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結(jié)束后,我開啟終日"癱沉吃"終極模式。正當(dāng)我癱在沙發(fā)上啃西瓜打游戲時,
我媽突然殺到——游戲機(jī)沒收!水果充公!連沙發(fā)都被掀了個底朝天!"考完就放飛?
給老娘起來!"笑話!苦讀十二年還不讓躺?我撲上去就搶,結(jié)果腳下一滑,
揪著游戲機(jī)當(dāng)場給她跪了。我媽直接被氣到翻白眼,我慌得去扶,
再睜眼...我媽坐在鑲金馬車上晃著翡翠鐲子,手里還拿著我的Switch。
我穿著補(bǔ)丁裙站在路邊。"這位小姐..."管家皺眉,"敢攔侯府夫人的車駕?"我:??
?我低頭看著自己粗布麻衣,再抬頭望向馬車?yán)镏楣鈱殮獾奈覌尅炅?,這次穿越,
我拿的是庶女劇本?!1"姜曉夏!你給老娘起來!"一聲怒吼穿透房門,我嚇得手一抖,
游戲里的小人直接掉下懸崖摔死了。我還沒來得及哀嚎,房門就被猛地推開,
我媽趙美華女士殺氣騰騰地站在門口,手里還拎著我的水果盤。"高考都結(jié)束一周了,
你還癱著?游戲機(jī)交出來!"她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到我面前。"不要!
"我死死抱住我的Switch,像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"我好不容易考完了,
讓我玩會兒怎么了!""玩會兒?"我媽冷笑一聲,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零食包裝和水果皮,
"從早到晚癱在沙發(fā)上,吃了睡睡了吃,你是豬嗎?""我要是豬也是你生的!
"我嘴快地回?fù)?,下一秒就后悔了。果然,我媽眼睛一瞪,直接上手搶游戲機(jī)。
我趕緊翻身躲開,卻不小心按到了什么按鈕,游戲機(jī)突然發(fā)出一道刺眼的白光。
"什么鬼——"我媽的聲音戛然而止。我眼前一黑,等再睜開眼,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一條陌生的街道上。青石板路,木質(zhì)建筑,
穿著古裝的行人……我低頭看看自己,也是一身素色古裝。"這是哪兒?"我喃喃自語。
"讓開!讓開!"一陣吆喝聲傳來。我下意識退到路邊,只見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駛過。
透過飄動的車簾,我清楚地看到——我媽趙美華正坐在里面,手里還拿著我的游戲機(jī)!"媽!
"我大喊著追上去,卻被路人攔住。"哪來的瘋丫頭,敢沖撞侯府的馬車!"侯府?
什么侯府?我徹底懵了。這時,兩個穿著統(tǒng)一服裝的壯漢走過來:"五小姐,
老爺讓您立刻回府!"不等我反應(yīng),他們架著我就走。穿過幾條街,來到一座宅院前,
門匾上寫著"姜府"二字。我被帶到一間陰冷的祠堂,膝蓋一痛,已經(jīng)被人按著跪在了地上。
"不知廉恥的東西!竟敢私會外男,丟盡我姜家的臉!"一個中年男人怒喝道,
應(yīng)該是"我爹"。我還沒搞清狀況,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走進(jìn)來,
居高臨下地看著我:"五妹妹,你可真能耐啊,勾搭上侯府的三公子了?
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,一個庶女,也配?"根據(jù)稱呼,這應(yīng)該是我"四姐"。
"什么侯府三公子?我不認(rèn)識啊。"我一臉茫然。"裝什么傻!"四姐冷笑,
"不過你也別做夢了,那種貴人不過是玩玩罷了。父親已經(jīng)說了,
過幾日就把你許給西街的張廩生。"雖然一頭霧水,
但"廩生"這個詞我還是懂的——古代享受國家補(bǔ)貼的優(yōu)秀生員,相當(dāng)于現(xiàn)代的重點(diǎn)大學(xué)生。
"廩生怎么了?"我忍不住反駁,"人家可是國家補(bǔ)貼的優(yōu)秀人才,相當(dāng)于985高材生!
你以為考大學(xué)容易嗎?十年寒窗苦讀,你知道有多難嗎?
"四姐明顯被我這套現(xiàn)代理論震住了,張著嘴說不出話來。"你、你瘋了嗎?"半晌,
她才憋出一句。"我看是你瘋了,看不起國家未來的棟梁!"我越說越來勁,
"知不知道現(xiàn)在就業(yè)形勢多嚴(yán)峻?能考上編制多不容易?"四姐氣得臉色發(fā)青,正想再罵,
一個丫鬟匆匆跑進(jìn)來:"老爺,夫人,侯府來人了!說是明日賞花宴,特邀五小姐過府一敘!
"祠堂里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。我眨了眨眼,突然意識到——那馬車?yán)锏哪赣H,
莫非是侯府的人?這下好玩了。2一個時辰后,
才有一個丫鬟過來傳話讓我起來準(zhǔn)備明日赴侯府賞花宴。膝蓋都跪得沒知覺,
我罵罵咧咧扶著墻勉強(qiáng)站起來,剛走出祠堂,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?!拔迕妹谩?/p>
"轉(zhuǎn)身,看見一個身著淡綠色衣裙的少女。她約莫十七八歲,眉眼溫婉,
與剛才那個囂張的四姐有幾分相似,但氣質(zhì)截然不同。"三姐。"我試探著叫道,
根據(jù)年齡猜測她的排行。"你受苦了。"她輕聲道,遞過來一個繡花小包,
"這是我偷偷藏的膏藥,涂在膝蓋上,明日就不會腫了。"我接過藥包,心中一暖。
看來這個家里還有人對"我"好。"謝謝三姐。那個...四姐說的侯府三公子,
是怎么回事?"三姐神色復(fù)雜地看了我一眼:"五妹妹,你真不記得了?
