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嚇?biāo)牢伊耍掀拍阏娴膰標(biāo)牢伊??!?/p>
鐘聽瀾聽到這兩個字,頭又暈了暈。
“別這么叫我?!?/p>
樓淵一次性釋放了很多信息素,過量外泄導(dǎo)致他身體機能輕微失衡。
面色有些蒼白。
但是他精神頭依然很足,“那……乖乖~”
“……”
“寶寶~”
鐘聽瀾被他黏糊勁給嚇到了,剛準(zhǔn)備冷冷斥責(zé),可是一轉(zhuǎn)頭,就看到他額頭泛著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冷汗,薄唇慘白。
似乎是在強撐著。
怎么搞的這么慘?
算了……隨他怎么叫。
他又將目光轉(zhuǎn)移到地上一片狼藉的抑制劑碎渣,蹙著眉問:“這些抑制劑都是給我注射的嗎?”
說完,就抬起了酸脹的胳膊。
果不其然,小臂上全是青紫的針孔,這些抑制劑都注射進了他身體。
“我是……發(fā)熱期到了嗎?”
樓淵見他的臉色逐漸蒼白,立馬安撫道:“醫(yī)生說是前期,還沒有正式開始?!?/p>
鬼門關(guān)走一遭,竟然只是發(fā)熱期前期。
等到真正特殊時期來臨,那豈不是得被抑制劑的針戳成篩子。
鐘聽瀾指著地上的玻璃碎片,語氣郁悶:“醫(yī)生給我注射了幾支抑制劑?”
“五支。”
“起作用了嗎?”
樓淵想起剛剛的場面就心疼的不行:“沒有?!?/p>
“你是極優(yōu)Omega,全國數(shù)據(jù)系統(tǒng)里都只有幾例,發(fā)熱期特殊,得需要用強效抑制劑?!?/p>
“但當(dāng)時你的情況危急,只能用Alpha信息素安撫?!?/p>
“有Alpha釋放了很多信息素?”
金毛Alpha點點頭,精致的眉眼似乎得意至極,懶散的語調(diào)中帶著驕傲。
“是我的信息素~”
“你喜歡我的信息素,一直摟著我的脖子求我給你信息素?!?/p>
“當(dāng)我撕開阻隔貼后,你很快就縮在我懷里睡著了?!?/p>
“你還說我的信息素聞著很舒服,你當(dāng)時渾身燙的像火爐,聞了沒多久就降溫了,比退燒藥還好使?!?/p>
“無敵好聞?!?/p>
“爽爆了的那種~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話音剛落。
鐘聽瀾冷冷一個眼刀甩過去。
樓淵臉上閃過一絲心虛,輕咳了一聲,不自然地低笑出聲:“好嘛~略略夸張了一丟而已?!?/p>
“但是你確實很喜歡我的信息素,不信你再聞聞看。”
樓淵嘴角噙著閑散的笑意,凌亂的額發(fā)翹了又翹,微微挑眉。
瞬間,房間內(nèi)的信息素又濃了一些。
鐘聽瀾半信半疑地試了試。
他鼻尖微動,嘗試著從滿是蜜橘信息素的氣味中剝一縷氣息聞一聞。
可是兩股氣味攪?yán)p的太緊了。
他只能聞出來是烈性氣體的味道。
這種能直接從氣管灼燒到胃的氣味,莫名感到熟悉。
緊接著,他的大腦轟地一下,炸了。
他聞過……這個信息素的味道。
仿佛在很早之前就聞到過。
鐘聽瀾斂下眸中的顫意,抬眼,看向樓淵:“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?”
樓淵心一縮,立馬將信息素收回:“怎么了?很刺鼻嗎?是不是我放的太多了?”
“你是不是不舒服了,我馬上讓醫(yī)生進來?!?/p>
鐘聽瀾:“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的?”
樓淵見他凝重的神情,散漫的眉眼慢慢沉了下來。
剛剛得意的眉宇瞬間變得灰撲撲的。
肯定是他的信息素不好聞。
老婆嫌棄了!
可是他有什么辦法嘛……
信息素是天生的,他也嫌棄過自己信息素的味道。
樓淵不止一次埋怨上天為什么不賜給他薄荷香,古龍香,檀木香這種霸總禁欲十足的信息素。
而是給了他最嗆人的高濃度酒精。
還是家族遺傳。
一代比一代的濃度高。
樓淵:“酒……酒精味的?!?/p>
高濃度酒精味剛?cè)肟谑强嗟模氏氯ゾ褪菬摹?/p>
老婆肯定不會喜歡。
“ 什么酒?”
