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雋被家人催婚,無奈之下只能相親結婚。
她與丈夫結婚一年,剛有了孩子,丈夫張康的一些毛病便暴露了出來。
張康有個最大的愛好,就是在李雋維護他倆權益的時候,會故意逆著李雋的話說。
不僅給欺負他們的人道歉,還會反過來指責李雋。
好人都讓他當了,壞人都李雋做了。
所有人都在說張康的那個妻子心眼小,不容人,遇到點啥事都斤斤計較的,很不體面。
李雋不明白,維護自己的正常權益有錯嗎?
整天體面體面的,體面能當飯吃還是咋的?
李雋想和張康離婚,但是雙方父母都勸李雋看在孩子的份上體諒一下。
說過日子都是這樣,忍忍就過去了。
一次,李雋和張康到幼兒園接孩子放學。
孩子剛跑出來抱住他倆的腿,正撒嬌表示想吃點漢堡呢。
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擠了過來,裝作寒暄的樣子開口問道:
“你們也來接孩子啊,孩子多大了?”
沒等李雋開口說什么,張康就搶著回答:“三歲半了?!?/p>
大媽接著問:“叫什么名啊?”
“張樂樂。李雋你扯我衣服干啥?”
李雋尷尬地笑了一聲。
大媽就當沒聽見,繼續(xù)問:“啥時候生日啊?”
“六......”
李雋忍不了了,大庭廣眾之下扇了張康一個巴掌。
隨后怒瞪大媽:“問那么細干什么?查戶口?。 ?/p>
張康憋紅了臉,沖著大媽道歉:
“不好意思啊,我妻子情緒一直不太穩(wěn)定?!?/p>
李雋已經(jīng)牽著孩子走出一段路了,她一回頭看到張康還在那和大媽寒暄,氣得抱起孩子就走。
這蠢貨有病吧!
李雋打定主意要離婚了,反正孩子她一個人照樣能帶。
再跟這種蠢貨生活在一塊,感覺空氣都臭了。
李雋這次吸取了上次動了離婚念頭時的教訓,沒有跟任何一方的父母說。
上次她發(fā)現(xiàn)了張康和他公司的男老板曖昧聊天的記錄,截屏了下來,準備拿給雙方父母看。
畢竟張康是孩子的父親,李雋一開始還是抱著和平分手的想法和兩方父母商量的。
結果剛提了個離婚,還沒說到張康和男上司撩騷呢,婆婆就開始哭天喊地,好像是自己干了什么不得了的罪過。
甚至連她爸媽也一個白眼一個白眼翻著,一口一個不孝地罵著。
說如果離婚,就不要想著回娘家要錢。
當時李雋剛被換崗,還沒坐穩(wěn)位置,存款也沒有多少。
冷靜下來的她便想著先假裝妥協(xié),按他們的意思存續(xù)婚姻,等工作穩(wěn)定了就離婚,帶著孩子搬出去住。
這次正好也是個離婚的時機。
一想到兩方都不贊成離婚的父母,李雋打算先斬后奏。
等張康溜達著回來,看著冷鍋冷灶,才發(fā)現(xiàn)李雋不見了。
他一通電話撥過去,李雋接起,告訴他明天帶著戶口本,她要出錢買房子。
張康心里竊喜,也不管李雋帶著孩子去哪里了,第二天準時出現(xiàn)在約定地點。
他一路上想著,得讓李雋在房產(chǎn)證上把自己名字加上,算盤還沒打清楚,一抬頭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跟著李雋來到了民政局。
張康憤怒地想要離開,李雋輕飄飄地拿起張康和公司老板曖昧的視頻:
“你說,你爸媽知道自己兒子和男上司親密成這樣,得氣成什么樣啊?”
