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素素乖,哥哥這就帶你去找爺爺?!?/p>
秦歌安撫下了小丫頭,轉(zhuǎn)頭對著劉宏低語:“我去趟縣衙,你就留在這里,若是見到此屋主人回來,立刻將其帶到福緣客棧,明白嗎?”
“屬下明白?!?/p>
劉宏應了一聲,轉(zhuǎn)而有些擔憂道:“公子,您一人前往似有不妥,要不讓張恒跟著您?也能打個下手?!?/p>
秦歌聞言,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,“也好?!?/p>
張恒是捕快出身,對衙門里那些事情再熟悉不過,有他在確實方便許多。
不多時。
一行三人便來到了縣衙門前。
未等他們有所動作,一名守門的衙役大聲吆喝道:
“縣衙重地,閑雜人等速速離開!”
“這位差爺?!睆埡懵勓?,立刻快步上前,在與衙役低聲交談幾句后,暗中將一個布袋塞了過去。
那衙役原本有些不耐的神色,在掂量完布袋的分量后,立馬換上一副笑臉。
“你們隨我來,千萬別亂走。”
就在這時,一直乖巧的素素忽然湊到秦歌耳旁低語了一句。
“哥哥,這位叔叔身上有爺爺?shù)奈兜?。?/p>
聞言,秦歌瞳孔一縮,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起來。
何爺爺來過縣衙?
他來縣衙作甚......
難不成是因為自己被賣,來縣衙報案?
似乎真有這種可能。
秦歌眼中陡然迸發(fā)出一道寒光射向前面帶路的衙役,待到四下無人時,方才開口:“這位差爺,還請留步?!?/p>
“公子?”
衙役聞言停下腳步,目露疑惑地看向秦歌,“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?”
“不知今日可有一位約莫六旬的何姓老者前來縣衙報案?”
秦歌手腕一翻,遞過去一個金元寶,同時暗暗打量衙役的神態(tài)。
衙役見到金元寶先是面色一喜,但在聽到秦歌的話后,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。
他不動聲色地將金元寶塞入袖中后方才回應:
“公子說笑了,今日并未有人前來報案?!?/p>
“是嗎?”
秦歌對此只是笑了笑。
既然給你機會,你不珍惜。
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
他眼神示意了下張恒,后者會意,一個前沖便就將衙役制服。
“哎喲!”
衙役實在沒想到有人敢在縣衙鬧事,反應過來后立馬厲聲道:“你們好大的膽子!這里可是縣衙!”
“呵呵?!?/p>
秦歌冷笑一聲,懶得和他扯皮,“我只問一遍,那個老者此刻在哪!”
“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么,趕緊放開我,不然你們就等著吃牢飯!”衙役被按在地上,臉色漲紅,卻還是強撐著威脅道。
“你的嘴是很硬啊?!?/p>
秦歌伸手輕輕將素素的腦袋擋住,聲音異常平靜,“就是不知道,你的身體夠不夠硬?”
他轉(zhuǎn)頭看向張恒:“給他松松骨,也好長長記性。”
“咔!”
張恒也是人狠話不多,在他看來,秦歌的話就是天。
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驟然響起,衙役的慘嚎聲連綿不絕,“??!你...你們找死!!”
“哥...哥哥,素素怕?!?/p>
小丫頭渾身一顫,有些害怕的又往秦歌懷里鉆了鉆,似乎這樣才能更有安全感。
秦歌聽到這話,立馬輕輕拍了拍素素的后背以示安撫,“別怕,有哥哥在呢?!?/p>
張恒豈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,立馬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。
“啪!”
慘嚎聲戛然而止,衙役強忍著疼痛不敢再出聲。
他又不傻,很明顯這人不好惹。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。
頃刻間。
十幾名衙役從四面八方?jīng)_來,手中的刀刃在陽光照射下泛著危險的氣息。
為首的是一名身穿師爺服的瘦削男子。
他見到這里的情況,當即厲聲喝道:“大膽狂徒!竟敢在衙門重地行兇!”
“還不將人放開,乖乖束手就擒!”
地上的衙役仿佛看到了救星,立馬哀嚎道:“師爺救命,救命??!”
“聒噪!”
張恒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,后者瞬間閉嘴。
他能感覺的眼前這個師爺比自己強,要是之前,是絕對不敢惹這種存在的。
但如今公子就在身旁,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他都敢斗上一斗。
這就是底氣!
師爺眼見對方還敢動手,惱怒的同時不禁有些驚疑。
一個鍛體境就敢如此放肆,莫不是有什么依仗。
至于秦歌和素素他自動忽略了,兩個普通人而已,不值一提。
能混到師爺這個位置,又豈是莽撞之人。
他強忍著怒意,冷聲道:“不知幾位家從何處?又為何來我縣衙鬧事?”
試探身份?
秦歌都懶得理他,徑直走到衙役面前,道:“你要是再不說,就永遠別說了?!?/p>
這句話很輕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。
“狂妄!”
師爺徹底怒了,在這清河縣,還沒幾個人敢無視他的話。
就算你是真龍,今天也得給我盤著!
“來人,給我將此子拿下!”
話音剛落。
衙役們瞬間沖了上去。
張恒見狀,剛要欺身上前,卻聽耳邊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。
“跪下?!?/p>
很輕的兩個字,卻如驚雷炸響!
一股恐怖的威壓轟然爆發(fā),所有人都為之一顫。
“砰!砰!砰!”
接二連三的悶聲響起。
所有沖來的衙役全都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,那師爺?shù)哪痈遣豢?,不僅雙膝跪地,額頭同樣重重砸向地面。
全場死寂。
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
秦歌緩步上前,一腳踩在師爺臉上,“這樣,既然他不愿意說,不如就你來說吧?!?/p>
“你,你究竟是誰!”
師爺臉色驚恐,聲音顫抖無比。
清河縣來了一尊大佛,他竟然不知道。
正應了那句話。
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的道理?
秦歌沒有回應,而是轉(zhuǎn)頭看向不遠處,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。
真是來了一波,又一波。
趕著趟送死啊。
“放肆!”
一聲怒吼聲傳來,緊跟著三道身影出現(xiàn)。
可當為首男子看到秦歌的面容時,心中陡然一驚。
這張臉,為何如此熟悉?
“老爺,此人就是那位神秘強者。”身后一名隨從適時在男子耳邊低語道。
“大,大人......”
師爺見到來人,眼中滿是希冀之色。
然而為首男子看都沒看他一眼,快步走到秦歌面前,拱手道:“這位公子,都是在下管教不嚴,還望您見諒?!?/p>
說完,他一腳將地上的師爺踹飛,“混賬東西,誰給你的膽子如此怠慢貴客!”
“??!”
師爺懵了。
這怎么和他想的不太對?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