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不質(zhì)疑真心,但真心瞬息萬變。權(quán)利卻不會,這玩意補,太補了!
1 背叛的真相我叫趙晴晚,一個曾經(jīng)以為自己是童話女主角,
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苦情劇里傻白甜女配的倒霉蛋。故事的開端,得從凌宇背叛我那天說起。
哦不,或許更早,得從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好像中了什么“天選之子”的邪門彩票,
隨機到了一個破能力說起。但先說凌宇吧,不然你們不知道我為啥后來會變成那個鬼樣子。
凌宇,我愛過的男人,從十八歲愛到二十八歲,整整十年。十八歲的他,眼睛里有星星,
看我的時候,仿佛我是他的全世界。他會在零下幾度的冬天,
跑三條街給我買我愛吃的糖葫蘆;會在我生理期疼得死去活來時,笨拙地給我煮紅糖水,
把自己手燙出個泡;會對著星空跟我許愿,說要一輩子對我好,讓我做最幸福的女人。
那時候的我,趙晴晚,就是個標準的戀愛腦小白花,凌宇說東我絕不往西,
他掉個渣我都覺得是星星碎屑。我以為我們會像所有俗套的愛情故事一樣,畢業(yè),工作,
結(jié)婚,生子,然后白頭偕老。呵呵,現(xiàn)實給了我一個大耳刮子,扇得我眼冒金星,
連帶著世界觀都碎了一地。二十八歲那年,我準備了好久,想給凌宇一個結(jié)婚紀念日驚喜。
我提前下班,買了他最愛吃的菜,哼著歌回家,打開門,卻聞到了一股不屬于我的香水味。
然后,我就在我們的床上,看到了他和另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。那個女人我認識,
是他公司新來的實習(xí)生,看我的眼神,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和得意。凌宇呢?
他沒有絲毫慌亂,甚至只是皺了皺眉,讓那女人先出去,然后坐在床邊,遞給我一支煙。
他知道我不抽煙?!扒缤恚覀冋?wù)??!彼f,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“今天天氣不錯”。
談什么?談他怎么把我十年的真心踩在腳下?談他怎么一邊說著愛我一邊和別人滾床單?
“凌宇,”我的聲音抖得厲害,“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?!彼α耍悬c疲憊,
又有點不屑:“晴晚,人總是會變的。十八歲說的話,你還當真???那時候年輕,不懂事,
覺得愛情大過天?,F(xiàn)在不一樣了,我需要的是能在事業(yè)上幫襯我的,
不是每天只知道圍著我轉(zhuǎn)的小姑娘?!薄安欢??”我笑了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
“所以十年的陪伴,十年的付出,在你眼里就是不懂事?”“差不多吧。”他站起身,
開始穿衣服,“晴晚,我們好聚好散。房子歸你,我再給你一筆錢,足夠你生活了。
別鬧得太難看,對誰都沒好處?!彼踔翍械镁幵煲粋€更像樣的謊言,
懶得再偽裝一下那早已消失殆盡的溫情。我從不質(zhì)疑真心,但真心瞬息萬變。這句話,
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精準地插進了我的心臟。原來,他曾經(jīng)的赤誠熱烈,
真的就像夏日的雷陣雨,來得快去得也快,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我這個傻子,還在原地等太陽。
那段時間,我過得像個行尸走肉。吃不下飯,睡不著覺,
一閉上眼睛就是凌宇和那個女人的畫面,還有他那句輕飄飄的“人總是會變的”。
我把自己關(guān)在家里,看著墻上我們曾經(jīng)的合照,覺得無比諷刺。那個笑靨如花的我,
和那個眼里有光的他,都死了。就在我快要抑郁到自殺的時候,
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好像……有點不對勁。那天我正對著凌宇的照片發(fā)呆,
心里恨恨地想:“要是能回到過去,回到他十八歲,看他還敢不敢這么對我!”然后,
我腦子里“叮”地一聲,像是什么東西激活了。
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在我腦海里響起:“檢測到宿主強烈意愿,
隨機能力‘18歲的他愛你勝過全世界’已激活。”我:“???”什么玩意兒?幻聽了?
我晃了晃腦袋,以為是悲傷過度出現(xiàn)了精神問題。
又響了一遍:“能力說明:可隨時召喚出處于18歲狀態(tài)、深愛著宿主的目標人物‘凌宇’。
該狀態(tài)下的凌宇對宿主無條件服從、無限愛慕。溫馨提示:本能力為一次性……哦不,
檢測到宿主怨念過深,系統(tǒng)升級,本能力調(diào)整為可無限次召喚,
且可同時存在多個18歲凌宇。祝您使用愉快?!蔽遥骸??????”這都什么跟什么?
