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死盯著地上那枚蟠龍玉佩,耳邊仿佛又響起那年杏花微雨時的對話。
春日的杏花樹下,我紅著臉將玉佩系在他腰間。
“這玉佩是我娘留下的,她說要送給未來的女婿,可保他一世平安。”
趙景淮咧開嘴笑了,手指珍而重之地撫過玉佩:“我定當日日佩戴,死生不離。”
可現(xiàn)在——這枚我娘唯一的遺物,竟從林宛柔的懷里滾了出來!
3
我聲音抖得幾乎不成調:“這玉佩……怎么會在你這里?”
“還給我!”林宛柔突然發(fā)瘋似的撲向玉佩。
我的劍比她的動作更快。
寒光閃過,劍尖抵在她咽喉處。
趙景淮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他失聲尖叫:“謝京瑤!你做什么!這不關阿柔的事!”
我一把奪回玉佩,林宛柔立刻“哎喲”一聲摔倒在地,捂著胸口劇烈咳嗽。
“景淮……別怪謝小姐……是我不好……”
“我出身卑微,自然配不上這么好的東西……”
“你對她做了什么!”趙景淮沖上前,沖我嘶吼。
他心疼地摟住林宛柔,安慰:“誰說你不配!她謝京瑤不也是孤兒?”
“在我心里,你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一切!”
說完,他紅著眼,憤怒地瞪向我。
林宛柔也眼含譏誚地朝我看來。
不等我開口,遠處突然傳來震天的戰(zhàn)鼓聲——
敵軍到了!
我一把攥住趙景淮的手腕,厲聲喝道:“捆了!帶走!”
副將立刻將還在掙扎的二人五花大綁。
趙景淮被拖走時還在尖叫:“謝京瑤!你敢!等我爹來了,我一定讓他軍法處置你!”
我沒再看他一眼,轉身望向城外滾滾煙塵。
這一世,我不會再為任何人動搖。
琴音重新在城樓上回蕩,敵軍鐵騎在城下逡巡不前。
幾個敵軍前鋒按捺不住,正要策馬沖鋒,卻被主帥厲聲喝止。
“且慢!謝京瑤素來詭計多端,這般大開城門,必有埋伏!”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雙方對峙,誰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我一邊從容撫琴,一邊暗暗計算著時辰。
快了,只要再撐過半個時辰……
可就在這時,變故突生!
林宛柔不知從何處沖出,站在城門前振臂高呼:“你們若想進城,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