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空氣中彌漫著她身上那股廉價雪花膏和樟腦丸混合的、令人作嘔的氣味。就是這一晚。
前世所有的噩夢,都從這一晚開始。記憶的碎片如同淬毒的冰錐,
狠狠鑿進腦海深處:被周美鳳親手灌下混著迷藥的牛奶,身體軟得如同爛泥,
陌生油膩男人的房間;刺鼻的煙草味和令人窒息的身體壓覆;第二天醒來時渾身赤裸的狼狽,
床邊站著“恰好”推門而入的丈夫陳偉和舉著手機的“好閨蜜”林薇薇,
她臉上那抹掩藏不住的、毒蛇般的得意;陳偉猩紅著眼砸過來的拳頭,
伴隨著“賤貨”、“婊子”的唾罵,
脆響在耳邊炸開;周美鳳假惺惺的哭嚎和林薇薇“仗義執(zhí)言”的偽證;醫(yī)院消毒水的氣味里,
醫(yī)生冷漠地宣告流產(chǎn)和終身不孕;最后,是那份冰冷的離婚協(xié)議書,
以及被像垃圾一樣掃地出門時,身后是陳偉惡毒的詛咒和林薇薇依偎在他懷里……“周舟,
你這種臟東西,只配爛在陰溝里!”林薇薇的聲音,像淬了毒的銀針,
穿越時空再次刺穿耳膜。還有那場“意外”的車禍……刺眼的遠光燈,劇烈的撞擊,
骨頭碎裂的劇痛,世界在顛倒中陷入永恒的黑暗。以及靈魂飄蕩時,
最后看到的那個畫面——陳偉摟著林薇薇,站在我的骨灰盒前,
嘴角那抹如釋重負、冰冷刺骨的笑。恨意,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巖漿,在這一刻轟然噴發(fā),
瞬間席卷四肢百骸,燒灼著每一根神經(jīng)。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留下月牙形的血痕,
尖銳的疼痛卻遠不及心中萬分之一。2.周美鳳完成了最后一個套子的“加工”,
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恢復(fù)原狀,推回抽屜深處。她直起身,
松弛的嘴角勾起一個心滿意足的弧度,渾濁的老眼里閃爍著得逞的、令人作嘔的精光。
她沒發(fā)現(xiàn),梳妝鏡里,倒映著我早已睜開的、冰冷如深淵的雙眼。我閉上眼,
強行壓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殺意和幾乎要破體而出的戾氣。好戲,才剛剛開始。這一世,
我會親手把你們一個個,拖進你們親手挖掘的地獄深淵,讓你們也嘗嘗,什么叫萬劫不復(fù)。
第二天清晨,我安靜地坐在餐桌旁,
面前擺著一杯周美鳳“特意”為我沖的、飄著可疑油花的牛奶。
她那張布滿褶子的臉堆滿了“慈祥”的笑,眼角的魚尾紋都擠在了一起,
渾濁的眼珠卻像吐著信子的毒蛇,緊緊纏繞著我。“舟舟啊,快,趁熱喝了。
”她的聲音刻意拔高,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甜膩,“媽看你最近臉色不好,
專門給你補補身子。偉偉工作辛苦,你們小兩口啊,早點給媽生個大胖孫子才是正經(jīng)!