上月你去靈隱寺上香,遇見了齊三公子,他...對你頗為留意。
后來四妹發(fā)現(xiàn)你們在花園私會,告訴了父親。"我一臉懵逼。這原主還挺能搞事情啊!
回到一間簡樸的小院——我的”閨房",我總算有時間理清現(xiàn)狀。通過翻找房間和試探丫鬟,
我拼湊出了基本信息:我,姜曉夏,十五歲,姜家五小姐,生母早逝。姜大人是個五品官,
家里有一妻兩妾,子女六個,我在女兒中排行第五。而那個坐在豪華馬車?yán)锏哪赣H,
居然是武安侯府的嫡母夫人!武安侯府在這個大吉王朝權(quán)勢滔天,
侯爺齊磊是皇帝面前的紅人。嫡母趙氏年輕時生下一女后女兒夭折,從此吃齋念佛不問世事,
侯府由二夫人劉如意把持。"所以老媽穿成了侯府正妻,而我穿成了小官家的庶女?
這差距也太大了吧!"我嘟囔著,揉著酸痛的膝蓋。次日清晨,天還沒亮,
我就被幾個丫鬟拉起來梳妝打扮。"五小姐今日可得體面些,侯府的賞花宴,
多少貴女想去都去不成呢!"一個圓臉丫鬟一邊給我梳頭一邊說。"就是,
聽說侯府嫡母多年不見客,這次突然辦賞花宴,還特意點(diǎn)名要見五小姐,真是天大的面子。
"另一個丫鬟附和道。我撇撇嘴。什么賞花宴,分明是老媽想見我!
姜家主母——我現(xiàn)在的"嫡母"周氏親自來檢查我的著裝,一反常態(tài)地和顏悅色:"曉夏啊,
到了侯府要謹(jǐn)言慎行,別丟了姜家的臉。
若是侯夫人問起你與三公子的事...""我與三公子什么事都沒有。"我打斷她,
"四姐污蔑我。"周氏臉色一變,又強(qiáng)壓怒火:"無論如何,今日你必須表現(xiàn)得體。
若有機(jī)會...多在侯夫人面前美言幾句。"我懂了。這是看我有利用價值了,
態(tài)度立刻180度大轉(zhuǎn)彎。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姜府門口,我上了車,
隨行的除了我的丫鬟翠兒,還有周氏派來"照顧"我的李嬤嬤——明擺著是監(jiān)視我的。
侯府比我想象的還要宏偉。朱紅色的大門,鎏金的匾額,門前兩尊石獅子威風(fēng)凜凜。
穿過幾重院落,我被帶到一處繁花似錦的園子。
十幾位衣著華麗的貴婦小姐已經(jīng)在那里賞花品茶。"姜府五小姐到!"一個丫鬟高聲通報。
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我。我緊張得手心冒汗,目光急切地搜尋著母親的身影。
"這位就是姜家五小姐?果然生得標(biāo)致。"一個溫柔中帶著威嚴(yán)的聲音從上方?jīng)鐾鱽怼?/p>
我抬頭,只見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端坐在亭中。她約莫四十出頭,頭戴金絲八寶攢珠髻,
身穿縷金百蝶穿花云緞裙,眉目如畫卻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(yán)。
我的心臟幾乎停跳——那是我媽趙美華!雖然年輕了十幾歲,穿著古裝,化了濃妝,
但我怎么可能認(rèn)不出自己親媽?"見過侯夫人。"我強(qiáng)忍激動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行禮。
"過來讓我仔細(xì)瞧瞧。"母親招招手。我走上涼亭,在她面前站定。她的手微微發(fā)抖,
眼中閃過一絲淚光,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貴婦人的威嚴(yán)。
"聽說你與我那不成器的三兒子有些...交情?"母親故意問道。"回夫人,
小女子與三公子僅有一面之緣,并無深交。"我低著頭回答,生怕自己表情失控。"是嗎?
"母親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,突然用極低的聲音快速說了句:"晚上八點(diǎn)偷看電視。
"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號!小時候我經(jīng)常趁她加班偷看電視,
她回來一摸電視機(jī)后面發(fā)熱就能發(fā)現(xiàn),后來我們就用"晚上八點(diǎn)偷看電視"作為暗號。
我心跳加速,強(qiáng)忍著不笑出來:"夫人說什么?小女子沒聽清。""沒什么。
"母親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"這丫頭合我眼緣,賞她坐在我身邊吧。
"在眾貴女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,我坐到了母親身旁。她借著遞茶的機(jī)會,
在我耳邊極快地說:"后花園假山后,午時三刻。"我微不可察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賞花宴進(jìn)行到一半,一個身著湖藍(lán)色錦袍的年輕男子大步走來。他約莫十八九歲,劍眉星目,
俊朗非凡,但眉宇間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傲氣。"母親。"他隨意地行了個禮,
"聽說您辦賞花宴,兒子特來請安。""景軒,你又去哪兒野了?"母親皺眉道,
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寵溺。齊景軒——侯府三公子,我"私會"的對象!我偷偷打量他,
確實(shí)長得帥,但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太張揚(yáng)了。"兒子一直在書房用功啊。
"他笑嘻嘻地說,目光卻落在我身上,"這位小姐是...""姜府五小姐。"母親淡淡道,
"你認(rèn)識的。""原來是姜五小姐。"他沖我眨眨眼,"久聞大名。"我尷尬得腳趾摳地。
這什么情況?原主和他到底什么關(guān)系?"老三,你又胡鬧了。"一個溫婉的女聲傳來。
我轉(zhuǎn)頭,看見一位二十出頭的少婦走來,身后跟著幾個丫鬟婆子。"二娘。
"齊景軒不情不愿地行禮。少婦向母親行禮后,目光銳利地掃過我:"這位就是姜五小姐?
