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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節(jié)_1

霞光萬道映朝暉 秋月明 10119 字 2025-07-01 10:07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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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陪影后老婆從龍?zhí)装境删扌呛蟆?/p>

我卻發(fā)現(xiàn)她出軌了和我有七八分相似的新晉小生。

我提出離婚,她哭著求我不要走。

最后我心軟,給了她三次機會。

第一次,老婆連夜發(fā)文澄清與沈子墨的所有緋聞,推掉所有工作,陪了我七天七夜。

第二次,我生日當天,她卻對外公開,說沈子墨是她的靈魂伴侶,還曝光了兩人的私密寫真。

她撲進我懷里,義正言辭:

“子墨抑郁了,我這么做是為安撫他,但我心里只有你。”

“這是最后一次,你相信我!”

轉(zhuǎn)頭,她就因顧言手上一點小傷,把我丟在荒山。

最后一次,我父親病重,急需一大筆錢做手術(shù)。

她卻一分錢都不肯轉(zhuǎn)給我。

“錢都拿去投資子墨新戲了,你爸的病,一時半會兒死不了?!?/p>

當晚,我爸錯過最佳搶救時間,死在了手術(shù)臺上。

我心如死灰,對晚歸的張靜宜又一次提出了離婚。

1.

張靜宜推開眼前的離婚協(xié)議,疲憊地揉了揉眉心:

「我說了,我不會離婚的,你到底在鬧什么!」

我看著她,只覺得眼前的這張臉,既熟悉又陌生。

「我累了,張靜宜?!?/p>

「我說不離就不離,江程遠你不要任性!我和子墨根本沒什么!」

她聲音高了幾分,帶著一絲慌亂。

她語氣激動,捂著胸口干嘔起來。

身后的沈子墨立刻上前扶住她,聲音關(guān)切:

「靜宜,是不是孩子又鬧你了?」

張靜宜沒有否認,只是虛弱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帶著幾分心虛。
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
孩子都有了這還沒什么嗎?

我的沉默似乎讓她惱羞成怒,她索性破罐子破摔。

「沒錯,我懷孕了。但這個孩子是一個意外!那天我和子墨都喝醉了......」

「程遠,你聽我說,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當他是我們自己的孩子養(yǎng),子墨也同意了?!?/p>

「你別多想?!?/p>

沈子墨聞言,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甘和嫉妒。

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:

「我不需要。我不需要我妻子和別人的孩子?!?/p>

這句話徹底引爆了張靜宜。

「你已經(jīng)不能生了!」

「難道就因為你不行,就要剝奪我做媽媽的資格嗎?江程遠,你憑什么這么自私!」

這句話像一把刀,精準地刺穿了我的心臟。

五年前,張靜宜被黑粉圍堵,是我用身體護住她,替她擋了那十八刀。

刀刀見骨,也斷絕了我做父親的可能。

出院后,我第一次和她提離婚。

她哭得撕心裂肺,握著我的手說,她情愿這輩子不要孩子,也絕不要失去我。

原來誓言這種東西,真的和屁一樣,說放就放了。

她說完,對上我受傷的眼神,氣焰忽然消了下去。

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又試圖彌補,語氣軟了下來:

「乖,程遠,你聽話,我不會離開你的。我發(fā)誓?!?/p>

見我始終不搭腔,她最后的耐心也終于告罄。

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?!?/p>

「這些日子子墨要住在這里照顧我,你一會兒記得多準備一個人的飯?!?/p>

沈子墨笑瞇瞇地開口:

「程遠哥,你別誤會,我只是安慰靜宜,她最近孕期反應(yīng)有些嚴重...」

張靜宜冷下臉,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影后姿態(tài)。

「他不愛吃辣。最近減脂,你做飯注意點?!?/p>

「對了,他最喜歡吃糖醋魚,你現(xiàn)在去超市買條新鮮的回來做?!?/p>

沈子墨露出一個乖巧又得意的笑:

「辛苦程遠哥了。啊,靜宜,我還想吃清蒸海鮮?!?/p>

張靜宜嬌嗔地白了他一眼:「你還挑上了?!?/p>

她轉(zhuǎn)過頭,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:

「別愣著了,快去買食材。你不是急著要錢給你爸爸做手術(shù)嗎?」

「只要你乖乖聽話,我一會兒就給你轉(zhuǎn)過去。」

她篤定我為了父親,會咽下所有的屈辱。

她挽著沈子墨的手,親密地轉(zhuǎn)身走進了主臥。

緊接著,房間里傳來他們壓抑不住的調(diào)笑聲。

我看著緊閉的房門,突然覺得這一切荒謬得可笑。

我不需要你的錢了,張靜宜。

再也不需要了。

我拿起那份被退回的離婚協(xié)議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幾個冰冷的字眼。

房間里傳來張靜宜和沈子墨的對話聲,隱約夾雜著笑聲。

「靜宜,要是生下的是兒子怎么辦,我想要一個女兒呢?!?/p>

「那就繼續(xù)生,你想要,我一定會滿足你。」

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
呵,這就是她說的意外。

2.