”她一邊說,一邊用那種露骨的、暗示性極強的目光在我和陳偉之間來回掃視。
陳偉坐在主位,正不耐煩地用勺子攪著碗里的白粥,發(fā)出刺耳的刮擦聲。
他穿著皺巴巴的襯衫,領(lǐng)口敞著,
露出脖頸上幾道曖昧的紅痕——顯然是林薇薇那個妖精昨晚的杰作。他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,
整個人散發(fā)著宿醉未醒的暴躁和戾氣,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塊粘在鞋底甩不掉的臟抹布。
“聽見沒?媽跟你說話呢!”他猛地將勺子往碗里一砸,瓷碗發(fā)出刺耳的碰撞聲,
幾滴粥濺到了桌上,“整天喪著個臉給誰看?真他媽晦氣!”他粗聲粗氣地吼著,
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。前世那些拳腳相加的痛楚記憶瞬間被喚醒,身體幾乎本能地繃緊,
胃里一陣翻攪?!爸懒?,媽?!蔽叶似鹉潜D蹋瑴仨樀鼗卮?,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。
牛奶溫?zé)岬挠|感透過杯壁傳來,那股若有似無的、屬于迷藥的甜膩氣味,像毒蛇的信子,
悄然鉆入鼻腔。前世被強行灌下這杯東西后那種無力掙扎、意識沉淪的恐懼感,
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四肢百骸。指尖在杯壁上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
我強忍著將它潑在周美鳳那張?zhí)搨卫夏樕系臎_動,在周美鳳殷切得令人發(fā)毛的注視下,
緩緩將杯口湊近唇邊。牛奶的腥味和迷藥的甜膩在舌尖彌漫開來,令人作嘔。我屏住呼吸,
假裝吞咽,喉頭滾動。趁著周美鳳滿意地轉(zhuǎn)開目光、去給陳偉夾菜的瞬間,
我用舌尖抵住上顎,將大部分牛奶巧妙地蓄在口腔深處。當(dāng)周美鳳再次看過來時,
我適時地放下空杯,對著她,露出了一個蒼白、虛弱又帶著點感激的淺笑。“謝謝媽,
我…我有點頭暈,想回房躺會兒?!蔽曳鲋~角,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綿軟無力?!鞍?,
這就對了!快去快去!”周美鳳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溢出來,
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狂喜和迫不及待的光芒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她“大孫子”在向她招手,
“好好休息!晚飯媽給你燉雞湯補補!”陳偉不耐煩地揮揮手,像驅(qū)趕一只蒼蠅:“滾滾滾,
別在這礙眼!”我低著頭,腳步虛浮地走向臥室,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。關(guān)上房門,
落鎖的輕響隔絕了外面那令人作嘔的“家庭溫情”。背靠著冰冷的門板,我沖到洗手間,
猛地擰開水龍頭,俯身將口腔里那口混合著迷藥的腥甜牛奶全部吐了出來,
又用冷水反復(fù)漱口,直到嘴里只剩下冰冷和鐵銹般的苦澀。抬起頭,
鏡子里映出一張蒼白、年輕卻寫滿刻骨恨意的臉。水珠順著額發(fā)滴落,滑過冰冷的臉頰。
眼底深處,是再也無法掩飾的、焚毀一切的烈焰。第一步,騙過了毒蛇。接下來,
該給那條攀附在毒蛇身上的藤蔓——林薇薇,送上一份“大禮”了。3.我擦干臉上的水漬,
走到窗邊,拉開厚重的窗簾一角。刺目的陽光涌進來,樓下花園里,
林薇薇穿著一條艷俗的玫紅色緊身裙,正扭著腰肢,花蝴蝶一樣圍著陳偉打轉(zhuǎn),
聲音嗲得能滴出蜜來:“偉哥~你看我這新裙子好不好看嘛?”陳偉被她逗得咧開嘴,
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,粗糙的手掌毫不避諱地在她挺翹的臀部拍了一下,
引來林薇薇一陣夸張的嬌笑。我冷冷地看著,拿出手機,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快速滑動。
通訊錄里,一個備注為“金主-李總”的號碼赫然在目。這個號碼,
是前世林薇薇得意忘形時,炫耀她如何攀上高枝、如何利用這個暴發(fā)戶煤老板的資源時,
“不小心”泄露給我的。當(dāng)時她那種施舍又炫耀的語氣,仿佛在告訴我,看,
這就是我和你這種下等人的區(qū)別。很好,現(xiàn)在,這張通往“上流社會”的門票,
該換個人使用了。我編輯了一條短信,模仿著林薇薇平時那種故作清純又帶著鉤子的腔調(diào),
字斟句酌:“李總,上次酒會一別,薇薇一直好想您呢。知道您喜歡安靜,今晚8點,
希爾頓酒店頂層總統(tǒng)套房8808,薇薇準(zhǔn)備了您最愛喝的82年拉菲,
還有一個…特別的驚喜等著您哦。不見不散,您的小甜心~薇薇。”點擊,發(fā)送。
我無聲地拉上窗簾,將外面那幅令人作嘔的畫面隔絕。黑暗重新籠罩房間,
只有手機屏幕幽藍的光映亮我半邊冰冷的臉。時間,在死寂和壓抑的恨意中緩慢爬行。
每一分每一秒,都像在滾燙的油鍋里煎熬。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,閉著眼,
前世那一幕幕屈辱、痛苦、絕望的畫面在黑暗中反復(fù)上演,如同最殘忍的凌遲。傍晚,
周美鳳果然“精心”燉了一鍋飄著厚厚油花的雞湯,殷勤地端到我房里,
盯著我喝下了一大碗。那油膩的味道混合著她身上那股劣質(zhì)香水味,幾乎讓我當(dāng)場吐出來。
我強忍著惡心,
扮演著一個被“婆婆關(guān)愛”得受寵若驚、又因“身體不適”而柔弱無力的兒媳?!皨專?/p>
您對我真好。就是…頭還是有點暈沉沉的?!蔽曳鲋~角,蹙著眉?!鞍パ?,頭暈就對了!
