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霧很大,我們正在急速墜落,南宮黎仿佛不急的還在四周觀察。
“南宮黎,好好活著,這個世界上有好多好多人都有著同你一樣的經(jīng)歷,老天爺一定會懲罰那些惡人。別總是那么病態(tài)。要樂觀開朗點(diǎn)?!鄙裰静磺宓睦^續(xù):“你可以拿我當(dāng)肉墊墊著我,這樣你就不會死了?!?/p>
說完榆欣悅又昏死過去,這水汽實(shí)在是太多了,風(fēng)沙直接吹進(jìn)我的五孔。
南宮黎瞧見下方有條很粗的藤條,利用輕功,將劍直接插進(jìn)懸崖石頭里,降低緩沖,當(dāng)劍斷了,他一個跳躍借力抓住了藤條。
“真是個傻丫頭。我們都不會死在這里的?!?/p>
他扯了幾根藤條將我綁在他背后,徒手攀巖往下爬。
等爬到底下落地,那雙手滿是劃痕,抬眼望去,他爬下來的地方都有血跡斑斑。
“榆欣悅,我們都活下來了。”南宮黎看著臉色蒼白昏死過去的榆欣悅慶幸著我們都還活著。
此地不宜久留,得趕緊與影匯合。
走了好久,南宮黎甚至身上的衣服都被刮破損壞得不成樣。直到穿過竹林,聽見有溪水潺潺流水的聲音,尋了過去。
他將榆欣悅輕放在竹子旁邊靠坐著,獨(dú)去小溪邊清洗著傷口。
突然一道明媚溫婉的聲音傳來:“你們這是受傷了?!?/p>
南宮黎尋著聲音看去,在小溪對面有個背著竹筐,樣貌清麗婉瑩,穿著樸素的姑娘。
然后等榆欣悅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額頭上放著熱毛巾,她艱難起身觀察四周,樸素簡雅用竹子做的茅草屋。
周圍的空氣都摻雜著一股清晰的藥香味。
有人推門進(jìn)來,是南宮黎端著藥進(jìn)來。
“醒了?!?/p>
“嗯?!庇苄缾倯c幸自己賭對了,我們還活著。
“藥已經(jīng)涼好了,趁熱喝了?!?/p>
破天荒了,這家伙腦子摔壞了,居然要喂我喝藥。
“不用不用,我那敢勞殿……”
南宮黎此時打斷我:“咳咳?!?/p>
“殿下你……,”榆欣悅話都沒說完,又進(jìn)來一個人。
“姑娘你醒了。來我再給你把把脈?!?/p>
“嗯,身體基本無礙了,只是要多加休養(yǎng)幾天就好了。”
“那就多謝阮姑娘了,我和我妹妹多謝你能讓我們在這暫住。”
“等等,什么?兄,兄妹?”這時我懵了,他到底在搞什么鬼?
“妹妹,你怎么了?”
南宮黎突然來到床榻前坐了下來,還緊握住我的手,表面關(guān)心,實(shí)則用力掐緊我雙手。
我很疼,非常非常痛:“沒,沒什么。哥?!?/p>
估計他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以免讓人找到這里來。
這也太扯了吧!就不能直接說我是你的貼身丫鬟,搞什么兄妹。
“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好!我也很同情你們的遭遇,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,可以多住些日子?!?/p>
“那就多謝阮姑娘了?!?/p>
“那我先去做飯先。做好了叫你們?!?/p>
“嗯。辛苦你了,阮姑娘?!?/p>
嗯。辛苦你了,阮姑娘。這家伙演起來真是人畜無害的,要不是每天被他這么磋磨我,我都相信他被誰附身了。
我趁這個時間將手抽了出來。
自己端起藥就喝。差點(diǎn)沒吐出來,“怎么這么苦?!?/p>
“藥當(dāng)然是苦的?!?/p>
將藥接了過去,舀了一勺慢慢地吹。
“殿下,你,為什么要說我和你是兄妹啊!”