“白蘭地,伏特加,龍舌蘭……”
樓淵一個個報著名字,聲音越來越小。
鐘聽瀾眉頭也皺得越來越深。
“這些都不是……”
樓淵最后干脆眼一閉,抱著赴死的決心道:“我的信息素是杜松子酒味的?!?/p>
“55度的?!?/p>
“超高濃度?!?/p>
杜松子酒……
竟然是杜松子酒……
只是氣味好像有些不同。
鐘聽瀾纖長冷直的黑睫顫了顫,語調(diào)有些不穩(wěn):“那你能不能再釋放一點信息素給我聞?”
“我趴在你后頸這,你釋放一點給我聞一下?!?/p>
現(xiàn)在病房里兩股信息素交融的厲害。
他必須得靠近樓淵的后頸才能聞的更清楚。
他必須得搞清楚,樓淵信息素氣味到底是什么樣的。
樓淵愣了愣。
隨即黑眸亮了亮。
“直接趴在后頸那聞嗎?”
要知道,那里對于AO來說是敏感隱私部位,平時都用阻隔貼貼著,不讓別人看。
只有關(guān)系交融時,才能為所欲為的。
現(xiàn)在老婆竟然主動要貼貼他。
“寶寶,現(xiàn)在我一點信息素都沒有了,容我緩緩好不好?”
鐘聽瀾眸色沉了沉:“一點都沒有?”
樓淵渾身一僵:“既然老婆這么著急,那……還是有一點的?!?/p>
話音剛落。
一雙滾燙的大手強勢地掐握上了鐘聽瀾的腰肢,盈盈一握,輕抬,將他整個人往自己胸口摁。
讓他把下巴耷在肩窩里,靠近自己的后頸。
接著騰出一只手,抬手撫了撫他纖弱的肩胛骨。
“來吧,把我榨干吧~”
鐘聽瀾被他突然豎抱起,薄薄的身子骨就這么被嵌進一個寬厚的胸膛里,像是冬日的倦鳥回到了溫暖的巢穴。
緊接著,低啞的嗓音徐徐傳入他的耳中。
“只要能安撫你,我隨便你弄?!?/p>
這小崽子。
一股子爹味是怎么回事!
鐘聽瀾剛準(zhǔn)備張嘴說話,下一秒,就被涌出來的濃烈刺鼻的杜松子酒給嗆個正著。
好苦……好澀……
這次沒有Omega信息素的交融。
而是完完全全純Alpha信息素。
超高濃度的酒精味,逼得人眼眶酸澀。
這氣味……
與為他殉情的Alpha很相似。
難怪他會覺得這信息素氣味那么熟悉。
原來他早就聞過!
但僅憑信息素味道。
鐘聽瀾不敢妄下判斷。
畢竟帝都那么大,Alpha數(shù)量那么多,信息素相似很正常。
樓淵聽見他猛地咳嗽了幾聲。
慌亂地將阻隔貼貼上,然后給鐘聽瀾拍了拍背。
“老婆,你是不是覺得我的信息素很臭?!?/p>
“但是你自己要求聞的,你被嗆到了,不能怪我?!?/p>
“而且我的信息素是遺傳性的,我改變不了。”
鐘聽瀾聽著他咕嚕咕嚕說了一大堆。
只精準(zhǔn)捕捉到幾個字。
“信息素遺傳?”
樓淵:“我爸爸,我爺爺,我太爺爺,他們信息素都是這個味道?!?/p>
“只有我的濃度最高。”
看來,信息素并不是唯一性,濃度不同,氣味也不同。
而他現(xiàn)在聞到的氣味確實比上一世臨死前聞到的信息素氣味要嗆人很多。
應(yīng)該不是同一個人。
“除了你的家人,全國數(shù)據(jù)系統(tǒng)里還有沒有杜松子酒氣味的人?!?/p>
“???”
樓淵磨了磨牙尖,磕在唇肉上,落下一小塊凹陷,語氣帶著絲氣惱:“寶寶~你在惦記什么?”
“我們的信息素能互相安撫,就說明我們的契合度至少達(dá)到70%”
“高于百分之50的AO都能直接結(jié)婚的!”
“所以,你只能被我一個Alpha安撫哦,別人都不行,哪怕信息素味道和我相似?!?/p>
“命定信息素的匹配你聽說過嗎?”
他露出白燦燦的牙,拖著長腔,笑意慵懶地放著狠話,“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?!?/p>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