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方十四郎第三次按熄打火機時,居酒屋的門簾被猛地掀開。潮濕的夜風裹著雨絲灌進來,
隨之而入的是那個熟悉的懶散聲音。"老板~來杯加了三倍糖的牛奶咖啡——哦呀,
這不是稅金小偷先生嗎?"土方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。
那家伙的聲音就像他那頭亂翹的天然卷一樣,帶著刻意為之的輕浮,
卻能精準地挑動自己的神經(jīng)。"這里是成年人喝酒的地方,糖分白癡就乖乖去甜品店。
"土方往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,故意把萬寶路的煙霧朝銀時方向吹去。
銀時毫不在意地在他對面坐下,濕漉漉的銀發(fā)貼在脖頸上,
紅色和服領(lǐng)口因為淋雨而顏色變深。土方發(fā)現(xiàn)他的鎖骨處有一道新鮮的擦傷。"任務(wù)受傷了?
"土方皺眉。"啊,這個?"銀時摸了摸傷口,突然露出狡黠的笑,"土方君是在擔心我嗎?
好惡心~""去死。"土方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,"只是怕你拖累調(diào)查進度。"雨越下越大,
敲打著居酒屋的屋檐。銀時點的牛奶咖啡來了,他雙手捧著杯子,熱氣模糊了他的表情。
土方注意到他的指尖有細微的顫抖。"喂,你...""土方君知道嗎?"銀時突然打斷他,
"據(jù)說人在體溫下降時,會本能地尋求熱源。"他抬起眼,
紅色的瞳孔在燈光下像融化的糖漿,"就像現(xiàn)在——"土方的打火機又咔嗒一聲響。
銀時的腳在桌下碰到了他的小腿,濕冷的和服布料黏在警褲上,寒意卻像火一樣竄上來。
"適可而止。"土方壓低聲音警告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正無意識地向銀時頸側(cè)的傷口靠近。
這個認知讓他猛地站起來,硬幣砸在桌上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"走了。
"銀時慢悠悠地跟上:"送我回家吧,副長大人?這種天氣很容易遇到夜兔族哦。
""......"巷子里的積水映著破碎的霓虹燈。土方走在前面,
聽見身后銀時故意踩水坑的聲音。這個幼稚鬼。他剛想回頭諷刺,
突然被一股力道拽進兩棟建筑之間的縫隙。"你干什——"銀時的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近距離看,他的睫毛上還掛著雨珠。"噓,有跟蹤者。
"溫熱的呼吸帶著牛奶糖的味道撲在土方臉上,"從居酒屋開始就跟著了。
"土方立刻握住刀柄。狹窄的空間里,他們幾乎胸貼胸地站著。
銀時的體溫透過濕透的衣服傳來,異常地高。"你發(fā)燒了?"土方壓低聲音。
"可能是淋雨的關(guān)系。"銀時滿不在乎地笑笑,突然湊得更近,
"不過現(xiàn)在暖和多了——土方君就像個人形暖爐呢。"太近了。
近到土方能數(shù)清他瞳孔里的血絲。打火機從口袋里滑出來,啪嗒掉在地上。銀時彎腰去撿,
起身時突然踉蹌了一下。土方下意識扶住他的腰,手掌下的布料濕冷,
卻能感受到肌肉的輪廓。"站都站不穩(wěn)還逞強。"土方嗤笑,卻沒有松手。
"因為土方君的味道..."銀時把臉埋在他肩窩深吸一口氣,
"尼古丁和雨水的味道...讓人頭暈..."跟蹤者的腳步聲經(jīng)過巷口,漸漸遠去。
但誰都沒有動。土方發(fā)現(xiàn)銀時的后頸有一小塊皮膚沒有被雨淋到,呈現(xiàn)出原本的瓷白色。
鬼使神差地,他的拇指按了上去。銀時輕輕一顫。"這是報復嗎?"他的聲音比平時低啞。
"閉嘴。"土方說,卻收緊了手臂。雨水順著銀時的發(fā)梢滴在土方制服肩章上,
像融化的銀漆。土方想起小時候見過的夜光蟲,明明脆弱得轉(zhuǎn)瞬即逝,
卻在黑暗里固執(zhí)地發(fā)亮。"喂,土方。"銀時突然說,
"如果我現(xiàn)在吻你——"土方用行動打斷了他。那個吻帶著萬寶路的苦味和雨水的腥氣,
銀時嘗起來像過期的草莓牛奶。打火機又掉在地上,這次沒人去撿。
當銀時的手探進制服下擺時,土方猛地推開他:"夠了。"銀時舔了舔嘴角,
眼睛亮得驚人:"明明心跳快得不像話呢,土方君。""......""送我回家吧?
