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咚。
門口傳來敲門聲。
“進(jìn)。”
文景瑜咽下嘴里的食物,擺正姿態(tài)。
“任老師,我可以找你對戲嗎?”來人是南巷的另一位主角,季拾染。
來人一身古裝,鼻梁挺翹,眉眼溫婉動人,不同于任曼羨的清冷,疏離,一雙桃花眼,還帶著一點(diǎn)嫵媚。
季拾染進(jìn)門看到兩人還在用餐,連連道歉,“不好意思,打擾了,那我晚點(diǎn)再來?”
任曼羨及時(shí)叫住了她,“沒事,我也吃完了,等會我出去找你?!?/p>
“好的,任老師?!?/p>
文景瑜斂著眉,看不清神色,“你去忙吧,我來收拾就行?!?/p>
“麻煩你了。”
任曼羨離開后。
她便將桌上的餐盒收拾好,扔進(jìn)垃圾桶。
隨后也出了門。
不遠(yuǎn)處,任曼羨正和季拾染對戲,臺詞講到激動時(shí),對方的手都搭了上來,看的她直皺眉。
拍戲而已,她心中自我安慰道。
等下,怎么還給人擦眼淚了,這么親密的嗎?
任曼羨都沒給她擦過眼淚呢……
文景瑜看著眼前這一幕,內(nèi)心怎么都看著有些不適,雙手無處安放,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收回目光。
恰時(shí),眼神正好與任曼羨對上,只見她好像跟季拾染講了什么,隨后走過來。
“傻愣愣的站在這做什么?”
“哪有?!?/p>
“要不要叫小周過來陪你?還是說……你迫不及待地等我的獎勵了?”任曼羨表情淡然,好像講出這種話的不是她似的。
文景瑜咬了咬唇,低聲說:“沒有,我……我要走了?!?/p>
“你不想要獎勵了?”
“下次再說吧?!?/p>
因?yàn)楸砬樘黠@,任曼羨一眼看出她不開心。
“你跟我來?!比温w抓著她的手,往休息室走。
文景瑜也不反抗,似是有意跟在她身后,乖巧聽話。
身后的門被關(guān)上。
任曼羨站在她面前,不緊不慢的上前擁著她,一股淡淡的松雪清香撲面而來,將她包裹在其中,冷冽又令人沉醉。
是她好久沒有感受過的懷抱。
手慢慢收攏,文景瑜回抱住對方,臉埋在她頸肩,眼眶莫名的酸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嗯……”耳邊只有悶悶的聲音。
任曼羨也沒急著推開她,而是一下下的輕撫她的后背。好半晌,文景瑜才淚眼朦朧的松開腰上的手。
看到她眼角的紅痕,任曼羨一怔,“怎么哭了。”
文景瑜搖頭,很快收拾情緒,“沒事了,就是有點(diǎn)懷念?!?/p>
任曼羨定定地看著她,伸手撫上她的眼尾,手指粘上了水珠。
文景瑜愣了片刻,才開始回味對方的動作。
眼尾仿佛還殘留著對方溫?zé)岬挠|感。
耳垂紅得徹底。
“要不要再抱會兒?”任曼羨提議。
文景瑜哪還頂?shù)米≌T惑,連忙拒絕,“我們出去吧,你不是還要跟別人對戲嗎?人家等著你呢?!?/p>
“好,我們那出去吧?!?/p>
說完,兩人轉(zhuǎn)身出門。
因?yàn)閯偛艊L到了甜頭??粗温w去找季拾染對戲,她也沒那么在意了。
“文小姐放心,我誓死捍衛(wèi)你和任影后的cp!”
什么情況?小周一會兒沒見,怎么成她們的cp粉了?
文景瑜滿心疑惑,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我一定會監(jiān)督好她們的一舉一動?!?/p>
她無奈聳肩,知曉任曼羨接下來會很忙,應(yīng)該顧不上她,于是跟小周打過招呼就走了。
經(jīng)過時(shí),文景瑜還特意望了她們一眼,眼中滿是戀戀不舍。
文景瑜搞不清任曼羨為什么要拒絕她,明明就對她還有感情不是嗎?
猜不透。
回去的路上收到任曼羨的消息。
她主動發(fā)來的倒是很難得。
【很好吃?!?/p>
果然,文景瑜的方法非常受用,起碼有了這層關(guān)系還能經(jīng)常找理由去見她。
【好,想吃什么跟我講?!?/p>
【嗯。】
文景瑜將想好的劇情打完,揉了揉略顯酸痛的眼睛,隨后關(guān)上電腦。
打開手機(jī)看到上面跳出一則消息,要不是上面寫著任曼羨的名字她是不會去看的。
點(diǎn)進(jìn)去就看到一張并非她本人的圖片,上面寫著“唐氏集團(tuán)總裁探班任影后,是否好事將成”。
這該死的媒體又在亂寫些什么。
不就是探班嗎!
自己不也去了。
文景瑜將造謠的這幾家全部舉報(bào)拉黑,眼不見為凈。
看了下時(shí)間,才下午四點(diǎn),任曼羨應(yīng)該還在拍戲吧。
?。。?!
好無聊,好想時(shí)時(shí)刻刻待在她身邊。
文景瑜在沙發(fā)上痛苦哀嚎。
于是她就跑去跟朋友念叨,對面聽煩了就讓文景瑜滾去她店里。
“這還是白天呢,我才不喝酒?!蔽木拌ぞ芙^道。
“叫你來幫忙,沒讓你過來喝酒,你不是閑的無聊,趕緊過來?!?/p>
“好吧?!?/p>
她這個朋友,江池妤,是她高中好友,雖然只有兩年但也算玩的好,后來偶然遇見了才知道她在這開了酒吧。
不過江池妤并不知道她跟任曼羨談過戀愛,不然早就炸了。
因?yàn)樗侨温w的粉絲。
你說巧不巧。
那要是被她知道兩人分手是自己的原因,更是不妙。
文景瑜默默為自己點(diǎn)燈。
酒吧營業(yè)時(shí)間還沒到高峰,里面只有寥寥幾人。
江池妤調(diào)侃道,“怎么,腦子抽筋了,突然想跟前女友復(fù)合?”
“你才抽筋了?!蔽木拌し艘粋€白眼。
“那你這是做什么,單身太久,寂寞了?”
“我說你能不能把我往好的想,就不能是舊情復(fù)燃?”
江池妤捏著下巴苦思冥想,然后說,“不太可能,就你天天待在屋子里寫小說的人,怎么可能碰上前任死灰復(fù)燃,說,你是不是偷偷過夜生活不告訴我?!?/p>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說說?!?/p>
文景瑜嘆了口氣,“就是突然夢到前女友死了,我很后悔,于是想重新跟她在一起?!?/p>
“嘖?!?/p>
江池妤看著她一副你沒事吧的眼神。
她也解釋不了,也沒法解釋。
“你好,來杯bramble,”
江池妤捅了捅她,示意她干活。
“好的。”
“第一次在這見到你,新來的嗎?”
文景瑜手上一邊調(diào)著酒一邊回應(yīng),“我來幫忙的,不常來。”
“這樣啊~”對面的女人撐著腦袋,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文景瑜自然受不住這樣的注視,手里的動作不由得出了差錯。
對面女人噗嗤一笑,羞地文景瑜臉都紅了。
將吧臺上酒漬擦干,遞上調(diào)好的酒。
“謝啦,寶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