小說都不敢這么寫吧?我是撞到頭了還是沒睡醒?起初我是不以為意的。開玩笑,
誰還不知道十八歲的他有多愛我?那是我刻在骨子里的記憶,是我曾經(jīng)以為的全世界。
可那又怎么樣呢?這里不是童話,公主和王子沒有幸??鞓返纳钤谝黄?。
就算真能憑空變出一個十八歲的他來愛我,又能如何?十年后,他還不是一樣會變心,
一樣會把我的真心踩在腳下。一切都是會變的。這是凌宇用背叛教會我的真理。但是,
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恨意和不甘,像野草一樣瘋狂滋生。憑什么?
憑什么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背叛,開始新的生活,而我卻要在這里痛苦掙扎,
被過去的回憶凌遲?一個陰暗的念頭慢慢冒了出來。
如果……如果真的能召喚出十八歲的他……我承認,我有報復(fù)的因素。
我想把未來的一切不滿,把他給我的所有痛苦,都報復(fù)給那個時候的他。他不是愛我嗎?
不是說我是他的全世界嗎?那我就要看看,這份愛有多堅固,能不能經(jīng)得起我的折騰。
我要讓他嘗嘗,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,被人肆意踐踏真心的滋味。對,就這么干!
反正都是假的,不過是個能力變出來的幻影罷了,折磨他,就當是折磨那個背叛我的凌宇了!
我深吸一口氣,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狠勁,在心里默念:“召喚18歲的凌宇。
”2 復(fù)仇的開始空氣好像輕微波動了一下,眼前光影一閃,一個穿著白色T恤、牛仔褲,
臉上還帶著點青澀絨毛的少年,就那么活生生地出現(xiàn)在了我的客廳里。
他眨了眨那雙我無比熟悉的、清澈明亮的眼睛,看到我,先是一愣,
然后臉上瞬間綻開一個巨大的、燦爛的笑容,像雨后初晴的太陽?!扒缤恚?/p>
”他快步朝我走來,語氣里充滿了驚喜和雀躍,“你怎么在這里?我不是應(yīng)該在教室嗎?
剛剛一睜眼,就到這兒了。”他自然地想拉我的手,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愛意和依賴。
就是這雙眼睛,就是這個笑容,曾經(jīng)讓我沉溺其中,無法自拔??涩F(xiàn)在,
看著這張年輕的、還沒有被世俗污染的臉,我心里涌起的不是懷念,而是一種扭曲的快感。
來了,我的復(fù)仇對象,一個赤忱無辜、卻要為未來的他買單的十八歲凌宇。
我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,躲開了他的手。他的笑容僵了一下,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和受傷,
但很快又被對我的關(guān)注覆蓋:“晴晚,你怎么了?是不是不高興?誰惹你生氣了?
”他緊張地看著我,仿佛我皺一下眉,他就要去把全世界都掀翻。呵,真是天真。
我勾起嘴角,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:“沒誰惹我。就是突然想見你了,所以把你‘叫’來了。
”我特意加重了“叫”字。他沒聽出我的言外之意,反而開心地說:“想見我就說嘛,
我隨時都有空!你找我什么事呀?是不是想喝奶茶了?我去給你買!”說著就要往外跑。
“站住?!蔽依淅涞卣f。他立刻停下腳步,乖乖地轉(zhuǎn)過來,像只等著主人吩咐的大型犬。
“我不想吃冰淇淋。”我走到沙發(fā)邊坐下,翹著二郎腿,像個女王一樣打量著他,
“我有點無聊,你陪我待著?!薄昂冒『冒。 彼⒖虦惖轿疑磉?,小心翼翼地坐下,
身體微微傾向我,“你想做什么都可以,只要和你在一起,我就不無聊。
”看著他那副討好的樣子,我心里那股郁氣好像疏解了一點,但更多的是一種惡作劇的沖動。
“陪我待著可不行,”我故意刁難他,“你得讓我開心。怎么讓我開心呢?
嗯……給我講個笑話吧?!彼麚狭藫项^,有點不好意思:“我……我不太會講笑話啊。
”“不會講?”我挑眉,“那你就一直站著,什么時候想到了什么時候再坐?!彼读艘幌拢?/p>
隨即立刻站了起來,臉上還是那副溫順的表情:“好,我想想,我想想……”他站在那里,
絞盡腦汁地想笑話,眉頭皺得緊緊的,樣子有點傻氣。換作以前,我肯定會心疼地讓他坐下,
說算了。但現(xiàn)在,我只是冷漠地看著,甚至在心里偷偷吐槽:嘖嘖,
十八歲的腦子就是不好使,連個笑話都想不出來。過了好幾分鐘,
他才撓著后腦勺憋出一句:“晴晚,我……我再講一個。說有只小企鵝去北極熊家做客,
北極熊端出一盤魚招待它。小企鵝吃完后抹抹嘴問:‘北極熊哥哥,你家怎么沒有冰箱???
