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荒誕的賭局,將她的人生推向未知深淵。父親與皇帝醉酒豪賭,她竟成賭注。
當(dāng)玩笑成真,她被迫踏入波譎云詭的宮廷。曾經(jīng)可愛是她的標(biāo)簽,如今卻成束縛她的枷鎖。
從被人隨意決定命運的賭注,到一步步在暗流涌動的后宮與朝堂間周旋,
她誓要打破這荒唐的宿命??此绾卧跈?quán)力漩渦中絕地反擊,將人生的爛牌打成王炸,
書寫屬于自己的傳奇,在這充滿算計的世界里,贏得尊重與自由 。
1 荒唐賭約景和春二十三年三月,柳絮紛飛,我蹲在國公府花園的小木扎上,
嘴里叼著皇帝帶來的麥芽糖,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蔓延。眼前,
父親和皇帝正在涼亭里喝酒劃拳,兩人面紅耳赤,聲音越嚷越大,
周圍的丫鬟奴仆們都低著頭,大氣也不敢出,可我卻看得津津有味?;实酆鋈怀疫@邊望來,
臉上帶著笑意,大聲說道:“這麥芽糖可是金粒兒讓朕給你帶的?!苯鹆壕褪钱?dāng)朝太子,
打小就愛跟在我屁股后面跑,是我的小跟班。每次皇帝開讓我給他做兒媳婦這種玩笑時,
我都會氣鼓鼓地瞪他,明明我才不要那么早就嫁人呢!酒過三巡,劃拳聲漸漸弱了下去,
取而代之的是父親和皇帝的笑聲。突然,皇帝猛拍了一下石桌,震得酒盞都晃了晃:“老陸,
朕今日就要和你賭一把!若是朕贏了,你就把你這寶貝女兒嫁給太子!”父親先是一愣,
隨后哈哈大笑起來,眼中也染上了幾分醉意:“陛下,這有何不敢!若臣輸了,
定當(dāng)信守承諾!可若是臣贏了……”父親話未說完,皇帝便大手一揮:“任你提條件!
”就這樣,一場荒唐的賭約在醉意中定下。我攥著手中的麥芽糖,心里還沒把這當(dāng)回事,
只當(dāng)是他們又在開玩笑。可誰能想到,這一次,命運的齒輪開始無情轉(zhuǎn)動。
骰子在碗中嘩啦作響,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。隨著骰子停下,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他顫抖著雙手拿起骰子查看,隨后踉蹌著跪在地上:“臣……臣愿賭服輸?!被实劭粗蛔樱?/p>
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:“好!陸愛卿果然是爽快之人,讓你女兒挑個好日子進宮吧。
”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,在我耳邊炸響。我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涼亭中的兩人。
怎么可能?這怎么會是真的?我扔下手中的麥芽糖,朝著父親跑去:“爹!
你怎么能……”可父親卻紅著眼眶,一把將我摟在懷里,聲音哽咽:“閨女,是爹對不住你,
可君無戲言啊……”從那天起,國公府上下陷入了忙碌之中,開始為我進宮做準(zhǔn)備。
而我整日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,望著窗外的天空發(fā)呆。曾經(jīng)無憂無慮的日子仿佛還在昨天,
如今卻要被一場荒唐的賭約,推向那深不可測的宮廷之中。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什么,
只覺得心里一片茫然,未來的路,就像被濃霧籠罩,看不清方向 。
2 深宮暗影蟬鳴初起的六月,紅綢裝點的馬車碾過青石板路,將我送進了朱紅宮門。
鳳冠沉重得壓得脖頸發(fā)僵,蓋頭下的世界只剩一片暗沉,唯有車簾縫隙漏進的幾縷光,
在金線刺繡的嫁衣上投下細碎的影子?!疤觽?cè)妃到——”尖細的嗓音刺破凝滯的空氣。
我攥緊嫁衣下擺跨出馬車,卻在看清眼前景象時渾身發(fā)冷。宮道兩側(cè)站滿了宮女太監(jiān),
卻鴉雀無聲得詭異,唯有檐角銅鈴在風(fēng)中發(fā)出空洞的回響。引路的嬤嬤垂著眼皮,
踩著三寸金蓮不疾不徐地走著,繡鞋上的珍珠隨著步伐磕在青磚上,嗒、嗒、嗒,
像極了催命符。轉(zhuǎn)過九曲回廊,鎏金匾額上“擷芳殿”三個大字映入眼簾。殿門大開,
檀香混著藥味撲面而來,內(nèi)室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。嬤嬤推了推我的背,
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幸災(zāi)樂禍:“娘娘,太子殿下在里頭等著呢?!笨邕^門檻的剎那,
