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的日子是最愜意的,當然指的是天氣,前面捯飭屋子的時候看過后罩房后面,那里很寬是荒廢了的,這些天都在琢磨這個事情。
就是怎么開口淘換個十來米的,也就是半畝土地的樣子,等以后可以把這個后罩房推了,這樣就成了院中院,那時候再把側門擴一下,順便把那個糟心的門檻降低,三輪就能直接進來,完美。
就是沈初九有點慵懶了,當然也是在等著時間,這時候城外的炮聲更加密集,他知道自己開心的時間到來了。
這天繞了一大圈來到隔壁胡同,敲響了這家人的大門,這是前面打聽好了的消息,這家和聾老太一樣的,都是祖上的產業(yè)。
“莫大爺在家嗎,我是那邊九十五號院的”。
莫老頭:“九十五號院啊,咱們可是沒有見過的,小哥這是有事嗎”。
沈初九趕緊散煙,都說煙搭橋酒開路,他也不知道對不對和有沒有用,“大爺,我是住在后罩房的沈初九,我那里能夠看見這邊院子”。
莫老頭:“哦,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掉過來了,你自己進去撿吧”。
沈初九:“沒有掉東西,我看您家的那一片荒著的,想著淘換半畝種點東西,您老也知道,這個世道不容易,我想著地里能產出總是好的”。
莫老頭:“哦,還有這么個想法,只是這是老祖宗留下的,咱也不能給敗了吧”。
沈初九:“那打擾了,大爺,我也就是問一問,您沒有這個意思我也就歇了這個心思,老爺子,我先回去了”。
該說的說完了,剩下的就交給時間,這城外的炮聲不好好地用一下也對不起穿越的身份,說出來自己的想法,決定的權利就交出去了。
能成更好,有了十米修出來更加漂亮,不成也沒有損失什么,接著過日子唄。
回來時遇著相熟的一位板爺,問了一句能不能尋著兩株玉蘭。
“小哥,這個倒是有,就是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樣的,您還是用糧食淘換嗎”。
沈初九:“沒有什么具體的要求,那天搬東西時您也看了,我就是覺得那片太空,要是有兩米高的就太好了,種下去兩年也能成一景了,就是坐著喝茶心情也要好一點不是”。
板爺:“那我就這么說吧,您要是能出二十五斤二合面,我就去幫你淘換,您也知道咱身后有一家人幾張嘴呢,時間上是很緊的”。
沈初九:“那您就淘換著吧,今兒個我都在家的,來時走側門吧”。
慢慢溜達著,也不忙著回家,就想看看大家對城外炮聲的反應,結果有點失望了,大家都不關心城外炮聲,因為今天只能喝粥了,還是不敢喝飽的那種。
周圍轉了一圈,只能回家了,還好自己可以吃干的,能夠每天三頓干的好像在這個階段就是好日子了,沈初九心里是喜悅的。
在后院遇見劉海中了,是劉海中主動散煙,兩人嘮了五分鐘也就是初步接觸,的確如電視劇中的那樣,不善于言辭,多了一些純樸,看著那雙手就知道職業(yè),就是一雙下大力的手,手掌的厚度明顯超過一般人。
言語中多了許多客套,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搬來的緣故,反正印象挺好的,要是能好好相處,做個好鄰居也不錯。
不到四點時有人敲門,開了門看見板爺的車上兩株玉蘭,根部都是包著泥土的,目測都快要有三米了。
多給了四斤糧食,板爺也就幫著栽樹,兩人花了兩小時才完成,這一看就開心了,兩棵玉蘭一套石桌凳,這個小院也就有了生機,等明年開春將葡萄插上,完美。
貌似缺著一把躺椅,不能想,不能想,要是那樣不就是直接躺平了嗎,這樣會不會被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呢。
