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把何雨柱整不會了,找媳婦究竟是好還是不好,十四歲的他想不明白,還有兩年的時間,好像這件事情隔著現(xiàn)在還很遠,只是一會兒想著好一會兒想著不好,越想越糊涂。
沈初九也在思考這事情,這輩子只有十五歲,還沒有到想這個事情的時候,后世雖然活了二十八年,生活狀況一直不穩(wěn)定,也沒有找媳婦。
按著對這事情的認(rèn)知和理解,肯定是好的,不然大家到年齡都要找媳婦,還有找到媳婦就要生孩子,這個也是個頭疼的事情。
兩世的凄苦,現(xiàn)在只想著穩(wěn)定下來,安安靜靜地過小日子,吃飽穿暖是基本條件,這個找媳婦就是應(yīng)有之義了,找個媳婦生兩個孩子,就有了家,這不就穩(wěn)定了。
明年之后就是工人老大哥的天下,自己的這個城市戶口就是走出了第一步,然后就是工作的事情,這個過兩三年再想辦法落實也不影響,十八九歲正當(dāng)年啊。
找媳婦是必須的,可以晚兩年考慮,但是必須要有,有媳婦才有家,不然被當(dāng)成街溜子就壞了名聲,自己又是無根浮萍,很有可能就被當(dāng)作特務(wù)了。
兩人各有心思,都不敢往深了聊,話題轉(zhuǎn)到院子里的人了,這回是何雨柱一直說,沈初九只有點頭的份了。
現(xiàn)在院子里住戶還不多,后院正房住著聾老太,東廂房住著許富貴一家,許富貴會放電影,他媳婦在婁老板家里幫工,大茂今年才十三歲,兩個大人都掙錢,他家的一間半房子也是私產(chǎn),哦,耳房算是半間。
中院的人多一點,何大清家三口,易中海家兩口人住一間房,易中海比何大清小一歲是軋鋼廠中級工,媳婦就在家做飯,賈有財家三口一間房,賈東旭十七歲。
另外鄭大爺家四人和張明兩口子,這兩家不是軋鋼廠的工人,具體做什么何雨柱也說不清楚,只說鄭大爺挺好的,他有一個兒子叫做鄭田。
前院是劉俊家三口和王金海家三口,這些人家只有何大清和許富貴是私產(chǎn),其他的都是租戶,現(xiàn)在多了沈初九,也是租戶,還只是交了一塊大洋的租戶。
除了鄭大爺和張明,其他的幾家都是在軋鋼廠上班的,具體做什么何雨柱也說不清楚,從這里腿著去婁氏軋鋼廠用不了半個小時,所以住的人家多數(shù)都是軋鋼廠的。
現(xiàn)在的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,總的人數(shù)也就二十幾個,不是那個劇情中的百十口子,也沒有大爺二爺?shù)?,大娘們也只是在前面加了姓氏?/p>
這些人家過日子都挺小心的,沒有誰有當(dāng)官的親戚,這個時期能夠?qū)⒆约议T前的雪掃干凈就不容易了,多數(shù)是工人素質(zhì)就比較高一點,又或是大家都窮,也就沒有去比較的心思了。
何雨柱介紹也就用了十分鐘,但是沈初九知道,要了解這些人需要很長時間,這個鄰里關(guān)系得慢慢的來,當(dāng)然,他現(xiàn)在只是租住,要是以后買下后罩房就另當(dāng)別論了,要是買下了后罩房也就不用跟這些租戶客氣了,能處的就處著,處不了那就開戰(zhàn)。
按著后世刷劇和同人小說的介紹,沈初九不應(yīng)該住進來,應(yīng)該是躲著一點的,可是現(xiàn)在的情況有苦衷,他在這里只認(rèn)識何雨柱和陳有慶。
得跟這兩個人保持著聯(lián)系才能避開明年后年的篩查,亂世過活不容易,一不小心就被別人害了命,這就需要有朋友。
而且自己來的早,只要把何大清穩(wěn)住了,這老登不跟著白寡婦跑了,何雨柱不變成打手,培育一個真情四合院應(yīng)該是可以的吧,實在不行再跑也不遲,有了糧食在哪里都能吃飽。
跟著何雨柱在耳房睡了一晚,何雨柱是上床沒幾分鐘就開始打呼嚕,沈初九則是胡思亂想,他要把以后可能遇到的事情想一下,盡可能別讓自己身處險境。