’北極熊愣了下說:‘我住北極啊,冰箱對我來說就是個保溫箱!’他講完,期待地看著我,
眼里閃著光:“好不好笑?”我面無表情:“冷?!彼募绨蛞幌伦涌辶讼氯ィ?/p>
像只被戳破的氣球,臉上滿是失落:“對不起,晴晚,我……”“行了,
”我不耐煩地打斷他,“去給我倒杯水,要溫水,不燙也不涼,溫度剛剛好。”“哦哦,好!
”他立刻來了精神,跑去廚房倒水。看著他忙碌的背影,我心里沒有絲毫波瀾,
甚至覺得有點……爽。這種掌控別人情緒,把對方的真心踩在腳下的感覺,
竟然該死的有點舒服。從那天起,我開始了對十八歲凌宇的“報復(fù)性”使喚。
我會大半夜打電話把他“召喚”出來,雖然能力好像不用打電話,心里想就行,
但我就是想折騰他,讓他給我買宵夜,然后嫌這嫌那,最后全部倒掉。
我會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,當然,我會選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,不然我自己也尷尬,
對我大聲說“我愛你”,看他紅著臉、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樣子。我會故意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生,
當然是我虛構(gòu)的或者路邊隨便指的,聊得火熱,看他吃醋吃得滿臉通紅,卻又不敢質(zhì)問我,
只能委屈巴巴地看著我的樣子。我會讓他做各種離譜的事情,比如去爬樹給我摘一朵花,
幸好他年輕,身手還行,比如在下雨天跑出去給我買一杯特定牌子的奶茶,渾身濕透地回來,
還傻呵呵地對我笑?!扒缤?,你看,買到了!”他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,
只要是我吩咐的,無論多么無理,他都會無條件地去做。他的眼里始終只有我,
充滿了愛意和崇拜,即使我對他再怎么惡劣,他也只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,
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,惹我不高興了。有一次,我和朋友去逛街,故意把他也“帶”上了,
讓他幫我們提所有的購物袋。他兩只手都拎滿了,胳膊上還掛著幾個,累得氣喘吁吁,
額頭上全是汗。我朋友看不過去,偷偷跟我說:“晴晚,你男朋友對你也太好了吧?
就是……是不是有點太辛苦了?”我瞥了一眼那個滿頭大汗、卻依然挺直腰板,
生怕袋子掉下來的少年,心里冷笑一聲,嘴上卻輕飄飄地說:“哦,他自愿的,他樂意。
”然后我走過去,故意從他手里拿過一個最重的袋子,裝作不小心的樣子,
“啪”地一聲掉在地上,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。他嚇得臉色發(fā)白,趕緊蹲下去撿,
手忙腳亂的,還不小心被一個玻璃瓶劃傷了手指,滲出血來?!皩Σ黄饘Σ黄?,晴晚,
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一邊撿東西,一邊道歉,語氣里充滿了恐慌。我看著他流血的手指,
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瞬間的……別扭?好像有點心疼?但這絲別扭很快就被報復(fù)的快感淹沒了。
“笨手笨腳的!”我沒好氣地踢了踢地上的袋子,“連個東西都拿不好,要你有什么用?
”他撿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,頭埋得更低了,肩膀微微顫抖著。我知道,我又傷了他的心。
可那又怎么樣呢?誰讓他未來的那個混蛋傷了我的心呢?這就算是利息了。
我就這樣變著法地折磨他,看著他從一開始的滿心歡喜,到后來的小心翼翼,
再到偶爾流露出的疲憊和受傷,但他對我的愛,卻好像從未減少過一分。有時候,
我看著他清澈的眼睛,會突然想起二十八歲的凌宇那雙冷漠的眼睛,
心里就會涌起更深的恨意,下手也就更狠。我告訴自己,這不是真正的凌宇,
這只是一個能力變出來的幻影,一個承載了我所有怨恨的靶子。折磨他,
就是在報復(fù)那個背叛我的人。我沉浸在這種扭曲的復(fù)仇快感中,無法自拔。
3 失控的召喚日子就在我對十八歲凌宇的“摧殘”和他無條件的承受中一天天過去。
我以為,這會是一個無限循環(huán)的游戲,直到我厭倦為止。直到那天。那天我心情特別不好,
因為我又聽說了凌宇和那個實習(xí)生的消息,他們好像要訂婚了。巨大的屈辱和憤怒淹沒了我,
我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十八歲的凌宇身上。我召喚出他,
讓他陪我去一個很偏僻的山頂看星星。那地方路況不好,晚上更是漆黑一片。
他有點擔心:“晴晚,那里太危險了,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?”“我讓你去你就去!
哪那么多廢話!”我厲聲喝道。他立刻閉上了嘴,不再說話,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,
幫我照亮前路。走到一半,突然下起了暴雨,山路變得更加泥濘濕滑。我穿著高跟鞋,
一個不小心,腳下一滑,眼看就要摔下旁邊的陡坡。我嚇得尖叫起來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就在這時,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,是十八歲的凌宇。他用盡全力把我往回拉,
自己卻因為重心不穩(wěn),向陡坡外滑去?!傲栌?!”我驚恐地大喊。他回頭看了我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