這是藥…哦不,是補湯在起作用呢!”周美鳳眼神閃爍,趕緊掩飾,“你好好躺著,
千萬別起來亂動!媽給你把門關(guān)上,好好睡一覺,???”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,
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,仿佛生怕驚擾了什么。門鎖咔噠一聲輕響。我立刻從床上坐起,
眼神清明銳利,哪還有半分虛弱?走到門邊,側(cè)耳傾聽。
外面?zhèn)鱽碇苊励P壓低卻難掩興奮的聲音,她在打電話:“…對對對,成了!
那小賤人喝下去了,睡得死沉!藥效絕對夠!你那邊準(zhǔn)備好了沒?…好!九點半,老地方,
后門!…放心,偉偉今晚被薇薇那丫頭纏著去什么酒吧了,肯定回不來!…哼,
這次保證讓她懷上!等生下來,看我不整死她!…”陰冷的笑意無聲地爬上我的嘴角。
周美鳳,你的算盤打得真響。可惜,今晚真正的好戲主角,可不是我。
我迅速換上一身不起眼的深色運動服,戴上帽子和口罩,像一個融入夜色的幽靈,
悄無聲息地從臥室連接后陽臺的小門溜了出去。翻過不高的院墻,輕盈落地。七點半,
距離“好戲”開場,還有一個小時。4.希爾頓酒店。我避開正門,
繞到隱蔽的消防通道入口。厚重的防火門虛掩著,
一個穿著酒店維修工制服、身材矮胖、眼神閃爍的男人正等在那里。他叫老六,
是這座城市地下見不得光的鏈條中,專門負責(zé)處理"特殊需求”的人。前世,
林薇薇為了除掉一個和她爭寵的小模特,就是通過周美鳳的關(guān)系,找了這個老六下的手。
“東西呢?”我壓低聲音,將一疊厚厚的鈔票塞進他油膩的工作服口袋。
老六掂量了一下厚度,三角眼里露出貪婪的光,咧嘴一笑,露出滿口黃牙:“放心,
都按您吩咐的辦妥了。
”他遞過來一張萬能門卡和一個小巧的、偽裝成打火機的微型高清攝像頭。“8808,
頂配,視野絕佳。這玩意兒,絕對高清**,待機長,自動上傳云端,保準(zhǔn)拍得清清楚楚。
”他又指了指旁邊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工具包,“‘助興’的好東西也在里頭,進口的,
勁兒猛,一滴就夠那老色鬼折騰一宿。”我接過東西,冰冷的金屬觸感順著指尖蔓延。
“監(jiān)控?”“按您要求,那段走廊的監(jiān)控,今晚八點到十一點,‘恰好’線路檢修。
”老六搓著手,諂媚地笑著?!昂芎谩S涀?,拿了錢,今晚的事,爛在肚子里。
”我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?!懊靼酌靼?!規(guī)矩我懂!”老六連連點頭哈腰,
迅速消失在消防通道的黑暗里。我深吸一口氣,戴上手套,推開沉重的防火門。
富麗堂皇的走廊空無一人,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。找到8808號房,
萬能門卡輕輕一刷,門鎖應(yīng)聲而開。一股混合著昂貴香薰和金錢奢靡味道的空氣撲面而來。
我的目光掃過房間,迅速鎖定目標(biāo)——正對著那張罪惡水床的、裝飾繁復(fù)的歐式壁燈燈座。
那里有一個極其隱蔽的凹陷。我將那個偽裝成打火機的微型攝像頭,穩(wěn)穩(wěn)地卡了進去,
調(diào)整好角度,確保能將整張床的景象盡收眼底。做完這一切,
我的視線落在床頭柜那瓶拉菲上。擰開老六給的黑色工具包,
里面是幾支沒有標(biāo)簽的透明小玻璃瓶,瓶內(nèi)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微光。我取出一支,
拔掉橡膠塞,一股甜膩到發(fā)齁的奇異香氣立刻彌漫開來。就是它了。
我將瓶口對準(zhǔn)醒酒器里暗紅色的酒液,毫不猶豫地將整瓶藥水都倒了進去。藥水融入紅酒,
沒有留下絲毫痕跡,只有那股甜膩的香氣似乎更濃烈了些,
被濃郁的葡萄酒香巧妙地掩蓋下去。做完這一切,我像來時一樣,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,
關(guān)好門。走廊依舊空蕩死寂,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走出酒店,夜風(fēng)帶著涼意吹拂在臉上。