蓋頭被猛地掀開。金粒兒倚在貴妃榻上,指間轉(zhuǎn)著一把鎏金匕首,
腕間纏著的繃帶滲出暗紅血跡。記憶里那個總跟在我身后要糖吃的少年,
此刻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:“阿棠,你終于肯來陪我了?!痹捯粑绰?,
屏風(fēng)后轉(zhuǎn)出個華服女子。她腕間的翡翠鐲子撞在妝奩上,
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:“這就是陛下千挑萬選的太子妃?倒像只驚弓之鳥。
”女子猩紅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頰,“我是太子正妃沈明姝,記住了——擷芳殿的規(guī)矩,
由我來定?!贝巴馔蝗宦舆^黑影,我下意識轉(zhuǎn)頭,卻只見宮墻之上掠過玄色衣角。
沈明姝順著我的目光望去,忽然捂嘴輕笑:“妹妹別怕,不過是暗衛(wèi)巡夜罷了。
”她的笑聲戛然而止,湊近時我聞到她身上濃重的藏紅花氣息,“但在這宮里,
比暗衛(wèi)更可怕的東西,可多著呢。”子夜梆子聲響起時,我蜷縮在偏殿的雕花床上。
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磚上,映出墻角蜿蜒的裂縫。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,一聲,又一聲,
驚起了棲在梧桐樹上的夜梟。我抱緊雙臂,突然意識到,
這場賭約遠比我想得更深——皇帝為何執(zhí)意要我入宮?金粒兒手腕的傷從何而來?
而沈明姝身上,又藏著怎樣的秘密?黑暗中,不知何處傳來機關(guān)轉(zhuǎn)動的輕響。
3 暗流初涌晨光刺破窗紙時,銅盆里的洗臉?biāo)褤Q了第三遍。
貼身丫鬟銀杏紅著眼眶替我綰發(fā),指尖還在微微發(fā)抖:“娘娘,
沈側(cè)妃送來的新衣裳......”她話音未落,雕花木門“吱呀”被推開,
沈明姝倚在門框上,身后跟著兩個捧著錦盒的宮女。“妹妹這是要學(xué)寒酸度日?
”沈明姝捏起我腕間褪色的紅繩,“國公府竟連件像樣的首飾都不給你?
”她抬手示意宮女打開錦盒,珍珠釵環(huán)在陽光下泛著冷光,“不如戴本宮送你的,
也免得丟了太子府的臉面。”我正要推辭,銀杏突然驚呼一聲。
沈明姝腕間的翡翠鐲子不知何時脫落,“啪”地摔在青磚上碎成三截。她臉色驟變,
猩紅的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胳膊:“好個不知死活的賤婢!”“沈側(cè)妃這是發(fā)什么火?
”金粒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他身著玄色常服,腰間玉佩隨著步伐輕晃,
目光掃過滿地碎片時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“這鐲子是皇后賞的,碎了可不好交代。
”沈明姝瞬間換上委屈的神色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:“殿下明鑒,
是妹妹的丫鬟莽撞......”“夠了。”金粒兒打斷她的話,撿起一塊碎片在手中把玩,
“阿棠,明日隨我去給皇后請安?!彼D(zhuǎn)身離開時,衣擺掃過我的裙擺,
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。午后,我?guī)еy杏在擷芳殿后園散步。
池塘里的錦鯉突然四散逃竄,水面泛起詭異的漣漪。銀杏臉色煞白地抓住我的衣袖:“娘娘,
方才有人往水里扔?xùn)|西!”我俯身細看,一片浸著藥汁的花瓣正緩緩沉入水底,
水面下隱約浮現(xiàn)出半張人臉?!懊妹煤醚排d。”沈明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她手持團扇,
面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,“這后園的錦鯉最是嬌貴,可經(jīng)不起驚嚇?!彼蝗粶惤?/p>
壓低聲音道:“聽說太子殿下昨夜又夢魘了,妹妹不去看看?”暮色降臨時,
我站在金粒兒寢殿外。門縫里透出微弱的燭光,斷斷續(xù)續(xù)傳來瓷器碎裂聲和壓抑的低吼。
正要敲門,卻聽見沈明姝的聲音從內(nèi)室傳來:“殿下何必執(zhí)著于她?
