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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母立馬放下菜刀,關(guān)切地將楚嵐拉到一旁,
“怎么了?今天的魚不新鮮?”
楚嵐的眼波流轉(zhuǎn),飛上紅暈。
楚母激動地捏了下女兒的臉,
“嵐嵐!爭氣??!媽就知道沒白疼你!”
這一幕將我轟了個徹徹底底,頭頂上的綠草原快要長滿全身了!
我不愿相信,卻依然要卑微地證實,
“是祁爺?shù)模俊?/p>
最近兩個月,楚嵐在床上百般推脫抗拒,原來她不是抗拒淘氣,而是抗拒和我淘氣......
呵呵,我真尼瑪是個小丑。
楚嵐聽著我的質(zhì)問,理直氣壯道,
“怎么?有意見?”
“就算沒有祁爺,也有程爺,顧爺,輪一百次也輪不到你。”
話落,她好似想起什么一樣,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,嚴肅地看著我,
“你剛才什么語氣?你不是祁爺?shù)娜嗣矗俊?/p>
“我可是你老大的女人......懷了幾個孩子也配你這個吊絲置喙?”
“哦......我知道了......你是青龍會的奸細是不是?不然怎么認識你之后他們就不來了,現(xiàn)在你一生氣他們就又來了?”
她越說越氣,掄起一桶魚內(nèi)臟又一次向我甩過來。
“別被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和青龍會勾結(jié)的證據(jù),否則祁爺心疼起我來,可什么事都做得出!”
我聞著滿臉的腥臭,嘴角勾起一絲嘲諷,但愿楚嵐他日不會對今天的一言一行后悔。
攤位這里熱鬧非凡,路人們紛紛拿出手機拍視頻吃瓜,楚嵐頂著殺魚妹這個噱頭,是個二十萬粉絲的小網(wǎng)紅,有人偷拍很正常。
可是突然一個聲音讓現(xiàn)場安靜下來。
隔壁的殺豬販大吼大叫地過來報信,
“楚伯,我打聽到了,這次撤掉保護是祁爺?shù)囊馑?.....”
楚嵐的神色一僵,
“怎么可能!?”
“一定有什么誤會!”
一家人立馬扔下攤位,讓殺豬販幫忙盯一下,開著小貨車直奔祁宇風的老巢。
我回家飛快地沖了個澡,騎著摩托車一起跟著去了。
我沒見過祁宇風,只看過照片,他是我哥們李泰托付給我的,說是剛出獄,找不到工作,讓我給找個差事。
到了祁宇風的堂口,一個中氣不足的男聲響起,
“楚嵐!”
循著聲音看起,和照片上一樣,人模狗樣的,不過跟我比,還是差點。
“宇風,魚攤的保鏢怎么被你撤走了,青龍幫的人今天又來找麻煩了!”楚嵐心急火燎地質(zhì)問。
祁宇風注意到門口騎在摩托上的我,不屑道,
“這就是那個對你死纏爛打的混混?”
楚嵐狠狠瞪了我一眼,
“宇風,你要給我做主??!”
“我去哪里,他都要跟在我屁股后面,報警也沒用!我做錯了什么惹上這個變態(tài)跟蹤狂?”
楚母立馬附和,
“祁爺,你千萬不能撤了保鏢啊,你看這保鏢一走,阿貓阿狗都纏上了!”
祁宇風悠悠地看了我一眼,
“嵐嵐,我記得你之前說過,這個臭小子救過你,他不會是青龍會的奸細吧?你覺得呢?”
楚嵐被成功挑撥,狠狠地剜了我一眼,抬起十厘米的高跟鞋,一腳踢在我的膝蓋上,
“畜生!我就知道你沒有好勾當!原來是青龍會的奸細!得不到我,就想毀了我家的攤子......甚至連累整個菜市場是么?”
膝跳反應(yīng)讓我彎下腰來,疼的我猝不及防。
“他這話你相信么?我能做的了青龍會長的主?我不讓他收保護費他就不收了?”
楚嵐的眼神怔愣,祁宇風的神色躲閃。
我直起身來,忍著膝蓋的痛,不卑不亢地看向祁宇風,
“贗品早晚有被識破那一天,你敢把你的簡歷拿出來給楚嵐看么?”
祁宇風嘴唇顫抖了下,腳底也有些踉蹌。
楚嵐心疼自己,抬起手對著我的臉就是重重的一個耳光,
“傅明川!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?不要在這里膈應(yīng)人,趕緊滾!這里是祁爺?shù)奶每冢皇悄氵@個小混混的公廁,你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東西!”
“爸媽!把這個畜生趕出去!”
兩個中年魚販心甘情愿做起自己女兒的狗,聽著命令就向我撲來,我嫌棄的倒退幾步,撣了撣袖子,
“別碰我,我嫌臟,我嫌臭。”
我轉(zhuǎn)身要走,楚嵐卻瘋狗一樣撲過來揪住我的衣領(lǐng),
“誰讓你走了?事情還沒解決呢,魚攤本來平平安安,怎么現(xiàn)在青龍會的人又找上來了?你跟會長說了我什么壞話????怎么會有你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?”
她撕扯著我,一路到了人工湖。
湖水很深,我怕她掉進去,因為她一點游泳也不會。
“楚嵐,離湖邊遠點。“
下一秒,祁宇風突然沖過來,大喊道,
“嵐嵐小心!”
這一喊,倒是給楚嵐嚇了一跳,她松開揪住我衣領(lǐng)的手,不顧我腳下已經(jīng)懸空。
我極力維持著平衡讓自己不落入水中,可是一雙大手狠命地推向我的胸口,我失去平衡,向后仰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