板爺是開心離去,淘換這兩棵玉蘭就賺了五斤糧食,跟著栽種又是四斤,這就夠了家里三天的嚼谷了,還是一干一稀的,這位爺就是局氣。
沈初九是看著心里美,沒有去想糧食的事情,也沒有想到板爺付出了勞動還會感激自己,當然也暫時停了那個淘換躺椅的心思。
十二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,街上更是悲涼,全城有八成的人缺糧食,聾老太也是一樣的,這不,前院兩間廂房賣出去了。
買房子的人沒有意外,就是閻老師,這時是一家四口,大小子只有八九歲的樣子,直接盯著西廂房,其他的都不看。
后世許多同人文說閻老師怎么怎么摳,沈初九只能笑一下,能夠一手拿出錢買房人的人,就是摳也是人家會過日子,還有能看的清時局。
這一點那個易中海和劉海中都差著火候,兩人還是租房,人家閻老師是買房。
何大清想著沈初九的話,何雨柱再過三四年也要結婚了,就趁著這次買了中院一間廂房,靠著耳房的那間,房契上寫的是何雨柱的名字。
心里計劃著以后有了兒媳婦和孫子也不缺房子了,而且中院正房和廂房是院子里最好的房子,花了錢心里也是樂呵呵地。
沈初九突然想著,這個是不是讀書跟不讀書的區(qū)別,閻老師能夠看清時局,在最便宜的時候買房,這樣后期再怎么也不會太苦了。
何大清也是看的遠,當然這里也有沈初九提醒的原因,聽進去了就動手,買房子永遠是大事,要是聽不進去的,你就是拿著鞭子抽他也不會往前一步,沈初九是提點一句就現(xiàn)在旁邊看戲,別人的日子參與太多也不好。
當然,沈初九也是讀過書的,處事更加的有計劃和滴水不漏,這天莫大爺的小兒子找來,繞了一車的口水話,最后的重點是同意讓出十米或者十二米的位置。
開價是三百斤二合面,一百斤斤富強粉,說是老爺子想吃一口純的,滿街都找不到富強粉。
哈哈哈,實際上是城外的炮聲幫了沈初九的忙,看破不說破而已。
然后就是寫契紙交割糧食,中人還是何大清。
一開始何大清覺得沈初九這事唐突了,但是都已經談定了的事情也就只說了一句,最后的話是“制家不窮賣家不富”。
沈初九想吃肉了,又借著需要謝過何大清,這次是一只豬膀三只豬蹄。
何大清是手把手地教何雨柱和沈初九,還讓沈初九把醬肉的調料秘方和醬菜的調料秘方抄下來,這是第二次何大清教他們倆做醬肉了。
晚餐很豐富,聾老太也混著一口了,還是五人,還是一瓶汾酒,這回是何雨柱和沈初九一人一兩,聾老太二兩,剩下的歸了何大清。
何雨水又能吃爹做的醬肉,又能聽初九哥拉二胡了。
聾老太心里則是想著這個要是自己的孫子就好了,一開始還懷疑這些錢的來路,何大清說了當東西的事情也就清楚了。
都是千年的狐貍,年輕時又是過著好日子的,知道有些小物件看著不起眼,卻是很值錢的,而且看著這孩子平時的做派也不是那種敗家的,能夠把錢用在這些地方就說明家風不錯,起碼不像自己是日落西山。
就這樣兩次的淘換,一個院中院就出來了,而且那兩株玉蘭和石桌更是添了不少的生機,當時栽種的時候就考慮到以后淘換到后面的土地來布局的,這時候是怎么看怎么舒服。
還是兩曲二胡,這個時期四九城能這么樂呵的,沒有多少,這院子里也就這一戶,當然軍營里有很多比他們樂呵多了,但那是看不到希望的最后輝煌,跟他們這種不是一個格調了。
大家都是厚道人,還給沈初九留下一只豬蹄,就這兩次的學習,沈初九已經知道了配方和過程,剩下的就是練習了,這個急不來的,水磨功夫也不需要著急。
這次沈初九給了何大清一個大洋五包煙,淘換十副醬肉的調料,至于是貴了或是便宜了,這個已經不重要了。
不是沈初九不會算計,而是人跟人之間有時候需要一些事情牽盼著,不能做孤家寡人了,萬事不求人就是一句廢話,你就是活著的時候把自己的坑挖好了,最后不還得有個人來蓋上點土,不然就成了野狗的糧食了。
