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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路邊攤偷吃炸串的時候,遇到了年少時曾一起讀書的公子哥。
他目光驚奇地盯著我:“曾窈?你這次鬧脾氣鬧得有點久啊,還知道回來找唐煜?!?/p>
唐煜是我媽媽主家的少爺,也是我的初戀男友。
我們本來是要一起去留學(xué)的。
可畢業(yè)酒會上,他被人下了藥,
我趕去救他,意亂情迷中,他卻突然清醒,
在眾目睽睽下把衣不蔽體的我扔出了房門。
他說,我為了錢簡直不擇手段。
那天之后,我變成了遠近聞名的拜金女,
巨大的惡意讓我在這個城市喘不過來氣,
于是我?guī)е鴭寢岆x開了,一走就是兩年,
公子哥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一邊跟我說:
“你不知道,這幾年唐煜找你找瘋了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回來了就好,跟他認(rèn)個錯就行了,小情侶嘛,床頭打架床尾和的?!?/p>
床頭打架床尾和?
我笑了,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站起身來,
摸了摸自己六個月大的孕肚,歪頭問道,
“我娃都要生了,和什么和?”
......
公子哥是唐煜從小玩到大的發(fā)小。
也是一路見證我和唐煜從青澀到戀愛所有事的旁觀者。
他手忙腳亂地掛斷電話,半晌后才失神地看著我的肚子小聲喃喃:
“完了,這下真的完了,你居然背著他懷孕了?”
我今天晚上是偷溜出來的,
無意跟他再多敘舊,干脆打算離開。
可他卻急切地走過來攔住我,臉上是毫不掩飾地焦灼:
“曾窈,唐煜現(xiàn)在比你們分手的時候還有錢了!”
“他現(xiàn)在可是北城最有名的鉆石單身漢?!?/p>
“他還說,只要你回去,他愿意跟你結(jié)婚,哪怕不簽婚前協(xié)議?!?/p>
他激昂的聲音在我毫無波瀾的表情中漸漸小了下去。
但最后還是強撐著說了最后一句:
“要不,你把這個孩子打了,我就當(dāng)今天沒看見過你?”
我的眼睛冷了下去,嘲諷他:
“你和唐煜有病就去治,跑出來咬人做什么?”
他的臉漲得通紅,指著我半天憋不出一個字。
我走出了老遠,才聽到他在我身后喊:
“曾窈,你特么裝什么???當(dāng)年不是你死活要爬唐煜的床嗎?”
爬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