果然生得一副好模樣。""這是二夫人劉如意。"母親低聲向我介紹,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。
劉如意看起來溫婉賢淑,但那雙眼睛卻像毒蛇一樣冰冷。她笑著,
卻不達(dá)眼底:"夫人多年不見客,今日突然辦賞花宴,還特意邀請姜五小姐,真是稀奇。
""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釋?"母親冷冷道。劉如意臉色一變,連忙賠笑:"妾身不敢。
"氣氛一時凝固。我注意到劉如意的目光在我和母親之間來回掃視,充滿探究。午時三刻,
我借口更衣溜出宴會,按照母親的指示來到后花園假山后。母親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著,
一見我就緊緊抱住我。"曉夏!真的是你!"她聲音哽咽。"媽!"我也忍不住哭了,
"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們怎么穿越了?""我也不知道。"母親松開我,擦了擦眼淚,
"那天搶游戲機(jī)時突然一道白光,我就到了這里,成了侯府嫡母。""那我爸呢?
""侯爺不是你爸。"母親搖頭,"我打聽過了,
這個趙夫人年輕時生的女兒夭折后就吃齋念佛了,侯府八個兒子全是姨娘生的。
"我目瞪口呆:"所以...你現(xiàn)在是一堆不是親生的兒子的嫡母?""對,
而且最麻煩的是,"母親壓低聲音,"原主已經(jīng)五年不管事了,
侯府大權(quán)都在那個劉如意手里。她可不是省油的燈。""那我們怎么辦?怎么回去?
""我查過了,下個月十五有天狗食月,可能是我們回去的機(jī)會。
"母親從袖中掏出我的Switch,"關(guān)鍵是這玩意兒,它跟著我們穿越了,但沒電了。
"我接過游戲機(jī),按了按開關(guān),毫無反應(yīng):"需要充電器...""古代哪來的充電器!
"母親嘆氣,"不過我發(fā)現(xiàn)它似乎對月光有反應(yīng),所以等到月食那天試試。"我們正說著,
突然聽到假山另一側(cè)有腳步聲。母親立刻恢復(fù)侯夫人的威嚴(yán):"姜五小姐,時候不早了,
該回宴席了。""是,夫人。"我也迅速進(jìn)入角色。轉(zhuǎn)過假山,
我們看到齊景軒倚在一棵樹下,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:"母親和姜五小姐...真是投緣啊。
"3"夫人又下帖子請五小姐過府了。"姜府正廳里,周氏捏著燙金請?zhí)?/p>
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。這已經(jīng)是這個月第四次了。自從賞花宴后,
侯府嫡母趙夫人對姜曉夏的青睞人盡皆知。"那丫頭到底使了什么手段?
"四小姐姜雨薇咬牙切齒,"侯夫人連貴族小姐都不放在眼里,怎么偏偏對她另眼相看?
"我站在廳外,聽著里面的議論,嘴角不自覺上揚(yáng)。自從和母親相認(rèn)后,
我的處境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——從跪祠堂的庶女變成了姜府的"香餑餑"。
"五小姐來了。"門口的丫鬟高聲通報。廳內(nèi)瞬間安靜。我邁著端莊的步子走進(jìn)去,
向周氏行禮:"母親。""曉夏來了。"周氏擠出一個笑容,"侯夫人又請你去說話,
你可要謹(jǐn)言慎行,別辜負(fù)了這份厚愛。""女兒明白。"我低頭應(yīng)道,
眼角瞥見姜雨薇扭曲的表情,心里暗爽。出了姜府,侯府的馬車已在等候。
這次隨行的只有我的丫鬟翠兒——周氏派的李嬤嬤上次在侯府"不小心"打碎了珍貴茶具,
被母親找了個由頭禁止再入侯府。馬車剛駛?cè)牒罡畟?cè)門,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攔在了前面。
"姜五小姐,又見面了。"齊景軒手持折扇,笑吟吟地站在馬車旁。我暗自嘆氣。
這位三公子似乎對我格外"關(guān)注",每次來侯府都能"偶遇"他。"三公子。"我微微行禮,
刻意保持距離。"母親在后花園等你。"他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,"你們真是...投緣啊。
"我心里”咯噔"一下。他是不是察覺了什么?但齊景軒只是笑笑,讓開了路。
后花園涼亭里,母親正在沏茶。見我來了,她揮手屏退左右。"媽!"確認(rèn)四下無人,
我立刻撲過去抱住她,"想死你了!""都多大了還撒嬌。"母親嘴上嫌棄,卻緊緊回抱我,
"在姜家沒受委屈吧?""現(xiàn)在誰敢給我委屈受?"我得意地眨眨眼,"托侯夫人的福,
我現(xiàn)在可是姜家的紅人。"母親拉著我坐下,
從袖中掏出一本小冊子:"我整理了侯府的人際關(guān)系圖,你必須背熟。
那個劉如意不是省油的燈,她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我們了。"我翻開冊子,
密密麻麻記錄著侯府上下百余口人的信息,連丫鬟婆子的背景都一清二楚。"媽,
你也太厲害了吧!"我驚嘆道,"這才幾天就摸清了這么多?""職場生存法則。
"母親得意地挑眉,"你媽在大公司當(dāng)總監(jiān)不是白當(dāng)?shù)?。對了,你得教我古代禮儀,
我昨天差點(diǎn)露餡。"我瞪大眼睛:"?。课医棠??""廢話,你穿來后好歹學(xué)了點(diǎn)規(guī)矩,
我可是直接從公司高管變成侯府夫人,連請安手勢都搞不清。"母親難得露出窘迫的表情。
我忍不住笑出聲。誰能想到,在現(xiàn)代雷厲風(fēng)行的母親,到了古代反而要依賴我這個廢柴女兒?