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,是院長的回復。

【很高興你愿意加入這次保密項目,

但是這次項目最低五年時長,你妻子能同意嗎?】

【沒事的,我準備離婚了。】

院長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,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寬慰。

說這些日子天天都能在新聞上看到沈靜宜的緋聞,早就覺得我們不太合適。

我看著屏幕上關(guān)切的文字,鼻頭一酸。

要是放在以前,我會第一個站出來替她辯解。

可如今,我只覺得物是人非。

她以前只要鬧出一點緋聞,哪怕是捕風捉影,也會在第一時間發(fā)文辟謠,生怕我誤會。

如今她和沈子墨那幾近全裸的寫真照滿天飛。

照片里,她從不離手的婚戒,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
大概就是從她第一次在我面前,帶著欣賞和幾分懷念的語氣說起:

「你知道最近選秀出道的沈子墨嗎?他和你年輕時長得真像啊。」

從那天起,她曾經(jīng)投注在我身上的所有目光、愛意,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完美的替代品。

我熄滅手機屏幕,將它揣回兜里。

我還是轉(zhuǎn)身走進了廚房。

不為別的,只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。

我想,就當是陪我自己,吃最后一頓散伙飯。

飯菜的香氣在冰冷的房子里彌漫開來,我走到主臥門口,抬手敲了敲門。

「飯好了。」

里面沒有回應(yīng),只有一陣壓抑的、曖昧的喘息聲。

我皺了皺眉,推開了門。

地上散落著一條黑色的、被撕爛的蕾絲內(nèi)衣。

我啞然失笑。

這是我買了點,想著能增進些夫妻情趣。

可無論我怎么哀求,她都冷著臉不肯穿,說太羞恥了。

如今,就算懷著孩子,也要換著花樣陪沈子墨玩這種情趣。

真是諷刺。

一件混雜著污穢和古龍水味道的襯衫,兜頭朝我扔了過來,正蓋在我的臉上。

「你進來得正好,子墨的衣服臟了,」

「這件料子金貴,必須手洗,你一會兒洗干凈晾起來?!?/p>

我抓下頭上的襯衫,那股混雜著穢物的腥臊味直沖鼻腔,讓我一陣反胃。

我再也忍受不了,猛地將那件骯臟的襯衫狠狠摔在地上。

「憑什么?!」

「張靜宜你別欺人太甚,我是你丈夫!」

張靜宜衣衫不整地站起來,臉上帶著還沒來得及褪去的潮紅。

「你吼什么,你都廢了,難道我享受一下樂趣也不行嗎?」

「你不想你父親治病了?你不想要錢了嗎?」

沈子墨只裹著一條浴巾,站在她身后,一臉挑釁地看著我。

「程遠哥,我不過是為你履行丈夫的義務(wù),你放心,我不會搶你的位置的?!?/p>

他走過來,湊近我低聲說:

「一個不能滿足女人的廢物!活該死了爹!」

有些話能忍,有些話根本無需再忍。

我揮起拳頭,狠狠地朝他的臉上砸去。

我兩天兩夜水米未進,全憑著一股怒火撐著,這一拳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。

沈子墨也沒想到我會突然發(fā)難,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踉蹌著向后退了幾步。

但他畢竟年輕力壯,很快就反應(yīng)過來,開始反擊。

我堪堪避過幾拳,卻仍被打中腹部,一陣鈍痛襲。

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攪碎了,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。

他沒有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,沖上來,抬腳就對著我的小腹狠狠地踢了下去。

一下,又一下。

一大口鮮血從我嘴里噴了出來,濺在地板上。

「好了,別打了!」

沈靜宜終于沖了過來,她拉住了還要繼續(xù)施暴的沈子墨。

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前那灘血跡上,瞳孔猛地一縮,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
她下意識地朝我邁了一步,似乎想要過來查看我的傷勢。

被她拉住的沈子墨卻突然變了臉,可憐兮兮地嗚咽起來:

「靜宜姐,好痛哦,程遠哥為什么打我?」

沈靜宜的腳步,就那樣硬生生地停住了。

她所有的注意力,瞬間被他僅僅是有些發(fā)紅的手吸引了過去。

怎么這么不小心?都紅了,疼不疼?」

她甚至低下頭,輕輕地對著那片紅印吹著氣。

而我這個吐著血,倒在她腳邊的丈夫,仿佛成了一件礙眼的垃圾。

她終于把目光轉(zhuǎn)向我,那眼神里只有冰冷的、不耐煩的淡漠。

「今天你不該動手打人的。」

「好了,你自己緩緩。我先陪子墨去處理一下傷口。」

說完,她就攙扶著宋子墨往外走,沒有再回頭看我一眼。

我又咳出一口血來,可我卻覺得無比好笑。

江程遠啊江程遠,你還在期待什么呢?

