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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靖川認為時機已經(jīng)成熟。
他拿來一份厚厚的文件，擺在我面前。
“見月，這是最后一步了?！?/p>
他指著那份文件，眼中的貪婪幾乎掩飾不住。
“系統(tǒng)解除前的最終流程，需要你作為法人代表，簽署一份對賭協(xié)議?！?/p>
我拿起文件，翻了幾頁。
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法律條款和數(shù)字。
“靖川，我看不懂這些?！蔽衣冻龊ε潞兔Ｈ坏谋砬椤?/p>
“沒關系，你不用看懂?！彼兆∥业氖郑Z氣無比真誠。
“這只是走個形式，你只要在這里簽字就行。”
他指著法人代表簽字的那一欄。
“簽完字，我們就徹底擺脫系統(tǒng)了。我保證，以后會加倍補償你?！?/p>
我拿起手機，看著賀靖川：
“我先去一下洗手間，回來就簽字。”
離開沒多久，陸風團隊發(fā)來的信息提醒：
【協(xié)議已分析，這是典型的債務轉移陷阱，一旦簽署，賀靖川的公司將金蟬脫殼，而你會以法人代表的身份，背上數(shù)倍于公司資產(chǎn)的巨額潛在債務。】
我深吸一口氣，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，再次回到了賀靖川的身邊。
“靖川，我還是害怕?！蔽业穆曇魩е耷唬叭f一公司出了事，我是不是要負責任？”
賀靖川被我問得有些不耐煩，但為了讓我快點簽字，還是耐著性子哄我。
“胡說什么呢，有我在，公司怎么會出事？”
“你放心，這份協(xié)議只是個形式，所有的風險都和我有關，跟你沒有一毛錢關系，這都是系統(tǒng)要求的，你懂嗎？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我什么時候騙過你？快簽吧，簽完我們就解脫了。”
我聽到手機清晰地錄下了他的每一句話。
我拿起筆，在他的注視下，一筆一劃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他拿過文件，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簽名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：
“好了，你早點休息吧，我公司還有事?！?/p>
他拿著文件，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，甚至沒有再多看我一眼。
門關上的那一刻，我臉上的所有脆弱和恐懼瞬間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