“不喜歡?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榆欣悅連忙擺了擺手,生怕他又不高興。
“你也清楚,現(xiàn)在王勇肯定四處找我們,若我說出實(shí)情,難保她不會將我們出賣了。”
“記住,我們兄妹二人路經(jīng)此地來到這里游山玩水,慘遭搶劫,不慎跌落懸崖,僥幸被藤條救了我倆?!?/p>
“記住了?!蔽夜郧陕犜挼狞c(diǎn)頭,他還順便往我嘴里塞了顆棕子糖。
我是一愣的盯著他。因?yàn)樗麆倓偞竽粗割^碰到我的嘴唇了。他還自己舔了一下。雖然那個動作很快,但是當(dāng)著我面這么做,換誰不驚訝。
錯覺,一定是我的錯覺。對,沒錯。
心里則是納悶不已,他怎么從懸崖跳下來之后,整個人突然之間就對我態(tài)度來了個大轉(zhuǎn)變。
嘴也不犯賤的罵我蠢笨了,還這么溫柔喂我吃糖。
“殿下,我怎么感覺那阮姑娘的眼神,看著你時還害羞了,她好像喜歡你耶。”
“她喜歡我,關(guān)你屁事?!?/p>
嗯,果然,就知道這家伙是裝的。他還是原來的毒舌太子殿下。
啪嗒!南宮黎將碗放下,整個人都很不好,臉色又開始臭了起來。
“藥你自己喝,我先出去了。”
而南宮黎則很生氣,自己剛剛都在撩撥她,她怎么還跟個沒事人一樣,問那種問題?她難道就一點(diǎn)都不生氣的嗎?
像是意識到自己此時臉上還帶著面具,才清醒,要是讓她知道我就是禾豐,或許她會生氣,但絕不會喜歡上我。
院子外,阮文惜見他出來,便端著菜出來。
“聽你們的口音,應(yīng)該是京城來的吧。”
“阮姑娘如此聰慧,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為好。”
“只是……我怎么看著你們長得不像兄妹,公子這么防著我,是怕我去告官找他們領(lǐng)賞錢不成。”
“這個就當(dāng)是你的酬勞?!?/p>
從腰間扯下一條束帶,上面還鑲嵌寶石和金線,也難怪阮文惜這么問他。
他與那姑娘的穿著雖有些破爛但唯獨(dú)他身上的衣服材質(zhì)不同,要更好點(diǎn)。
可,自從竹林一瞥,看了他一眼,阮文惜覺得,未嘗不可以利用他,讓自己離開這里。而且自己也挺喜歡他的。
“公子你誤會我了,我本是在這山林里的野大夫,既然你不想多說,那我便不問好了?!?/p>
南宮黎見她不要,便承諾:“既然你不圖這些身外之物,想必是另有所求,說吧!只要不觸及我的利益,我都滿足你。”
“公子真是聰慧,那等你們傷好了便帶上我一起去京城,就這一個條件?!?/p>
“可以?!蹦蠈m黎很爽快地就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然后,過了兩三天我們就啟程回京城。
結(jié)果就是,路上多了個人陪同。
“她怎么跟我們一起走了?!?/p>
“是她自己要求的,說是想去看看京城繁華地段?!?/p>
榆欣悅與阮文惜對視一眼,她還很禮貌的對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不對勁,非常不對勁,這家伙現(xiàn)在戴著面具,她又看不清他的臉,怎么一下子就說要跟過來的。
“你該不會是讓她瞧見了你的臉吧?”
“……應(yīng)該算是吧!”
他沒否認(rèn)?。。?/p>
就連我進(jìn)了太子府,我都從沒見過他長什么樣子,他就這樣給別人看了!??!
也對!畢竟阮姑娘戴著紗巾在臉上,可那雙眸靈動明艷動人,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。
他喜歡救了他一命的人,沒什么好奇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