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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國后的董事會上，我和林琛并肩而坐。
大屏幕上是我們聯(lián)合起草的計劃書。
臺下董事們交頭接耳，一位元老皺眉：
“兩家公司合并運營？這等于把林氏百年基業(yè)交到一個外人手里！”
林琛轉(zhuǎn)著鋼筆，語氣慵懶：
“王叔，去年您負責的半導體項目虧損12億時，怎么不說百年基業(yè)？”
老頭頓時面紅耳赤。
我適時推過一份文件：“這是獨立審計報告。”
“過去三個月，我的團隊利潤率是林氏同部門的2.7倍?！?/p>
環(huán)視眾人，微笑補充，“當然，如果各位更看重血緣而非能力，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退席?！?/p>
會議室鴉雀無聲。
林琛突然在桌下握住我的手，十指相扣舉到臺面上：“還有問題嗎？”
眾人呆若木雞。
深夜，慶功宴的香檳喝到第三瓶，林琛忽然問我：“為什么選我？”
霓虹燈在他的輪廓上流淌，像幅流動的油畫。
我晃著酒杯：“因為你夠瘋?！?/p>
“瘋？”
“明知道我會吞并林氏，還主動遞刀?！?/p>
我仰頭飲盡酒液：“這種瘋子，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個?！?/p>
他奪過我的杯子，就著唇印喝掉最后一滴：“錯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遞刀，是因為確定你舍不得捅死我?！?/p>
他扣住我的后頸，氣息混著酒香壓下來。
國際新能源峰會上，閃光燈如暴雨般亮起，我和林琛站在簽約臺。
背后巨幕顯示著「嚴林資本」的LOGO。
臺下記者高聲提問：“兩位從競爭對手到合伙人，如今更傳出婚訊，是否擔心感情影響商業(yè)判斷？”
林琛對著話筒輕笑：“感情？”
他忽然攬過我的腰，在眾目睽睽下吻在我唇角：“這才叫感情。”
全場嘩然。
我面不改色地推開他，指尖卻在他掌心狠狠一掐：
“林總，我們的協(xié)議第三條?！?/p>
“不得在公開場合調(diào)情?！?/p>
他佯裝嘆息，轉(zhuǎn)頭對記者們眨眼：“抱歉，我未婚妻太專業(yè)了?！?/p>
記者哄笑，沒人注意到我們交握的手正在暗中角力。
他的拇指摩挲著我戴戒指的位置，而我用指甲抵住他的命門穴。
深夜的辦公室，落地窗外是黃浦江的粼粼波光。
我甩開高跟鞋，赤腳踩在財務(wù)報表上：
“印尼鎳礦的收購價抬高了17%，是你放的風聲？”
林琛松了領(lǐng)帶，從酒柜取出兩個杯子：
“試探你的心理底線而已?！?/p>
冰塊叮當落入杯底：“結(jié)果比我想的還狠，直接砍了對方30%溢價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我接過酒杯。
“你故意讓技術(shù)團隊泄露給競爭對手的假參數(shù)，害他們白燒兩千萬研發(fā)費?！?/p>
他舉杯與我相碰：“商業(yè)聯(lián)姻不就這么回事？你捅刀，我遞紗布?！?/p>
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搖晃，倒映著兩人心照不宣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