張康羞憤至極,還沒用他那核桃大的腦仁想清楚,就被李雋拉著進去辦理了離婚。
之后是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。
李雋告訴他,如果他在領證之前,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了,那這個視頻他的親朋好友和同事,可能要人手一份了。
張康只能捏著鼻子照做。
離婚冷靜期快要結束的時候,李雋突發(fā)急性闌尾炎,在單位暈倒,需要去醫(yī)院動手術。
單位領導知道李雋有個女兒,但是不知道孩子在哪個幼兒園,便將電話打到李雋老公那里。
讓張康去接一下孩子。
張康不情不愿地過去了,接完孩子后坐在公園椅子上打游戲,讓女兒自己玩會兒。
沒有想到,就兩盤游戲的功夫,女兒就失蹤了。
發(fā)現(xiàn)女兒失蹤的張康,心虛得直冒冷汗,他害怕被兩家人罵,就故意裝作沒來過的樣子。
李雋做完手術后,迷迷瞪瞪地醒來,看到女兒不在身邊,急得當即拔掉輸液針,跌跌撞撞跑向電梯。
李雋的同事正好拿著吃的來醫(yī)院看她,她攔下了心急如焚的李雋,告知她孩子被她丈夫接走了。
緩過情緒的李雋給張康打去電話,張康卻支支吾吾地說自己并沒有去接。
李雋兩眼一黑,撐著剛動完手術還沒痊愈的身體跑到幼兒園。
她一路上都在默默祈禱,希望孩子在幼兒園里。
結果園長告訴她,孩子已經(jīng)被接走了。
在李雋的請求下,園長查看監(jiān)控,二人發(fā)現(xiàn)孩子確實是張康接走的。
李雋氣得難受,以為只是張康拿孩子威脅他,便帶著自愿來幫忙的同事上門要孩子。
張康看到李雋拿著幼兒園監(jiān)控質(zhì)問他,心虛之下告知了孩子丟失的事情。
李雋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質(zhì)問張康的事情上,她恨恨地留下一句要送他去坐牢后,就趕往警局。
但由于孩子丟失地是監(jiān)控盲區(qū),看不到劫走孩子的那輛面包車的車牌,警方只能通過周邊的監(jiān)控來推斷事情。
李雋在監(jiān)控中發(fā)現(xiàn)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。
是那個大媽!
上次跟查戶口一樣問過孩子各種細節(jié)的那個大媽!
警察順著這個方向去找,果真在高速公路上攔下了那個大媽。
李雋撲上去追問孩子的下落,大媽一臉無所謂:
“跟我有什么關系,誰知道呢,誰讓你不看好孩子?!?/p>
之后無論警察再怎么盤查,都得不到孩子的下落。
甚至大媽還跟警察說自己無罪。
還說反正李雋年輕,再生幾個不就行了。
李雋知道后,當即吐出一口血,暈死過去。
*
“女士,我都說了,這個它加工費就是兩百三十元,你吃不起可以不點。真是窮鬼!”
老板很不耐煩地站在她面前,還瞪了她一個白眼。
張康在旁邊勸道:
“好了,人家小姑娘開店也不容易,別咄咄逼人了,就兩百塊錢,你給她就是了。”
這家店菜單上標注的價格和實際結賬時完全不符,老板還拿加工費來搪塞她。
這分明就是欺客,李雋維權理所應當。
沒想到她在前面沖鋒,張康卻背刺她,在這亂做好人。
李雋微微一笑,拿起包:
“好吧,那就付款吧?!?/p>
張康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滿意的笑容,點點頭:“這樣才大氣嘛!付款吧,等會去看電影?!?/p>
李雋挽起碎發(fā):“你這么大氣,快付款吧,不會連吃飯都讓女人請客吧?”
剛剛還因張康為她說話而得意的老板眼里不免也透出一點鄙夷。
她是奸商沒錯,但這種吃軟飯的男的她更看不起。
張康被兩方視線逼得有點窘迫,為了面子還是掏出手機。
“這邊掃碼,共五百六十七元,您給五百七十就可以了,這邊會送你一包紙巾?!?/p>
張康半收起手機,疑惑道:“怎么這么貴?”
老板臉立馬耷拉下來:
“我們這里都是這樣的,吃不起高檔餐廳下次可以去吃大排檔。”
張康求救似的目光看向李雋,李雋裝作打電話的樣子轉(zhuǎn)身走出餐廳。
“我付我付,你掃我是吧?”張康憋紅了臉,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錢。
出了餐廳后,張康有點埋怨地看向李雋。
“這家餐廳有點霸道了,你怎么就這么出去了?”
