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欣悅連忙雙手擺弄搖著頭,怕他誤會了。
“沒有沒有,我是擔心你會死掉,畢竟,你現(xiàn)在是我在宮里唯一結(jié)交到的好朋友?!?/p>
南宮黎心里頓燃起一絲絲溫暖,看著她那雙單純的雙眼,又蠢萌的臉蛋。
讓他暫時放下一絲戒備。
“這你就不用擔心了,他們不敢下死手?!?/p>
南宮黎讓她不用擔心多慮,他知道背后那人絕不會輕易讓我輕易死掉的。
“怎么不擔心,他們每隔幾天就來,別說正常大人了,誰扛得住。”
“……?!?/p>
看著一個比他還矮小的小女孩正神情緊張著自己,讓他想起自己還未去世前的母后。
想起她嘴里含著血,教誨的話語在耳邊時,一個聲音打斷了他。
“禾豐,喂,你沒事吧!”
榆欣悅見他晃神在他面前用手揮了揮。
“我沒事?!?/p>
“沒事就行,我還有些地方?jīng)]打掃干凈,我就先走了,明天見?!?/p>
跟他告別,就將掃帚搭在肩膀上離開了。
“…明天見麼?!蹦蠈m黎此時此刻的心情,像是一場幻覺,這個人是真的存在的嗎。
原來這就是朋友之間的關(guān)心。
影子出現(xiàn),遞上一封信。
此時
“什么?”
“豈有此理,哼,簡直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?!?/p>
南宮珉一氣之下將案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倒在地。
一旁的大太監(jiān)嚇得趕緊跪下。
“陛下息怒,息怒啊陛下,小心氣壞了龍體。”
“看看上面寫的什么,若寡人三年內(nèi)立新后,他就要回朝討個說法,真是豈有此理?!?/p>
“他以為他鄔思達手握重兵把守,就可以為所欲為了!”
“好?。」讶说戎慊貋?。”南宮珉被氣的破口大罵,青筋暴起。
一旁的大太監(jiān)見狀識趣的端上酒水,勸解道:“陛下還是先稍安勿躁,畢竟先皇后也是他唯一親人了,難免言語激動了些,鄔將軍無非也是希望陛下能好好善待先皇后宮里那位,其余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解決了?!?/p>
南宮珉聽他這么一說,好像有點道理,只是眼下李家也不是好糊弄過去的,只能先暫時穩(wěn)定住。
他可不想再有下一個榆家了。
冷靜下來后,道:“好了,傳寡人旨意?!?/p>
“是。”
這邊,榆欣悅剛回來就被一堆衣裳壓的癱坐在了地上。
“唔,這是……?”
“喲,怎么每次都是你這么晚才回來的,莫不是在路上偷懶了。”一名叫雪兒宮女陰陽怪氣地跟其他人說道。
“這是今天我們所有人的衣裳,洗完了你才能睡覺。聽懂了沒?”
