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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知音如同犯人般被壓在地面,卻倔強(qiáng)地抬起頭:“他送你的玉佩,與這個一模一樣嗎?”
姜玉皎眉頭一皺,“這本來就是我的。”
姜知音頓時(shí)明白蘇明彥左右逢源,那塊玉佩不是唯一的,忽然苦笑出聲。
“姐姐,他非良人啊?!?/p>
聞聲,姜玉皎眸子一冷,猝然揪住她的頭發(fā),猛地摁進(jìn)池塘。
“不會說話就別說!”
姜知音猛地灌進(jìn)一口水,嗆咳起來。
一旁姜玉皎仍在冷諷:“怎么就許你同他交往密切,便不許他喜愛我?姜知音你怎如此歹毒,咒我所愛非良人?!?/p>
腥氣臟水嗆得她肺腑生疼,她掙扎,卻有人將她摁得死死的。
“若你不是姜家小姐,今天我就弄死你!”
姜玉皎惡狠狠地踹了她一腳,姜知音整個人匍匐趴進(jìn)了臟水。
水花濺到姜玉皎裙擺,她咒罵一聲:“晦氣死了,走!”
婢女們浩浩蕩蕩隨著姜玉皎離開,沒一人去救不會水的姜知音,她拼命撲騰,在冰冷臟水里浮浮沉沉。
直到不遠(yuǎn)處有人出聲:“二小姐?”
“二小姐落水了!快來人啊!”
姜知音昏過去前一刻,呢喃一聲:“我不等了…”
不等蘇明彥的回答,不等他的迎娶。
......
那夜姜知音被撈出水,便染了病,肺腑入臟水,咳嗽不止。
雖難受得緊,但自從發(fā)覺姜玉皎和蘇明彥的私情,那悲傷徹骨的夢魘便不再擾她。
也許真是上天看不過,才托夢告知她。
正想著,下人再次送來一封信,“二小姐,這已經(jīng)是第八封信了。”
信中如其人,清清冷冷的字跡,「聽聞風(fēng)寒,可還安好?」
這日,她終于攢了些力氣,拿起筆回信,「莫再招惹,」頓了頓,又補(bǔ)上「對她好點(diǎn)?!?/p>
若姜玉皎不順心,便鬧得全家過得不好,她自己忍忍也就罷了,可久病的父親經(jīng)不起折騰了。
信送出后,蘇明彥立刻回信:「面談。」
姜知音眉眼盡然疲憊,仍是拖著病體,打算同他說清楚。
秋末不怎么寒,她卻裹著厚重衣服,一步步走過曾經(jīng)熟悉相會地點(diǎn),諸多甜蜜回憶翻涌腦海。
“阿音不要頑皮了,替你受多少次罰了?!?/p>
“怎么阿音不讓暖腳了,好生分?!?/p>
“又被姐姐欺負(fù)了?吶,出門特意捎了糖葫蘆給你。”
......
“明彥,你真的會娶我嗎?”
“會?!?/p>
“明彥,父親不同意怎么辦?”
“那我想辦法讓他同意?!?/p>
“明彥,我好喜歡你。”
“我也是?!?/p>
漸漸地,蘇明彥替姜父做事,相會減少,話語變淡。
姜知音以為他忙,卻不曾想,原是他身邊多了姜玉皎。
綽綽竹影中,她望著蘇明彥,強(qiáng)壓下心頭酸澀,決然道:“以后不要再相會了?!?/p>
蘇明彥卻走來緊緊抱住她,深情道:“阿音說什么傻話,我曾發(fā)過誓要娶你。”
她正要拒絕,卻聽濃密竹林外一道威聲。
“何人在此私會?”
姜知音心中一驚。
竹林外滿座官員貴客,瞬間炸開了鍋,“聽男子喊了阿音,不會是姜大人家的二姑娘吧?”
“姜大人一貫家風(fēng)嚴(yán)正,看來這管得也不正嘛!”
一陣哄堂大笑。
姜父臉色紅一陣白一陣,握緊拐杖,急切走來敲得邦邦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