接下來的一個時辰,我成了嚴(yán)厲的老師,糾正母親的站姿、坐姿、行禮方式,
甚至喝茶時衣袖該怎么擺。"不對不對,雙手交疊的位置要再高一點(diǎn)。"我板著臉,"還有,
跟地位低的人說話時,下巴要微微抬起,但不能太高,顯得傲慢。
"母親像個認(rèn)真學(xué)習(xí)的學(xué)生,一絲不茍地按照我的指示調(diào)整動作。
看著昔日訓(xùn)斥我的母親如今虛心受教的樣子,我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成就感。"對了,
這個給你。"教學(xué)告一段落,母親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香囊,"我讓府里繡娘做的,
里面藏著你的游戲機(jī)。"我接過香囊,
小心地打開一條縫——我的Switch靜靜躺在里面,還帶著母親的體溫。
"我試過各種方法充電都沒用。"母親嘆氣,"只能等月食那天看看了。
""媽..."我鼻子一酸。在現(xiàn)代,她從來不會這么細(xì)心地為我準(zhǔn)備什么。"別哭,
妝花了。"母親輕聲說,卻忍不住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淚花。我們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,
卻沒注意到假山后,一個丫鬟悄悄退去。"她們又單獨(dú)相處了近兩個時辰?
"劉如意放下茶杯,眼中閃過一絲冷光。"是的,夫人。"丫鬟低聲道,
"侯夫人屏退了所有人,只留姜五小姐在涼亭說話。奴婢不敢靠太近,但聽到她們時而大笑,
時而低語,十分...親密。"劉如意纖細(xì)的手指輕叩桌面:"繼續(xù)盯著。另外,
去查查姜五小姐的底細(xì),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。""是。""還有,
"劉如意叫住正要退下的丫鬟,"告訴三公子,今晚來見我。"與此同時,
我在母親那里飽餐一頓后,心滿意足地回到姜府。剛進(jìn)院子,一盆冷水從天而降。"?。?/p>
"我驚叫一聲,渾身濕透。"哎呀,不好意思,五妹妹。"姜雨薇從二樓窗口探出頭,
臉上毫無歉意,"我在澆花呢,沒看見你。"我抹了把臉上的水,怒火中燒。
但想起母親的教導(dǎo)——沖動只會落入敵人的圈套。"四姐真是好興致,大晚上澆花。
"我強(qiáng)壓怒火,擠出一個笑容,"不過下次可要看清了,這水...好像有點(diǎn)味道?
"我故意嗅了嗅衣袖,果然聞到一股餿味。姜雨薇這賤人居然用刷鍋水潑我!"你!
"她沒想到我會這么淡定,一時語塞。"對了,"我抬頭,笑容甜美,"侯夫人說,
明日要請我去參加詩會,還特意囑咐我?guī)€姐妹作伴。我本想請四姐的,
現(xiàn)在看來..."姜雨薇臉色大變。侯府的詩會是多少貴女夢寐以求的場合!"五妹妹,
我剛才是真的沒看見..."她急忙辯解。"沒關(guān)系。"我轉(zhuǎn)身走向自己房間,
"三姐最近對我挺照顧的,想必她會對詩會很感興趣。""五妹妹!等等!
"姜雨薇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下來,拉住我的袖子,"我那里有新做的衣裳,賠給你好不好?
"我停下腳步,故作思考:"這個嘛...""還有首飾!你不是喜歡我那對珍珠耳墜嗎?
也送你!"她急得快哭了。我心中暗笑。這就是母親說的"以利制人"嗎?果然爽快!
"那...好吧。"我勉為其難地點(diǎn)頭,"不過四姐以后可要小心些,
萬一哪天侯夫人親自來府上,看到我狼狽的樣子...""不會了不會了!
"姜雨薇連連擺手,眼中滿是懊悔?;氐椒块g,翠兒幫我換下濕衣服,
小臉氣得通紅:"四小姐太過分了!小姐為什么不告訴老爺?""告狀是最低級的反擊。
"我學(xué)著母親的口氣說,"讓人自食其果才是上策。"翠兒似懂非懂地點(diǎn)頭,眼中滿是崇拜。
夜深人靜,我躺在床上,回想這一天的種種。雖然身處陌生的古代,但有母親在身邊,
一切都變得不那么可怕了。我們就像兩個誤入?yún)擦值默F(xiàn)代人,互相扶持著學(xué)習(xí)生存法則。
只是…那個劉如意看起來不好對付,還有齊景軒,他看我的眼神總讓我心里發(fā)毛。
母親說月食那天可能是我們回去的機(jī)會,但如果回不去呢?4"五小姐,
這是從您舊箱子底找到的。"翠兒捧著一個布滿灰塵的木匣子走進(jìn)來,打斷了我的晨間梳妝。
自從我在侯府得寵的消息傳開,連我的丫鬟都變得殷勤了許多。"什么東西?"我放下梳子,
接過木匣。"奴婢不知,一直收在庫房最里頭,今早整理時才發(fā)現(xiàn)的。"木匣沒有上鎖,
我輕輕打開,里面是一本藍(lán)布封面的小冊子,邊角已經(jīng)有些磨損。翻開第一頁,
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:"姜曉夏私記,勿視。"我的心猛地一跳。這是原主的日記!