“……”
見她們所有人都進了屋里有說有笑的,就我站在屋外院子拿著她們的臭衣裳。
心里的委屈頓時涌上心頭,眼睛里不受控制的掉一大串淚珠在水池里,我是真的很委屈又不能叫囂。
從那天起大鬧一場后,這些攀附的,阿諛奉承的,都同仇敵愾的欺負我。
更別說剛那個帶頭的,那人是嬤嬤的侄女,先前就與她有矛盾,現(xiàn)在更是雪上加霜。
有人借容貌比對,本來別人都夸她漂亮的。
后來時間久了,不知道誰先挑起來的,說我比她好看,她就又開始針對我。
我有想過要反抗,打回去,罵回去,可是,在這里,我真的深深體會到死個人就好比踩死個螞蟻一樣,根本就沒人在乎你的感受。
我現(xiàn)在年紀小,身上就已經(jīng)跟剛結(jié)交新朋友的那人一樣,一塊紫一塊清的。
哽咽著,抹了把眼淚,在水池子里洗了起來。
月亮撒下的月光照著一個扎著兩個發(fā)團小女孩的身影。
以前還覺得在現(xiàn)代日子苦,現(xiàn)在,只覺得日子無望的茍延殘喘。
活著,就是最好的‘生活’了。
邊疆塞外
報……
“進來。”
無名小卒“報,剛從南都送來的信封。”
鄔思達聽聞從椅子上下來,接過信封看了起來。
“哼,算那混蛋小人懂點事,要是我孫子有個三長兩短,再有意外,我直接掀翻他這皇朝,讓他當馬夫去?!?/p>
一旁下面站著的中將說道:“那將軍我們何時回南都,莫不是要等!?!?/p>
“等,在等一個時機,等他叫我回去?!?/p>
“他以為掰倒榆家,李家就能聽他的。”
氣消大半后,他小手一揮,示意他們下去,卻叫住右下邊站著旁聽的少年。
鄔思達走到他跟前給他看了密旨,對著少年語重心長道:“錢兒,你現(xiàn)在回南都就職,陛下命你為南都左蔚帶刀侍衛(wèi),幫叔伯一個忙,回去扶持黎兒,你可愿意。”
少年年紀才十九歲,卻是鄔思達在戰(zhàn)場上撿來的孩子,名叫榆錢,跟南宮黎母族姓。
為什么南宮黎母親姓榆,她的父親姓鄔,主要是榆綰寧的母親就姓榆,因為鄔思達很愛他的妻子,怕自己這個姓養(yǎng)不活女兒,所以榆綰寧就跟母親姓。
“叔伯見外了,雖然我和表哥沒見過面,但是我愿意聽從叔伯安排。”
“好,那黎兒就拜托你照顧一二了?!?/p>
“錢兒明白?!?/p>
時光斐然,轉(zhuǎn)眼又熬到了我十三歲,唉呀!還真是不容易呀!
一呆就是八年了,換作沒穿之前,算起來,我都三十二歲了,真再過幾年,都快要成大齡剩女了。
八年,我都快忘記以前的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了。
我,榆欣悅,乃罪臣之女,八歲時被我親舅賣進皇宮,六兩銀子。還真是不少了呢。
正值年芳,現(xiàn)在在御膳房做著給御膳房的廚師打打下手,偷偷油水,還能關(guān)照一下我在皇宮里唯一的男性朋友。
誒呀!可惜了!是個小白臉兒的死太監(jiān)。
只能摸不能用,不過挺過癮的,哈哈哈。
以前的苦逼日子到頭了,現(xiàn)在的我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。
個長高了不少,是個出落大大方方很漂亮的小宮女。
誰見了我不得夸我長得好看的。
氣得隔壁繡衣院的雪兒直冒青筋暴起。
以前的人都各自找到自己的去處,有的沒了。
不過,我還活著。
還有十年,再過個十年,我就可以出宮了,想想,自由在向我招手。
“喂,發(fā)什么呆呢,還不快過來幫忙?!?/p>
咳咳,思路打回現(xiàn)實,被叫去砍柴了。
“好嘞,這就來?!?/p>
“悅兒啊,下次可得長點心了,知道嗎?”
叫我的這個人,是在御膳房里最有地位發(fā)言的大人物,廚師長。
個子不高不矮,胖得跟個球一樣,但是拿起菜刀涮,那叫麻溜的快。
是陛下的御用主廚。
我曾經(jīng)就是靠著刷抖音學(xué)來的知識,研究了幾個月,才研究出可口可樂,期間不好喝的我喝過,不過苦盡甘來嘛。
雖然差點被禾豐以為我是魔怔了,或者是被逼瘋了。
總是在鸞飛殿搞些亂七八糟的工具。
我還不是受他啟蒙,想要活命,肯定要拿出點自身價值出來,讓別人對你有好感,有利用價值才能活到出宮去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