當(dāng)年要不是......”話音戛然而止,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。我握緊拳頭正要推門,
忽然有人從身后捂住我的嘴。熟悉的檀香混著血腥味涌入鼻腔,
金粒兒的聲音貼著耳畔響起:“別看?!彼麥?zé)岬恼菩母采衔业难劬Γ缚p間滲出的血,
滴落在我冰涼的脖頸上。4 昔日情誼晨光熹微,我身著素色襦裙隨金粒兒前往坤寧宮。
宮道上,他的腳步刻意放緩,與我并肩而行,卻始終保持著半臂距離。我望著他側(cè)臉輪廓,
兒時那個會追著我討要糖人、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少年,此刻卻像被蒙上了一層薄霧,
讓人捉摸不透?!鞍⑻?,還記得城西的糖畫攤子嗎?”金粒兒突然開口,
聲音輕柔得仿佛能揉碎晨霧。我愣了愣,記憶如潮水般涌來——那時我們總趁著侍衛(wèi)不注意,
溜出宮去。他舉著糖畫,任由糖漿滴在袖口也不在意,還非要和我比誰的糖畫更精巧。
“自然記得?!蔽掖鬼?,避開他灼熱的視線,“太子殿下如今日理萬機,
怎還會念著這些兒時瑣事?”金粒兒腳步一頓,伸手想要觸碰我的發(fā)簪,卻在半空僵住,
最終只是苦笑:“在你心里,我早已不是當(dāng)年的金粒兒了?!碧と肜帉m,
皇后端坐在鳳座上,鳳目掃過我和金粒兒相離的身影,
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:“難得太子帶側(cè)妃來請安。”她示意宮女賜座,
目光卻緊鎖在我腕間褪色的紅繩上,“這紅繩倒是別致,可是有什么來歷?”我正要回答,
沈明姝卻從屏風(fēng)后轉(zhuǎn)出,盈盈下拜:“母后有所不知,這紅繩是妹妹兒時與市井乞兒交換的,
原是想......”“住口!”金粒兒猛地起身,袖中滑落一枚破碎的玉佩,
與他腰間那枚紋路契合,正是兒時我們在廟會求的“平安佩”。皇后臉色瞬間陰沉,
沈明姝卻掩唇輕笑:“殿下何必動怒?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?!彼锨皳炱鹩衽澹?/p>
“這玉佩缺了一角,倒和殿下近日的脾氣一般,不完整了。”金粒兒奪過玉佩,攥在掌心,
指節(jié)泛白:“沈明姝,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?!被貙m路上,金粒兒一言不發(fā)??斓綌X芳殿時,
他突然轉(zhuǎn)身,將那枚破碎的玉佩塞進我手中:“收好?!辈坏任一貞?yīng),便大步離去。月光下,
玉佩殘角割得掌心生疼,恍惚間,我仿佛又看見那年廟會,他將完整的玉佩系在我頸間,
鄭重道:“阿棠,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。”深夜,銀杏端來安神湯,神色憂慮:“娘娘,
方才奴婢看見沈側(cè)妃的貼身宮女鬼鬼祟祟往太子殿下書房去了,
還抱著個匣子......”話音未落,窗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。我推開窗,
只見一道黑影倉皇逃走,地上赫然躺著半塊帶血的帕子,上面繡著的并蒂蓮,
正是皇后宮中的樣式。5 籌謀破局我撿起帶血的帕子,指尖傳來黏膩的觸感,
繡著并蒂蓮的綢緞上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龍涎香。銀杏哆嗦著關(guān)上窗,
燭火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:“娘娘,這帕子......莫不是和皇后有關(guān)?
”夜色深沉,我攥著帕子在房內(nèi)踱步。從入宮那日起,
金粒兒手腕的傷、沈明姝身上的藏紅花、皇后意味深長的眼神,還有方才這詭異的一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