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
我滿心歡喜地過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是趙知允的生日宴。
顧宴開讓我和她道歉,我彎腰屈膝,做好了準(zhǔn)備。
可因為我的到來,趙知允生氣沒露面。
她讓別人傳話給顧宴開:“我的生日宴,誰讓你請外人來的?還是個綠茶婊?!?/p>
在場的人哄笑一團,顧宴開的朋友鼓掌說趙知允真性情,埋怨我把好好的生日搞僵了。
他們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在我心里,讓我更痛的是顧宴開的反應(yīng)。
他勾唇笑了笑,“行,那我親自和趙大小姐道歉。”
傳話的人兩手一擺:“沒機會了,知允出國了?!?/p>
我人生最灰暗的時刻便是那時了。
顧宴開要走,我卻意外懷了孕。
我讀了那么多書,《詩經(jīng)〈氓〉》中那句〈士之耽兮,猶可說也;女之耽兮,不可說也〉我爛熟于心。
可我還是流著淚追到機場,拿著刀子像一個瘋子一樣逼他回頭。
他沒一分一毫的動搖。
我只看著年少時的愛人跟在趙知允身后,一點點消失。
刀子劃破手腕,血流了出來,卻沒我的心痛。
再醒來,父母守在我床邊哭。
我在親人的淚水中,恢復(fù)了理智,接受了現(xiàn)實。
“我跟你說話呢,聾了嗎?宴開為你回國,你得意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吧?”
趙知允突然的尖叫嚇我一跳。
我滿心厭煩,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。
哪料,她竟猛地?fù)]起拳頭,朝我的臉砸來。我迅速偏頭,可還是慢了一步。
她手指戴著的戒指,像把小匕首一樣,劃破了我的耳朵。
“嘶!”鉆心的疼瞬間炸開,我條件反射地捂住耳朵,沖她怒喝:“你他媽有病吧?發(fā)什么瘋!”
緊接著,我眼睜睜看著她嘴角一勾,露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笑,直挺挺往后倒去。
她一把推開包房的門,扯著嗓子哭喊:
“宋無雙,你怎么這么狠?。∥叶及杨櫻玳_讓給你了,你為什么還推我?我不過就想偷偷看他一眼,我有什么錯!”
剎那間,包房里的喧鬧聲戛然而止,所有人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,全射向我們。
顧宴開看到我的瞬間,眼睛瞪大,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愣了好幾秒才擠出一句:“你......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還沒等我開口,他就看向地上裝可憐的趙知允,眉頭擰成個死結(jié),語氣里全是質(zhì)問:“你打她?為什么動手?”
我瞧著他,心里一陣?yán)湫?,撇了撇嘴,一個字都不想解釋。
趙知允順勢抓住顧宴開的手,嬌弱地往他懷里一靠,陰陽怪氣著:
“顧少,你可別為我說話,當(dāng)著沈無雙的面護著我,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嘛?!?/p>
這話一出,周圍的人立馬對我投來厭惡的眼神。
那個之前被嚇得尿褲子的女人,又梗著脖子開口了:
“知允這次回國,是來競選王氏集團代言人的?,F(xiàn)在她腳崴了,這事業(yè)算是全完了。宋無雙,你賠得起嗎?”
顧宴開看著我,又看看自己懷里的趙知允,眼里滿是失望,冷冷道:
“沈無雙,這么多年了,你一點沒變,還是這么善妒。看來我以前給你的教訓(xùn)還不夠。就你這樣,我怎么娶你回家?你以后好自為之吧!”
說完,他牽著趙知允的手,厭惡地要繞過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