她如今,是真的連一絲一毫都不在乎我了。

我甚至不如他手上的一點紅印。

3.

我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多久。

腹部的劇痛和胸口的沉悶幾乎讓我以為自己就要這么死了。

我掙扎著,用手肘撐起身體走出去。

餐廳里燈火通明,張靜宜正低著頭,認認真真地給沈子墨剝蝦。

沈子墨張開嘴,得意地享受著她喂到嘴里的伺候。

目光掃過我時,充滿了赤裸裸的炫耀和輕蔑。

我記得她以前驕傲地說,這輩子都不會給男人剝蝦。

原來不是不會,只是那個人不是我。

看到我搖搖晃晃地走過來,她只是冷淡地抬了抬眼皮。

「過來了?那就坐下吃飯。子墨是客人,你最好禮貌一些。」

「如果你做不到,你就滾出這個家?!?/p>

沈子墨嚼著蝦肉,挑剔地皺了皺眉:

「靜宜姐,這菜味道不怎么樣啊,太咸了?!?/p>

張靜宜立刻緊張起來,她放下手里的筷子,起身哄著他,。

「是嗎?那我們不吃了,我?guī)愠鋈コ院贸缘?,你想吃什么都行?!?/p>

我撐著墻壁,每動一下,腹部都傳來撕裂般的劇痛。

「張靜宜,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?」

她眉頭不耐煩地蹙起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。

「又是什么結(jié)婚紀念日嗎?」

「好了,程遠,我們都老夫老妻了,你還過這種東西,真不害臊。」

「你乖乖在家等著,等我陪子墨吃完飯回來,給你買禮物。」

轉(zhuǎn)身就朝樓上的臥室走去。

她沒有看到我通紅的眼眶,也沒有看到我眼中最后一點光芒的熄滅。

客廳里只剩下我和沈子墨。

他走到我面前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和勝利。

「你在期待什么?」

「你這個又老又沒用的男人,你真以為靜宜姐還愛你嗎?她如今最愛的人,是我?!?/p>

他從身后的褲袋里掏出一個刺眼的紅本,打開。

「只要我撒撒嬌,掉幾滴眼淚,連證都愿意陪我領(lǐng)了?!?/p>

「你要是識趣的話,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,別在這兒礙眼了。」

我的視線死死地釘在那個紅本上,照片上張靜宜笑靨如花,依偎在他身旁。

腦子里「轟」的一聲,有什么東西徹底炸開了。

是了。

我怎么忘了。

我和張靜宜,根本就沒有領(lǐng)過結(jié)婚證。

我們甚至,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。

剛談戀愛那會兒,她還是個跑龍?zhí)椎?,拉著我的手,眼睛亮晶晶地說:

「程遠,等我紅了,我們就結(jié)婚,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,你是我張靜宜的男人!」

后來,她真的紅了,成了炙手可熱的新星。

我提起婚事,她卻抱著我,歉意地說:

「現(xiàn)在是我的事業(yè)上升期,狗仔盯得太緊了,再等等好不好?」

「我保證,一定會給你一個轟動世界的婚禮?!?/p>

再后來,她穩(wěn)坐影后寶座,功成名就。

她再也沒有提過結(jié)婚的事。

我也默契地,再也沒有問過。

原來,不是她忘了,而是她把那個承諾,那個本該屬于我的名分,給了別人。

我心里一片冰涼的死寂,連帶著身體的疼痛都變得麻木。

沈子墨得意地欣賞完我慘白的臉色,心滿意足地收回了那個紅本。

這時,張靜宜正好換好了一身精致的連衣裙從樓上下來。

她徑直走到沈子墨身邊,自然而然地牽起他的手,準備往外走。

路過我身邊時,她甚至連眼角的余光都懶得給我。

兩個人就這么旁若無人地親親熱熱地走了出去。

許久,我才慢慢地轉(zhuǎn)過身,走進了客房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。

我打開手機,沒有絲毫猶豫,定了一張兩小時后飛往大西北的機票。

單程,沒有歸期。

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曾經(jīng)承載了我無數(shù)愛戀的地方。

張靜宜似有所感的不安。

畢竟多年夫妻,她覺得她今天似乎真的過分了。

拿出手機打算讓助理先把錢打給醫(yī)院給江程遠父親治病。

這樣江程遠總會高興了吧。

電話那頭的助理一愣,開口道:

「靜宜姐,江哥父親三天前就去世了?!?/p>


更新時間:2025-07-01 10:07:5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