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云姝聲音帶著冷意,“昭寧縣主慎言!”
杜云臻從原主記憶得知昭寧縣主很美,現(xiàn)在親眼看到更加驚艷。是那種明艷張揚(yáng),很有攻擊性的長相。
就是嘴巴……好好的美人,怎么長了張嘴呢!
她也不客氣的回懟道:“縣主哪來的消息,難道你是地府安插在人間的眼線?再說了我死不死,世子都不會是你的,這一點(diǎn)你應(yīng)該很清楚?!?/p>
是的,昭寧縣主很清楚,但是為什么祖父就是不愿意成全她呢?
甚至祖父還威脅她要是再鬧就立刻把她嫁出去。
她偏不信這個邪!
不過眼下杜云臻是什么意思?說她是小鬼?!
“你敢諷刺我?”
杜云臻認(rèn)真地點(diǎn)頭:“縣主真聰明?!?/p>
崔青櫻站在縣主身后,癟嘴道:“上次宴會某人不知廉恥,勾引世子,不知道怎么還敢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?!?/p>
早在昭寧縣主氣勢洶洶走過來時(shí),杜云姝和兩個表姐便擋在杜云臻身前,此時(shí)聽到這話神色難看。
杜云臻輕輕撥開姐姐身形,疑惑道:“大姐、兩位表姐,你有沒有聽到有犬吠聲。”
江知意眼珠子咕嚕一轉(zhuǎn),立即配合道:“有啊,不知是哪里來的瘋狗,咱們還是離遠(yuǎn)些,免得被咬了?!?/p>
其他貴女都到紛紛拿著繡帕掩面輕笑。
崔青櫻反應(yīng)過來杜云臻這是在罵她是狗,氣得臉上青紫,上前抬手就要朝杜云臻臉上打去。
杜云臻看著上前的崔青櫻暗道好機(jī)會,她還想怎么接觸崔青櫻呢!
倒是自己送上門了。
杜云臻輕松抓住她手腕,暗暗撒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無色無味的粉末,隨即用力一推。
故作驚慌說道:“是你沖過來要打我的,我一時(shí)害怕,下意識的反應(yīng)。”
崔青櫻沒有防備連著退后兩步正好踩中昭寧縣主的新鞋。
昭寧縣主吃痛尖叫一聲,抬手給了一巴掌,“不長眼的東西?!?/p>
惡狠狠的瞪了杜云臻一眼,丟下一句狠話,憤懣地去整理儀容。
崔青櫻捂著紅腫的臉也不敢打回去,眼里充滿怨毒,她恨害她出丑的杜云臻,要不是杜云臻,昭寧縣主怎么會打她。
這個小沖突過后,陸陸續(xù)續(xù)官員及家眷都來了。
按照身份地位和官職大小依次排列就位,分男女兩個隊(duì)列。
沒一會兒,皇上攜著太子及眾皇子前來。
內(nèi)侍高唱:“皇上駕到!太子到!二皇子、三皇子,四皇子到!”