"銀時撿起打火機塞回土方口袋,指尖故意劃過他的大腿,"或者...去真選組宿舍?
聽說副長是單人房間?"土方抓住他作亂的手腕:"你明天會假裝不記得吧。
""誰知道呢~"銀時歪著頭笑,
"說不定我會記得特別清楚——比如土方君接吻時喜歡抓人頭發(fā)之類的?"雨幕中,
土方拽著銀時的手腕大步向前。銀色的發(fā)絲和黑色的制服袖口纏在一起,
像一場未宣之于口的白旗。土方十四郎拽著銀時手腕的力道大得驚人。
雨水順著兩人交握的指縫流淌,銀時能感覺到他掌心的薄繭磨蹭著自己的脈搏。"喂喂,
副長大人這是要綁架良家婦男嗎?"銀時踉蹌著跟上他的步伐,木屐在水洼里濺起水花。
土方深藍色的制服后背已經(jīng)完全濕透,緊貼在繃緊的肩胛骨上。土方?jīng)]有回答,
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緊了他的手腕。巷子盡頭的路燈壞了,黑暗中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,
只能聽見比雨聲更重的呼吸。"疼啊土方君~"銀時故意拖長音調(diào),
拇指曖昧地摩挲土方的手腕內(nèi)側(cè),"對待傷患要溫柔點,真選組沒教過你這個嗎?
"土方突然剎住腳步。銀時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,鼻尖陷入濕透的制服布料里,
濃烈的煙草味混著雨水的氣息撲面而來。"你他媽..."土方轉(zhuǎn)身的瞬間,
銀時故意腳下一滑。他整個人跌進土方懷里,手掌"恰好"按在對方胸口。隔著濕透的襯衫,
掌心下的心跳快得不像話。"啊啦,土方君心跳好快。"銀時仰起頭,
雨水順著他的睫毛滴在土方下巴上,"是因為淋雨感冒了?
還是..."土方猛地掐住他的腰。銀時吃痛地悶哼一聲,卻笑得更加燦爛。
他能感覺到土方的手指正在自己腰側(cè)收緊,那里的和服衣料早已濕透,
幾乎透明地貼在皮膚上。"萬事屋還有多遠?"土方聲音沙啞。"前面路口右轉(zhuǎn),
二樓亮著燈的地方。"銀時趁機將手搭在土方肩上,"要抱我去嗎?公主抱那種?