"翠兒,你去小廚房看看早膳準(zhǔn)備好了沒。"我支開丫鬟,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。
日記從三年前開始,記錄了原主從十二歲到穿越前的點(diǎn)滴心事。
起初多是些女兒家的瑣碎思緒——今日繡的花樣,新學(xué)的詩句,對生母的思念。
但隨著日期推移,一個名字出現(xiàn)的頻率越來越高:齊景軒。"四月十五,靈隱寺上香,
遇侯府三公子。他拾起我掉落的手帕,笑言'姑娘的帕子比寺里的蓮花還潔凈'。羞煞人也。
""五月廿三,隨嫡母赴安定伯府賞花宴,遠(yuǎn)遠(yuǎn)望見三公子與人比劍,英姿勃發(fā),心怦然。
""七月初八,噩夢驚醒,淚濕枕巾。夢見三公子娶了尚書千金,我只能在角落偷望。
明知癡心妄想,卻管不住這顆心..."我一頁頁翻著,胸口發(fā)緊。原主竟然暗戀齊景軒!
而且從記錄來看,他們之間的交集遠(yuǎn)比姜家人知道的要多。最后一篇日記寫于穿越前一天,
字跡凌亂:"父親要將我許給張廩生,嫡母已應(yīng)允。聽聞此人年近三十,
前妻死于非命...我不甘心!明日約三公子花園相見,縱使身敗名裂,也要問個明白。
若他無情,我便死了這條心..."日記在這里戛然而止。我的手微微發(fā)抖。
所以原主真的和齊景軒私會了,然后...發(fā)生了什么?為什么我們會穿越到他們身上?
"五小姐,早膳備好了。"翠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我慌忙合上日記,藏進(jìn)袖中:"來了。
"用過早膳,我推說頭疼,支開所有人,躲在房里仔細(xì)研讀日記。
原主的字里行間透露出的絕望與勇氣讓我心疼。她只是個渴望自由的古代女孩,
卻要被嫁給一個可能害死前妻的男人..."我得替她好好活著。"我輕聲對自己說,
同時疑惑——我對齊景軒那種莫名的熟悉感,是否也源自原主殘留的情感?正當(dāng)我出神時,
窗外傳來一陣熟悉的曲調(diào)——是《茉莉花》!現(xiàn)代版本的旋律!我沖到窗邊,
看見齊景軒倚在院墻外的柳樹下,漫不經(jīng)心地吹著口哨。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,
他挑眉一笑,做了個"出來"的手勢。我猶豫片刻,還是悄悄溜出院子。無論如何,
我得弄清楚他和原主之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"三公子好雅興,跑到姜府墻外吹曲子?
"我走近后壓低聲音道。"這首曲子如何?"他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,認(rèn)真地看著我,
"那日你在靈隱寺哼過,說是什么...民謠?"我心頭一震。原主怎么會知道《茉莉花》?
除非..."你還記得我哼過什么?"我試探地問。"自然記得。"他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,
"你說這曲子來自很遠(yuǎn)的地方,那里女子可以隨意上街,與男子同席而學(xué),
甚至...自由擇婿。"這絕對不是古代女子的思想!我心跳加速——難道原主也是穿越者?
還是說..."三公子今日來有何貴干?"我決定先不露聲色。"聽說你喜歡城南的桂花糕。
"他變魔術(shù)般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,"剛出爐的。"我愣在原地。
日記里確實(shí)提到原主最愛城南桂花糕。他竟連這個都記得?"謝謝,但無功不受祿。
"我后退半步,"三公子若無事,我先回去了。""且慢。"他攔住我,突然壓低聲音,
"那日假山后,你與母親說的話...我都聽見了。"我血液瞬間凝固。他聽見了什么?
關(guān)于穿越?游戲機(jī)?"什么假山?我不知道三公子在說什么。"我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。
"'晚上八點(diǎn)偷看電視'?'Switch沒電了'?
"他似笑非笑地復(fù)述著我和母親的暗語,"姜五小姐,你與母親究竟在謀劃什么?
"我腦中警鈴大作。這下麻煩了!"三公子怕是聽錯了。"我勉強(qiáng)笑道,
"我從未說過這些奇怪的話。""是嗎?"他突然靠近,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撲面而來,
"那這個呢?"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,上面工整地抄寫著一首詩——海子的《面朝大海,
春暖花開》!"從明天起,做一個幸福的人..."我下意識念出第一句,
隨即驚恐地捂住嘴。"果然。"齊景軒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,
"這首詩整個大吉王朝只有兩個人知道——你,和我。""什么意思?"我聲音發(fā)顫。
"意思就是..."他正要解釋,遠(yuǎn)處傳來翠兒的呼喚聲。"五小姐!您在哪兒?
侯府來人了,夫人召您即刻過府!"齊景軒迅速收起紙張,退后兩步:"我們改日再談。
記住,別相信劉如意。"說完,他轉(zhuǎn)身消失在巷尾。我呆立原地,滿腦子問號。
齊景軒到底知道多少?那首詩又是怎么回事?帶著滿腹疑惑,我隨侯府來人匆匆上路。
馬車剛駛?cè)牒罡情T,一個婆子就攔住了去路。"姜五小姐,二夫人有請。"婆子板著臉道。
我心頭一緊。劉如意找我做什么?"侯夫人正等著呢。"我試圖婉拒。"二夫人說了,
就幾句話,耽擱不了。"婆子不由分說,引著我轉(zhuǎn)向另一條路。劉如意的院子精致典雅,
處處彰顯主人品味。她正在賞花,見我來了,親切地招手:"姜五小姐來了,快坐。
""見過二夫人。"我規(guī)規(guī)矩矩行禮,"不知二夫人喚小女子有何吩咐?""沒什么要緊事。
"她笑容溫婉,"只是聽說你與侯夫人投緣,想多了解了解你。"她遞給我一杯茶,
狀似隨意地問:"聽說你幼時曾隨生母在江南住過?""是的。"我謹(jǐn)慎回答,
根據(jù)日記里的信息,原主確實(shí)在江南生活到七歲才回京。"江南是個好地方。"劉如意微笑,
"難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連景軒都贊不絕口。"我暗自警惕。齊景軒夸我?根據(jù)日記,
原主明明不善才藝。"二夫人過獎了,小女子才疏學(xué)淺...""不必謙虛。
"劉如意打斷我,"侯夫人多年不理俗務(wù),如今對你青眼有加,必有過人之處。
說起來..."她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"你與侯夫人相處時,都聊些什么?"來了!