李雋掛掉電話,無辜地聳了聳肩:
“我覺得你之前說的特別對,非要找個公道太不體面了,我打算以后和你一樣做個體面人,以后要體體面面的?!?/p>
張康一哽,隨即說道:“那這頓飯咱倆AA吧,我賺錢也不容易?!?/p>
李雋回過頭來,眼里閃爍著詭異的笑意:
“AA是嗎?好啊?!?/p>
張康看著自己錢包回了血,也不計較什么了,正準備拉著李雋去看電影時,他的手機收來兩條扣款短信。
“什么?!”
“一千一百四十!銀行扣了我一千多!”
張康不敢置信,拿起手機點開銀行卡軟件反復查看。
但還是少了這么多錢。
“一定是剛剛那個老板故意收多了我的錢,不行,我得要回來。”
他顧不得跟李雋說什么,直直沖回到店里。
“退錢!”
老板無語,調(diào)出剛剛的收款記錄:“看好了,沒多收你錢。”
張康不信,非要報警。
警察來了兩邊一對照,發(fā)現(xiàn)店里面確實只收了他五百七十元。
又仔細查了張康的手機。
“先生,多付的這一筆錢是你不小心點了惡意鏈接導致的。”
張康認定被做局了,非要讓店家還錢。
李雋在旁邊裝作丟臉的樣子拉著張康:
“老公,趕緊走吧,別丟人了,這太不體面了!”
張康想到什么,對著警察大喊:“對了,我舉報這家店惡意收費,陰陽菜單!”
李雋暗地里飄過一個白眼。
合著他知道這叫惡意收費啊,以為他真是社會唯一純白的茉莉花呢。
怎么,涉及到自己利益就不要體面了?
“老公,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,你不要這樣咄咄逼人?!?/p>
張康一把甩開李雋,拉著警察的胳膊,唾沫都快濺到警察臉上了。
“警官你一定要嚴查?。 ?/p>
“你剛剛不是這么說的,你這人怎么還兩副嘴臉?。俊?/p>
老板見張康提到這個,也急了。
警官調(diào)查之后,聯(lián)系了市場監(jiān)督局,這間店立馬停業(yè)整頓。
李雋可不會讓這事這么容易過去。
很快,這件事莫名其妙走紅網(wǎng)絡,以前被坑過的人紛紛出來發(fā)聲。
很快老板的飯店關門大吉,以后再開店,也是開一家店就倒閉一家店。
張康也被打發(fā)回去。
一路上張康還在不斷復盤自己的錢到底去了哪里。
李雋暗道:
以后天天有這種事呢,放心,有的是復盤的時候。
張康之后發(fā)現(xiàn),無論之后買什么,自己總會多花一倍的錢。
哪怕付了兩塊錢買水,銀行卡也會顯示扣款四元。
張康起訴銀行,但也以失敗告終。
他完全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會這樣?
李雋表示,AA嘛~
你花的錢A我一份很正常。
雖然吃了大虧,但張康還是完全不長記性。
李雋買菜發(fā)現(xiàn)菜芯是壞的,豆腐也有點黏黏的,就找老板退款。
張康又湊上來:“好了,大娘也不容易,別計較了?!?/p>
賣菜的大娘也說自己一把年紀了,希望李雋不要這樣欺負老人。
李雋可不是上一輩子有耐心的李雋。
她提出自己退款的訴求后,就直接打通了市場監(jiān)管的電話。
有現(xiàn)成的規(guī)則為什么不用,該擔心煩惱的是違反規(guī)則的人,而不是受害者。
她不愛聽喋喋不休的道德綁架,多回一句廢話就算她輸。
張康發(fā)現(xiàn)李雋不聽他話了很生氣,一路上都在指責李雋沒有同理心。
李雋手指一動,張康腳一歪,整個人栽進了臭水溝,嘴巴上糊滿了穢物。
小嘴巴,不說話。
這下他老實地閉嘴了。
李雋表示,既然看不慣別人吃新鮮的蔬菜,那自己先以身作則吃爛菜腐肉去吧。
她送給了張康某個世界食堂經(jīng)理的同款蛆蟲套餐。
這天,李雋和張康來接女兒放學,旁邊擠過來一個大媽,打量著孩子,還準備和他們搭話。
李雋斜睨一眼。
終于等到你啦。
這次她沒有制止丈夫跟人販子交流,全程很淡定。
大媽慈愛地摸摸張康的頭。
“孩子多大了?”