現(xiàn)在有了這個城市戶口,過兩個月買下這幾間后罩房,那以后審查時就是有依有據(jù)的了,加上自己的年齡,應(yīng)該是沒有問題的,就這樣吧,想太多也沒有用。
次日醒了還是六點半,這次沒了陳三,就是何雨柱和沈初九對練摔跤,兩人都沒有真用力,都是招式的演練,何雨柱還有點當(dāng)師傅的意思。
半個小時后也就結(jié)束了,約定明天練習(xí)馬步,然后沈初九又開始去后罩房打掃衛(wèi)生,昨天只是把大的灰塵處理了,把雜草拔干凈,今天用木桶提水開始擦洗細部的,一個小時也就完成了。
然后就是出門淘換家什,也沒有具體的目的地,就是圍著周圍的幾條胡同轉(zhuǎn)悠,這是兩條并排的胡同,接口的位置有個老地名,叫做交道口。
要說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的,那今天這個偶然也太必然了,當(dāng)然也有運氣爆棚的成份,這時四九城有一部分人開始往南邊撤退,沈初九就正好遇到這么一家。
七號院是一進的小院。
用了兩條哈德門換了自己需要的一切,三床被子一個枕頭,一個炕柜一床炕席,一個水缸一對水桶帶根扁擔(dān),兩個木盆一大一小。
一口鐵鍋一個兩層蒸屜,一個面缸還帶著蓋子,一張桌子三張條凳,一個碗柜一張寫字桌,一框子盤子飯碗筷子杯子什么的,大小壇子有三個。
把所有的東西搬到大門口,這戶人家還跟著幫忙,這些東西丟了也是丟了的,送去當(dāng)鋪還不一定能換到東西,就是給你二百萬法幣,還不如直接扔了,能夠換了兩條煙也挺好。
兩斤二合面談定兩位板爺,齊活。
幾個納著鞋底的大媽看著這一車的家伙事就開始議論,說什么的都有,就是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,沈初九看著很好的,暗自開心,不幫忙才好呢這樣不欠人情。
何雨柱直接瞪大眼睛,太不可思議了,這個出去一個多小時就置辦齊全,他都忍不住想看看,看看沈初九的后脖子上是不是有猴毛。
幫著全部搬到后院后罩房,板爺也是跟著搬的,也就十分鐘就搬完了,沈初九散了一支煙,板爺拿著二合面走了,何雨柱就這么看著這一堆家什,又看著沈初九的后脖子。
沈初九:“別看了,七號院那家要搬到南邊去,我用幾包煙淘換的,按著那家人的意思等于是送給我的,你現(xiàn)在去還能問一問,估摸著兩個小時人家就走了”。
然后開始歸置,先是把炕上的東西布置清楚,幾件家具擺放到位,壇子放在桌子下面,盤子飯碗筷子在櫥柜里擺放整齊,水缸面缸水桶靠著墻。
又在院子里找了一些磚,和了泥在屋檐下壘一個土灶,鐵鍋架上蒸屜放上。
這才是真正的齊活了,轉(zhuǎn)了一圈看著,這就有了一個家的樣子,哦,這個土灶現(xiàn)在還不能用,一是沒有干透,二是沒有柴火。
起身挑著桶來到中院,直接把水缸裝滿,兩只桶里也是裝有水的,貌似現(xiàn)在就差一點調(diào)料和糧食了,哦,柴火也還沒有。
何雨柱:“嘿,你這家里一下就全乎了,來點糧食調(diào)料就可以開火,像是天橋變魔術(shù)一樣”。
沈初九:“還不成呢,這個土灶起碼得兩天才能用,這兩天還得出去找吃的,不過今兒個晚上不用跟你擠了,睡覺的問題算是解決了”。
何雨柱:“我都想過來跟你睡了,我突然發(fā)覺你會選擇,這個后罩房看著是不好,可是這么一歸置齊備,這里又沒有別的人家,把門一關(guān)自成一體,那是很安靜的”。
沈初九:“得嘞,咱還得出門尋個營生呢,還要看看哪里能拾到一些柴火,沒了進項就缺嚼谷了”。
說著就出了門,還是先在周圍溜達,知道現(xiàn)在都可以以物易物,心里也有底了,那些哈德門得趕緊交換出去,明年之后再拿著這種煙就不好了,到時候要全部換成大前門。