她在試探我和母親的關(guān)系。"回二夫人,侯夫人多是詢問些家常,偶爾指點(diǎn)女紅。
"我低頭作答,滴水不漏。"是嗎?"劉如意眼中閃過一絲銳利,"可我聽說,
你們常單獨(dú)相處數(shù)個時辰,還...有說有笑?"我背后滲出冷汗。她果然派人監(jiān)視我們!
"侯夫人仁厚,不嫌小女子愚鈍。"我故作惶恐,"若二夫人覺得不妥...""怎么會。
"劉如意拍拍我的手,"只是侯夫人身份尊貴,你一個五品官庶女,頻繁接近恐惹閑話。
以后若想見侯夫人,不妨先來告訴我,我也好...照應(yīng)一二。"我恍然大悟。
她是想控制我接近母親的渠道!"如意,你這是在教訓(xùn)我交朋友的自由?
"母親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我和劉如意同時一驚。只見母親一身華服,面帶寒霜地站在那里,
身后跟著幾個婆子丫鬟。"夫人!"劉如意慌忙起身行禮,"妾身不敢,
只是...""只是什么?"母親大步走進(jìn)來,氣勢逼人,"我請個客人,
還需要經(jīng)過你同意?""妾身是擔(dān)心有人心懷不軌..."劉如意勉強(qiáng)解釋。
"姜五小姐是我請來的,你是說我識人不明?"母親冷聲質(zhì)問。
劉如意臉色煞白:"妾身絕無此意!""那就好。"母親轉(zhuǎn)向我,神色稍霽,"曉夏,
跟我來。"我如蒙大赦,趕緊跟上母親。走出院子,母親才低聲道:"幸好翠兒機(jī)靈,
看到你被截住就立刻通知了我。""媽,劉如意在懷疑我們。"我小聲匯報。"我知道。
"母親眉頭緊鎖,"她今天敢直接攔你,明天就敢做更過分的事。是時候讓她知道,
誰才是侯府的女主人了。"回到母親的正院,她屏退左右,我們終于能自由交談。
我把原主日記和遇見齊景軒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她。"齊景軒知道《面朝大?!罚?/p>
"母親震驚地瞪大眼睛,"這不可能!除非...""除非他也是穿越者?"我接上她的話。
母親搖頭:"不對,時間對不上。我們才穿來半個月,他如果是現(xiàn)代人,
怎么可能已經(jīng)當(dāng)了十幾年的侯府三公子?""那怎么解釋他知道現(xiàn)代的詩?
"母親沉思片刻:"也許...原主告訴他的?從日記看,原主的思想很超前,
說不定她自己領(lǐng)悟出了一些現(xiàn)代觀念?"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但又說不出所以然。
"不管怎樣,我們要更加小心。"母親嚴(yán)肅地說,"劉如意已經(jīng)開始行動了,
我們必須先發(fā)制人。""怎么做?
"母親眼中閃過一絲我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她在現(xiàn)代商戰(zhàn)中準(zhǔn)備出擊時的眼神:"從今天起,
我要重掌侯府中饋。只有掌握實(shí)權(quán),才能保護(hù)你。"接下來的日子,
母親以”為侯爺祈福"為由,開始整頓侯府內(nèi)務(wù)。她雷厲風(fēng)行地查賬、換人、立新規(guī),
短短幾天就收回了大半管家權(quán)。劉如意明里配合,暗地里卻咬牙切齒。
而我則反復(fù)研讀原主日記,試圖找出更多線索。同時,
我也開始有意識地收集關(guān)于齊景軒的信息——這位浪蕩公子在外的名聲毀譽(yù)參半,
有人說他風(fēng)流倜儻,有人說他離經(jīng)叛道,但無人否認(rèn)他的才華橫溢。一周后,侯府舉辦家宴,
母親特意邀我出席。宴席上,我再次見到了齊景軒。他隔著人群向我舉杯,眼中滿是探究。
而劉如意的目光則在我和他之間來回掃視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宴后,
母親當(dāng)眾宣布要收我為義女。全場嘩然。"夫人,這...不合規(guī)矩吧?
