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界碑爆發(fā)出的紫金色光芒撕裂劍冢云海,碑底噴出的「混沌神嬰」本源如活物般扭曲,與陸湮胸口無相骨痕產(chǎn)生共鳴。他只覺體內(nèi)秩序與混沌兩股力量轟然碰撞,左臂琉璃化的九曜星圖與右半身的天道靈氣竟融合為雙生道體——左半邊是流淌紫火的混沌戰(zhàn)軀,右半邊是覆著星軌光甲的秩序之身,眉心九曜星圖旋轉(zhuǎn)不休,每一次轉(zhuǎn)動都引發(fā)天地靈氣倒卷。
“這是……混沌與秩序的本源合一?” 曦光持劍而立,星晷玉墜與陸湮道體共鳴,竟在她周身形成護(hù)罩,“當(dāng)年九曜道則預(yù)言的‘雙生道主’,真的出現(xiàn)了!”
“哈哈哈,合該我道侶復(fù)活!” 劍尊凌滄趁亂撲向斷界碑底,雙掌按在噴出神嬰本源的裂隙上,竟從中抽出一枚燃燒著幽綠火焰的心臟——正是鎮(zhèn)壓歸墟的「混沌之心」!他將心臟納入懷中,斷界劍猛地斬向陸湮:“無相骨不過是老夫的祭器,今日便用你的道體,為混沌復(fù)蘇鋪路!”
凌滄話音未落,九天之上突然傳來萬劍齊鳴!云層裂開,由萬千星辰鐵打造的天道傀儡軍團(tuán)蜂擁而至,每具傀儡都手持誅魔仙劍,眉心嵌著代表九曜星宮的各色魂珠。軍團(tuán)中央,一座懸浮的「滅世天晷」緩緩轉(zhuǎn)動,晷針指向斷界碑,竟在虛空中勾勒出鎮(zhèn)壓大陣的紋路。
“紫微宮大祭司!” 曦光臉色驟變,“他要以滅世天晷徹底封印歸墟,連同玄荒一起埋葬!”
大祭司立于天晷之上,身披十二星辰法袍,聲音如萬鐘齊鳴:“混沌不滅,天道難安!今日便以無相骨為引,斬滅玄荒混沌之源!” 他抬手一揮,滅世天晷爆發(fā)出億萬道金色光束,組成巨大的「秩序囚籠」,罩向斷界碑區(qū)域。
“陸湮,快融合混沌神嬰!” 曦光將星晷玉墜拋向陸湮,“唯有雙生道體能抗衡滅世天晷!”
玉墜觸及陸湮眉心,九曜星圖光芒大盛。他猛地張開雙臂,左掌吸納斷界碑噴出的混沌神嬰本源,右掌引動滅世天晷的秩序光束,兩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在他體內(nèi)轟然交匯,形成一枚旋轉(zhuǎn)的紫金色道果。道果裂開,陸湮的雙生道體徹底成型——左掌可引動混沌劫氣,右掌能操控天道秩序,眉心九曜星圖化作實質(zhì),懸浮于頭頂。
“破!” 陸湮雙掌推出,紫金色道果爆發(fā)出璀璨光芒,竟將滅世天晷的秩序囚籠轟出一道缺口!天道傀儡軍團(tuán)被道果余波掃中,瞬間化為齏粉。
“不可能!區(qū)區(qū)玄荒螻蟻,怎敢抗衡天道!” 大祭司驚怒交加,天晷晷針猛地刺入自身心臟,噴出的金色血液竟在虛空中繪出上古滅世符文。滅世天晷的威力暴增十倍,秩序光束如流星雨般砸向劍冢。
“陸湮,我來助你!” 一聲嬌喝傳來,白螺竟駕馭著由萬千魂珠組成的「憶海巨鯨」沖破云層,她魚尾拍擊,九顆魂珠組成的星圖與陸湮的九曜道果共鳴,“凌滄那老匹夫騙了我!混沌之心根本不是復(fù)活道侶,而是喚醒歸墟深處的上古兇獸!”
話音未落,凌滄已將混沌之心嵌入斷界碑裂隙。整座劍冢劇烈震顫,碑底噴出的不再是混沌神嬰,而是一條遮天蔽日的饕餮巨口!那巨口長滿琉璃化的獠牙,每一次咬合都吞噬著天道傀儡,連滅世天晷的秩序光束都被它吸入腹中。
“歸墟兇獸……饕餮!” 大祭司臉色煞白,“凌滄你這瘋子,竟想釋放饕餮毀滅兩界?”
“毀滅?不,是重塑!” 凌滄狂笑,斷界劍指向饕餮巨口,“我道侶的殘魂就在饕餮腹中,只要吞噬足夠的秩序與混沌,她就能重臨世間!”
饕餮巨口猛地張開,竟將滅世天晷也吞入一半!大祭司怒吼著引爆天晷核心,劇烈的爆炸將饕餮逼退,卻也震得斷界碑搖搖欲墜。陸湮趁機(jī)沖向凌滄,雙生道體爆發(fā)出最強力量:“夠了!混沌與秩序不該成為你私欲的祭品!”
左掌混沌劫氣化作鎖鏈,右掌天道秩序凝成劍胚,陸湮竟在剎那間融合兩種力量,捏出一柄紫金色道劍!道劍斬出,竟同時具備焚燒秩序與凍結(jié)混沌的雙重威力,瞬間斬斷凌滄手中的斷界劍。
“不!我的道侶……” 凌滄目眥欲裂,被道劍余波震飛,撞向斷界碑。恰在此時,饕餮巨口再次合攏,將他與斷界碑一同吞入腹中。
“凌滄!” 白螺驚呼,卻見凌滄被吞噬前,竟將一枚血色魂珠塞入斷界碑縫隙。
“不好!他啟動了饕餮的自毀程序!” 曦光臉色大變,“歸墟裂隙即將崩塌,劍冢要沉了!”
陸湮抬頭,見饕餮巨口內(nèi)部爆發(fā)出刺眼光芒,整個歸墟裂隙開始扭曲。他深吸一口氣,雙生道體爆發(fā)出全部力量,將道劍插入斷界碑遺址:“九曜歸一,道衍天地!”
紫金色道劍化作萬丈光柱,刺入歸墟裂隙。陸湮的雙生道體與九曜星圖共鳴,竟在裂隙上方形成一座新的「九曜斷界碑」,強行穩(wěn)住了崩塌的空間。
“陸湮!” 曦光與白螺同時沖向他,卻見他的雙生道體正在崩潰,琉璃化的左臂與秩序光甲同時剝落,化作點點光塵。
“記住……混沌與秩序……需平衡……” 陸湮看向曦光,眼中閃過幼年記憶的碎片,隨后身體轟然消散,只余下一枚跳動的紫金色道果,落入曦光懷中。
滅世天晷的爆炸余波與饕餮的自毀力量同時爆發(fā),將無相劍冢徹底湮滅。當(dāng)硝煙散盡,歸墟裂隙上方矗立著新的九曜斷界碑,而陸湮的道果已不知所蹤。
曦光握著手中殘留的星晷玉墜,望著歸墟裂隙喃喃道:“我會找到你,九曜道主……無論你輪回在天道還是玄荒。”
白螺駕馭憶海巨鯨沉入歸墟,魚尾上的九顆魂珠中,有一顆正閃爍著陸湮的記憶光芒。
而在九天之上的紫微宮,大祭司看著鏡中消失的陸湮,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:“無相骨歸墟,九曜道果輪回……看來,真正的游戲,才剛剛開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