眾人集下跪迎接。杜云臻跟著下跪,仗著在前排,偷偷瞄了瞄皇上和幾個皇子。
標(biāo)準(zhǔn)的國字臉,面龐剛毅,一雙眼眸深邃如淵。身著明黃色的黃袍,淡淡往下一掃,透著極強(qiáng)的威嚴(yán)。
她記得書中皇上才四十出頭,怎么看著和她祖父差不多,她祖父都五十好幾了,看來沒少為國事操心。
邊上的太子亦著明黃色四爪蟒袍,頭戴金冠,腰間束著鑲玉錦帶,劍眉入鬢,氣宇軒昂,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。
杜云臻算是真正理解了什么叫‘天潢貴胄’。
系統(tǒng)說太子是明君,單看樣貌,她也看不出來啊,還是等以后再看看吧。
杜云臻又看了一眼皇上右邊的二皇子,也是書中男主。
一雙斜長的眼里透著野心,五官精致明朗,一身紫衣錦袍襯得更加俊俏邪魅。果然是男主,長相真不賴。
感受到目光,二皇子往杜云臻方向一瞥,嚇得杜云臻匆匆收回目光,心中嘀咕:果然是男主,真是敏銳。
杜云臻也不敢再看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跪著。
二皇子盛君越原本在心里想著昨晚下面的人查到的消息,忽然感覺到一道打量的目光,漫不經(jīng)心地掀起眼皮。
他知道那個方向是官眷,等他看過去時(shí)那人已經(jīng)收回目光。
盛君越也不在意,總歸是閨閣小姐或好奇或戀慕的目光。
臺上傳來渾厚叫起的聲音,眾官員及家眷謝恩,隨之起身。
祭祀活動開始,奏起莊重音樂,皇帝帶領(lǐng)眾臣跪拜祭天,迎神。
隨后皇帝在引贊的引導(dǎo)下,走到指定位置,獻(xiàn)上玉帛。
整個校場莊重肅穆,所以人垂首跪拜。
突然,崔青櫻感覺身上有點(diǎn)癢,本想忍一忍。
可是那股癢意越來越明顯,崔青櫻忍不住撓了撓,手臂瞬間起了一片紅疹。
那股癢意越來越難耐,從內(nèi)里透出的癢,像是螞蟻在啃咬。
崔青櫻顧不了那么多,手不停地?fù)?,嘴里不住說道:“好癢,好癢?!?/p>
前面的崔夫人聽到動靜,偏過頭詢問,“怎么了?櫻姐兒!”
崔青櫻實(shí)在忍不住,不止手臂癢,身上也開始癢了。
邊撓邊哭道:“娘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身上好癢?!?/p>
崔夫人此時(shí)也顧不得禮儀,轉(zhuǎn)身抓住崔青櫻的手檢查起來,一片紅疹,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撓破皮了。
崔青櫻似是感覺不到疼一般,越撓越用力,不管不顧的哭鬧起來,“娘,您幫幫我,女兒難受。”
崔夫人緊緊拉住,說道:“女兒。忍忍,別撓了,身上會留疤的?!?/p>
這邊的動靜,周圍官眷紛紛側(cè)目。
杜云臻的的父親官居三品,兩家的位置隔的不遠(yuǎn)。
杜云臻清楚的聽到崔青櫻鬧出來的動靜,知道這是藥效發(fā)作了。
看來系統(tǒng)的藥還是很給力的嘛!
崔青櫻,你害死原主,天道輪回,殺人償命,我只是提前收一點(diǎn)利息。
杜云臻心中想著,面上絲毫沒有表情。
這邊動靜越來越大,崔青櫻像是瘋魔了一般,又哭又鬧。
就連朝臣也有所感。
監(jiān)察御史張大人為人古板,剛正不阿,清正廉明,最重要的是長了一張淬了毒的嘴。
對于違背禮法的事,不管是誰張嘴就噴。
就之前昭寧縣主在大街上攔住定遠(yuǎn)侯世子的事,張大人第二天就上了折子狀告縣主有傷風(fēng)化,罔顧禮義廉恥,景國公家教不嚴(yán)。
被他咬住的人,不死也脫層皮。之后縣主就被老國公罰禁閉在家,要不是寒食節(jié)恐怕還不能出來。
他搖搖望著前面姿態(tài)不雅的崔大人的家眷,怒目圓瞪,膽敢在祭祀大典上做出此等冒犯舉動。
崔大人治家不嚴(yán),如何能辦好皇上交代的差事。
一旁的工部郎中趙大人瞄到張大人的神色,一副老神在在,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。
看來,崔大人要倒霉了!有好戲看了。
祭壇上皇帝自然也察覺到了,不悅地緊皺眉頭,看了一眼安公公。
膽敢在祭祀活動喧嘩,一律拉下去。
安公公領(lǐng)會,招來兩個護(hù)衛(wèi),無需多說,護(hù)衛(wèi)立馬上前將崔夫人和崔青櫻拖走。
崔道原本來垂首看著地面發(fā)呆,正悠哉悠哉的神游天外。
想著一會祭祀結(jié)束要去給他的寶貝心肝玉姨娘買件首飾。
誰讓他昨天把人欺負(fù)狠了,總是要哄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