我抬頭望向8808那扇巨大的落地窗,厚重的窗簾緊閉著,透不出一絲光亮。掏出手機,
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跳到了八點零五分。幾乎就在下一秒,一輛張揚的亮黃色蘭博基尼轟鳴著,
以一個極其囂張的甩尾姿態(tài),粗暴地停在了酒店正門口。林薇薇像一只開屏的孔雀,
搖曳生姿地下了車,風(fēng)情萬種地走進了酒店旋轉(zhuǎn)門。幾分鐘后,
另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來。
一個腦滿腸肥、穿著緊繃繃阿瑪尼西裝、脖子上掛著手指粗金鏈子的中年男人下了車。
他腆著巨大的啤酒肚,稀疏的幾縷頭發(fā)勉強覆蓋著油亮的頭頂,
正是那個靠煤礦發(fā)家、以好色粗鄙聞名的“李總”。
他臉上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、急不可耐的淫邪笑容,腳步匆匆地也走進了酒店。獵物,
入場了。5.我沒有再停留,轉(zhuǎn)身沒入霓虹閃爍的夜色中。接下來,只需要等待。
等待云端自動存儲那些精彩絕倫的畫面,等待一個最恰當(dāng)?shù)臅r機,
將這些“驚喜”分享給所有該看到的人?;氐疥惣夷橇钊酥舷⒌睦险瑫r間已近九點。
我徑直回到自己那間冰冷的臥室,反鎖上門。打開隨身攜帶的舊筆記本電腦,連上網(wǎng)絡(luò)。
一個加密的云端文件夾里,已經(jīng)靜靜躺著一個正在生成中的視頻文件。我點開實時預(yù)覽畫面。
8808總統(tǒng)套房的景象清晰地呈現(xiàn)在屏幕上。視角居高臨下,
正對著那張猩紅色的圓形水床。畫面里,林薇薇正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像一條沒有骨頭的蛇,
緊緊纏繞在那個肥碩油膩的李總身上。她身上的亮片短裙早已不知所蹤,
只剩下幾片可憐的蕾絲布片勉強遮住重點部位。她媚眼如絲,嬌喘吁吁,
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在李總那布滿肥肉的胸膛上畫著圈,
聲音嗲得能滴出蜜糖:“李總~您說,薇薇好不好嘛?
”李總顯然已經(jīng)喝了不少加了“料”的紅酒,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,
渾濁的小眼睛里燃燒著瘋狂的欲望,呼吸粗重得像破風(fēng)箱。
“好…好…小妖精…真他媽帶勁…”他猛地將林薇薇按倒在床上,
伴隨著布帛撕裂的刺耳聲響和女人夸張的尖叫嬌笑?;靵y、丑陋、原始。
空氣中彌漫著情欲、酒氣和那股甜膩藥味的混合氣息,令人作嘔。藥效在猛烈地發(fā)作,
李總的動作越來越粗暴狂亂,林薇薇的尖叫也從最初的偽裝嬌媚,
逐漸帶上了一絲真實的驚恐和不適。6.時機到了。
我拿起另一個早已準(zhǔn)備好的、無法追蹤來源的一次性手機,調(diào)出陳偉的號碼。
指尖在冰冷的按鍵上停頓了一瞬,前世他猙獰的嘴臉和砸下的拳頭再次閃過腦海。沒有猶豫,
我編輯了一條簡短到極致的短信,附上了那個云端視頻的公開鏈接,點擊發(fā)送?!皞ジ?,
看看你的‘好薇薇’在希爾頓8808玩得多開。
鏈接:[視頻實時分享地址] —— 一個‘好心人’。”發(fā)送成功的提示亮起。
我關(guān)掉筆記本屏幕,將那個一次性手機卡折斷,扔進抽水馬桶沖走。之后,走到窗邊,
輕輕拉開一絲窗簾縫隙。樓下花園的陰影里,一點猩紅的火光在黑暗中急促地明滅。是陳偉。
他果然提前回來了?看來林薇薇今晚的“約會”吸引力還不夠大,或者,
是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又在作祟?幾乎就在我短信發(fā)出的下一秒,
樓下那點猩紅的火光猛地被狠狠摜在地上,火星四濺!緊接著,
一聲暴怒到極致的、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咆哮撕裂了夜晚的寧靜!“林薇薇!我操你媽——??!