""......我寧愿抱一只淋濕的猩猩。"萬事屋的門被土方用肩膀撞開時,
掛在門框上的風鈴發(fā)出凌亂的聲響。銀時從他懷里跳下來,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漬。
"歡迎來到寒舍~"他隨手扯下發(fā)繩,銀發(fā)像浸水的絲綢般散開,"浴室在那邊,
不過熱水器壞了。"土方站在玄關(guān)擰著制服下擺的水,
視線卻不自覺追隨著銀時脖頸上滑落的水珠。那顆水珠順著鎖骨凹陷處停留片刻,
最終消失在松開的衣領(lǐng)深處。"你肩膀的傷要處理。"銀時不知何時湊到他面前,
手里晃著醫(yī)藥箱,"雖然比不上真選組的豪華醫(yī)療室...""不用。"土方別過臉,
"小傷而已。"銀時突然伸手按在他傷口邊緣。土方倒吸一口冷氣,
本能地抓住他作亂的手腕。兩人僵持間,銀時的浴衣領(lǐng)口滑向一側(cè),
露出鎖骨下方一道陳舊的疤痕。"這是..."土方皺眉。"啊,這個啊。
"銀時滿不在乎地扯了扯衣領(lǐng),"上次和夜兔族打架留下的紀念品。
比起這個..."他突然用力把土方推到墻上,醫(yī)藥箱"啪"地打開,
"副長大人是要自己脫,還是我?guī)湍忝摚?土方的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。走廊昏暗的燈光下,
銀時的紅瞳像融化的糖稀,黏稠得讓人呼吸困難。他沉默著解開制服紐扣,
露出被雨水泡得發(fā)白的繃帶。銀時的手指比想象中溫暖。他小心翼翼地揭開浸血的紗布,
指尖偶爾擦過皮膚,像羽毛般輕得發(fā)癢。土方發(fā)現(xiàn)他處理傷口時習慣性咬著下唇,
那顆小小的虎牙在唇瓣上留下淺白的印子。"你經(jīng)常做這個?"土方打破沉默。
"新八那小子總是笨手笨腳的。"銀時頭也不抬,酒精棉擦過傷口的刺痛讓土方肌肉繃緊,
"放松點,又不是要給你做前列腺檢查。""......""開玩笑的~"銀時突然俯身,
對著傷口輕輕吹氣,"痛痛飛走咯——唔!"土方揪住了他的天然卷。
兩人距離近得能數(shù)清對方的睫毛,銀時的呼吸里帶著草莓牛奶的甜膩,
土方則滿是尼古丁的苦澀。"再耍我就砍了你。"土方低聲威脅。銀時卻笑了:"土方君,
你耳朵紅了哦?""只有這個了。"銀時從壁櫥里摸出一瓶劣質(zhì)清酒,"上次登勢婆婆送的,
雖然味道像餿了的抹布水..."土方盤腿坐在茶幾旁,已經(jīng)脫掉濕透的制服外套,
只穿著黑色里衣。銀時故意挨著他坐下,膝蓋似有若無地蹭著他的大腿。"傷口喝酒不好吧?
"土方皺眉。"哎呀,關(guān)心我?"銀時仰頭灌了一口,酒液順著下巴流到脖頸,"放心,
這點程度連神樂都灌不醉..."他的話音戛然而止。土方突然伸手,
拇指擦過他喉結(jié)上的酒漬。那個動作太自然,自然到兩人都愣住了。
銀時的喉結(jié)在土方指尖下滾動,皮膚因為酒精而發(fā)燙。"......浪費。"土方收回手,
聲音比平時低啞。銀時的眼睛瞇了起來。他慢條斯理地又喝了一口,
然后突然跨坐到土方腿上。土方猝不及防向后仰,后腦勺"咚"地撞到墻壁。"那這樣呢?
"銀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酒瓶傾斜,琥珀色的液體順著自己的鎖骨流下,"還浪費嗎?
副長大人?"土方的瞳孔驟然收縮。銀時能感覺到他大腿肌肉瞬間繃緊,像蓄勢待發(fā)的野獸。
酒液在銀時胸口匯成細流,消失在浴衣交疊的陰影處。
"你他媽..."土方的手掐住他的腰,"玩火?"銀時俯身,
銀發(fā)垂落在土方臉側(cè):"是啊,所以..."他的嘴唇幾乎貼上土方的耳廓,"要燒了我嗎?
警察先生?"土方的打火機掉在了地上。土方的手探入銀時浴衣下擺時,
走廊的燈突然閃爍了一下。銀時的手正解著他里衣的第三顆紐扣,
指尖時不時劃過胸口的傷疤。"等..."土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。
銀時不滿地皺眉:"現(xiàn)在喊停太殘忍了吧土方君?
"他故意用膝蓋磨蹭某個明顯起了反應的地方,
"還是說真選組的制服褲子太緊..."樓下突然傳來巨大的踹門聲。"銀桑!
我們回來啦阿魯!"神樂元氣十足的聲音伴隨著雨靴跺地的聲響,"餓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