張康竟然也不覺得有啥奇怪。
“三十二了?!?/p>
“叫什么?”
“張康?!?/p>
周圍家長看笑得一臉憨厚的張康紛紛站遠了點。
這人不是有啥問題吧?
智障成這樣就別生小孩了,繁殖欲望這么強還沒有進化成有絲分裂嗎?
張康說完后,總覺得哪里不對,他看向李雋:
“你今天怎么這么安靜?”
李雋摸摸女兒的頭,“有些事情前,人們確實得要表現(xiàn)得肅穆一些?!?/p>
張康還沒琢磨清楚這話,就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被人套麻袋了。
等他雙眼重新視物的時候都愣住了。
“大媽怎么是你!”
一臉算計的大媽也愣住了。
她不是專門拐賣婦女兒童的嗎?
這又胖又壯的男的她是怎么無痛帶上車來的?
但看著張康已經(jīng)看到他們團伙的面容了,大媽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把張康給賣掉。
這算是新業(yè)務,大媽也不免有點小緊張。
張康正想向路人求助,大媽發(fā)了狠將他敲暈,隨后一路顛簸,找了人脈,將他賣給了緬北摘器官的人。
大媽點著錢,一臉不可置信:
“這肥成豬的男的這么賺!這可比之前賺的多太多了!”
她正想擴大一下“業(yè)務線”,李雋反手一把火,燒光了大媽和她的“公司”。
李雋順著這一條線,花了點時間,摧毀了所有的人販子窩點。
并把他們的器官移植到那些殘缺的受害者身上。
同時拿人販子身上的生機,換回那些因公殉職的軍人。
最后再花點功夫完善一下“復活”的邏輯。
完美!
李雋滿意地點點頭。
剛剛因追捕一批跨國綁架案,而選擇和犯罪分子同歸于盡的胡超睜開了眼睛。
胡超:?
沒記錯的話,他應該被炸成渣了吧?
那現(xiàn)在這是什么情況?
手腳完好,頭也沒掉。
“胡超!”
他應聲抬頭,只見昨天犧牲的隊友高博一臉興奮地跑了過來。
胡超拍拍頭。
自己果然還是犧牲了,但天堂怎么還是緬北那旮沓的破樣子啊。
一股子臭水溝的味道,嘔——
“咱們?nèi)ツ耐短グ??不對,去哪喝孟婆湯????/p>
高博一臉莫名:
“你還沒回魂嗎?咱們復活啦!不過這個咱們自己知道就行,不要給上面說?!?/p>
“什么?”胡超正欲追問,卻突然一陣耳鳴。
緊接著一些印記在腦子里標注。
原來是神仙復活了他們,但這件事自己知道就行,其余的邏輯自有神仙來為他們完善。
沒有了后顧之憂的胡超激動的淚水不自覺地涌出。
高博胳膊鉗住胡超的脖子:“走啦,噶掉了都沒哭,活過來了哭個球?。 ?/p>
二人迎著夕陽,走向其他剛復活還處在懵逼中的戰(zhàn)友。
張康失蹤之后,兩方父母都很著急。
李雋可不管他們急不急。
直接將他們鎖在同一個空間,看著他們出不去跑不掉,互相埋怨指責的樣子,心里爽翻了。
她開心地說:“過日子都是這樣嘛,忍忍,忍忍就好啦!”
此間事了,李雋美滋滋地帶著女兒生活。
她告訴女兒,人不僅要善良,也必須要有鋒芒。
有權不維權,還不讓別人維權,那就是裝模作樣的王八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