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老頭,秦歌僅僅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。
【姓名:王祿】
【年齡:37】
【境界:凝脈境八重(燃血丹+3)】
【背景:......】
“王祿......你還真是非要作死啊。”
注意到這個燃血丹+3,秦歌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這貨偷偷嗑藥了。
既然如此。
那就剛好測試一番體質(zhì)的差距,也算是廢物利用。
秦歌仔細(xì)看了下‘金靈灌頂’介紹。
【鍛體境每提升一重,消耗一百兩白銀】
【凝脈境每提升一重,消耗一萬兩白銀】
【聚氣境每提升一重,消耗一萬兩黃金】
【筑基境每提升一重,消耗一萬枚下品靈石】
【金丹境每提升一重,消耗一萬枚中品靈石】
【元嬰境每提升一重,消耗一萬枚上品靈石】
【......】
下三境的境界提升消耗白銀黃金即可,符合武者定義。
中三境開始則需要靈石,符合修士定義。
總之一句話。
金錢=實(shí)力!
“劉宏!”
秦歌伸出右手,一道金光在指尖凝聚。
聽到呼喊,劉宏下意識轉(zhuǎn)頭。
隨后他便見到一道金光在空中劃過一道金線射向自己的眉心。
“呃......”
隨著金光入體。
劉宏悶哼一聲,緊跟著他的身體瞬間被金光籠罩。
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,原本即將消失的血色光暈忽然暴漲開來。
血與金的交融下。
散發(fā)出來的氣息正不斷變強(qiáng)。
“不是,我眨個眼的功夫,他就凝脈境三重了?”有人失聲叫道。
“還在漲!凝脈境四重!”
“我的天,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‘灌頂秘法’?可...可怎么會如此簡單??!”
二樓包廂,一名華服青年手中的折扇‘咔擦’一聲折斷,他卻沒有理會,而是面露不忿道:
“淦!”
“我爹花了十幾萬兩銀子走關(guān)系請人為我灌輸,才勉強(qiáng)提升一重境界,現(xiàn)在你跟我講,此人揮手間就連破兩重??!”
“簡直不講道理??!”
角落處,陸仁辛更是直接驚掉了下巴。
他顧不得被關(guān)注的后果,目光緊緊盯著那道偉岸背影:
“不...不可能!就算是宗主親自出手,也做不到如此輕松的灌頂!”
“難不成此...此人是元嬰境強(qiáng)者?”
人麻了啊。
從起初認(rèn)為的筑基到金丹,再到元嬰,他只感覺自己的認(rèn)知在一次又一次打??!
這踏馬還是他熟悉的那個世界嗎?
一個偏僻小城怎么會出現(xiàn)如此年輕的元嬰境強(qiáng)者?。?/p>
然而此刻,劉宏身上的變化還沒完。
隨著金光消失,那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竟隱隱浮現(xiàn)出金色紋路。
“金...金身道紋??”
六樓,原本有些詫異的趙泰直接失聲驚呼。
“趙叔,金身道紋是什么?”
蘇淼問道。
這還是她是第一次見到對方如此失態(tài)。
“這個......”
趙泰停頓了下,像是在平復(fù)內(nèi)心的震撼,隨后才開口解釋:
“這個金身道紋我也是在古籍上看過,據(jù)說它是鑄就無上道基的前提,但近百年,還未聽說何人能真正擁有。”
“?。俊?/p>
蘇淼眨了眨眼睛,小嘴微張:“那豈不是說......”
“沒錯?!?/p>
趙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聲音低沉:“這個劉宏,將來的成就恐怕不可限量,更可怕的是......”
說到這,他看了眼下方的秦歌,聲音不自覺壓低:
“這位秦公子能隨手賜予他人金身道紋,又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?”
不敢想,根本不敢想。
蘇淼聞言沒有回應(yīng),心底卻是有了些許計較。
一樓大堂。
秦歌看向王祿,臉色一沉:
“王執(zhí)事,比試期間你偷吃丹藥,這可是破壞規(guī)矩哦?!?/p>
此話一出。
四周先是一靜,隨即議論聲四起。
“我就說王執(zhí)事怎么一瞬間雄起了,敢情是嗑藥了啊......”
“嘖嘖,堂堂煙雨閣執(zhí)事,竟然耍這種手段,真是丟人現(xiàn)眼!”
“承認(rèn)別人的優(yōu)秀,難道就這么難嗎?”
“想來是自尊心作祟?!?/p>
王祿面如土色。
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,卻發(fā)現(xiàn)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滿鄙夷。
更可怕的是,原本重傷的劉宏此刻竟然恢復(fù)了滿狀態(tài),散發(fā)出來的氣息竟隱隱高出自己一籌。
他是依靠吃藥才能提升境界,而人家卻是揮手間直接‘灌頂’!
這種落差感真的難以言喻。
就像你辛辛苦苦才能得到的寶物,回頭一看,那只不過是別人隨手丟棄的垃圾而已。
“秦...秦公子?!蓖醯撀曇纛澏?,似乎認(rèn)命一般,“小的知錯了,還求您高抬貴手......”
秦歌忽然笑了。
他緩步走到劉宏身旁,伸手拍了拍這位屬下的肩膀。
“我這人向來講究公平?!?/p>
秦歌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到在場每個人耳中。
“你吃藥提升了三個小境界,而我只給他提升兩個小境界?!?/p>
“也別說我沒給機(jī)會,只要你還能擊敗他,我說過的話依舊算數(shù)。”
“諸位,這應(yīng)該不過分吧?”
“不過分!一點(diǎn)都不過分!”
人群中,有人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扯著嗓子喊道:“王執(zhí)事自己壞了規(guī)矩在先,公子這完全就是以德報怨??!”
緊跟著便是此起彼伏的附和聲,生怕慢了一步就會引起秦歌的不滿。
“就是就是,公子大度,要我說就該直接廢了他!”
“公子處事公允,著實(shí)令人佩服!”
此刻,就連窩在角落的陸仁辛也是壯著膽子喊了句:
“公子仁義!”
王祿聽著一邊倒的話語,連連后退,臉色由白轉(zhuǎn)青。
他艱難地抬頭,正對上秦歌那淡漠的目光,心頭一顫。
“你看,大家都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。”
“所以想要活命,你還是拿出點(diǎn)真本事吧?!?/p>
說完,秦歌眼神示意了下劉宏,隨后踱步朝著門外走去。
劉宏看著那離去的背影,瞬間明白其中所代表的意思。
只見他身形一閃,揮拳砸去。
伴隨著一道金線閃過,拳頭重重轟在王祿胸口。
這一拳很快。
快到眾人只聽見一聲悶響后,王祿的身影就倒飛了出去,狠狠地砸地上。
“咔嚓!”
地面震動,蛛絲般的裂紋緩緩蔓延開來。
而此時,秦歌的右腳恰好踏過門檻。
門檻內(nèi),是王祿生死不知的殘軀。
門檻外,是秦歌信步離去的背影。
“咕咚~”
不知過了多久。
一道吞咽聲響起,眾人才緩緩回過神來。
可哪還有秦歌等人的身影,有的只是沒了聲息的王祿以及那早已昏死過去的幾名殘廢公子哥。
大家你望著我,我望著你。
腦海中卻同時生出一個念頭。
“清河縣的天,要變了?!?/p>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