轉(zhuǎn)了一圈又來到七號院,門口停著兩輛板車,正在裝東西,沈初九上去幫忙,主家笑了笑。
“你是不是還缺什么東西,我這里已經(jīng)全部空了”。
沈初九:“大爺,現(xiàn)在沒有缺什么,我轉(zhuǎn)著轉(zhuǎn)著又到了這里,搭把手的事情,我今天還得謝謝您,一次辦理全乎了,省了太多的麻煩和時間”。
主家:“唉,這個世道,那些東西我拿不走,就算十年八年回來了也用不成的,半賣半送也是它們的好去處,你自己進去看看,用得著的就帶走,別把房梁拆了就行”。
沈初九:“謝謝您嘞,那我就看看,都說破家值萬貫,我也就不客氣了”。
說著慢慢往里走,西廂房全部空了,正房全部空了,估計是已經(jīng)賣了有幾天的,廚房剛才已經(jīng)被他收干凈了的,轉(zhuǎn)角來到一個棚子,這里是柴房,還有不少。
拿出兩包煙來到門口,“大爺,那些柴火我也要了,這兩包煙您路上解解乏”。
主家接過煙揣起來,“搬吧,我這把鑰匙給你,完事你自己鎖門,鑰匙從門縫塞進去就可以了,那家人可能過幾天才來收房子呢”。
看著這家人跟著板車往火車站方向去了,沈初九開始搬柴火,開始是劈好的可以直接用,后面是沒有劈好的圓木,柴堆里找到一把斧頭。
這時候沒有人了,這些圓木柴火直接進入空間,露出一對石鎖,用手提起來感受一下,挺好的,應(yīng)該是他們說的大錘,一只一百斤的那種,直接收了。
看看也沒有什么,又到廚房看了一下,還有兩個醬菜壇子也收了,這回是真沒什么了,出門坐在柴火堆邊上抽煙。
就這樣等著,這些得是要過了明面的,不然你那里直接燒火,那柴火的來路說不清楚,而且只要有了第一次,以后就會被貼上偷盜的商標(biāo),那才是真麻煩,大雜院的口水會淹死人的。
五分鐘后來了一個板爺,這回沈初九只出半斤二合面,也成交了,這回是真的知道糧食的購買力,板爺對用糧食支付就熱情多了。
兩人開始裝車,在地上還看著不多,裝了車才知道這個數(shù)量,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囊卉?,這樣的一車應(yīng)該能夠用到冬天了。
來到四合院又是兩人搬運,全部搬到墻根腳堆好,這就是家長里短的日子,每一樣?xùn)|西都得經(jīng)自己的手,得到一樣?xùn)|西都是喜悅的。
大媽們又開始議論,有說這小伙會過日子的,有說這么些柴火夠用到冬天了,就是坐著說話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,圖的就是一個嘴舒服手清閑。
沈初九想著這些大娘是夠懶的,就這樣坐著等著自己男人掙錢回來,難怪要租賃屋子住,都買不起一間屋子的,懶是一種病啊。
付了二合面還散了兩支煙,二合面是運費那是說定了的,人家跟著搬柴火燃一支煙是交情,許多關(guān)系就是從這個一支煙開始的。
堆放好柴火看著板爺出了院子,又將空間的柴火堆出來,石鎖也拿出來放在柴火堆旁邊,斧子放在土灶旁邊,又把醬菜壇子放在櫥柜上。
看著柴火就笑了,這些用到明年都沒有問題,自己開一次火可以管三天的,平時節(jié)約一點,冬天多燒一點,哈哈哈,小日子不要太好過。
安排完了又出院子,這次沒有在周圍溜達了,而是直接往前門方向去,一路走得很慢,偶爾還停下來聽一下,就是為了了解行情。
下午四點就回來了,在胡同口時拿出五十斤二合面提著,先來到何雨柱家,倒出二十斤,再把剩下的提回后罩房倒在面缸里。
他是不知道,后院正屋里有一雙眼睛在窗戶后面看著這一切。
放好關(guān)上門來到中院幫著揉面。
“初九哥,要說這個揉面我是七歲就開始的,以前也沒有覺得什么,那天師傅說了你的水平很高”。
“我就仔細品嘗了,果然不一樣,應(yīng)該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了,這里面有什么訣竅沒有,給我說說唄”。
