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星崖頂,破曉時分。寒風如刀,罡風凜冽,
吹得陸長卿身上那件象征圣子身份的華貴云紋錦袍獵獵作響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成碎片。
他像個冰雕一樣杵在懸崖邊,
手里捧著一個巴掌大小、看似普通實則內蘊須彌空間的羊脂玉凈瓶,
全神貫注地盯著崖壁縫隙里幾株顫巍巍的九葉冰晶草。草葉尖端,
正艱難地凝聚著天地破曉時最純凈的那一縷紫氣,化為一滴滴比米粒還小的“晨曦仙露”。
【淦!摘星崖這破風跟刀子刮骨似的!系統(tǒng)你當我是人形吸露器嗎?還是帶精準定位那種!
一百滴?這冰晶草是前列腺增生還是怎么滴?半天憋不出一滴!】陸長卿內心瘋狂咆哮,
臉上卻還得維持著為了心愛之人不畏艱險的“深情”表情,只是那表情在寒風的摧殘下,
多少有點扭曲變形,看著像牙疼。他小心翼翼地用神念牽引著好不容易凝聚出的一滴仙露,
顫巍巍地落入玉瓶。瓶內微光一閃。【辰時快到了!為了完成系統(tǒng)任務,老子起得比雞早,
凍得像孫子,辛辛苦苦采這點露水。等會兒送到蘇晚晴的門口,九成九連門縫都不帶開的。
純純浪費生命!浪費我寶貴的睡眠時間!這任務做的也太特么憋屈了!
】陸長卿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,強行壓下罵娘的沖動,眼神放空,
滿腦子都是藍星沙灘美女首富夢?!具€有那句破臺詞!“晚晴,愿這晨曦之露,
能映襯你今日的光彩?!眹I.......酸掉牙了!為了任務,我忍!就當念緊箍咒了!
】好不容易湊齊一百滴,玉瓶發(fā)出柔和的白光。陸長卿立刻化作一道流光,頂著凜冽的晨風,
掐著點沖向遠方。辰時整點,分秒不差,陸長卿嘴角揚起完美無瑕的“深情”微笑,
出現(xiàn)在蘇晚晴的洞府前。他清了清嗓子,正準備念出那羞恥的臺詞時,
“吱呀.......”那扇陸長卿以為絕不會開的寒玉門,竟然毫無預兆地打開了。
蘇晚晴一襲素白長裙,清冷如月下幽曇,俏生生地站在門內。她絕美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,
但那雙清冷的眸子,卻罕見地沒有無視陸長卿,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他,眼神復雜,
帶著一絲探究,還有一絲陸長卿解讀不出來的慍怒?陸長卿準備好的笑容僵在臉上,
臺詞都卡在了喉嚨里。【臥槽?!門開了?!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這冰坨子今天吃錯藥了?
還是我起太早出現(xiàn)幻覺了?】他強行穩(wěn)住心神,影帝附體,
笑容重新變得“真摯”而“溫柔”,舉起玉瓶開始說早已準備好的臺詞:“晚晴,
愿這晨曦仙露,能.......”“陸長卿?!碧K晚晴的聲音比平時更冷,
直接打斷了他精心準備的表演。她向前一步,逼近陸長卿,
一股清冷的幽香混合著寒氣撲面而來。陸長卿下意識后退半步?!????幾個意思?
這距離有點危險?。∷粫游覔趼芬獎邮职??】蘇晚晴的目光銳利如冰錐,
緊緊鎖住陸長卿的眼睛,一字一頓地問:“昨天,你,是不是拍了葉紅鯉的屁股?”轟——!
?。£戦L卿只覺得腦子里仿佛有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。臉上的“深情”微笑瞬間裂開,
只剩下純粹的、不加掩飾的、巨大的震驚和懵逼!【啥玩意兒?!拍屁股?!葉紅鯉?!
】【就這事?!等等.......蘇晚晴她問這個干嘛?!這都過去一天了!
她怎么知道的?!她不是從來不關我的事嗎?更別說這種雞毛蒜皮的八卦了。
】陸長卿內心的彈幕瞬間爆炸,臉上表情精彩紛呈,從震驚到茫然,
再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,最后定格在一種“你在說什么鬼話”的荒謬感上。“晚晴?
”陸長卿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,試圖維持圣子的風度,但語氣里的驚詫和荒謬感根本壓不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