交情是需要時間和事情來培養(yǎng)提升的。
至于說是每次吃好的都要叫上聾老太,這個沒有刻意的去迎合什么,人際交往有時候是在細微處,當然也要看著自己的財力來,這就是一個籬笆三個樁的事情。
從上次聾老太總結的那一句,加上已經固有的圈子,按著現(xiàn)在自己的物資,多一張嘴不影響,反而氣氛還要好一點。
有了這十米的位置,沈初九在心里合計著,這就是二十八米的寬度,進深有十八米五,總的面積就超過了五百平方米了。
這樣離著一畝三分地還是有點距離的,唉,是不是自己執(zhí)念太重了,就現(xiàn)在這個面積要是經營好了,那也是很開心的。
有了這個想法,剩下的就是板爺的事情了,都是相熟的,一句話就解決了,六斤二合面一車的老城磚,都是二十五公分厚的,反正有兩間沒頂的屋子可以堆著。
跟板爺們加深一下感情也是有好處的,四九城的板爺都有自己的圈子,有時候需要什么信息的,都可以從板爺的口中知道。
反正對自己有益的事情多做。
日歷是進入了新的一年,可是國人沒有這種感覺,都在想著“年難過今年特別難過”的事情。
但是不管怎樣也都在做著準備,就連市場上的物資好像也充裕了一些,而且城外的炮聲也沒有那么急切了。
只是,沈初九抓著賊了,還是盯著他來的,這天半夜一點,外面得是有零下十來度吧,侯三從側門摸了進來,還沒摸清地界兒呢,沈初九一聲大喊把他直接嚇尿。
侯三就沒有聽過聲音這么大的,力氣還非常大,就這樣一聲吼,又是大半夜,效果還是挺好的。
許富貴第一個敲門,沈初九去開了門,一下子就進來六個人,連聾老太都披著衣服出門問了情況。
許富貴、易中海、劉海中、何大清、何雨柱、鄭大爺都起來了,好像聲音沒有傳到前院,閻老師沒有來。
倒霉的侯三被一頓暴揍,沈初九趕緊喊停,“幾位,幾位,留著命”。
主人家開了口大家才停下來。
何雨柱微笑著開口:“你個倒霉猴子,我初九哥這地界兒你也敢來,也不先打探打探,就你這樣的,他單手能夠揍二十個”。
易中海:“初九,怎么處理,要不送黑皮子算了”。
何大清:“初九,看看丟了什么東西,要是沒丟的就算了吧,黑皮子也拿他沒有辦法的,這小子也不是慣偷”。
侯三:“初九哥,初九大爺,我是瞎了眼,也是餓暈了,饒我這回,我從此不踏進你們院”。
沈初九進屋拿出一個面袋,里面有十個窩頭,出來遞給侯三,“我不是怕你,柱子說的對,你這樣的二十個也走不出去,老人們說的得饒人處且饒人”。
“今天我要你放個話,我這個地界兒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白天來的我歡迎,要是晚上來,斷手斷腳的就怪不得我了,我要了四年飯,誰想在我的碗里搶食就要看看本事了”。
何大清:“侯三,都是街面上混嚼谷的,初九和我兒子是一個師傅,切墩兩年了,他的刀工也不比我差,是和解還是結仇的自己掂量著吧”。
許富貴:“大清,這樣是不是便宜他了”。
何大清:“侯三,你走吧,我的話和初九一樣的,白天來的我歡迎,晚上來的斷手斷腳的就別怪了,刀快過我的很多,但是我用的是菜刀”。
沈初九去開了側門,看著侯三,侯三提著布袋時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,這時也很光棍的:“初九哥,我認你了,有你給的這口,我老娘不會餓死”。
說完了直接出門,沈初九趕緊散煙,趕緊道謝,這個大冷天的,這時能夠起床看看那就是好的了。
大家點著煙,說了些客套話,也就趕緊撤了,都熬不住啊,沈初九也是趕緊回屋里,在灶里加了柴火提升屋里的溫度。
然后就想著今兒個這事,雖然是壞事,處理的相當好也可以變成好事,而且立了威又傳話出去,聽著話頭這個侯三還是個孝子,說了句老娘不會餓死。