!”陳偉,帶著摧毀一切的暴戾氣息,朝著別墅大門的方向狂奔而去!
沉重的防盜門被他用身體狠狠撞開,發(fā)出巨大的聲響,
接著是汽車引擎瘋狂的咆哮和輪胎摩擦地面發(fā)出的刺耳尖叫,
那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如同脫韁的野馬,沖進茫茫夜色,目標(biāo)直指希爾頓酒店!
7.好戲的第二幕,正式開鑼。我關(guān)上窗簾,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喧囂。
房間里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聲,平穩(wěn),冰冷?,F(xiàn)在,
該去“照顧”一下我那位“慈愛”的婆婆了。我悄無聲息地走出臥室,穿過寂靜的走廊,
來到周美鳳的房門外。里面隱隱傳來她壓低聲音打電話的動靜,
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和得意:“…對對,那小賤人睡得跟死豬一樣!你快點!…后門,
老地方,我都安排好了!…放心,偉偉不在家!……”我面無表情地轉(zhuǎn)身,
走向通往一樓后廚的樓梯。后廚旁邊,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門,通向別墅后面堆放雜物的窄巷。
這里,就是周美鳳口中的“老地方”。我隱身在雜物堆后方的黑暗中,
像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像,耐心等待著。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遠處隱約傳來城市夜晚的喧囂,
更襯得這條窄巷死寂得可怕。終于,巷口傳來了刻意放輕的腳步聲,
伴隨著粗重的、帶著酒氣的喘息。
一個穿著廉價皮夾克、頭發(fā)油膩、身材矮壯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。
他臉上帶著一種既緊張又猥瑣的興奮,一雙三角眼在昏暗中閃著淫邪的光,
正是周美鳳電話里那個“借種”的對象——附近修車廠的混混,王癩子。
他熟門熟路地摸到后門處,掏出手機,屏幕的光映亮了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。
他似乎在發(fā)信息。幾乎是同時,我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是周美鳳發(fā)來的,
只有兩個字和一個感嘆號:“到了!”王癩子收到回復(fù),嘿嘿一笑,搓了搓手,
迫不及待地去推那扇虛掩著的后門。就是現(xiàn)在!我猛地從藏身的陰影里閃出,動作快如鬼魅,
沒有發(fā)出一點聲音。在王癩子半個身子剛擠進后門的瞬間,
我手中早已準(zhǔn)備好的、浸透了強力乙醚的毛巾,如同捕食的毒蛇,精準(zhǔn)地捂上了他的口鼻!
“唔——!”王癩子只來得及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悶哼,身體猛地一僵,
那雙三角眼瞬間瞪得溜圓,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。濃烈的乙醚氣味瞬間沖入他的鼻腔。
他下意識地掙扎,雙手胡亂地抓撓著,但力量在藥物作用下迅速流失。不過短短幾秒鐘,
他眼中的神采便迅速渙散,身體軟軟地癱倒下去,像一灘爛泥。我冷靜地拖著他的腳踝,
將他沉重的身體完全拽進后門內(nèi),然后迅速關(guān)上這扇罪惡之門。回到周美鳳的房門外,
里面已經(jīng)沒了打電話的聲音,只有她焦躁不安的踱步聲。我拿出那個屬于王癩子的手機,
模仿著他那種粗鄙的語氣,給周美鳳回了條信息:“媽的,門鎖了?推不開!搞什么鬼?
”信息幾乎是秒回:“不可能!我明明留了縫!你再試試!用力推!”我冷笑一聲,
不再理會。轉(zhuǎn)身下樓,走到別墅正門玄關(guān)處。我深吸一口氣:“啊——!?。【让。?!
有賊!?。 奔饨新暼缤降伢@雷,瞬間撕碎了別墅里虛假的寧靜!“哐當(dāng)!
”周美鳳的房門被猛地拉開!她穿著睡袍沖了出來,頭發(fā)凌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