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雨出去了半晌,回來的時候小臉皺成了一團。
“小姐,是崔慶安來了,他吵著鬧著要見您!門房攔著不讓,他就要強沖進來。”
虞惜寧閉眼默了默,聽雨還在繼續(xù)說著,“這崔家人真是個定個的不要臉,前腳來了個許鶯鶯守著外頭也是不肯走,后腳崔慶安又來了,這不是存心叫人說咱們尚書府的閑話嘛?!?/p>
“把人放進來吧?!庇菹庲嚨亻_口。
崔慶安畢竟是上過戰(zhàn)場的將軍,真要動起手來,門房攔不住不說,還會叫街坊鄰居看笑話。
外頭人如何議論她都沒事,虞惜寧不愿牽連父親母親。
崔慶安是帶著一身怒氣進的院子,見虞惜寧氣定神閑的躺在貴妃椅上,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為何叫人攔著不肯見我?”
虞惜寧都被崔慶安這厚顏無恥的態(tài)度氣笑了,她鳳眸半瞇,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見或不見是我的自由。我既已回了娘家,也想過幾日清閑日子。”
“再者,大哥你是不是太過僭越了些?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同我這樣說話的。”
崔慶安顯然一怔,卻也知道自己不占理,索性換了個話題,“虞惜寧,虧我從前以為你溫良恭瑾,如今看來通通都是你的偽裝罷了!你大嫂還懷著身孕,你怎么能讓她站在烈陽底下曝曬兩個時辰呢?!”
這話便更沒道理了,虞惜寧斜昵了他一眼,“麻煩你搞搞清楚,不是我要讓許鶯鶯在太陽底下曬那么久,是她自己不肯走。難不成我應該讓門房用掃帚將她趕走?”
“那你為何不愿將人請進來!”崔慶安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這么開口。
虞惜寧盯著崔慶安冷笑幾聲,著實是被他的說辭驚到了。
“崔承瑄,你莫不是記性不好?我的夫君已經(jīng)戰(zhàn)死沙場,也因著你們怕我沖撞了許鶯鶯的孩子叫我離開了崔府,我走的時候?qū)⒉识Y盡數(shù)帶走了。”
“換句話說,我與你們崔府實則已經(jīng)沒什么關系了。我愿意見你們便見,不愿意見便不見,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?”
虞惜寧頓了頓,“若是許鶯鶯肚子里的孩子真有個三長兩短,要怪也只能怪他那個拎不清的娘!怎么?自以為肚子里頭揣著貨,便可以隨意以苦肉計相逼了?”
“我還就告訴你了!這孩子同我、同虞家沒有半分關系,我犯不著在意?!?/p>
聽雨在旁聽著自家小姐妙語連珠,將崔慶安說的啞口無言,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來,簡直忍不住想要為其鼓掌。
這才對嘛!對付這種人就該這樣不留情面!
崔慶安則是盯著虞惜寧看了許久。
“阿寧,你從前不是這般性子的?!?/p>
一句“阿寧”叫的虞惜寧打了個寒戰(zhàn),從前崔慶安最愛這么喚她。
可崔慶安現(xiàn)在是崔承瑄,是她名義上的大哥!這么喊就有些過于親密了。
饒是虞惜寧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崔慶安這是什么意思。
望著虞惜寧戒備的目光,崔慶安只覺得心口傳來一陣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