沈初九:“這個我也不知道,我也只是跟著張大爺學(xué)習(xí)了一年,我就是看著他怎么揉面我就怎么揉面的,有時我的動作不對時他提醒一下”。
這次做了十斤二合面的,沈初九說多做一些明天后天中午就有吃的了,這就是要做八十個,揉了一分鐘先放著,發(fā)面最少要一個小時。
兩人就坐在門口抽煙嘮嗑,雨水靜靜聽著,有了昨天的接觸,那種陌生感要弱一些了,偶爾也會跟著笑一下。
這時已經(jīng)有人下班下工回來了,何雨柱一個一個的介紹著,沈初九是一個一個地散煙,笑著聽著別人說話,有時點一下頭。
何雨柱:“初九哥,你究竟還有多少煙,我怎么覺得老是抽不完呢”。
沈初九拿出一包沒有開封的給了何雨柱,“以前存著的,現(xiàn)在沒有剩下多少了,那時候別人要大洋,沒了大洋就用這個給我,沒有想到現(xiàn)在比大洋好用”。
這時候何大清回來了,看著這么多窩頭就笑了,“你們這是想著上街賣窩頭嗎”。
何雨柱:“爹,你是不知道,初九哥今天像變魔術(shù)一樣,把他家里都收拾出來了,那個土灶要兩天才能用,就多做一點,他明天后天就有吃的了,這些二合面是初九哥的,還剩不少呢”。
何大清:“哦,一下子就收拾好了,去看看吧,看看你這個魔術(shù)是怎么變的”。
幾人慢慢向著后罩房走去。
沈初九:“大爺,我是運氣好,七號院那家要搬家到南邊去,就半賣半送的,我省了不少心呢,要是一樣一樣的置辦,不知要到什么時候”。
何大清先是盯著土灶看了一下,又看了屋里,看了水缸面缸,“挺全乎的了,我看就是缺一點調(diào)料,再來一壇子醬菜就可以過日子了”。
“你這個大小也算是一件事情,這缺的大爺給你補上吧,柱子,你看著調(diào)料給他來一點,那個醬菜給半壇子吧”。
沈初九:“謝謝大爺,那我就不客氣了,這些個情我記在心里”。
何大清:“有個事情我提醒一下,你考慮考慮,這個糧食你分開一點藏起來,這樣出了什么意外的也不至于餓著”。
沈初九:“好的,我聽大爺?shù)?,咱院子里的人?yīng)該沒有問題吧”。
何大清:“平時都是挺好的,但是這個世道啊,說不清楚的,防著一點是好事,要是有個意外自己吃虧不大”。
沈初九:“我知道了,大爺也是為了我好,我會小心的”。
說著話幾人往中院走去,何大清指導(dǎo)何雨柱炒了一菜一湯,大家開始吃飯,這次沈初九是吃飽了的,吃完飯何大清分出三十個窩頭,何雨柱端著調(diào)料和醬菜。
何雨柱沈初九來到后罩房,兩人放下東西又開始抽煙嘮嗑,也是何雨柱說的多,沈初九說的少,到了九點何雨柱才離開。
關(guān)上穿堂門,這時候后罩房就自成一體了,這也是沈初九穿越過來后第一個晚上獨自一人,在屋外溜達了十分鐘才回屋。
進入空間對著保險柜發(fā)呆,這個東西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打開,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,出空間出屋子提著斧頭,把門關(guān)好。
再次進入空間一陣暴擊,保險柜打開了,沈初九笑了,笑了就停不下來,這個財發(fā)的太大,就這一下可以直接躺平了。
統(tǒng)計一下,小黃魚八十根,紅紙卷起來的大洋是一百卷,散的有三百多,美刀有五萬,那個糟心的法幣一塊都沒有。
剩下一些文件看了一下沒什么用,找時間直接燒了,這些文件都是不能留下的,得處理干凈了,看著這些錢財,成堆的糧食,角落里的煙酒。
這就有了底氣。
這就可以重新規(guī)劃自己的生活了。
當(dāng)然,所謂的規(guī)劃也就是低調(diào)一點,再低調(diào)一點,這期間越低調(diào)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