"劉如意第一個反對。"我的女兒夭折多年,如今遇到曉夏,如見親女。"母親淡定自若,
"侯爺已經(jīng)同意了。"我驚訝地看著母親。她什么時候說服的侯爺?劉如意臉色鐵青,
卻不敢再言。就這樣,我從五品小官庶女,一躍成為侯府嫡母的義女,身份水漲船高。
回府的路上,我摸著藏在袖中的原主日記,心中五味雜陳。原主夢寐以求的地位,
我陰差陽錯就得到了。而她暗戀的齊景軒,
似乎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...馬車突然一個顛簸,日記從袖中滑落,啪地掉在地上。
一張折疊的紙條從書頁間飄了出來——我之前從未注意到它。我好奇地打開紙條,
上面只有一行小字:“若事不成,月圓之夜,假山后有路可退。"……5"侯爺?shù)剑?/p>
"隨著一聲通傳,整個侯府前廳瞬間安靜下來。我站在母親身側(cè),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帕子。
今天是侯府每月一次的家族議事,作為母親的"義女",我首次獲準(zhǔn)出席。
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入,面容威嚴(yán),眉宇間與齊景軒有幾分相似,但更添沉穩(wěn)。
這就是武安侯齊磊——母親現(xiàn)在的"丈夫",大吉王朝最有權(quán)勢的人物之一。"夫人。
"他朝母親微微頷首,目光卻落在我身上,"這就是你收的義女?""回侯爺,
正是姜府五小姐曉夏。"母親從容應(yīng)答,手在袖下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指,示意我別緊張。
我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行了個大禮:"小女子見過侯爺。""起來吧。"侯爺擺擺手,
沒再多看我一眼,轉(zhuǎn)向正事,"今日主要商議南邊絲綢滯銷一事。景軒,
你負(fù)責(zé)的鋪?zhàn)忧闆r如何?"我這才注意到齊景軒坐在右側(cè)首位,一改平日的懶散模樣,
神色嚴(yán)肅地起身匯報:"回父親,江南新到的三百匹云錦只售出不到三成,價格已壓至成本,
仍無人問津。""為何如此?"侯爺皺眉。"今年皇商采買轉(zhuǎn)向蜀錦,各家爭相效仿,
導(dǎo)致云錦市價大跌。"齊景軒答道。議事廳內(nèi)一片愁云慘淡。我聽著他們討論,
腦子里閃過在家里書房看過的現(xiàn)代市場營銷學(xué)的知識。眼看討論陷入僵局,
我鬼使神差地舉起了手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我。母親暗中拽我的袖子,
但我已經(jīng)站了起來。"姜小姐有話要說?"侯爺似乎有些意外。"我...小女子有個想法,
不知當(dāng)講不當(dāng)講。"我聲音有點(diǎn)緊張。"但說無妨。"侯爺?shù)?。我深吸一口氣?/p>
現(xiàn)代商業(yè)案例在腦中飛速閃過:"與其降價競爭,不如反其道而行——抬高價格,限量發(fā)售。
"廳內(nèi)一片嘩然。劉如意嗤笑一聲:"小姑娘懂什么生意?已經(jīng)賣不動了還抬價?
""請聽小女子說完。"我穩(wěn)住心神,"侯府的云錦向來是貢品品質(zhì),
何不借此打造'貴族專享'的形象?可以選出五十匹最精美的,包裝成'御賜同款',
每匹編號,價格翻倍,只賣給有身份的客人。""這不是更賣不出去了?"一個管事質(zhì)疑道。
"關(guān)鍵在于講故事。"我越說越流暢,"可以宣傳說這批云錦采用了失傳的'天孫織'技法,
每年僅此一批。再請幾位有影響力的貴夫人先使用,其他人自然會跟風(fēng)。
"這招在現(xiàn)代叫"饑餓營銷"和"KOL帶貨",我默默在心里補(bǔ)充。廳內(nèi)安靜下來,
眾人面面相覷。唯有我媽,沖我投來欣慰的笑容。侯爺若有所思地捋著胡須:”有意思。
景軒,你覺得呢?”齊景軒目光灼灼地看著我,嘴角含笑:"兒子認(rèn)為可以一試。
姜小姐的策略雖出人意料,但正因如此,或許能出奇制勝。""那就這么辦。"侯爺拍板,
"景軒負(fù)責(zé)挑選錦緞,姜小姐協(xié)助策劃詳情。"我沒想到侯爺這么干脆,一時愣在原地。
母親暗中推了我一把,我才慌忙行禮:"小女子定當(dāng)盡力。"議事結(jié)束后,
我正要隨母親離開,齊景軒卻攔住了我:"姜小姐留步。""三公子有何指教?
"我警惕地問。"你的想法很特別。"他直視我的眼睛,"'講故事'這種說法,
我還是第一次聽說。"我心里”咯噔"一下。在現(xiàn)代這是常見術(shù)語,但在古代確實(shí)突兀。
我正想著如何圓過去,他卻突然湊近,在我耳邊低語:"別擔(dān)心,我會替你保密。
不過...你得答應(yīng)教我更多'現(xiàn)代'知識。"他的氣息拂過耳際,我耳根一熱,
慌忙后退:"三公子說笑了,小女子不懂什么現(xiàn)代知識。""是嗎?"他意味深長地笑了,
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我,"那這個呢?"紙上畫著一個簡易的電路圖,
旁邊標(biāo)注著”電流"、"電阻"等現(xiàn)代術(shù)語。我的心臟幾乎停跳——這絕對不屬于這個時代!
"你從哪里..."我話未說完,劉如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"景軒,原來你在這兒。
"她款款走近,目光在我和齊景軒之間來回掃視,"姜五小姐,侯夫人正找你呢。
"我如蒙大赦,匆忙行禮告退。走出幾步,還能感覺到齊景軒的目光如芒在背。找到母親后,
我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她。"電路圖?"母親眉頭緊鎖,"這太奇怪了。
除非...""除非他也是穿越者?"我小聲接話。"不可能。時間對不上。"母親搖頭,
"但也許他和之前的穿越者接觸過?""之前的穿越者?"我瞪大眼睛。
母親壓低聲音:"我打聽過了,十年前京城確實(shí)出現(xiàn)過一位'神女',據(jù)說知曉天地奧秘,
后來突然消失。侯爺年輕時還曾與她有過交集。"我腦中靈光一閃:"會不會是原主?
