迅速讓電影更加賣座。
古鉦的家人也嫌丟人,不再聯系他。
收拾完這些人,李雋開始重新投入到演藝生活中去。
沒了李爸李媽唯利是圖的選本手藝,李雋在藝術上的進步肉眼可見。
網友們紛紛贊嘆童星李雋的人氣又回來啦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