街面上的事情也要處理好,這個軟硬皆施才是正解,要是送了黑皮子自己肯定沒個好的,黑皮子還不會感謝自己,那得罪的就是一個群體了。
當然,話放出去了,要是有了第二次,那就不能軟了,不管是斷手還是送黑皮子都得有個態(tài)度。
江湖不只是打打殺殺,更多的是人情世故,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,退一步海闊了天寬了。
三月是小動物發(fā)情的日子,換了天的四九城是一派繁忙景象,老百姓最直觀的就是糧食有價格了,只是限量供應。
另一個就是滿城的垃圾可以往外運了,封城了八個月,也就是積累了八個月的垃圾,一家人的不多,一城人的八個月那就是一座泰山,估計沒有兩個月清理不清楚。
不得不說所有四合院,一個雷師傅,沈初九也不能免俗,他就是要趁著亂把房子修了,新國家再住著新房子,那就樂呵了。
自己倒是能動手,只是有了那么多的糧食,這回想偷個懶,畢竟新建和原來的翻修不一樣,讓專業(yè)的人干專業(yè)的事情吧。
雷師傅:“爺們,準備挺全乎的,你這些墻磚鋪著院子有多啊,說說你想要怎么捯飭吧”。
沈初九:“雷師傅您是內行,我就說說我的要求,最后得是您來幫我合計著,看看怎么捯飭著以后我住著舒服”。
“這次我是準備新修,修完了再把這三間拆掉做成院子,這個后面我有十米的位置,圍墻就往后移走十米,新修圍墻高度按著二米六來”。
“圍墻下留著我插薔薇的位置,當然不用全部,除了兩邊拐角的,中間留出三個點就可以了,三面都是一樣的,最后形成的格局就是這三面圍墻的頂都是薔薇編織的圓環(huán),美觀和防盜兩個功能都要有”。
“我要修的房子三間都是開間四米二,進深超過十米,地基提高兩個臺階,低檐口高度超過三米六,內部做成二層的樓梯要加上扶手,二層靠后是三間臥室,前面空出來算是公共空間吧,一層樓板的高度二米八,內二層矮的位置做成柜子,高屋頂的屋檐高度您就根據經驗數據給我合計著”。
“另外東側要有一個棚子和廁所,這個廁所要能夠洗澡,里面要先埋上水管,棚子平時堆放一些柴火用,里面配一個洗漱臺,洗臉洗衣服的,加一個土灶我也能做一些吃食,水管和電線埋在地下這次也一起連通了,我估摸著以后應該能架上外線的”。
“葡萄架您看著安排,不少于二十平方,這兩棵玉蘭你也看著安排,要是位置不對可以換了,是不是需要增加您給我合計明白,我估摸著加兩棵到四棵都可以”。
“還有就是這兩道門,這個側門加大吧,重新做材料用厚實一點的,哦,這個門檻降低,以前我是考慮不周才這樣,降低了三輪能進來,當然也不要反水了,這個穿堂門也趁著這次換新的,差不多就是這樣子”。
雷師傅:“哈哈,您這就是新修唄,還有圍墻和拆除的事,那個你能管中飯嗎,現(xiàn)在糧食倒是有了價格,只是我也沒有把握,這個工錢和材料錢你用什么支付”。
沈初九:“這個吧,我可以用大洋和二合面,只是您能不能給我保密一下,還有,這里面掏一個地窖吧,這樣一次就全部做了,地窖大概三十平方吧,能跟原來的聯(lián)通最好,我還想留著八十平方做成小菜園,冬儲白菜就自己種吧,中午飯折算成糧食吧”。
雷師傅:“成,有大洋和二合面就好辦,您這個時間上有沒有要求呢”。
沈初九:“當然是越快越好了,您做的多也知道,沒有人想自己的家整天都是亂糟糟的,當然質量和安全也要兼顧著,讓師傅們認真一點,出了什么意外大家都不愿意”。
雷師傅:“成,那就下午開始吧,今兒個諸事皆宜,要是過了今天,明天是不能動土的,就得等到后天了,我這里勤著點,你這個面積能夠鋪開的,也就二十五天吧,主家您覺得怎么樣”。
沈初九:“那就開始吧,晚吧晌我先給雷爺兩千斤二合面,后面需要的您開口,哦,要提前一天我這里好準備,我也想著早一天住進新房子”。