從日記看,她的思想很超前...""年齡對不上。"母親否定道,"但肯定有關(guān)聯(lián)。
我們需要更多信息。"就在這時,翠兒急匆匆跑來:"小姐!姜府來人,
說老爺讓您立刻回去,有要事!"我和母親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。
"我陪你回去。"母親斬釘截鐵地說?;氐浇?,氣氛明顯不對。下人看我的眼神充滿憐憫,
而姜雨薇則站在正廳門口,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。"五妹妹終于回來了。"她假惺惺地說,
"父親等你好久了。"我走進(jìn)正廳,只見姜大人端坐上首,
面色鐵青;周氏在一旁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;而地上——攤開的是原主那本私密日記!
"孽障!跪下!"姜大人一聲怒吼。我雙膝一軟,跪倒在地。這下完了。"我姜家世代清譽(yù),
竟出了你這等不知廉恥的東西!"姜大人抖著日記,"私通外男,
還...還寫下這等淫詞艷語!""老爺,妾身早說這丫頭隨她那個狐媚子娘。
"周氏添油加醋,"如今攀上侯府高枝,越發(fā)無法無天了。""我沒有..."我試圖辯解,
但聲音淹沒在他們的斥責(zé)中。姜雨薇火上澆油:"父親,五妹妹不僅私會三公子,
女兒還聽說她在侯府大放厥詞,插手商務(wù),簡直丟盡姜家臉面!""從今日起,你禁足祠堂,
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出一步!"姜大人厲聲道,"等侯府這陣風(fēng)頭過去,立刻嫁給張廩生!
"我如墜冰窟。嫁給那個可能害死前妻的男人?不!"父親明鑒,女兒與三公子清清白白!
"我急中生智,"那日記...那日記是女兒抄寫的話本故事!為了練習(xí)文筆!
""還敢狡辯!"姜大人拍案而起,"來人,家法伺候!"兩個粗使婆子上前按住我,
第三個人高舉藤條。我絕望地閉上眼睛——"住手!"一聲厲喝如驚雷炸響。眾人回頭,
只見母親一身華服站在門口,面色陰沉得可怕。"侯、侯夫人?"姜大人瞬間變了臉色,
慌忙行禮。母親大步走到我身邊,一把將我拉起:"本夫人的義女,也是你能欺負(fù)的?
""這...下官管教女兒,天經(jīng)地義..."姜大人額頭冒汗。"管教?"母親冷笑,
撿起地上的日記翻了幾頁,"就憑這些少女懷春的文字?姜大人莫非從未年輕過?
""可是她私會外男...""證據(jù)呢?"母親咄咄逼人,"除了這本所謂的'日記',
還有何證據(jù)?還是說,姜大人覺得我侯府義女會做出有辱門楣之事?
"姜大人被懟得啞口無言。周氏想插嘴,被母親一個眼神釘在原地。"曉夏是我侯府的人,
從今往后,她的婚事由我做主。"母親一字一頓地說,
"若再讓我知道你們?yōu)殡y她...""不敢不敢!"姜大人連連擺手。母親冷哼一聲,
拉著我就往外走。經(jīng)過姜雨薇身邊時,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淬了毒般的恨意?;氐胶罡R車,
我再也忍不住,撲進(jìn)母親懷里痛哭出聲。她輕輕拍著我的背,就像小時候我摔傷時那樣。
"別怕,有媽在。"她柔聲說,"沒人能欺負(fù)你。"這一刻,我忽然意識到,
在現(xiàn)代時母親總是忙于工作,很少有機(jī)會這樣保護(hù)我。而穿越到這里,
她卻成了我最堅實(shí)的后盾。當(dāng)晚,母親以”受驚需要陪伴"為由,留我在侯府過夜。
夜深人靜時,我們偷偷在花園涼亭相聚。"媽,謝謝你。"我小聲說,
"要不是你及時趕到...""傻孩子,跟媽客氣什么。"母親遞給我一塊糕點(diǎn),
"我打聽過了,那個張廩生的前妻死得蹊蹺,絕對不能嫁。"我咬了口糕點(diǎn),
是城南的桂花糕——原主最愛的味道。想到原主日記中的絕望,我鼻頭一酸。"媽,
我們真的能回去嗎?"我望著天上的月亮,"萬一...回不去了呢?"母親沉默片刻,
罕見地流露出一絲脆弱:"曉夏,其實(shí)我...我也害怕。"我震驚地看著她。在我記憶中,
母親從來都是強(qiáng)勢自信的,從未承認(rèn)過任何軟弱。"但只要我們在一起,就沒有過不去的坎。
"她很快又恢復(fù)了堅定,"我已經(jīng)派人去查那個'神女'的消息,還有齊景軒的底細(xì)。
一定會有線索的。"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靠在她肩上。夜風(fēng)輕拂,帶著花香?;秀遍g,
我仿佛回到了現(xiàn)代,和母親在陽臺上看星星的時光。"媽,如果...我是說如果,
我們真的回不去了,你會怎么辦?"我輕聲問。母親撫摸著我的頭發(fā):"那就好好活著。
在這里,至少我能真正保護(hù)你。"我眼眶發(fā)熱。是啊,在這里,
她不是那個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的單親媽媽,我也不再是讓她失望的廢柴女兒。
我們可以重新開始。"夫人。"一個丫鬟匆匆走來,打斷了我們的溫馨時刻,
"二夫人派人來問,明日是否按計劃接待尚書夫人?"母親嘆了口氣,
站起身:"我得去處理了。你早點(diǎn)休息,明天我們繼續(xù)查線索。"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,
我忽然注意到不遠(yuǎn)處假山后閃過一個人影——劉如意的心腹丫鬟!她在這里多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